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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夫人皱着眉头一脸迟疑,“可是……”
“哎呀娘,你就别可是了,现在除了小姨还有谁能帮咱们呢?”朱袖拉着母亲的手臂晃了晃,“虽然你们的感情不亲厚,但毕竟血浓于水,小姨她不会见死不救的!”
“那,那好吧。”
赵钺戎走之前把外衣留给了朱夫人,并安抚她耐心等待,总有一天会沉冤得雪。
朱袖和赵钺戎回去这一路上边走边聊,“我小姨是正房所出,而我母亲是丫鬟生的,自古嫡庶有别,而我母亲自幼体弱多病,从来不跟姐妹们一起玩闹,于是跟小姨的感情便愈加生疏。”
朱袖显得忧心忡忡,“说实话,我根本就没有把握,小姨会不会来接走我母亲……”
赵钺戎只能用手掌轻抚朱袖的头发,“我们会尽快还你母亲清白的。”
“谈何容易,我们昨夜虽然找到了万梅殿饲养血妖的地点,却没有证据证明那些血妖是万梅殿所养,只要他们一口咬定此事跟他们无关,那我们还不是束手无策。”
离殇经过一个上午的努力,终于发现那些血妖所中之毒究竟是什么了,说来也巧,这毒要还是自己几百年前闲着没事的时候研制出来的呢,也不知是被什么人捡了去,用来干这种害人的勾当。
既然是知道了毒&药,那么解药的配制就不难了,离殇转身出门药店买药材,回来的时候,已经夕阳西下,还没等进门,就听到房间里一阵响动,踹开门一看,正好看见那个被绑在凳子上的血妖挣脱了绳索,破窗而出。
“啧,看来还是低估了那家伙的蛮力啊!”
作者有话要说: 永远不要把事情想得那么简单!你们以为这就是事实的真相了??那你们就太小瞧我了!!!( ̄_; ̄ )
☆、地宫
被“俘虏”的血妖逃走之后,离殇当然不能坐视不理,放下药材就连忙追了出去。
追逐过程中那血妖的一头乱发随着夜风飘扬,离殇心中有些不解,刚抓回来的那会儿,这血妖的头发才到背部,而如今却已经长发及腰,难道那东西的毛发生长极快?
那血妖似乎对地形十分熟悉,钻进了纵横交错的巷子,七拐八扭的穿梭,可是离殇就跟背后灵似的不紧不慢的跟在他身后,最后那血妖实在甩不掉离殇,便从窗户里钻进一户人家,离殇一惊,那东西浑身是毒,若是把屋里的人咬上一口,那可不是闹着玩的。
飞起一脚,踹开了面前紧闭的大门,随即便传来一个女人的尖叫声。
离殇定睛一看,屋子里根本就被有血妖的影子,只有一对正在□□的男女,那声尖叫正是从那个赤身裸体的女人口中发出的,再看那个男人,虽然没有出言呵斥闯入者,但是从他的脸色,不难看出他此刻心情的糟糕。
“对对对对,对不起,我这就出去,你们继续!”离殇慌慌张张地掩上门,靠在屋外平复自己的心情,这真的可以说是他这辈子最尴尬的经历了。
朱袖回到客栈之后,发现昨天洗的衣服已经干了,便把衣服从架子上拿下来,叠了起来。离殇的衣服白色居多,很容易脏,但是却不难洗,朱袖拿着他的衣服细细端详——样式简约大方,袖口领口的刺绣却繁复华丽,接缝处竟看不出任何针脚的痕迹,可见裁缝的手艺之高,衣服的料子也好,实在不像是平常人家能用得起的东西。朱袖曾经问过离殇他的衣服是什么料子制成的,离殇回答说是云锦,但是云锦朱袖是见过的,在江湖百晓生惨死之前,朱袖也算是个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大小姐,曾经穿过几件云锦衣服,但也不像这般柔软轻滑,这料子,倒真的像是用云彩织成的……
正当朱袖欣赏衣服的时候,离殇面色颓唐蔫头巴脑的推门进来了。
“回来了,洗澡水已经准备好了,你是先吃饭还是……”
没等朱袖说完,离殇就径直进了屏风后面,接着便传来哗啦啦的水声,朱袖走过去,将他搭在屏风上的衣服收走,换上刚洗过的干净衣服。
朱袖走至床边,将离殇刚换下的衣服轻轻一抖喽,一张写满字的纸就从衣服里掉出来,轻飘飘的掉到了床底,朱袖蹲下身去捡那张纸,却发现床底下一个黑乎乎的影子,拖出来一看,原来是一具尸体,上头的余温还未散尽,可见是刚死不久,颈间一道勒痕,身上却没有其他外伤,因此一点血腥味都没有流出来。
朱袖见到那尸体的时候脸上的血色褪了个干净,却没有尖叫,因为人在极度惊惧之下是发不出声音来的——那尸体的手中握着一方手帕,朱袖认出来那是母亲的东西。颤颤巍巍的把手伸过去,抽出那方手帕,只见上面写着几个字,
“南山五里坡柳林一见,猕貅。”
南山五里坡柳林,那不正是母亲的藏身之处吗?朱袖思及此处完全丧失了思考能力,也不想安全的事了,独自一个人走出房门朝五里坡走去。
离殇洗完澡出来之后,看到床边有一具尸体,脸色一变,不过那尸体的脸已经被划得不成样子,完全无法辨认死者身份,尸体上还有一张写了字的手帕,离殇拿起来瞄了一眼,皱紧了眉头。刚刚自己在洗澡的时候听到两声开门声,原本以为是小瘪三出去又回来了,现在看来是小瘪三出去之后又有另外一个人进了这个房间,划花了尸体的脸,否则自己刚刚不会闻不到一点血腥味。
一脚将尸体踹到床底,离殇出了门就往五里坡赶,好在朱袖走得不快,离殇在半路上就找到了她,二话没说,拉着她就往西走。
“你干什么,我要去救我的母亲!”
“别闹!你去了也见不到你母亲。”
“你胡说,放开我,我要去救我母亲!”朱袖一口咬在离殇的手腕上,疼得离殇闷哼一声。
离殇看实在是扭不过那丫头,索性带着她一起往五里坡走去。
山洞里横着一具女尸,浑身绛紫,干瘪枯涸,脸上的皮肤紧紧附在颅骨上,辨不清相貌,可是朱袖见了之后却一下子扑了上去嚎啕大哭,口中直呼“娘亲”。
“那手帕是你母亲的吧,你能看到那块帕子,就证明她已经遇害了,凶手把你引出来就是想要杀人灭口,只不过你关心则乱,没有达到正确的地点。”
朱袖闻言之后冷静了下来,心里充斥的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为父母报仇,细细想了想帕子上的那几个字,忽然她脑中灵光一闪,“猕貅,我知道了,是乱葬岗!所以你刚刚才把我往西边拉。”
离殇微微一笑,“果然虎父无犬女。”
朱袖瞪大了眼睛,“你,你怎么知道我是女的?”
离殇挑眉,脸上挂起痞痞的笑容,“从第一次我抱着你从昭辉门逃走的时候,我就感觉到你胸前一片柔软。”
朱袖脸色爆红,不过这次她却没有再骂离殇是流氓。
乱葬岗向来不是个令人愉快的地方,那里横七竖八的堆着一些死相各异的尸体,恶臭扑鼻,虫蝇漫天,行人大白天经过的时候都目不斜视,不敢乱瞟,生怕招惹上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更何况是大晚上,谁知道他们会不会撞上什么黑尸恶鬼。
朱袖紧紧搂住离殇的胳膊,瑟缩着身子,恨不得整个人都吊在他身上,离殇直觉每挪一步都异常艰难。
“姑娘,你要是再把我搂得那么紧,我就扔下你自己走了。”
这话果然有用,朱袖一听,果然放开了离殇,只是紧紧地跟在他的身后,寸步不离。离殇可算是松了一口气,天知道,那丫头把胸紧紧贴在自己身上,他是有多么的尴尬……
两人绕过一座小尸山,视线豁然开朗,天上半轮月亮将清辉洒在地上,把尸海中央那个诡异的身影照得异常清晰。朱袖忍不住心底泛起的恶心感,捂住嘴巴转过头去,不去看那东西的举止。
她看到了什么?呵,一片死尸中蹲踞着一个黑乎乎的身影,两手捧着一段已经流脓的残骸,啃食的津津有味,着实令人作呕。
离殇皱紧了眉头,那东西听到身后的声响之后,转过头来,脸上戴着一个森白鬼面具,遮住了眉眼,眼睛处的两个窟窿透出些许红光来。待看清楚来人之后,那东西咧开嘴,露出了一个类似笑容的表情。
忽然那东西回身向前一窜,飞快的钻进地上的一个窟窿,离殇拉着朱袖赶忙跟上,发现那东西消失的地方乃是一口方井,黑黝黝的,仿佛是地狱恶魔张开的大嘴。谁也无法料想地下究竟有些什么,是否能够安然脱身,离殇想到身后的女孩迟疑了,可后者却紧紧地握住他的手心,“我想早点结束这个案子,为我的父母报仇!”
离殇点点头,携朱袖一起跳进了那口方井。
落地之后,朱袖从怀中掏出火折子吹亮,他们这才发现原来方井之下竟是一条地道,离殇从朱袖的手中接过火折子,走在前面,出乎意料的,一路上竟然畅通无阻,直到他们来到一扇洞开的石门之前。
石门之后豁然开朗,那是一间石室,不,或者说是一间地宫更加准确,两侧的墙壁上点着油灯,灯火通明,空旷的大厅里一览无遗,前方的高台上摆着一把龙头金交椅,交椅的上方挂着一幅人像,那人身着黄袍,上头绣着五爪金龙,一双桃花眼似笑非笑,眉目含情,一脸风流。
不知为何,画中人与离殇明明未曾谋面,可他却觉得似曾相识,那从心底泛起的汹涌的熟悉感,竟冲击得他的心脏阵阵抽痛……
“喂,喂,离殇?”朱袖扯着离殇的袖子死命摇晃,“你哭什么?”
离殇回过神来,抬手往脸上一摸,入手一片湿润,这才惊觉,原来自己早已泪流满面。
“轰隆隆……”
还没等离殇弄清心底那股莫名而来的悲伤是从何而起的时候,忽然脚下的地面传来阵阵震动,紧接着便是地动山摇,朱袖张大了嘴巴,因为身后的石门不知何时已经悄然关闭,严丝合缝,任凭她使劲全身的力气也无法撼动分毫,更加糟糕的是周围的墙壁正在迅速朝中间靠拢,再找不到生路,他们不消多会儿,就会被这些石壁压死……
朱袖急得团团乱转,不知该如何脱身,可离殇却在阵阵轰鸣中听到了一丝清脆的声响,那是铁链滑动的声音。
离殇猛然想起,自己曾在一本记载奇淫巧术的杂书上看到,有一种联动机关,一方启动,另外几方会一齐被触发,多个机关之间会由铁索相连,只要将铁索断开,那么整个机关系统就会瘫痪,承装机关的器皿也会随之坍塌……想来这里承装机关的就是这个石室了。
离殇抬头一看,缓缓下压的穹顶之上有唯一的一个生门,那里正蹲踞着刚刚他们看到的那个血妖,那东西蹲在高处朝离殇露出了森然一笑,似乎在为自己的杰作感到骄傲。接着便从那个高高的窗口逃了出去。
离殇猛然醒悟,他终于知道了几日来萦绕在自己心头挥之不去的违和感是怎么回事了,原来这只血妖与那日他们在山崖下发现的那些只知攻击伤人的不同,他是有思维有智慧的……
血妖出了石室,地面上等着他的是一个身着玄色华服的中年男子,衣裳下摆上用金线绣着祥云纹饰,典雅端庄,深沉大方。男子伸出手来,在那血妖的头顶摸了摸,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你可真是条好狗啊,哈哈哈哈。”
来不及了!
周遭的石壁已经离他们越来越近,离殇一脚蹬在身后的墙壁上,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