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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也没有用,”离殇叹了口气,“历朝历代阳奉阴违的事情不在少数,而且西南远离京都,当朝廷法令和地方势力发生冲突的时候,往往是强龙呀不过地头蛇。”
女子点了点头,“杨玉清那个狗官十分尊敬那个大巫师,对他几乎是言听计从,立马便同意了用活人祭河神。他们会对未出阁的女子进行‘割礼’,若是女子侥幸存活下来了,那么就用女子祭祀,如果女子死掉了,就要将七岁孩童的肱骨抽出焚烧,将灰烬撒入汗河,可是,除了我之外,所有受过‘割礼’的女孩子没有一个活下来的。”
“难道百姓们就没有反抗吗?”赵钺戎有些不解,地方官员一共就那么几个人,再加上供职的衙役,在数量上,怎么着也多不过莘莘百姓啊,为什么西南的百姓会逆来顺受,被迫害的那么悲惨?
“我们当然想反抗!”女子的神情甚是无奈,“可是那个大巫师会妖法啊,如果有人反抗的话,不出三日,就会全身溃烂而死,极其凄惨。”
在座的三人倒吸一口凉气,这还真是新鲜。
“喂,离殇,妖法这事,你应该门儿清吧?”
“别看我哦,”离殇连连摆手,“我不会的,事实上我从来没有刻意修习过法术,只是好事做多了自然而然就幻化为人形了。”
“???”女子听得一头雾水,不过她直觉地知道离殇应该会帮助自己。
“不过,我记得曾经在我师傅的藏书中看到过,”离殇微微皱眉,摸着下巴说道,“在南海以南的某个地区,会在女孩四岁的时候,将她们的□□用石刃切除,并且缝合,因为他们觉得女人两腿之间有一些肮脏的东西,是不受神明眷顾的,而将□□切除的女人,长大之后就有机会成为神明选定的圣女,为部落祈福。我看祁姑娘的伤口就是用石刃造成的,所以,那个大巫师可能与书中的那个部落有关吧……”
“那要怎么办?要去那个部落调查一番吗?”
“不不不,”离殇摇了摇手指,“首先,那个部落是否真实存在还未可知,我们要去哪里找呢?其次,即使那个部落是真实存在的,但那毕竟是人家的风俗习惯,我们多管闲事的话,岂不是会变成干涉人家的内政吗。”
贺兰铭表示同意。
“嗯……觉得现在的当务之急是彻查杨玉清为何会与大巫师勾结迫害百姓。”赵钺戎说道,“我总觉得这件事情很奇怪,以我对杨玉清的了解,他是绝对不会这么做的,而且以前他经常会给我爹写信,但是不知从什么时候起,我爹就再也没有收到他的消息。”
“你是觉得……现在的杨玉清并不是他本人,而是有人冒名顶替?”
赵钺戎点点头。
“好,既然如此,那便先查明杨玉清究竟是不是本尊!”
贺兰明当即拟了一道圣旨,命离殇和另一名朝中的大臣,微服私访查明此事,并且“顺便”解决掉那个大巫师,省得他继续迫害西南百姓。
来告御状的祁姑娘感恩戴德的向贺兰铭叩头谢恩,赵钺戎赶紧上前把她扶起来,“好了,快起来吧,你拼死逃出来上京告状,帮着朝廷解决那么大的一件事,应该是我们谢你才对,我娘还说要收你当干女儿呢,来,叫声哥哥来听听!”
……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没话说。。
☆、惊鸿
离殇和钦差大人一同赶赴西南云贵符查探,原本二人雇了一辆马车,想要坐马车前去,但是离殇嫌马车太慢,觉得时间拖得越久,西南百姓就会被迫害得越惨,于是弃了马车,把玉狮狮拖过来,两人骑着日行千里的宝马,日夜兼程的赶到了云贵府。
“哎呦我说离殇啊,我们读书人比不得你们练武的,咱们歇歇吧!”
城门外头,钦差大人捶着自己的老腰叫苦不迭,这些日子两人一直在赶路,严重休息不足,离殇还好,毕竟有武艺傍身,但那个钦差可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白面书生,颠簸了几天之后,他只觉得自己浑身的骨头架都要散了,连腰都直不起来,再加上眼底的两个大大的黑眼圈,着实是很影响自己的整体形象……
离殇根本没去理会刘钦差的请求,径自往城门底下走去,刘大人见状仰天长叹一声,哀叹自己命运多舛,接着扶着自己的腰颤颤巍巍的站起来跟了上去。
到了城门跟儿底下刘钦差才发现,离殇不是要进城。
“喂喂喂,你们几个在干什么呢?”
离殇老远就看到一群瘦骨嶙峋,但是衣着整洁的孩子围成一圈,走近了一看才发现他们正在虐待一只小黑猫,那只小黑猫被那几个小孩子用石头砸的浑身是血,奄奄一息,小声的哀鸣着,样子很是可怜。
“你们几个小孩子怎么这么歹毒,要对一只小猫下这样的毒手?”刘大人走过来一看,也对着那几个孩子的行为皱眉,可是那几个小孩丝毫不觉得自己的做法有什么错误。
“外乡人走开,你们什么都不知道,有什么资格指责我们?!”为首的那一个孩子推了刘大人一把,语气很冲地说到。
“嘿,你这小孩……”刘大人有点生气,他还从来没被别人这么呛过呢。
“哎,”离殇拉住了撸起袖子准备教训那几个小孩子的刘大人,和颜悦色的蹲下身来,对那几个小孩子说,“是啊,我们是什么不知道,但你能不能告诉我们你为什么这么做呢?”
那个年纪大一点的孩子垂下了眼睛,牙齿死死咬住下唇,一言不发,反倒是跟在他后面的一个年纪小一些的孩子发话了。
那个孩子的眼睛死死的盯着玉狮狮身上背着的干粮,使劲吞了吞口水,小心翼翼的说,“我……我可以告诉你,但是你知道了之后,能不能给我一点吃的?”
离殇闻言楞了一下,脑子一转心里就有数了,随即点了点头,“当然可以,你告诉我之后,我们包袱里的干粮就全归你们了。”
“那是……啊!!”
那个小孩子刚要说些什么,忽然盯着离殇身后的某一处大叫了一声,然后那一群孩子全都神色慌张地扔了手中的石头,转身往城里跑去。
离殇和刘大人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也回头看了看,却发现身后除了雾气袅袅之外什么也没有。
“奇怪,”刘大人抬头望了望天空,“这天上这么大的太阳,居然还会有雾……话说,我们刚刚过来的时候还没有起雾吧?”
离殇沉吟了片刻,把那只奄奄一息的小黑猫抱了起来,牵过玉狮狮,“走吧刘大人,我们进城去吧。”
二人进城之后,发现街道上一片和乐,各路的小商小贩们吆喝着,百姓安居乐业,根本没有血书上写的凄惨景象。
“咦?奇了怪了,”刘大人摸了摸鼻子下面的一撮小胡子,“这杨太守看起来治理得还不错嘛,哪来的什么饿殍遍野,莫不是那个姑娘诬告?”
离殇没有回答,只把他拉到了一个酒楼里,向掌柜的要了两间上房,又点了一桌子酒菜,回屋给小黑猫包扎了一番之后就出来吃饭了。
“小二,给我们这一桌再加一盘酱牛肉,谢谢啦!”
“哎,好嘞~”
“嘿,我说,”刘大人扯了扯离殇的衣袖,神秘兮兮的说道,“你说那个祁姑娘会不会是赵将军的政敌派来的,为了陷害将军,故意诬告将军的学生?”
离殇摇了摇头,也不知他说的是不会还是不知道,正巧这会儿店小二把酱牛肉给端上来了,“二位爷,这是你们点的酱牛肉,慢用。”
这会儿正是饭点,酒楼里的客人很多,那个小二似乎也很忙,送完了牛肉就要转身下楼。
“呦,这么快呀,”离殇扔给店小二一块碎银子,“拿着,给你的赏钱。”
“哎呦,爷,您可真大方!”店小二拿了银子顿时眉开眼笑,在这种大酒楼里干活的人大都很机灵,那个小二立马就知道离殇这是有话想要问自己,也不急着走了,就哈着腰站在离殇的桌子边上,等候差遣。
离殇朝店小二勾了勾手指,还没等他开口,刘大人就抢先说道,“给我们讲讲杨太守和大巫师的事情吧。”
店小二原本一脸的笑容在听了这话之后僵住了,他的眼睛滴溜溜转了两圈,小心翼翼地问,“这位爷,您问这做什么?”
“哎呀,你管那么多做什么,”说着刘大人从怀里又掏出一锭元宝来,“看到没,只要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这玩意儿就是你的了。”
店小二这下子可苦了脸色,“哎呦我的爷,别说小的什么都不知道了,就算是我知道了,您这么多的赏钱小的也不敢收啊。”
离殇默默扶额,暗骂一声猪队友,接着一把拍开刘大人,“小二哥,你别紧张,我这大哥吧,他下面有些问题,这不,跟我嫂子成亲快十年了,妾也纳了不少,可就是没孩子,可怜我爹娘那么大岁数了,就想要报个孙子,但是……唉~”
刘钦差在边上一听立马急了,刚想发作,离殇就在底下暗中掐了他一把,疼得他泪眼汪汪,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了。
刘大人连日来旅途颠簸,早就面如菜色,店小二一看他那气色,确实像是那么回事,心下便信了一两分,对离殇他们也不那么防备了,“所以,您二位这次来是为了……求药?哎呀,那你们可来错了,我们云贵府没有什么名医呀。”
“哎~”离殇一摆手,“不是求药,我大哥这病快十年了,什么药没有用过,都是毫无起色!”
“那您这是……”
“啧,”离殇一挑眉,压低了声音说道,“我听说你们这来了个大巫师会做法,我们就来试试,说不准就治好了我大哥这个不举之症了呢。”
“哦~原来如此,”店小二恍然大悟,“您若是想要求见大巫师的话,今天晚上就可以。”
“此话怎讲?”离殇又把刘大人刚才拿出来的元宝硬塞到了店小二的手里。
“巧了呀!”店小二又热情了起来,“大巫师今日生辰,杨太守请了云贵府最红的花魁来为他庆生,你们到时候带上礼物去拜会就行了。”
“二位爷今日你们可算是有眼福了,”说话间酒楼的掌柜的也凑了过来,一把拿走了店小二手里的元宝,“平常那花魁可是千金都难得一见呀!”
“是吗?”离殇露出了很感兴趣的神情,摩拳擦掌,“那我可要看看,那花魁究竟是有多么的国色天香。”
那掌柜的上下打量了离殇一番,“我想,那怡红楼的蝶舞姑娘虽然擅长跳舞,但是若只论容貌的话,应该不会比公子更美。”
离殇干笑两声,默默端起酒杯嘬了一口,没有说话,掌柜的也识趣地带着店小二下楼去了。
两人走了之后,刘大人立马不高兴的质问离殇,“嘿我说你什么意思啊?居然说我是阳痿,老子不发威,你真当我是病猫阿?”
离殇白了他一眼,“闭嘴吃你的饭吧,打草惊蛇了都不知道,我真是好奇,就凭你这个智商你是怎么混到今天这个位置的?”
刘大人瞪眼,“你把话说清楚,我怎么就打草惊蛇了?”
离殇端着酒杯细细的品着,“笨,看那店小二的反应,这明显是事先得着信儿了,知道咱们要来查案,你倒好,直接开门见山的问了出来,后来还给他银子,这不显然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
刘大人这才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如此看来血书上写的事情多半是真的了,否则他们也不会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