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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钺戎闻言,给了离殇一个暴栗,贺兰铭挑眉。
“要么,”离殇被打之后嬉皮笑脸,“是他被人下蛊了,那个第二个生命,就是那只蛊虫。”
“那就取出来呀。”赵钺戎对自己被下蛊的事完全不在意,“你上次被下蛊,不就取出来了吗?”
“那不一样,”离殇摇了摇头,“一是因为我中蛊时日尚浅,蛊虫很容易取出来,而是因为我中的蛊是用来阻断筋脉的,它只是趴在我筋脉的某处,使真气不能游走罢了,你这只……已经钻进脑子里了,除非由下蛊之人亲自动手,否则取出来就是死。”
贺兰铭听了之后脸色铁青,“来人,把连贵妃给朕绑来!”
“嗳?”离殇懵了,“这么晚了,不太合适吧?”
贺兰铭充耳不闻,离殇见状,摸着下巴在心底默叹一声,伉俪情深。
连贵妃大半夜被人的从被窝里揪了出来,一路拖到坤宁宫,离殇见她衣衫不整,披头散发,还光着脚,扑哧一声笑了出来,随即被连玉麟瞪了一眼。
“皇上大晚上的把臣妾叫来做什么?”连贵妃朝端坐在上位的贺兰铭抛了个媚眼。
“得了得了,你丫也别装傻了,”离殇掏了掏耳朵,“赶紧把赵钺戎的蛊取出来!”
“哦?”连贵妃依然在装傻,“离殇公子在说什么呢?本宫怎么听不懂啊?”
离殇冷笑一声,“我知道你想跟我们谈条件,但是你现在没有筹码。”说着,离殇从身后拎出一只黑猫来。
连玉麟一见那猫脸色就变了,离殇知道,这是上钩了。
“记载控心蛊的古籍残缺了几页,所以我虽然知道控心蛊的功用,却并不知道它是怎么起作用的,说吧,只要我听到了我想听的,那个人就会平安无事。”
连玉麟咬着嘴唇低下头去,似乎不准备合作,但离殇老神在在的坐在桌子上,抚摸着那只黑猫,一点都不着急,像是咬定了连玉麟会就范。
“控心蛊……”果然,连玉麟还是开口了,“是以猫脑为饲料,中元节出生的少女的心脏为器皿来饲养的,这种蛊需要两个步骤,第一是要将雌蛊下到皇后体内,另一只雄蛊要下到皇上的体内,帝后行房之时,皇后体内的蛊虫会将皇上体内蛊虫唤醒。”
“所以,”离殇摸着下巴,“你之前一个劲儿的勾引皇上,就是为了不让两条蛊虫相遇?”
“不错。”连贵妃抬头看了一眼贺兰铭,“好在皇上够聪明,读懂了我的深意,故意冷落皇后,这才没有中招。”
“那皇后的梦魇也是因为他体内的那只蛊虫喽?”
连贵妃摇了摇头,“雌蛊只起到唤醒雄蛊的作用,对皇后的身体并没有任何影响。”
离殇点点头,“知道了,看来摄魂术的事应该是依蝶搞出来的,跟你没有关系。”
“皇上!”连玉麟忽然扑倒在贺兰铭的脚边,“求求您了,救救我们苗疆的部落吧!安乐王爷控制了我苗疆皇室,我父亲已经被软禁了,生死未卜,求您出兵救救我们吧!”
贺兰铭皱眉,“你先起来。”
离殇看贺兰铭那样子,似乎并没有救助苗疆的意思,道,“连姑娘与我有恩,离殇定当竭尽所能帮助苗疆。”
贺兰铭对离殇的话没有表态 ,只是让连贵妃回去。
“离殇,你说连贵妃对你有恩,是什么意思?”连玉麟走后,赵钺戎向离殇问道。
“还记得上次我失去武功的事吗?”离殇一边说一边铺被子,“原本依蝶是让连贵妃下蛊咬断我的筋脉,彻底废掉我的武功,但是连贵妃却私自将蛊虫换掉,只是让我暂时经脉滞涩罢了。”
“原来如此。”赵钺戎恍然,“原来那女人一直在暗中帮助我们。”
连日阴雨,天气放晴之后,苗疆那边来了个小个子的男子,身材精瘦,避过皇宫的重重阻碍来到贺兰铭面前,“苗疆驸马向阿龙拜见皇帝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贺兰铭那时正坐在赵钺戎的院子里,闻言端着茶杯一挑眉,“擅闯皇宫大内者,可是死罪。”
“可是不知者却是无罪。”向阿龙朝贺兰铭一拱手,“更何况,在下此次是为了接回心爱的女人的,早就听闻皇帝陛下对皇后情深似海,想必您可以明白我的心情。”
虽然贺兰铭对连贵妃没有什么爱意,但是任哪个男人被人抢老婆,心里都不会痛快,贺兰铭把茶杯重重往桌之上一放,“你可知,就凭你刚刚的那番话,朕就可以诛你的九族!”
“得了,”离殇往嘴里塞了块玫瑰糕,“这货就是当初我说的老妪,易容术实在是厉害。”
向阿龙朝离殇鞠了一躬,“不敢当,若真是天衣无缝,又怎会被这位公子认出真身,离殇公子果然聪明绝顶。”
“没什么,我是个郎中,自然认得出来。”离殇拍了拍手上的碎屑,“怎么?苗疆之围解了?”
“离殇公子神算!”向阿龙说到此处情绪激动了些许,两颊红扑扑的,“果然,安乐王爷要的从来就不是苗疆,他见自己的计划败露之后,便弃了苗疆这颗棋子,如今,安乐王已经还政于我皇室了!”
贺兰铭在心底点了点头,怪不得离殇那小子当日会夸下海口,说会帮助苗疆。原来于安乐王而言,苗疆就如同是鸡肋一般,食之无味,弃之可惜,更何况,苗疆女子擅长蛊术,着实是不好控制。
“朕,不日便会对外宣称,连贵妃暴毙身亡,你可以带她走,但是有个条件。”
“什么条件?”向阿龙见事情有门,赶忙问道。
贺兰铭端起杯子抿了一口,嘴角勾起一抹笑来,离殇顿时有种不好的预感。果然……
“你若是能赢了他,便可以带走连玉麟,否则,朕就真的让她暴毙身亡。”
向阿龙眼角一抽,心说,你特么在逗我……
赵钺戎睨了贺兰铭一眼,“怎么,皇上就那么舍不得连贵妃吗?”
贺兰铭有点慌,“不是,那个……”
“向阿龙是吧?”赵钺戎朗声朝那男子道,“离殇怕虫子,好了,你们打吧。”
离殇瞪了赵钺戎一眼,“孙子诶,你什么意思?!!!”
等离殇在回头看那个向阿龙的时候,那货正从怀里往出掏东西呢,等他把手拿出来的时候,离殇头皮都麻了,只见那人手里赫然拿着一只长牙五爪的蜘蛛。
“停!我认输!”
“不不不,不好了,皇上,出大事了!”正当贺兰铭和赵钺戎坐在桌边一起品茗的时候,贺兰铭身边的总管太监忽然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附在贺兰铭耳边耳语了一阵,贺兰铭的脸色骤变,起身出门往御书房走去。
“怎么了?”赵钺戎有些疑惑。
“好像是说什么东西丢了,还挺重要的嘞。”离殇收起脑袋顶上毛茸茸的狐耳。
御书房里,贺兰铭站在一座搬开了的书架前,只见墙上有一个一尺见方的暗格,锁已经被撬开,里头空无一物。
贺兰铭脸色铁青,“是谁最先发现东西丢了的?”
“回皇上的话,”总管太监抖如筛糠的小声回答,“是,是老奴最先发现的,只因近日来阴雨连绵,老奴恐藏书受潮,便命令宫女太监们把书都拿出去晒一晒,搬开书架上的书之后,老奴就发现这东西已经不见了,皇上恕罪,恕罪啊!”
老太监把脑袋磕得山响,贺兰铭摆了摆手,“算了,那女人身手不凡,东西丢了也管不得你,你下去吧。”
“谢皇上,谢皇上!”太监总管千恩万谢的推下去了,走路时腿肚子还在转筋,乖乖,前朝的藏宝图丢了,这下子可有的皇上愁的了。
贺兰铭看着被撬开,却完好无损的暗门,一拳砸在墙上,“安乐王!”
能够如此了解大内布局,又精通机关巧术的,非前朝贵胄莫属,毕竟这皇宫大内可是人家当年的家呀。
作者有话要说: 我的天哪,本章如此粗长!
我真是太能胡诌八扯了。。
另外,第二案结束,后面会有一章番外,啥时候放就不知道了
第三案【前朝遗藏案】,暑假更,第三案和第四案之间应该没有断更,暑假日更,就酱紫~
☆、【番外】龙凤呈祥
【糯米团子】
贺兰铭的母亲虽然现在贵为太后,但当年可是从一个小小的答应慢慢爬到皇后的宝座的,贺兰铭出生的时候,他的母亲柳氏地位还很低,没有资格亲自抚养皇子,贺兰铭被送到了纯贵妃那里抚养的,纯贵妃向来视柳氏为眼中钉,两人表面上一团和气,暗地里早就水火不容,用鼻孔想也知道,纯贵妃一定会借机离间母子二人的感情。
不过太后能步步为营登上后宫之主的宝座,就证明她绝非池中之物。
安平公主是先皇后生的,也是先皇的掌上明珠,先皇后诞下小公主之后就撒手人寰了,先皇与先皇后伉俪情深,爱妻仙逝,便更加宠爱安平公主。柳氏与安平十分交好,安平公主也十分喜欢自己这个弟弟,于是贺兰铭几乎是跟着安平公主,一起被先皇亲自带大的。
先皇在位的第十七个年头,贺兰铭五岁了,在人前一副温良无害的模样,只有安平公主知道,她这个弟弟实际上是个狡猾又恶趣味的小魔头,小小年纪,玩的一手好心机。柳氏也已经位及贵妃,贺兰铭理所当然的回到了生母的身边,但是安平还是会时不时的来找他。
“铭儿,姐姐今日带你出宫如何?”安平公主蹲在贺兰铭的面前,面带笑意的问道。
贺兰铭一脸懵懂的点了点头,随即就被安平抱了起来,坐上了出宫的马车,然而年仅五岁的皇子,早已经懂得了什么叫做皇位之争。前几日听说赵将军府上的小公子刚过百岁,如果他没有猜错的话,安平这是想要带自己去拜会将军夫人,为自己日后的夺娣之战铺路。
将军府里从上到下,一个个儿的面带喜色,安平公主也不用人通传,带着贺兰铭就直奔将军夫人的院子。赵夫人当时正拿着把剪刀在院子里修剪月季的枝条,见安平公主来了,连忙放下手里的活,向她请安,安平赶紧把人给扶起来,“夫人不必多礼,安平此次前来就是来找您话个家常。”
赵夫人对贺兰铭了解不多,不知道他是个什么秉性,也不知道他为什么总是盯着自己看,自打他跟安平公主坐下之后,那孩子就一直盯着自己,莫不是她脸上有什么脏东西?
“皇子为何一直盯着我看?”
贺兰铭闻言脸一红,站起来朝赵夫人恭敬地一揖,“是在下失礼了,还望夫人海涵。只是铭儿觉得夫人头上的珠钗好看得很,想问夫人是在哪家店里打的,铭儿也好去定制一套,讨母亲的欢心。”
赵夫人一听这话乐了,“我当时什么事呢,一个珠钗而已,皇子若是喜欢,我屋子里那些首饰你随便挑,看上了哪件拿走便是了。”
“当真?我看上了什么都可以带走吗?”
赵夫人点了点头,没放在心上,可是安平却微微皱眉,因为贺兰铭从未如此失礼过。
赵夫人和安平还坐在外间闲聊,贺兰铭却已经跨进里屋了,奶娘不知去了哪里,屋子里一个下人也没有,他看也没看赵夫人的梳妆奁,径直走到了镶金雕花的摇篮前。
摇篮里躺着的正是赵府的小公子,小小的一只,蜷缩在被子里,小脸肉嘟嘟的,殷红的小嘴上还沾着几滴涎水,阳光一照,晶莹剔透,活像是个白玉雕成的娃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