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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我尾巴-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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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燕山地理位置好,临着b市近郊最大的湖,半山腰上建了座庙,从庙门口看过去,湖的一面两座上之间正好缺了一个大口无山遮挡,能看全远处灯光璀璨的整个b市。

近几年来燕山来的的人多,小庙也已经被改装过,沿途搭了许多大大小小可以看清风景的露台,以增加可容纳的游客数量。

赵泽成载着纪绒到的时候,露台上已经错落地站了许多人,沿途的路灯与树梢都被装点起来,一眼看过去,全是红火的花灯,即使在白天看,也很漂亮。

纪绒忍不住哇了一声,被赵泽成说是没见识。

他们手拉手拾级而上。

出了校门,赵泽成就好像全然不避讳,一路被许多人投以诧异的眼光,也从头到尾都没有放开的意思。

纪绒跟在他身后,走道太挤,又经常有游客撞上,他们没办法并肩走。

纪绒便得以有机会,时不时的盯着两个人交握的手看。

他昨晚几乎没睡。

纪绒想了很多,也看了许多书。

一开始,纪绒还好像不死心一样,在寻找可以与赵泽成天长地久的办法。

一些原本不去在意的东西,都因为这堂课忽然的提醒,而被赤裸裸的搬到台面上来。

黔诺是在后半夜回来的,他开门进来看见坐在客厅的纪绒,两个人都愣了愣。

黔诺看起来比他还要不好,可纪绒忍不住,他从小依赖黔诺惯了,也不懂体贴人,眼泪立刻就掉下来了。

纪绒一边掉眼泪,一边同黔诺讲来龙去脉。

黔诺听的眉头都皱起来,反倒是把自己的烦恼暂时忘却了,精神抖擞地骂了他许多。

黔诺说他拎不清,又问他:“且不说三个月不三个月,他能活多久,你能活多久,你就没想过吗?”

纪绒确实是没想过,他抬眼看着黔诺,眼睛一眨,眼泪就又流下来了。

“那怎么办呢?”纪绒说,“就没有办法吗?”

书有这么多,问题有这么多,方法有这么多。

纪绒十几年没有吸到一点精气了,也没有想过放弃,他不相信,世界上居然有什么事,居然是一点办法也没有的。

可黔诺说:“是啊,没有办法。”

他仿佛想到什么,眼睛垂下来,自顾自叹了口气,告诉纪绒:“有的事情就是没有办法的。”

纪绒的鼻尖忽然就有些发酸。

他忍住了,回握住赵泽成宽大的手掌,轻轻捏了捏。

赵泽成感觉到了,扭头过来,露出一个疑惑的表情,接着就笑了,说他:“这么粘人啊?”

纪绒想了想,冲他点头。

很快就要牵不到了,纪绒有些难受地想,大概总要粘人一些吧。

他们他踏着石板来到小庙,天已经开始黑,庙里比外面还要热闹,两边布满了小贩在做生意,卖的都是一样的东西,莲花灯。

这是这里特有的项目,到了晚上,大家会把这些莲花灯点亮,放到湖面上。

近几年来,也兴起了放花灯许愿的新习俗。

赵泽成也给纪绒和自己买了一个,他们爬半天来到小庙,买了俩个便宜花灯,居然又要往下爬。

沿途的花灯随着天越来越暗,也都亮起来。

远处的城市灯火阑珊处,盘山公路两旁的路灯则好像一条灯带,是要把城市里的光,运输到这边来的。

他们两排着队,学着前面的样子点花灯,蹲下去放,然后双手合十,闭着眼睛许愿。

纪绒的愿望好像没办法实现,所以他很快睁开了。

看见赵泽成双手合十,下巴撑在手掌上方,看起来居然很虔诚与认真。

人类世界的大多数人,是不知道妖怪的,大多数人也都信奉无神论,崇尚科学。赵泽成作为一位大学的老师,在纪绒的印象里,理应是归在这其中,况且赵泽成平时看起来一点也不像会迷信的人。

他觉得诧异,等赵泽成许完了愿,两个人都把花灯放上去后,忍不住轻声问说:“你许了什么愿?”

两个人的灯大概是同时放的缘故,紧紧贴在一起,往远处漂。

赵泽成没说什么你猜或是说出来就不灵了这样老套的鬼话,直接道:“希望家人和我喜欢人…健健康康,平平安安,万事如意。”

赵泽成温柔地看着纪绒,他的眼睛在万千灯火下被映地很亮,透出纪绒没有见过的光。

纪绒怔了怔,才想起来,花灯的愿望不一定要给自己许的。

他赶紧寻到了自己那一朵,又赶快双手合十,闭上了眼睛。

纪绒心里想,希望自己与赵泽成分开以后,他可以不要太伤心,最好是很快就把自己忘掉,找到一个正常的可以与他天长地久的人类。

纪绒的心里有些酸涩,但他忍住了,继续想,那个人类一定要很好,要又温柔又漂亮,配得上赵泽成才行。

他们要一起去食堂吃饭,一起买菜回家,一起在电影院说笑,赵泽成牵着他的手的时候,也要很暖很用力,好像很珍惜他。

那个人类一定要比他还要喜欢赵泽成,看见赵泽成就想要笑和拥抱,给他最多的爱,然后和赵泽成好好的幸福的过完一生。

纪绒的愿望很长,他许完了睁开眼,赵泽成就在他眼前。

他上下看了看纪绒,捧住了他的脸,用大拇指抹纪绒的眼角,低声问他:“许个愿怎么还哭了?”

纪绒说没有,却连声音都有些抖。

赵泽成便将他拉过来抱住了,又侧过头吻他的脸。

“哭什么啊,”赵泽似乎是有些无奈,“别哭了,我心疼的,你有什么愿望,我都努力给你实现。”
作者有话说:

20

“我都努力给你实现。”

赵泽成的声音温柔,带着点无奈的笑意,又像是开玩笑,又像是很真心。

可无论是哪种,纪绒都没有机会兑现了。

纪绒说好,却控制不住,叫眼泪掉的更凶。

这是不在赵泽成计划里的事,纪绒的眼泪源源不断地落在他的指尖上,带着都没来得及冷却的温度,让赵泽成慌了神。

“怎么了?”他这才真正意识到纪绒的不对,皱着眉头问他。

纪绒只是摇摇头,他极力控制自己的情绪,可难过就像迅速生长的藤蔓,用力的裹住了他,叫人难以挣脱。

放花灯的人一点点多起来,赵泽成将纪绒带出了人流,找到边上一处僻静的小空地,又去小摊贩那里要了纸巾,给纪绒擦脸。

又问他:“到底怎么了?”

纪绒说不出什么来,他有一麻袋的伤心和难过,两麻袋的委屈和不甘,还有许多许多不舍,可挑来挑去,居然没有什么能说的。

抽泣声与断续的呼吸变的格外明显,纪绒越是想控制,就越难停下。

纪绒听到赵泽成叹了一口气。

接着,他感觉到赵泽成有些粗糙的指腹触到面颊上来,左右摩挲一阵,便将他拽过去抱住了。

“不哭了。”赵泽成脑袋架在他肩膀上,下巴轻轻嗑了嗑,然后又叹气说,“你一哭我就觉得心里难受。”

赵泽成顿了顿,好像真的很困扰:“可怎么办呢?”

为了避开人流,赵泽成找的小空地在山脚下一块,周围没有直射的灯光,远处的各种花灯的亮还被树木遮住,因此有些昏暗。

纪绒被赵泽成这样抱着,看不到赵泽成此时脸上三分无可奈何五分疼惜两分认栽的复杂表情,一如赵泽成看不清纪绒眼睛里的绝望。

两个人在黑暗里相拥着站了一会儿,等纪绒情绪终于稳定下来,衣物都粘带了对方的温度。

赵泽成低下头来笑笑,又摸纪绒的脸,问他:“好了?”

“说说?谁欺负你了?就哭成这样?”

“没有人欺负我。”纪绒说。

“哦?”赵泽成挑了下眉,他想来想去,纪绒哭之前也不过许了一个愿,便问他,“那你许了什么愿?能许成这样。”

纪绒心一慌,忙道:“不知道!”

纪绒不太会说谎,一时也没想到一个合适的理由来,只好拽着赵泽成往外走,企图转移他的注意力。

又暗自怪自己没控制好情绪,在心里告诫自己下次可不许了。

两个人逆着许多人往外走,赵泽成怕纪绒被冲散,从身后揽住纪绒的肩膀,忙着护人,倒一时真的没有再追究下去。

等到了车里,纪绒为了逃避话题,还立刻侧头过去,开始装睡。

纪绒的哭打破了两个人行程,赵泽成本来还安排了湖对面一家网红小甜品店的夜宵,也只能下次再吃了。

而因为提早离开,路上鲜有车辆。

平稳的行驶让装睡的人真的睡过去,到了后头,为了调整舒服的睡姿,也不再面向窗外,而是往赵泽成身上靠了靠。

汽车暖色调的顶灯照在纪绒的软乎乎的脸上,赵泽成看着,只觉得小朋友明明看起来天真无邪。也不知道长了这样一张脸的小朋友,今天是因为什么而难过。

赵泽成不是真的忘了,只是纪绒看起来不想说,他便也不去做逼问的坏人。

他一开始猜是因为感动,后来觉得不是,又想是不是放花灯让他想起什么从前不好的事,可纪绒发生过什么不好的事呢?

赵泽成想不到,因为两个人很少提及从前。

沿途的路灯随着车辆的行驶均匀后退,好像一个收尾相连,自动播放的动画,永远也没有终点。

赵泽成的思考也循环往复,没有头绪。

手机忽然的响动打断了他。

纪绒有些被吵到,眉头轻轻蹙起来。

赵泽成于是减速,拿起来关了静音。

闫志斌在手机里问他:你是说完被打死了吗?

闫志斌今晚已经给他发过好几次信息了,最早的来自于上午十点多,大概是在机场的某个角落里发来的。

打趣他:“啧啧啧,我看你完了。”

并附上了他和纪绒大庭广众接吻的图。

他那时候没注意,点开才发现纪绒和他接吻还要微微垫脚,可爱极了。

当然还有背景路人惊悚的表情。

赵泽成看得笑起来。

到了中午,他又开始每隔几个小时就给赵泽成发,问他说了没有。

赵泽成想了想,给他回过去:“没有。”

赵泽成说:“刚想说的,他就哭了。”

“他哭起来好可怜啊,”赵泽成之前和闫志斌的对话总是闫志斌唱独角戏,倒很难得有一次,他发这么多,“一看他哭,我就觉得好像做什么都行,只要他别难过,别哭了。”

赵泽成打完都被自己肉麻到,又笑笑,同意闫志斌:“我完了。”

隔了大概三十秒,闫志斌发了一串省略号过来。

假期总是转眼过去,老师和学生的日子回归到被课时划分好的规整方块。

赵泽成终究是没想出来纪绒那些眼泪的来处,不过好像也没那么重要了,因为赵泽成又有了新的烦恼。

从燕山回来之后,纪绒就变得非常粘人。

以前两个人也经常黏在一起,但频率还不至于这样高。

纪绒就好像自己不用上课一样,赵泽成几乎每堂客都能在后排看见撑着脸看他的纪绒,等下了课大家都走完了,他又会飞快地飞奔过来,往赵泽成的身上蹦。

之前在学校的时候,他们都还算比较注意。

但这几天下来,纪绒像是忽然不在乎了,一改害羞的模样,总是碰他,在无人的走廊撒娇,要赵泽成背他。

赵泽成磨不过,真的背了几次。

有一次背上楼梯,还被校长碰到。

三个人都愣了,还是校长先反应过来,点了点他身后的纪绒,问他:“学生?”

赵泽成说是。

“这是受伤了吧?现在的年轻人做事可太毛躁了。”校长摸着自己的小胡子,就当代学生有何不足这个论题展开,愣是与赵泽成谈论了十几分钟,最后又说,“赵老师不一样,我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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