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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已快要照不进这片树林。
“师弟刚才可是睡着了?”闻瑾担忧的看着慕榆,“我喊了你好几声,你都没有应我。”
“我刚做了个梦。”慕榆颇为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算是变相承认了自己刚才“睡着的事实”。
“师弟还是要多注意休息。”闻瑾适时拍了下慕榆的肩膀。
钱小禹远远就看到了闻瑾拍慕榆肩膀的一幕,连忙拉了拉罗昶玄的手袖,当看到后者充血的眼眸时,他咽了下口水,摇了摇头,表示他什么问题都没有。
罗昶玄不悦的皱眉,转过头什么也不说。
“景雅,把阵法撤了。”慕榆密语了左景雅一声,然后便见一阵光点金光从地上闪烁消失。
“阵法撤了,看来他们也该回来了。”闻瑾说出了慕榆心中还未说完的话。
慕榆闻言垂下了眼眸,明明闻瑾从头到尾都没有提到左景雅布阵的用意,本以为他们都不知道,谁曾想,他早就明白,只是不说而已。
“景雅可会觉得委屈?”慕榆对左景雅密语道:“明明是自己付出的最多,却无人提及。”
“师父可是认为助人行善是件委屈的事?”不料,左景雅却反问了慕榆一句。
慕榆看了看左景雅,还未来得及回答,罗昶玄几人便已回来汇合。
罗昶玄跟闻瑾说了一下状况后,闻瑾便带众人下了山,刚出山口,便看到一群等待在山口前的村民。面对一群拿着斧子和镰刀的村民,大家都怔了怔。
“我们在想,仙长们那么久还没有出来,可是被困在里面了?若是如此,我们就冲进去,把那些怪物引开,然后救出仙长!”张婶不好意思的将手中的镰刀放在一旁,“幸好仙长们平安出来了。”
“有劳惦挂了,异事已经平息,你们安心搬回去住吧,我们也该回去了。”闻瑾将山上的一些事情都交代了清楚,然后见村民还是一副害怕的样子,便让弟子们向村民派发符纸,以保平安。
“真的已经平息了?”村长还是神色担忧,紧紧握着闻瑾的手询问。
“已经平息了。”闻瑾再三肯定。
“这样吧,我们留下来住,若是有什么异常事情发生,也有人应对。”慕榆本就不会和闻瑾几人一起回去,如今提出这个要求自然是合理。
闻瑾刚要答应,谁知罗昶玄先激动起来,“啊?!慕师叔,你不跟我们回去吗?”
“我还要再游历一段时间,就不随你们一同回去了。”慕榆对罗昶玄点了点头,然后看向闻瑾。
“如此也好。”闻瑾应了一声。
村长连连点头,“甚好甚好,有劳两位仙长了。”
看来村长已自动将左景雅和慕榆划分在一起了。
话都说在这份上,闻瑾再没什么异议,只对慕榆多多嘱咐了一番,然后才带着弟子们御剑离开。
而远在太华山上的白决明时时刻刻都通过灵境观察着慕榆的一举一动,有关于慕榆喜欢清蠡君一事……他撑着手,陷入了沉思。
蜷伏在他脚边的狐狸陷入了沉睡,一只蝴蝶停靠在了它的耳尖上,感觉到了痒,它耳尖动了动,甩掉了蝴蝶后又转了转耳朵。饶是如此,它还没有从睡梦中醒来。
☆、第50章
第五十章晋江独发
跟闻瑾几人告别,慕榆立刻就被热情的村民们围了起来; 七嘴八舌的各式问题接踵而至; 他连忙摆了摆手; 确定周围都安静了下来之后; 便拉着左景雅撒腿就跑!
看得此景的白决明不由笑出声; “这人怎么还是这般喜欢逃跑?”
听到主人的声音,狐狸甩了甩耳朵,但马上又再睡着。
左景雅被慕榆拉着跑了一段路; 终于停了下来; 稍微喘了口气; 便问道:“师父跑的那么急; 适才那个小童的怪异症状; 你不打算看了?”
“看!当然要看!”慕榆转念就想起左景雅所提及的小童是谁,一想到他那时盯着自己的眼神; 就浑身发寒,抖了一下; “估计是被什么不干净的东西附体了。”
“活人还能被不干净的东西附体?”左景雅很是乖巧的跟在慕榆的身后; 又开始往回走。
“一般情况下是不会的。”慕榆转过头看了看左景雅,然后解释道:“因为凡人的肩膀两侧都亮着驱邪避鬼的明灯; 鬼怪不敢轻易接近。”
“但如果灯灭了; 就另当别论了。”
“所以这些凡人; 祖祖辈辈都会口口相传,令孩童晚上都尽量呆在家里。晚上是鬼邪出没的最佳时间,阴气最甚; 孩童好奇心重,晚上若是听见有人呼唤自己的名字,定会不假思索回头,那就会使自己肩上的明灯熄灭,令鬼邪有机可趁。”
听完慕榆的话,左景雅点了点头。他们两人避开了村民,悄悄的走到了傻子的面前。只见他正盯着鸡圈里的鸡在流口水,慕榆二话不说,立刻画出符咒就盖在了傻子的后背,只闻见一阵刺鼻的馊臭,一缕青黑色的烟就从傻子的脖颈背出飘散而出。
左景雅转动了下食指,那一缕青黑色的烟就绕在了他的指尖上,最后化成了一颗黑绿色的冰晶。
慕榆看着左景雅的动作,紧抿了唇。
“神仙大哥哥!”傻子恢复亮色的眼眸,立刻抱住慕榆的大腿就喊了起来。
见小童黏糊的样子,慕榆暂时将左景雅怪异的举动放置在了一旁,悄声问道:“可有觉得哪里不舒服?”
傻子摇了摇头,双眼充满了不舍,含着泪问道:“神仙大哥哥,奶奶说你们要走了?”
慕榆看了看傻子,又远眺了一下虎啸堂的方向,深呼吸了一下,叹道:“天下无不散之宴席,该走的,还是要走的。”
傻子歪了歪头,像是在很努力的思考,但他的样子却告诉了别人,他没有明白慕榆所说的话。
当天晚上,慕榆将傻子交回村长的手里,然后又休憩了一晚。第二天一大早,跟着村民开始收拾家当,又往上方的居住地迁移。来来回回,已是半个月过去,见此地再无异象,慕榆便和左景雅收拾了行李,次日一早就和村民们辞别。
“仙长,你们走了之后,还会回来吗?”村长代表全村人,问出了他们最在意的问题,毕竟有个仙长呆的乡村,大家睡觉都觉得安稳百倍。
慕榆不是仙,他身边的左景雅虽然身体是人,但灵魂却是个不折不扣的魔。日后这些人定不会愿意他们再来的,一时百感交集,慕榆对此做不出任何的回答。
“他日有缘定会再见的。”开口回答村长问题的人是左景雅。
面对在场所有村民的诧异神情,左景雅答完之后,便略感尴尬的笑了笑,然后转身跟慕榆一起离开村落。
“你怎么会想到回答他们的问题?”慕榆走完一段崎岖的山路之后,最终还是没忍住内心的好奇,问向身后的人。
“弟子只是在想,反正日后也见不到他们了,还不如戳破自己会说话的真相,这样一来,他们在惊讶定会大于离别之情,如此的情况之下,便会少了几许忧愁。”左景雅笑的很淡。
慕榆闻言稍微愣了一下,然后便道:“你还挺会为人着想。”
“如师父所愿。”左景雅应的很是自然。
“我有个疑问,一直得不到证实。”慕榆听到左景雅的话,心中的猜测便肯定了七分。
“弟子身上可会有师父想要的答案?”左景雅停下了脚步。
“昔日你一人面对众仙,可会觉得孤单?”慕榆转过身,正面“左景雅”。
“左景雅”笑出了声,道:“原来你早就知道我是谁。”
慕榆陷入了沉默。
白栀也想不到什么话题来说,两个人便面对面,安静了许久。
“你是什么时候开始恢复正常的?”最后还是慕榆好奇心太重,打破了沉默。
白栀摇了摇头,“我并没有恢复正常。”先是纠正了慕榆的语句错误,然后再面对慕榆不信任的眼神,他才继续道:“如果你的‘恢复正常’指的是意识的话,那大概是跟你相遇,身体开始有了灵力之后。”
“刚开始意识是断断续续,串联不起来的,当时我也不过认为那只是个梦境……到后来完全恢复,是进入村落的第二天,也就是那日在灶房,你弹完法诀御空而走的时候。”许是担心慕榆不理解,白栀又解释的更为详细。
这人就算恢复了正常,还装成左景雅,毕恭毕敬的喊他师父?意…欲…为何?
“弟子回答的如此详细,师父可还满意?”白栀说完,又恢复了左景雅该有的语气。
“既然如此,这命牌也不需要打了。”慕榆从识海里拿出属于左景雅的命石,然后丢给了白栀,见他接过命石,然后下一秒命石就不在手里,便知道他已将它收好。
“师父既然收了我为徒,不论弟子前尘事何。但弟子这辈可没有欺师灭祖,师父没有理由逐弟子出师门。”白栀摆了摆衣袖,又指了指自己的双眼,“师父答应过兄长,要好、好、照、顾、我的。”
白栀将“好好照顾”一词故意拆开,一字一字重点读出,仿佛慕榆此刻若是弃他不顾,就是背信弃义之徒。
“你难道以前也是这个样子?”慕榆面对如此无赖的白栀,不由的回想骨女遗迹中见到的那个人,怎么能跟眼前这个模样对上号?
“弟子今不如昔,现如今不过是在用仅有的一点点的灵力,在透支做一些力不能及的事情。”白栀可一点都不在意慕榆嫌弃的语气。
远在一旁观察慕榆的白决明,只能看到左景雅在跟慕榆说话,眼睁睁看着慕榆神情流露出眷恋和宠溺,却不知他们两人在说什么,急的差点就动手摔碎眼前的灵境!
躺在地上的狐狸像是感觉到了主人的怒气,赶忙从地上爬起,围着主人转了好几圈。
“你倒也知道今不如昔?”慕榆转念就想到初见此人那时,自己就被他所引的一道魔雷劈成了粉碎,然后又稀里糊涂的被他变成了一粒种子,苦经多年挣扎,才得以变成如今的模样。
早些日子得知此人不在世,心中的失落是真实的,昔日对他的怨怼,反而怪异的变成了一种眷恋?再然后就到了初见左景雅,在他身上发现白栀魂格的时候,他遥记得,当时的激动心情不溢于表。但……此时此刻真的面对如假包换的白栀时,他却只剩下了怒。
“师父这是在气愤弟子?”白栀转念一想,自己干了那么多的事情,虽然都掩藏的很好,但有心人想查,还是能查得出来的,他一点都不惊讶慕榆会知道自己的所作所为。
“也是,常人看弟子往日所作所为,定当觉得弟子死上千万遍也不足惜。”白栀摆出了一副可怜的姿态,后见慕榆无动于衷,像是早就知道自己会使用这一招一般,冷眼看着自己,这下,他倒是真的没什么俏皮话可说了。
许久沉默,慕榆移开了视线,“只要你还当我是你的师父,我便当你是我的徒弟,定会处处维护你,绝不会赶你出去。”
白栀也不知为何慕榆会突然说这样的话,他想了想,道:“收徒,一般都挑十岁以下的娃娃。你却与众人相反,随便大街上看到一个垂死之人,就收他为徒。根基甚差,年纪甚大,这辈子甚至可以说是与仙界无缘,你还是收了。原本我是想,你是自恃能力极高,又闲得无聊,才会收这样的人为徒,谁知,你确实因察觉我魂格有可能是白栀,而收我为徒?”
慕榆不置可否,点了点头。
“既然你对我这般执着,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