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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阿七心里暗骂这狐狸真不是好忽悠的,“因为你风流倜傥英俊潇洒气度非凡……总之,只有你这种人间龙凤才能应聘这个差事。”
“此话有理,我便信你一回。”长遥君下巴都快抬上天了。
“那你快些洗漱更衣,我带你出门。”阿七把身边的人推下床,“你都有自己房间了,为何还来挤我?!”
“咳……挤挤暖和嘛……”
太岚街,一品茶楼。
媒婆葛氏将一个花枝招展的女子引进门:“张小姐,我葛老婆子今天拍胸脯给你打包票!这回,不帅不要钱!”
“哪回你都这么说,罢了,我在家闲着也是闲着,就出来见见。”说话的张小姐是太岚镇上最大的有福当铺家的大小姐,今年已经二十,长得不丑,就是打扮过了头,画虎不成反类犬,眼光还忒高,在这太岚镇是出了名的难嫁。
“小姐放心,今儿个先让你隔着帘子看上一眼,若是不满意,您转身就走!”
“哦?你这么说我倒是有几分兴趣。”
“就是这里,您在此稍后。”
张小姐衣袖一摆,坐下了,葛婆子候在一边,没一会儿,外面进来一个修长的身影,问到:“可是张小姐?”
虽然隔着帘子,但门外的光打在来人的身上,显得气质非凡,难得此人还有一把好嗓子,单凭声音就把张小姐勾去半个魂儿。
“咳……我们太岚镇,何时出了这么个人?”张小姐脸红,低声问。
葛婆子在一边小声回:“是如意绣坊新招的伙计。”
张小姐点头对外面答到:“正是,不知公子尊姓大名?”
“本……我叫长遥。”
“长遥公子是如意绣坊的伙计?平时都做些什么呢?”
“呃……”这个问题来前阿七给他排练过,他淡定答,“不做什么,就是看看账本。”这不全是谎话,阿七早上拿账本给他看了,虽然他什么也没看懂。
哦?是个管账的?不错。张小姐点头,又问:“不知公子是哪里人?家中可还有什么亲戚呢?”
“是蓬莱人,无父无母,只我一人。”
蓬莱?张小姐倒是在书里听说过,此时为了不露怯,装模作样地说:“是个好地方,听说蓬莱物产丰富……”
“没错,长生树、蟠桃园,到处都是,林子里还有各种动物。”长遥君都有点怀念家乡了,“不过林子整日就我一人,怪无聊的。”
“哦?整片林子都是你的?”
“呃……算是吧,还有蟠桃园、瑶池、泽天府,我想住哪就住哪。”
张小姐听到此处两眼放光,家中独子、无父无母、家产丰厚、又会管账,完美啊!
“既然如此,你为何还来太岚镇呢?莫不是打算游玩几日就回去?”
“怕是三年五载回不去。”玉帝说他下来渡劫,可劫是什么他都没摸清,又何谈渡过?
不错,还可以在太岚镇长住,张小姐脸上生光,十分满意,冲葛太婆一扬下巴。
葛氏一喜,这是相亲第一关过了,张小姐要掀帘子相看,不管结果如何,只要到了相看这一步,葛氏就有几分辛苦钱可拿。
掀了帘子,张小姐一下看呆了——对面的男子身形挺拔,负手而立,气度十分雍容,肤色透白却不让人觉得女气,只因那一双剑眉下桀骜不驯的眼神,几乎传达出藐视天下的感觉。
张小姐只看了一眼就春心荡漾,满面通红,对葛婆子偷偷点头。
葛婆子会意,开口道:“既然今日你二人有缘,不如坐下品茶谈天,我老婆子就不打扰二位了。”说罢就要退下。
长遥君一听,还要喝茶聊天?之前说好的,只要隔着帘子说两句话就行了,本就十分不耐地他当即拒绝:“不行,本……我要走了。”
“可……”张小姐还拿着矜持,一句话没说出来,对方人已经出门不见身影了。
葛太婆连忙稳住人:“小姐莫急,他可能是有事,改日葛婆子将他约出来与小姐多见几次,一回生二回熟嘛!”
张小姐一想,自己也不能太主动,掉了身份,于是稳住身子:“就这么着吧,我也有事,先回去了。”
葛太婆扶着张小姐出了门,送到街口轿子上。见轿帘子拉下来了,对着到手的二两银子乐得满脸褶子:“下面去见飘香书坊的冯小姐,再下面是锦绣缎庄的刘小姐……发财了!发财了!”
长遥君在茶楼雅间相亲,阿七就在外间大堂坐着,听到听到周围的人都在谈论一件事。
“徐员外被赵家退婚了,你们听说没?”一个灰衣男子问。
“听说了,街上谁人不知?当初徐员外说要娶赵家小姐,也是传了好些天,也不知那赵家是怎么打算的,先是要把女儿嫁给快六十的员外,现在又执意退婚,徐员外家能善罢甘休吗?”
“这个你们就不知道了。”灰衣男子放低声音,“我有个亲戚在赵家为奴,听说是之前有高僧断言,赵家不把女儿嫁给徐员外冲喜,赵家必有血光之灾,所以赵家才被迫同意定亲。哪知后来,有个道长破了这高僧的预言,赵家这才悔婚。”
“哦?”
“还听说,赵夫人找人查了那位高僧,居然查出所谓高僧就是徐员外花银子雇来的假和尚……”
“这不是骗婚吗?徐员外一大把年纪,还病着,真是老不要脸!”
“谁说不是呢?赵夫人可气个半死,今早就去府衙报官了!可徐员外称病不出,县太爷就坡下驴,说案子容后再审……”
“哎,有钱的遇上有权的,不好办哟……”
阿七在一旁,将事情原委听个清楚,心里也为赵家不平,可他一介平民,能做的实在有限,拆了赵徐两家的婚,也只能帮到这了。
“这位小哥,可容在下拼个桌?”一个声音打断阿七的思绪,对方也不待他应承,直接在对面坐下了。
阿七一抬头:“你……你怎么?”
赵琳束发着男装,狡黠一笑:“家里太闷了,想出来走走,哪知道街上传言更让人心烦,进了茶馆就遇上你了,正好一直想跟你说声谢谢。”
“不用,没想到事情闹这么大,你也不好过吧?”
“现在心烦,总比真嫁过去好。对了,你我二人还未正式通过姓名。”赵琳拱手,颇具侠气地说,“我叫赵琳,今年十六。”
阿七拱手回礼:“我叫阿……我叫长七,也十六,在如意绣坊当伙计。”
“既然同龄,你我便随意称呼吧!”赵琳说着,从袖子里拿出一物,“骗了你二十文,你却这样帮我,这个你收下,是我亲手做的。”
“钱袋?”阿七想起早上长遥君昨日才收到一只春凤做的钱袋,没想到自己下午也收到一个。钱袋拿上好的锦布缝的,绣了两枝绿竹,针脚不太齐整,一看就是不常拿针的。
“我不爱学那些女红,手艺不好,见笑了。”赵琳脸红,有些不好意思地说。
“哪里,我很喜欢。”阿七随口安慰。
“你既然在绣坊做工,肯定见过不少好的,这话怕是在安慰我。”赵琳一语戳破。
“呃……”
“不过你养的狐狸真是聪明,我今日出来就是想去买只狐狸养养,不知你是怎么训的?”
“这……我买来的时候就是这么聪明,不过我劝你还是别养狐狸,尿尿又骚、放屁又臭……”关键是狐狸会成精啊!阿七想到狐狸精就崩溃。
赵琳一听就皱眉:“那算了,我还是照顾大黄吧。对了,今年太后过寿,皇上向天下人寻寿礼,不知你可听说?”
“没有,你是从何得知?”
“哦,是我家一位亲戚,在宫里任职,我整日不方便出门,还以为消息已经放出来了,原来并没有。不过等到公开放榜,你们绣坊倒可以一试。”
阿七听了赵琳的话,心中盘算,若是能在太后献寿中为太后献得寿礼,如意绣坊岂不是一夜之间名扬四海?这等机会一定要把握住,当下跟赵琳道谢:“你这消息真是帮了我一个大忙。”
“彼此彼此。”
长遥君出来的时候,见到的就是这么一副相谈甚欢的场面,黑着脸冷哼一声:“哼!让本君出来赚钱,自己却在这里谈笑风生!”
阿七也不搭理他酸死人的语气,问他:“谈得顺利?”
“顺利顺利!“葛婆子接话,拿出刚得的二两银子中的一两,递给阿七:“这是你们的份。”
“这……这么多?”这年头相亲这么赚钱?
“那是,也不看这是什么面相,我老婆子都恨不得晚出生二十年咯!”葛太婆对着长遥左看右看,眼中冒光,她的话是玩笑话,此刻看到的不是这幅皮囊,而是背后一把一把的银子!
长遥君火大:“陪人聊天太无趣了,本君不赚这银子了!”
阿七和葛太婆同时答:“那不行!”
“陪人聊天?”旁边的赵琳听得云里雾里,“还没问,这位是?”
“这是长遥,我的好友。”
“你还有这等姿色的朋友?”赵琳也就随口一问,在她心中,长遥长得是不错,但男子应该顶天立地有所担当,不能只看皮囊。
“我也不想有这个朋友……”阿七说的咬牙切齿。
此时,茶馆外面一个扎发髻的女子进来,寻到葛婆子,一个眼神示意。葛婆子认出这是张小姐身边的侍女,上去问:“是张小姐有吩咐?”
“我家小姐说,明日开福寺斋节,想请长遥公子一同品斋。”说罢,将一个鼓鼓的钱袋子交给葛婆子,“有劳婆婆了。”
“好说好说。”葛婆子笑得脸上皱纹都能夹死蚊子,乐呵呵地把人送走,回到阿七这边。
“明日张小姐约长遥公子去开福寺品斋,这是喜钱。”
“不去!”长遥君立即回绝,那个花枝招展浓妆艳抹的女子,他不想再看第二眼。
“你不去,指什么赚钱?!”阿七故意气他,其实也不是这么缺银子,就是想磨磨这狐狸精的锐气。
“不就是银子吗,我自有办法。”长遥君还不信了,赚钱难,还能难于登天吗?天他都登上无数回了。
“我给你五日时间,五日之内,你若是能赚到一两银子,我便不再逼你。”阿七说五日,也只是让狐狸精出去瞎晃,自己在家清净几天。现在的世道,就算给富裕户做顶尖的手艺活,几天能赚一吊钱就了不得了,一两绝对是不可完成的任务。
“成交!”
不就是一两银子吗?还能难倒本仙君?
☆、拿着鸡毛忽悠钱
五日时间,长遥君在挫折中渡过了两日。
他没有手艺,不通人情世故,去到哪里都被人挥着衣袖赶:“走走走,本店不要人。”
到第三日,长遥君耐心快见底了,走在街上正烦着,一顶轿子晃晃悠悠地过来,前面小厮冲他喊:“让开让开,徐员外出行,贱民散退!”
长遥君正一肚子火没处发,杵在原地指着轿子骂:“奶奶的,边上这么空你不走,非要过老子脚下这独木桥,老子今天就不让!”
那小厮狗仗人势多年,破口就骂:“妈了个巴子!哪来的混球!没看到员外要出行,三尺之内不得有贱民,妈了个巴子的好狗不挡道,滚开!”
长遥君在天上,就跟孙悟空学过几句脏话“奶奶的”、“麻痹”,当下被对方一口一个“妈了个巴子”唬的一愣一愣的,觉得自己忒怂,工作找不到就算了,连骂人都比人差一截,不是本君风格啊!当下不服气了,下巴一抬,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