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琦瑞眯着眼想着舒尉彦那头的事,旁光一瞥,看到了他正想见的虫。
“奈维尔雌父。”
奈维尔端着两杯柠檬苏打水走过来,一杯递给琦瑞,看到他圆溜溜的肚皮,微讶,“少将,您的肚子……”
琦瑞打个隔,不在意的摆摆手,“吃饱了。”他上下左右看了看,此时小花园中树影婆娑,阳光阑珊,四下无虫,正是密谈的好时机。
“奈维尔雌父泡的水很好喝。”琦瑞道,“雌父也去餐厅了。”
奈维尔嗯声,“不打扰少将了,我先离开,还有——”
琦瑞打断他的话,说,“尉彦也会泡茶,而且也很好喝。”
奈维尔起身的动作一顿,深深的低着头,径自盯着手中的柠檬苏打水,看着里面的气泡沉沉浮浮,苦笑一下,“少将,别再逼我了。”
“我没有逼你。”琦瑞摇头,“我只是……心疼尉彦。”
奈维尔勾起唇角,“有你关心他已经够了。”他起身端着杯子离开,被琦瑞拦住了,“您真的不想告诉他吗?”
奈维尔抬头,琦瑞看到他眼中深藏的茫然,“我——”
“琦瑞!”
不远处,卡骆大步走了过来,神情紧张,一把将奈维尔拉入自己身后,微愠道,“少将还是管好自己的事吧,别再纠缠我的雌虫了。”他拉着奈维尔就走。
琦瑞冷声道,“卡骆,是谁在纠缠奈维尔雌父我想你很清楚,是你在为难他。”
卡骆脚步停住,眼中有几分阴郁。
“我们走吧,好不好?”奈维尔低声哀求道。
卡骆轻抚他的肩膀,“你先回屋休息,这几天不是一直都没睡好吗,我和琦瑞少将谈谈。”
奈维尔犹豫的攥着卡骆的袖口,却仍旧没说服他,被卡骆唤来士兵将他带走了。
看着奈维尔不得不被带走,琦瑞冷笑道,“你就是这么对自己的雌虫的,你根本不知道他想要什么。”
“他是我的雌虫,无论他想要什么,都和你没有关系,少将这么闲不如想想自己以后的路该怎么走,而不是打扰其他虫族。”
卡骆转身欲走。
琦瑞在他身后淡淡道,“卡骆,你不觉得自己对奈维尔雌父很残忍吗?”
雄虫的脚步猛地停了下来,他的爪子突然握紧,用力之大,指节泛着青白,他的肩膀不可见的微颤,就在琦瑞想说什么时,卡骆转过身来,双眼赤红。
“我对他残忍?我在他最落魄的时候收留他,照顾他,这二十四年来,我拼命想让他忘了过去的那些事,想让他不再难过不再痛苦,他过的一直很好,几乎就快忘了那个孩子了,为什么,为什么你要逼他相认?”卡骆低吼道。
琦瑞沉默的看着他,不是他逼他相认,而是冥冥之中让他们又相见了,而且,离得就这么近。
其实也可以不相认的,可以就这么不清不楚的过一辈子,可是他看见奈维尔雌父看舒尉彦的目光,那是雌虫对虫崽强烈的疼爱。
他看见舒尉彦对母亲的愧疚与期待,对家的无法言说的渴望。
琦瑞感觉到自己的心在被鞭笞着,随着每一次跳动都深深疼着,他努力维持着让自己平静下来,说,“有些事,总要说出来的。”
他说罢听见卡骆笑了一声。
卡骆恶狠狠的看着他,说,“少将,有些事总要说出来的……呵……没错。那舒尉彦可有告诉你,四年前的海格纳战争,就是让你的雄父尸骨无存的那场战役,舒尉彦舒局长作为战争总指挥的一员,亲自参与了这场战役!”
琦瑞一怔,嘶声问,“你说什么?”
“看起来他没有说。”卡骆冷笑着,“舒局长年少有为,身居高位,四年前的海格纳战争,正好就是他亲自领导指挥的。那场害死你雄父的战争,你可还记得!”
第41章 发芽了吗
四年前的海格纳战役是绮瑞不能说的痛; 每提起一次就像将心里的伤疤剜开一次; 疼的无法忍受。
他冷冷的看着卡骆,像一只随时随地亮出爪子发动攻击的豹子; “你怎么知道?”
卡骆嘲讽的勾起唇角; “少将; 你太天真了。”
绮瑞道; “这和天真没有关系。卡骆; 你是如何知道的?据我所知你从未上过战场。”他面无表情道; “你是如何得知人类军队的部署?是四年前就知道; 还是现在从何人口中得知?”
“你宁愿怀疑你的族群,也要相信一个亲手让你的雄父尸骨无存的人类?!”卡骆厉声道。
绮瑞眼中一凌,“卡骆!你最好不要乱说!我——”
咣——
杯子破碎的声音在小花园的转角后响起。
绮瑞飞快的跃过桌子冲了过去。
花园入口的走廊里,一道水流慢慢爬下楼梯; 沿着水流蜿蜒往上; 兰东正茫然的低头看着脚边的玻璃碎渣。
“雌父; 你听我说,尉彦不可能是……”绮瑞的声音消失; 震惊的看着兰东大步走到卡骆面前; 尖声问道; “你说的是真的吗?!”
卡骆看了眼绮瑞,点了点头。
兰东眼眶一红,在绮瑞试图抓住他时一把推开他,消失在了小花园中。
绮瑞怔怔的站在原地,胸口几次起伏; 艰涩道,“你满意了?”
卡骆想说什么,却没说出口,沉默的看着面前瘦小的雌虫,须臾,转身离开。
绮瑞慢慢蹲在地上捂住隐隐做痛的肚子,握紧爪子,最后,愤怒的狠狠捶向地面。
城市的秋天来的猝不及防,树叶纷纷凋零,一场人工降雨落后,凉风一吹,竟能感觉到了寒意直钻身体。
城市中心的反对与虫族联姻的游行日复一日的在商业街大肆喧闹。
舒尉彦开车回来时在路上被堵了一个多小时,才终于赶到了大使馆中。
大使馆外的数里地外,游行的人群拉着横幅,试图围堵每一个进入大使馆领域的车辆。
他终于进入大使馆居住区时,离的老远就看见坐在长长台阶上的雌虫。
夕阳在天边光芒万丈,雌虫背着光,鎏光洒在他的肩膀上。
舒尉彦看着绮瑞托着的脸蛋上被夕阳染的透红,他走上前蹲在下一阶的台阶上,伸手揉了揉绮瑞的脑袋。
“想我了吗?”
绮瑞将眼睛转在人类的脸上,点头,“想。”
他拍了拍身边的位置,让舒尉彦与他并肩坐下,将脑袋靠在那宽厚温暖的肩膀上。
“怎么了?”
绮瑞摇头,“有点累。”
“在这里等了很久?抱歉,路上有些堵,吃饭了吗?小爪子这么凉,我抱你回去睡觉?”舒尉彦把绮瑞的爪子塞进自己怀里暖着。
绮瑞垂着眼,心乱如麻,不知道如何开口,如何问起。
如果他真的参与了那场害死他雄父的战争的话,即便不是舒尉彦亲手所为,可他终于是害死他雄父的一方敌人,他该如何和他相处,该如何面对舒尉彦,将来的路要怎么走,绮瑞迷茫了。
他紧闭着眼,委屈的抿着唇瓣。
为什么是他呢,为什么这种事会发生在他的身上。
绮瑞想,他多爱自己的雄父,也多爱这个人类啊。
“舒尉彦……”,绮瑞唤道,抬起眼睑。
“嗯?”舒尉彦将他的肩膀搂进自己怀里。
绮瑞看见舒尉彦眼下淡淡的青黑,看见他漆黑的眼眸中布着的红血丝,看见他眼角的倦意,想要说的话如同千斤之重,怎么都开不了口了。
绮瑞深深看着他的眼睛,卷起唇角,道,“我爱你,舒尉彦。”
……
被舒尉彦一路抱回房间放在床上时,绮瑞都乖的不可思议,蜷在他宽阔的怀里,小爪子勾住男人的肩膀,笨爪笨脚的剥下西装,解开衬衣,抽掉皮带。
舒尉彦虚压在他身上,手指向下探去。
绮瑞凝眉,“嘶……轻点,这几天不太舒服。”
舒尉彦担忧道,“抱歉,不做了,我陪你睡会。”
“你还要走?”
舒尉彦点头,面露暗色,“还没处理完,辛苦你等我几日。”
绮瑞道,“好。”他两爪并用勾住舒尉彦的肩膀,“做吧,我想你了。”
舒尉彦倾身吻他,在他唇边道了声好,然后腰下一沉。
绮瑞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了,几只鸟落在窗台上叽叽喳喳叫个不停。
他感觉到肚皮上毛茸茸的,低头一看,一个大脑袋正如痴如醉的贴着他的肚皮,“变态啊!”
舒尉彦撑着手肘凑过来,说,“你说我已经播种这么多次了,你的肚子里会不会已经开始发芽了?”
绮瑞咬牙朝身下一摸,湿乎乎的,像是他尿了床一样。
“你个混蛋,为什么不给我洗澡?说过多少次了,就知道射射射!”绮瑞拿着枕头朝舒尉彦砸去,“本虫子有起床气,你记不住是不是!欠揍是不是!”
舒尉彦笑着将绮瑞压在身下,绮瑞不死心的用枕头丢他的脑袋。
舒尉彦抬起他的一条腿,轻松的将自己推进他身体里。
绮瑞粘腻的轻喘一声,腰上没了力气,瘫软在床上,只能任由男人不急不慢的驰聘。
再醒来时已经过了午后。
舒尉彦满含歉意的抱着睡的迷迷糊糊的绮瑞洗漱,然后端着米粥喂饭吃。
绮瑞半睡不醒的喝光了一大碗粥,眼都不睁的哼哼,“再一碗……再来一碗……”
舒尉彦发现自己把虫子折腾狠了,屁颠屁颠的赶紧给扣扣喂饭。
一人一虫在床上缠绵了一白天,夜里,舒尉彦趁游行队伍散去后,驱车离开了大使馆。
绮瑞现在台阶上望着车灯渐渐变小,直到彻底消失在黑夜里后,他才转身回了房间。
刚走到门口,便见奈维尔焦急的迎了上来。
“少将,兰东先生在屋内吗?他今天一天都没有出来过,送到的士兵说,敲门了好几次,都无应答。”
绮瑞皱眉,走过去,“雌父,你在吗?让我进去好不好?雌父。”
屋门被拍的砰砰直响,但房间里却听不见一点动静。
绮瑞心口猛的跳了起来,急忙唤来雷契强行将门撬开。
屋门刚被来了条缝,绮瑞就迫不及待的冲了进去。
房间里静悄悄的,空无一人。
绮瑞胸口剧烈起伏,扭头道,“上将,拜托帮我调取录像,查找雌父的下落,给士兵下令在大使馆中寻找雌父!”
雷契点头,即刻去下达命令。
绮瑞脸色惨白,茫然的看着空荡的房间。
是他不好,是他有意想要躲开雌父,是他怕雌父会逼迫自己离开舒尉彦,所以不敢去见雌父,都是他的错!
奈维尔劝慰道,“少将别担心,也许,也许兰东先生只是出去走走,我一时没见到而已。”
绮瑞闭着眼睛,喃喃,但愿如此,但愿如此。
雷契很快便回到了房间中,脸色不善道,“兰东先生从昨天下午开始就没有回到房间。出现在录像的最后一段时间是昨天下午两点二十八分钟,兰东先生从花园走到了大使馆的前厅会客室附近。”
昨天下午……
绮瑞浑身一凉,大声叫道,“卡骆呢?卡骆在哪里?!”
第42章 再见
大使馆中气氛凝固; 卡骆嘲讽的朝众虫身上扫过; 冷淡道,“我不知道。”
琦瑞冲到他跟前攥住卡骆的衣领; “到底是谁告诉你舒尉彦与曾参加过海格纳战争?”
提起舒尉彦; 卡骆身旁的奈维尔惊讶的抬头; 视线在琦瑞与自己的雄虫之间转了转; 犹豫道; “琦瑞; 这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误会?所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