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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允意跌坐在潮湿的草地上,脑海里的一幕,很清晰地回播着。
他找到他的时候,满地尸体,他的儿子,就躺在那些堆成山的尸体上面,在他儿子的身边,还静静地躺着一个,满脸带血的孩子,两个人紧紧地抱在一起。
然后当儿子看向他时,他没有丝毫犹豫,抱起了自己儿子就走,留下了那个孩子,那脆生生的呼喊着叔叔别走的孩子,被他永远留在了死人堆里。
当父母的,都是自私的。
若永远遇不上,便一生就这样过了。
可是如今却让他,重新遇上的那个他当年没有救的孩子,心里的愧疚却像疯了一样肆意蔓延。
是啊,他欠了当年的孩子,而那孩子就是温长廊。
所以尽管他跟儿子之间有什么,他也打不得骂不得,只得放在一个尴尬的位置上,不知所措。
回来的路上,温长廊看他脸上阴阴沉沉的,于是就试探着问:
“督长大人,你怎么了?”
“父亲知道了,我们的关系。”
温长廊愣住,然后有些勉强地笑笑,脸上瞬间苍白。
他小心翼翼地盯着商燕洲,语气故作轻松:
“那……那你是跟他吵架……了吗?”
“嗯。”
温长廊:“你……他现在,是不是很厌恶我?”
商燕洲把车停在了路边,然后倾身过去,满眶的缱绻爱意使这个寒冷的夜,变得很暖。
“傻瓜,他如何想不重要,你只要好好地待在我身边就可以了,一切有我。”
温长廊眼眶红红的,涨涨的,扭头就有些沙哑地说了一句:
“我还挺想跟商叔成为家人的,真是的。为什么不喜欢我呢,我这么好看。”
第260章 一场火
商燕洲一把将他圈在怀里,温柔道:
“我是你的爱人,也是你的家人,你想要的家的温暖,我会倾我所能地给你。”
商燕洲紧紧地抱着他,给了他最宽阔温暖的怀抱。
他知道,九爷走了之后,温家就只剩下他一个人了,他从此没了家,只有责任。
所以,这样小心翼翼的一句话,却让他差点控制不住眼底的温热。
温长廊没出息地窝在商燕洲怀里呜咽出声,像只受伤的小狮子,在慢慢地舔着自己的伤口。
商公馆,真的是给了他很多欢乐和温暖的地方,如今,恐怕不会再有了。
“商燕洲,我们回家吧。”
温长廊抬起朦胧的双眼,然后坚定地说了一句。
商燕洲在他眉心落下一吻,笑着应道:
“嗯,回家。”
回到西街,一股莫名悲伤的情绪如影相随,一直到,那漫天的大火映入眼睑。
吓得他们赶紧跳下车,温长廊大骂了一声娘,然后就想要冲进去。
“温长廊,你给我回来,危险!”
温长廊被商燕洲给拖了回去,急得原地打转,刚还说回家呢,这就给烧没了,玩我呢!
而且屋子里头有他全部的身家啊!关键是,阴阳谏还在里头,莲意这会恐怕还在呼呼大睡,这么大火,怕不是得被烧成灰去。
“怎么会起火啊!下午还下雪呢!”
“你先冷静!”
火势蔓延得越来越厉害,周围的住户谁不知道这是商小公子的住所,当即就着急忙慌地拨通了火警的连线。
等火警过来,好不容易把火灭了的时候,温长廊已经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了:
“我的银票啊!我的符箓啊!老天爷这是在要我的命啊!”
商燕洲没有办法,只能先把温长廊给安抚住,然后再来处理其他的,正讲到屋子里还有一些火星需要处理,一个没留神,温长廊就蹿了进去。
惊得商燕洲赶紧在后面追了进去。
“温长廊你给我回来!”
商燕洲已经叫不住温长廊的脚步了,一脚踹开已经被烧得漆黑的门,温长廊被眼前的一切给惊到了。
外面这么大火,但是这里面竟然一点事都没有,进去了还有一股寒气逼过来,紧接着,他就看到悬在半空中摇啊摇的莲意,磨磨蹭蹭地醒了过来。
看到温长廊,她不解地问:
“你这么看着我干什么?”
“外面起火了你不知道?”
莲意有些无辜地反问:
“起火了吗?我看着这屋子有些冷,然后想升点火烤一烤的啊,你这般大惊小怪做什么。”
时间瞬间静止,温长廊直接被惊雷劈中,僵直地站在门口那,憋了好久,才憋出一句话:
“你说,这火是你放的?”
莲意应得理所当然,毫不心虚:“是啊。”
“老子杀了你!!!”
商燕洲千辛万苦赶过来,就是看到温长廊发疯的一幕,然后就是两个扭打在一起的身影,从房间里面,扭打到已经被烧得漆黑的走廊里。
两人滚着灰,就着水,湿漉漉地厮打。
“老妖怪我要杀了你!”
“你是不是有病!当我是好欺负的!”
“我今天要是不杀了你!老子就跟你姓!”
“跟我姓!呸!你想得倒圆满!”
第261章 闹翻天
等二人折腾完,商燕洲已经悠哉悠哉地把接下来的事情给处理完了,火警走了之后,现场一片狼藉,不用想,明天人民日报的头版,肯定是他商燕洲。
看着那一身黑脏的两人,商燕洲觉得头很疼。
这房子肯定不能住了,商公馆那边刚刚又闹翻了现在也不可能回去了。
来回想想,商燕洲只能带着两位祖宗,来到了席锦这。
席锦睡着睡着,就被一阵猛烈的拍门声给震醒了,没有办法,只能披衣起床。
来到玄关处,打开门,就看见一身狼狈的商燕洲,旁边站着两个已经完全看不出样子的人。
席锦憋了好久,最后还是没忍住,直接爆笑出来:
“阿哈哈哈!商燕洲啊商燕洲,我这可是第一次见你这么狼狈,还有这两位,是怎么了都?脏成这样?”
商燕洲话都没说,就直接推开他走了进去,一张脸阴沉着,浑身三米开外,都是冰冻一片。
从商燕洲这套不上话,席锦又把脸扭向了温长廊:
“小温爷这又是怎么了?怎么搞成这幅样子?”
“还不是这个老妖怪!”
“关我什么事!”
“要不是你放火烧屋子,我们现在能这样吗!”
“胡说!我就放了一点取暖而已!我怎么知道会这样!”
说着说着,二人又在席锦家门口打了起来,把他那光洁的地板,都给蹭上了厚黑的一层乌黑。
席锦啧啧啧地摇着头径自走回了客厅,打趣道:
“有这两活宝,你这生活怕是过得有滋有味吧。”
商燕洲冷冷地盯了他一眼,冷嗖嗖地开口:
“帮我找一套衣服,我要去沐浴。”
“楼上,自己找。”
席锦刚说话,商燕洲转身就上了楼,一眼都没看门口那丢人的两个家伙。
等商燕洲沐浴完,一身清爽整洁地下来的时候,那两人才堪堪地停了下来。
“打够了?”
温长廊委屈着脸,想要蹭上去求安慰,可以,被商燕洲随手抄起一张报纸,把他盖在温长廊脸上,冷冷地拒绝了他:
“离我远点。”
温长廊嘴巴撅起:“督长大人你嫌弃人家!刚刚还说是我爱人,现在转眼就不认了!”
商燕洲眉头皱得似一座小山,看着温长廊满身的脏污,越发地不能忍:
“上去把自己洗干净再下来。”
温长廊看他那嫌弃的眼神,就委委屈屈地站着,也不动,气得商燕洲直接给了他一板栗:
“快去!给你十分钟!”
“马上去!”
温长廊嗷嚎了一声,就冲上了二楼,在他走过的地方,留下了一个个黑色的脚印,在白色光滑的地板上,尤为明显。
温长廊上去了,莲意一脸不屑地从鼻孔里哼了一声,然后身体一转,就恢复了一身白衣,长发飘飘的模样。
盈盈一笑,勾人魅惑,然后再随手往门口那挥一下,地板上就恢复了光洁,不过,温长廊踩过留下的脚印,却被留了下来。
高傲矜贵地在沙发上坐下来,莲意带着歉意,同席锦笑了笑,媚声道:
“不好意思,刚才,让你见笑了。”
第262章 席锦泪
席锦默默地吞了一把口水,扯得干涩的喉咙生疼,虽知这女人不简单,但没想到,竟会是如此不简单。
商燕洲神色如常地在茶桌上给自己倒了杯茶,然后仰头一口喝完,带着些恨恨的意味。
“说说,怎么回事?房子烧了?”
商燕洲沉着脸:“嗯。”
“然后是这位,额……姑娘放的?所以就跟他打起来了?”
商燕洲脸更沉:“嗯。”
“然后你们现在没地方住了?”
这下,商燕洲的脸直接黑了下来,连嗯都不嗯一声,就啪地一声放下茶杯,不过出口的话却没什么起伏:
“这两天,恐怕要在你这住上一会。”
席锦不以为意地晃了晃脑,说:“你怎么不回商公馆那边。”
“不了,先在你这住着吧,新的住所我明天让人去找。”
席锦点头表示明白,然后就认命地给他们上楼布置房间,客房很久都没有人住了,里面灰尘说不定都积满了。
又折腾了大半夜,席锦才终于得以躺在床上,疲累地睡了过去。
而温长廊,在洗干净了之后,才被允许坐上洁白的大床。
闹腾了一晚上,温长廊刚躺下去没多久,就沉沉地睡了过去,商燕洲反而是睁着眼睛,到了天亮。
然后天一亮,就换上席锦昨晚准备的衣服,去处理剩下的事情。
将西街那边的事情处理好,商燕洲又忙于应对记者,然后又让人把那没烧毁的房间里的东西全部搬出来保存好。
最后,才有时间让人去找住所。
等他空下来喝口闲茶的时候,商老爷子的电话就过来了。
商燕洲随口应付了几句就挂了电话,然后又马不停蹄地去看房子。
反观温长廊,在席锦家里,睡了一晚之后,也是待得怡然自得,舒服得很。
跟莲意两人将席锦酒窖里珍藏的红酒都给翻了出来,然后一边就着小零嘴,一边把红酒当水喝。
几个回合下来,席锦那些珍藏了十几年,没舍得喝的红酒,都进了这二人的口里。
晚上,席锦跟商燕洲二人是一起回来的,打开门,就差点被一个酒瓶给绊倒了,看到那横七竖八的酒瓶子,商燕洲的脸微微抽搐了一下,然后就目光沉静地绕过那些酒瓶子,步履优雅地走过去。
不过席锦,却心痛得跪下来抱住那些空瓶子,痛心疾首地怒骂沙发上的二人:
“你们!竟!”
席锦竟字说了好久,都没有说出来,然后就站起来,疾步到自家的酒窖里,半响后,酒窖里传来了席锦呼天抢地的哭喊声:
“我的红酒啊!你们这两个天杀的土匪!”
温长廊跟莲意喝得醉醺醺的,迷迷糊糊听到有人喊,就齐齐举起空瓶子,豪迈道:
“好兄弟来一杯!”
“今晚不醉不归啊,公子!”
商燕洲觉得头很疼,一阵一阵的,心也很堵,有些不忍直视那两人的醉态,商燕洲选择了绕过他们,自己上楼去,连晚餐都没吃,光听客厅里那几人嗷嚎了一晚上。
哭喊声笑声撕扯声,持续了整整一晚上。
第263章 自情温
商燕洲刚刚有些睡意的时候,门就砰地一声被人给踹开了。
然后就是一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