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青年年现在的藏身之地,想要找出来,恐怕只有一个办法了,温长廊看向席锦,心里已经打定了主意。
青年年,喜欢席锦!
这一点,温长廊敢肯定。
席锦感受到温长廊灼热的目光,猛吞了一把口水后退了两步:
“你这么看我干什么,渗得慌。”
“想要引青年年出来,恐怕就得难为一下你了。”
席锦:“你怎么就肯定我能引她出来?”
席锦坐在沙发上,有些困难地消化着这些信息。
温长廊在他旁边坐下来,勾住他肩膀,给他细细分析了一道:
“你看啊,一个月之前,跟你相处的就是青年年了对吧?我之前见过她一次,冷冷的,对谁都爱答不理,可是她身上却经常有很重的消毒水的味道,那就表明她一定是经常去找你,经常跟你呆在一起。对吧?”
席锦点了点头,岁岁这段时间确实变得比以前粘人,他在今天之前,都不会想到,这个人不是岁岁。而是她的同胞妹妹青年年。
两人共用一个身体,都不可思议,在生物学上来说,根本是不成立的。
——
当天下午。
生物研究所刚刚从国外归来不久的博士导,在回家的路上,在黄埔大街上被一辆疾驰而过的汽车撞到,目前正在第三星军医院抢救,生死未卜。
被撞现场惨不忍睹,人被救出来的时候血肉模糊的,场面极其血腥。
因为是在黄埔大街上发生的事,所以很快就传遍了深京,再加上人民日报很快地出了板报,证实了这件事,一时间民众一片唏嘘,议论纷纷。
此时,医院。
席锦脸色很黑,很臭:
“假的而已,还要扎针?输液?”
温长廊使劲点头:
“当然!为了逼真,不过你放心啊,你这吊的都是营养液,不伤身体的,行了你快躺下的,别忘了你现在是一个快要死的人。”
席锦不情不愿地躺下来,任由护士在他手上扎针,然后在他身上包包裹裹的,最后,带上呼吸机之前,席锦叫住了温长廊:
“能不能,先不要伤她?那……还有我的岁岁。”
温长廊脚步顿了一下,然后利落地走了出去。
叹了口气,席锦重重地闭上了眼。
夜晚很快就来了,温长廊近段时间,对漆黑的夜,异常地反感,可是他没有办法,他必须要在黑夜里行走,一张巨网,黑夜,就是最好的掩饰。
房间里静悄悄的,只有仪器滴滴滴的声音,在缓慢而有节奏地鸣叫着,这一夜,很平静。
连续蹲了几天,都没有效果,温长廊故意让人民日报的记者溜就来,然后让医生给他们透露了点消息。
第二天,关于席锦病危的消息铺天盖地地散播着,席府的人也都距离到医院,悲伤地准备后续事宜。
现在,应该坐不住了吧。
晚上,温长廊坐在走廊的角落里,笑得比谁都张扬,鱼儿上钩了,该是他连本带利讨回的时候了。
席锦躺在床上,在月光的朦胧倒映之下,显得很苍白。
房间里很安静,然后,吱呀一声,一只戴着黑色腕花的手,推开了那扇紧闭的门,进而打破了这一室的宁静。
第168章 太偏执
席锦静静地听着那脚步声越来越近,他以为自己会紧张,可是,他却在越来越靠近的脚步声中,心渐渐地定了下来。
一双温柔细腻的手抚上了他的脸颊,席锦在她沉重的爱意中,慢慢地睁开眼睛,两眼相对,时光流转,一切,早已成定局。
席锦你好,我叫青年年。
即使知道有可能是陷阱,但是没办法,她还是来了,太喜欢一个人,就会输得很狼狈。
警督局审讯室。
几位审讯官轮流上阵都没有办法撬开青年年的嘴,商燕洲又在医院里,被勒令住院。
跟这行偏执的人打交道,温长廊一口应下了这个活。
青年年,我倒要看看,你是怎样的,顽固不堪!
推开审讯室的大门,温长廊似笑非笑地盯着那双天真无邪的水眸,那晚,他就是看着这样一双纯真的眸,却有着直接取人心的狠辣。
“不得不说,真是看着越纯白的东西,其实内里还不知道是怎么腐烂的呢。青年年,你确实,够狠辣。”
青年年波澜不惊的眸微微动了一下,她抬起头,笑着说:
“你也是啊,够自私,我给了选择的,只是你选择了放弃那个女孩子,不是吗?”
温长廊点了下头,不可否认:
“对,严格来说,我们都是同一类人,都很自私,但是,我们唯一不同的是,我,是站在审判者的角度选择,而你,只是一个小丑。”
温长廊脸上邪肆的笑意蔓延,妖孽邪肆,亦正亦邪的笑让他的强大变得震慑人心,这样的人,可以是正义的化身,也可以是来自地狱的魔鬼。
青年年知道,这样的人,才是最危险的存在。
“那你杀了我,你不敢,对吧?因为青岁岁,我姐姐就在身体里面,我死了,那些一切罪过,就是她来担,人们不会相信有什么青年年的存在的,他们只知道,是青岁岁杀了人,是青岁岁该死!哈哈哈哈哈哈!”
青年年不可抑制地疯狂地笑着,脸上的表情,是得意,是猖狂。
温长廊很平静地一脚踹在她的脸上,目光冷凝:
“青年年,我可没有不打女人的宝贵品质,你觉得,我会这么轻易地让你死?那你未免太小看我了。我可不是那些尊法守法的好警员,我对付人的手段,一般,都是从阎王爷那学来的,想尝尝吗?”
温长廊说完,就后退了两步,坐在审讯桌上,伸出指尖,微微勾唇,邪肆张扬,嗜血妖孽,不过如此。
一抹绿色的灵气自指尖升起,然后飞快没入了她的额心。
鬼火之灵,灼人之魂,不伤血肉分毫,灵魂却遭受更百倍的痛楚,灼烧灵魂的痛,如蚁啃骨,饮鸩喋血,才是真正的极刑。
“啊!!啊!!!不!”
青年年捂紧头部,痛苦地敲打着,可是都于事无补,一阵一阵的痛,从灵魂深处传来,灵魂震动,痛之不能人语,在生死之间来回徘徊,忍受反复折磨。
温长廊啧啧两声,淡淡地开口:
“就这点都受不了,看来,你也不过如此。”
第169章 繁华梦
青年年在温长廊一番审讯之后,头发瞬间白了过半,脸色苍白如纸,且对于自己所犯下的罪行供认不讳。
之后等待宣判的日子里,席锦,其实是来看过她的,沉默了很久,席锦干涩地开口:
“岁岁呢?”
青年年苦笑:“如果我说,她死了呢?”
席锦高大的身体徒然一抖,脸色骤然发白:
“岁岁年年入人间,繁华不过同往,你怎能……她是你姐姐。”
“姐姐又如何,我只是向往光,我只是在追寻光,我没有错,我唯一错的,就是喜欢你,太失败了,真的太失败了。”
青年年转过头,不着痕迹地擦掉眼梢处掉下来的滚烫,强硬地撑着笑:
“现在,不是我或者姐姐要怎么样,而是这具身体,已经注定要接受裁决,我杀的人,让姐姐来承担代价,我觉得,太棒了!”
席锦愤怒低吼:“青年年!你就是一个疯子!”
青年年无所谓地耸耸肩:
“疯子又怎样,无所谓了,真的无所谓了,之前我已经看见过我所追寻的光了,至少……”
青年年艰难地哽咽着,说完最后一句话:
“至少,我尝过了,被人喜欢,被人呵护的感觉。”
“你走吧,席锦。”
从此以后,这世上青年年从没出现过,只有杀人犯青岁岁!
整个牢房都暗了下来,青年年静静地躺在狭小的木板床上,等待着她的命运。
我,青年年,甘愿奉上我的灵魂,为吾主出世,贡献绵薄之力,我的灵魂,愿从此化为养料,滋润吾主之形体,心甘情愿,决意不悔。
姐姐,希望你明天醒来,不要太惊讶,不要害怕,因为用灵魂作交易的人,是我,不是你。
我们之间,总要活一个。
我们约定好的,我把自己活成恶魔,献给黑暗,你把自己活成天使,献给光明。
谁输了,谁就活下来,如今你输了,好好活着。
偷偷地告诉你,他们都以为我恨你,不过没关系了,这个秘密,我们知道就好。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从小窗处倾泻进来,青岁岁伸手摸了一把泥泞不堪的脸,上面,还停留着温热的痕迹,是属于她的,在这世上,最后的痕迹。
从木板床上站起来,青岁岁来到牢房前:
“我要见我爸爸妈妈。”
她知道接下来直接要面对的命运,欣然接受也好,奋起反抗也好,她,都不会是从前的青岁岁了,这双手,杀了人,便不再干净了。
青云夫妇在收到消息之后,心酸这般,到底是自己的女儿,忍不下心。
可是,当他们看到青岁岁时,却彻底崩溃了。
“岁岁!”
她的女儿!她分得清清楚楚,哪怕是一样的容貌,可是,只要一眼,她便知道这是她的岁岁。
“岁岁啊!你怎么这时候醒了过来!让妈妈怎么办啊!你这么无辜,却要替你姐姐承担做错事的惩罚!”
青岁岁俏皮地朝他们笑道:
“妈妈别哭,岁岁没事的,我这么厉害!什么都没关系!”
“你知不知道杀人是要被……啊!你知不知道啊,你个傻丫头!”
青母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苍老了十几岁的脸上泪迹斑驳。
第170章 难两全
杀人偿命,天经地义,青园大小姐天使面孔,恶魔心肠,残忍地杀害了三名16岁的少女,手段非常人所能及,这桩案子,到今天终于水落石出,而杀人者,必将遭受法的制裁,用生命,去祭奠那些死去的亡魂。
这是世人眼中看到的真相,而温长廊眼中看到的,是对青岁岁的可惜。
这件事,几乎是一件无解之题,青岁岁跟青年年共用一个身体,青年年杀人了然后就消失了,最后罪责,就落到了青岁岁身上,逃无可逃。
不知情的都在欢呼着快点判刑,处死青岁岁、知情的只能抱怨一声命运不公。
青家父母不甘心自己的孩子无辜判刑,不停地提交申请,可是都被打了回去,证据确凿,再无狡辩之可能。
温长廊对于此事,一时之间,也想不到更好的解决方法出来,青岁岁没有杀人,那自然不能平白受冤,承了这不属于自己的罪名。
现在难就难在,人们只知道是青岁岁杀了人,而杀人的却是青年年,可是他们又无法跟民众去解释,这个青年年的存在。
这边的麻烦事还没解决完,那边席锦又杀了过来,看样子,是已经知道青岁岁苏醒的消息了。
“阿洲,你知道的,岁岁没有杀人!法院就不能判她的刑!”
商燕洲无动于衷:
“那你去跟法官说,杀人的是青年年,是住在这具身体里的另一个人,你觉得,法官会信这种荒谬至极的理由吗?”
“可是你明明知道的!”
席锦控制不住情绪低吼了出来。
“你明明知道!人不是岁岁杀的!难道你作为警督局的督长,要眼睁睁地看着一个无辜的人替别人背负罪过,付出生命吗!商燕洲,我现在就在这问你一句话,你到底放不放人!”
商燕洲轻叹了一口气:
“席锦,警督局跟审判席,认的是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