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下保准被他的精契屏障重度烧伤。但血契崩解已经足以造成他神庭(头顶穴位)开窍,灵魂片刻浮动,正是夺取灵魂的好时机。不管这是不是阿姒和玄臾合谋的一场局,风潇敢肯定阿姒一定不会放过机会。
乌蟾毒液是巫罗族自古以来的克星,平时使用对身体没什么影响,越是在他们施行巫咒之术的当口使用造成的杀伤力越强,在他们使出全力时甚至能麻痹体内巫力达到百分之八十,且持久力强。所以,风潇反算了阿姒一筹。
并不是想伤她,只是受不了自己好心帮她她却屡屡碍事添乱。所谓不怕累赘,就怕猪队友。
******
纳兰德性睡了整两天,大概药下得猛了。醒来第一句话就问:“老蒋还在吗?”
“在。”风潇气色一般,表情却很淡定,按住因为起身太猛而痛得龇牙咧嘴的纳兰德性,好叫执业医师王建刚给他腿伤换绷带。
“别担心纳兰,老张刚从医院打来电话,说今天蒋锋情况有所好转,早上起来就能摘呼吸罩了,现在还想下床走动呢。”安冬在一旁安抚他,脸上笑容却有点勉强,眼睛闪躲,想瞥又不敢瞥他大腿上那血淋淋的伤。然后默默叹气。
今天真是济济一堂啊,乔珍……阿姒在,龙追在,薛小西在,连朱莎莎也来了。大家围在床边一副瞻仰遗容的阵仗,眉头一个赛一个的紧……
不过心里感觉好爽啊,因为他想这次就算要死,好歹也有不少人送他,有面子。不像上一次,匆忙,随便,实在可怜。
“几号了?”
“元旦了。”薛小西说,“你睡了个跨年。”
说完龙追就很配合地从身后拿出个小型室内礼花,“嘭”一下拉响,炸了满屋子彩纸屑,然后嘻嘻哈哈喊“wyear!”喊完才发现大家都像看傻子一样拿白眼看他,于是缩了脑袋怯生生瞅他主人……妈蛋,主人大清早打电话叫他来不是来吃新年聚餐的?
“已经一号了?!几点了?老子今天给老蒋包了场子的!”纳兰德性惊呼着起身,起到一半才想起来,“可是胶片没了——”
没人说话。
“没关系,没关系纳兰,不是说蒋锋病情好转了么?我们重新拍,等他好起来,就能看的完整版的《一棹天涯》了。”安冬还是最怕看他难过的那个。
纳兰德性摇头又摇头,也不知道是要否认什么,懊恼地攥紧拳头:“告诉秦烬不用去了么?别让他们白跑一趟。”
“这个点钟,他们怕是已经出发了。”风潇看看腕表时间,随手推开床边越凑纳兰德性越近的安冬,自己一屁股坐下,拿了衣服来一件一件替纳兰德性穿,“我们也要早些出发才好,太迟会不礼貌。”
“去哪里?”
“影院。”
“……还去做什么?”
☆、第63章 首映典礼
(六十三)
城南一家装修精良的小电影院,门前挂了四幅足有三层楼高的大海报。烈、山、席三人一人占了一幅,侠气跃然而出。还有一幅是三个人站成等边三角形,然后各自拿剑指着其中一人的死循环图。海报中席花剑指烈天涯时目光凶寒;而烈天涯剑指山寻月时目光却很复杂,有恨,有痛,有决绝,有不忍;最令人触动的是山寻月,他的剑虽然指着席花,目光却万分悲凉地落在烈天涯身上。
纳兰德性有时候觉得这世上有才华的人真多,或者可以说每一个人身上多少都有些让人惊艳的才华。譬如蒋锋,一个在世人眼里除了家世以外方方面面都不行的纨绔,竟然能写出这样荡气回肠的故事。当然,抛去其中狗血桥段不说。
一进门就是三百六十度环绕银幕,在放《一棹天涯》精美片花。
也对,胶片虽然烧了,但还有一些早期剪辑出来的片花可用。可是也仅限于片花而已,正片要演什么呢?这里居然等了上百名前来观看首映的观众,风潇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卖葫芦娃不成?
虽然只是冒了个头,但早有眼尖的粉丝冲过来要跪舔安冬。当然其中也夹杂着那么三两个要舔纳兰德性的。纳兰德性拄着风潇精挑细选买来的檀木拐杖,被薛小西和王建刚左右护着一瘸一拐跑进一号影厅。
“哪来这么多人?我们又没打广告。”
“观众公司啊,我有资源。”薛小西骄傲脸,“听风管家的意思纳兰先生想营造出一种首映典礼的氛围?那没有观影团可不行啊。”
“顺便挣点票房。”风潇补充,“要不咱们公司亏大了。”
“可是蒋锋未必想让人看到他生病。”
“所以一号厅只向内部人员开放。”风潇说。只见银幕旁边的侧门从外打开,几名医护人员推着轮椅出现。然而轮椅上并没人。
随后两个男人西装革履出现,其中大波浪头那个是秦烬。另外一个带着毛线帽子的不仔细看还以为是个猴,因为太他娘的瘦了。结果却是蒋锋。
他戴了花领带,还别了精致的钻石袖扣,还……拍了粉。一副“我没病”的打扮,但显然粉饰得太过头了,更显得人单薄憔悴。
“咦?首映就来这么点人啊?你们看看,我说什么来着?拉不到投资就别拍么,何必把自己弄得这么可怜……”蒋锋一脸欠揍地走来跟纳兰德性握手,“制片人你好你好,我是本片前制片人,今天受邀来看你们笑话的。”
我靠要不是看在他是病人的份上就一拳打上去了。纳兰德性微笑着跟他友好会晤:“见笑了见笑了,不过此言差矣,只要您一句话,我立马叫小的们开门放人,吓不死你。”
“好啊,吓吓我啊。”
嘿这暴脾气。于是吩咐影厅工作人员开门,把二三四五号厅的观众匀了一部分进来,当然是要加收钱的。于是场内工作人员和影迷们拉开了一场欲拒还迎的拉锯赛,多亏安冬拿出偶像包袱,站在台上绷着脸说大家不要拥挤、请文明观影,才把场子稳下来。蒋锋这才满意地落座在第一排正中,翘起腿又问:“媒体呢?”
“这里这里——”王建刚灵机一动隆重推出扛着长/枪短炮的朱莎莎,“别看人少,我们莎莎可是省内报媒行业首屈一指的名记,您想让她报道什么,明天一早保准头条。”
蒋锋点点头,勉强不再挑刺。
秦烬看着他坐好闭目养神,才回来对纳兰德性说:“谢谢你们了。”
“不谢。他看起来状况不错啊,还有精神跟我们耍贱。”
“是啊,最近换了一种进口药,这些天病情没有继续恶化,反而能说能笑能走动了,医生也说很不可思议。”秦烬脸上露出由衷的笑容,眼里甚至有些期待,“我在想,虽然癌细胞已经扩散,器官移植也没有用了,但或许还可以靠药物延长生命呢。医学进步也很快的,或许再等一等,等到有治愈的办法也说不定。”
“但愿。日后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跟我说。”纳兰德性又开始大包大揽,“虽然我也帮不上什么。这样,等到老蒋身体好一些,你回来,我们好好,把这部戏合作完。”
“好。”说话间银幕上已经开始演汽车广告,声音一如既往震天响,秦烬又问,“片子还真让你们剪出来了?镜头那么少,我还怕不够用。”
“额……”纳兰德性哑口无言,看了看波澜不兴的风潇,说,“坐吧,等着看就对了。”
其实他也不知道待会儿要演什么。转头询问地看风潇,风潇只说:“你想在幕前看,还是幕后看?”
“你在哪里?”
“我在幕后。”
“我跟你一起。”
风潇挑了挑唇,伸出手来。恰此时厅里灯熄灭了,纳兰德性趁着所有人的眼睛都还没适应黑暗,把手交给了他。
还以为是要带他飞过去,结果风潇只是牵着他,一步一步走到了台前,然后双手捧着纳兰德性的腰把他举上台,途中纳兰德性没扒稳,风潇又推了一把他的屁股,自己随后一迈大长腿跨了上去。鉴于银幕上广告光特别亮,所以这一系列动作就几乎是在众目睽睽下完成的。
有腐女窃窃私语。
纳兰德性:“……你的技能点呢?”
“干嘛?想让我当众吻你?”
“不你做的很对。”纳兰德性大义凛然走到幕布后面。
风潇的拐杖早已经杵在那里。不,手杖。原来他是要用幻影戏啊,早该猜到的。“可是你的灵力……撑得住吗?”
“如果我这一票躺了,你照顾我吗?”他不答反问。些微光亮照在他的眼里,莹莹如水,叫人沉醉。这话问得忒浪漫,甚至有些不合时宜。因为除却老蒋的事情,纳兰德性还有许多疑问要向风潇求证来着。
“照顾。”他却鬼使神差点了头,“你是我的人,来到这里无亲无故的,我不管你谁管。”
“那就行了。”风潇拉了他的手,一起覆在杖头黑晶石上。立即有影像投射到前面的白色幕布上。看他伤口疼得阵阵龇牙,又屈起一条腿,膝盖凑到他屁股底下,“站不住是么?来,坐我腿上。”不容他矜持,不由分说就按下去。然后索性将整个人自身后环抱。
“风骚你这么做……”
“不用感动,也许这个心愿达成你就over了呢。”
“最近学英文了?”
“嗯。”
“哪儿学的?”
“游戏里。”
“f*uck懂吗?”
“不懂。”
“h懂吗?”
“不懂。”
“damnit懂吗?”
“不懂。”
“asshole懂吗?”
“不懂。”
“风骚,thankyou。”
“……”
******
“阿烬,首映总是要搞些互动的。影片放完后你预备怎么做?跟观众做游戏还是明星访谈会?致辞稿子写了吗?”蒋锋问,呼吸声里带着些浑浊短促。
“没有准备。”秦烬说,“好好看电影就对了,看完还要回医院检查。”
“哼。”蒋锋笑,“不是给我送葬的片子么,还以为你做得有多用心。”
“你能闭嘴吗?”秦烬扭头去瞪他,不料他也回头,距离一下子变得好近,两个人的鼻尖几乎只隔了一层薄薄的空气,打在唇上的喷薄热气让彼此都是徒然一惊。
“能啊。”蒋锋笑说,挑衅似的又凑近几分,“你吻我。”
秦烬立即转开头,听到耳后蒋锋失笑,笑得前仰后合,渐渐开始猛喘,喘着喘着就疯狂咳嗽起来。秦烬忙去扶他,他又摆手,说:“没事没事,看戏……”
蒋锋又扭头找到后排上的朱莎莎,小声说:“记者小姐不忙走,影片结束后……我有话说,请你见证。”说着摸了摸口袋里那快被捂化了的两只小东西,眼睛淡淡落在秦烬身上。如果有人看到,他此刻的眼神无比温柔,无比眷恋。可惜灯光太暗,所有人又都被片头紧张的配乐吸引了注意力。
影片从一场夜雪开始,初出江湖的烈天涯带着走南闯北结识的一帮小弟,其中包括席花,声势浩大地盗了前朝皇后的墓。烈天涯的团队是个雅贼团队,其中有善伪造传世字画的,有善制作金银瓷器的,有精通商贾之道的,且个个信仰劫富济贫。不管是从古墓中盗出的遗物,还是从贪官家里搜刮来的古董,统统做出大量副本,再卖给其他附庸风雅的贪官,赚得的钱就拿去接济穷人。
烈天涯就是在在黑市上贩卖前朝皇后墓的遗物时第一次遇见了书生打扮的山寻月。
山寻月是个痴迷金石文物的公子哥,在被烈天涯忽悠得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