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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了饭店门一回头看见那俩人果然独处了,又忍不住大步回去拉了纳兰德性就走:“大人连守时守信都不懂得么?”
这之前正听到安冬对纳兰德性说:“……我了解你,你允许他那样对你,已经足够说明问题了!纳兰你听我一句,你可以不爱我,但他甚至连人都不是,来路不明的生物,你就算要跟谁好,也不该跟他!还记得我说过他很眼熟吗?我想起来在哪里见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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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冬已经做好了全面赴死的准备,并且嘱咐助理随时拨打120,毕竟一天之内挨两顿打怕吃不消。结果乔珍那天表现得格外的温婉大方,只是从见面到落座到吃饭到交谈,都没看他一眼。虽然满口都是“我家安冬”。
“我家安冬给纳兰先生添麻烦了。”
“我家安冬能获得《一棹天涯》的角色真是感谢贵公司了。”
“我家安冬就是这臭脾气,一吵架就离家出走。”
“……”
纳兰德性隐约听到有人在喊他名字,一个有些空灵的女人声音,音色清晰而又模糊,明明就在附近却辨不清方向。回头寻找,整个饭店只有他们一桌客人。错觉吧。
“所以安夫人今天是来带安冬回去的么?”纳兰德性回头来问。
“不是的。”乔珍笑得满面春风,从包里拿出一摞文件,“我今天来,是想谈谈联新收购恶灵演艺公司的事情。”
“收购?”纳兰德性惊,“开什么玩笑,我们不卖。”
“据我所知,贵公司资金链并不完善,配备完基础设施后已经所剩无几,加之缺乏专业领域人才,博物馆又吃钱吃得紧,这样下去只怕还没拍出处女作就要倒闭了。你们加入我们联新,我保证您现在麾下人员一个都不裁减不调动,纳兰先生还是公司经理,宣传策划拉项目都由联新来做,薪金也有稳定保证,业务上还是你们自己照着自己心意去做……”
所有人都在专注地听乔珍说话的时候,他又听到了那个神秘的声音:“纳兰德性,答应我的条件,我是来救你的。”
纳兰德性惊得又回头看,还是空无一人。在场的女人只有一个,可乔珍分明还在滔滔不绝。察觉到危险,下意识看向风潇,那声音却轻飘飘阻止:“别告诉他,他听不到我的声音。我就是来从他手里救你。你知道他要拿你的灵魂去做什么。”
“为什么?”
“还不是为了我们家安冬。”他问的是那个声音,乔珍却误会接口,说得亲昵,却一眼也不去看丈夫,眼睛只是在纳兰德性和风潇之间若无其事地打转,“既然他执意签了你们公司,我就只好扶持你们,来保证他的前途。”
“我靠?”纳兰德性收了收心,等那声音再次出现的同时仔细考虑了乔珍的话。问题是,他俩感情不是不好的么?
“那个……乔珍,我走前在你桌上放了份文件,你回头问问小贾是不是当垃圾收走了。”安冬插嘴说。
“离婚协议书,我看到了。”乔珍这才睁眼看安冬,也是一脸的温婉微笑,“我不会签的。”
“为什么?”
“我们夫妻恩爱,做什么要离婚?”
“夫妻恩爱?你说我们夫妻恩爱?”安冬一脸的纳闷,看四周没人,大概是被包场了,才敢放开音量说话,“乔珍我们今天摊开了把话说明白吧,当初结婚还不是相互利用?现在我帮联新打出了一片市场,联新也把我捧起来了,你新签了那么多当红艺人,又不是像当初那样离了我就没法跟大悦分庭抗礼了,我们对彼此应该都没什么利用价值了吧?反正你也不需要我提供床上服务,何不就好聚好散了呢?”
风潇看到乔珍脸色不易察觉地暗了暗,似乎很反感安冬粗鲁的用语。
“还是你还想着拿我气林安森呢?放弃吧,你看人林安森这几年活得逍遥快活,一点儿都没被你气到。”
说了一大堆,乔珍全当没听见,又拿出一摞文件:“我丈夫跟联新的合同虽然期满了,但他可能忘记了,他年前跟我单独签了一份三年的个人经纪人合同。所以说我现在还是他的合法经纪人,他去哪里,我就必须去哪里。所以你们要是不同意收购,我就只能……加入你们公司了。”
“艹!”忘了这茬了。当时跟原先的经纪人发生了经济纠纷,乔珍出面摆平了,给他签了好多解约文件,他嫌烦没仔细看,里面竟然夹带了这个。
“答应。”那声音说,带着一种不容抗拒的力量。
结果纳兰德性还没张口,风潇已经替他说了同意。
******
于是乔珍就这么不可思议地加入了恶灵演艺公司,合同她都提前拟好了。不过在安冬的强烈抗议下,这天并没让乔珍进驻解放路小楼。
几个人各怀心思地坐同一辆车回到小楼,进了专门为内部人员开的后门后安冬对纳兰德性说:“我们谈谈。”纳兰德性表示先上楼去换衣服,待会儿天台见。
结果安冬在天台等了半天,纳兰德性没来,风潇却来了,吧嗒一声反锁了门,满眼危险地看着他:“安天王,我们先谈谈。”
安冬还没开口,就觉得扑面一阵紧扼,风潇已经一阵风似的来到了面前,大手掐住了他的脖颈:“说,你在哪里看见过我?嗯?”
嗓子眼里“咔咔”作响,安冬瞪大了眼:“你……根本不是救他的人,你在利用他……我三年前就见过你,纳兰还没死的时候我就见过你……你这恶魔,到底图他什么?”
风潇挑了挑眉,眯眼加重手上力气,分明下了死手。
☆、第49章 谁的谎言
(四十九)
安冬想了很久都没想起来在哪里见过风潇,直到前一天晚上被助理孟夏提醒,才恍然大悟是在三年前纳兰德性死的当天。
那天安冬刚好在纳兰德性片场附近做活动,想说很久不见了去探探班,远远看他一眼也好。就是在去的路上,从车窗里看到了一身黑斗篷沿着公路行走的风潇。当时只当是哪个片场出来的演员,没来得及留心,就听到一个噩耗——纳兰德性出事了。
安冬赶到的时候,地上只剩了一滩人形的焦土。
没能早一点赶到,是他这辈子最追悔莫及的事情。可是早到了又能怎么样,只不过目睹得更完整一些。
“你跟纳兰的死有关对吗?”风潇的利爪下,安冬气若游丝地问。
风潇眯眼想了想,歪头问:“你是在他死亡现场看见过我,对么?”回想起来,只有那个时候,他的灵力在染血后丧失了一段时间。
“没错。”安冬留了个心眼,没有供出助理孟夏。
风潇眼中危险气息渐强,像是要杀人,却在安冬横心赴死的当口笑了出来,施施然撒手:“你该不会怀疑是我杀了他?”
安冬滑坐在地上,靠着天台栏杆拼命咳嗽。风潇蹲下身去捏他下巴,含笑说:“你可真是误会大了。杀他的也是我,救他的也是我,说不通吧?”
“其实呢,我那天是接到召唤去救他的,杀他的另有其人。”风潇说,“不然你以为我现在为什么要守在他身边呢?召唤者即是主人,我的使命,从头到尾,就是复活他、保护他。”
“那你为什么隔了三年才复活他?”
“当然有很多技术方面的困难,灵人也不是神明。具体这些,我没必要向你解释吧?”看到安冬仇恨的眼神渐渐变得将信将疑,风潇继续说,“不过你猜的没错,这世界,确实有神秘力量想要伤害神农氏大人。你如果想他好好的,最好相信我,配合我。”
“谁要伤害他?”安冬紧张地问,“是之前杀他的人吗?那是谁?”
“有关系,但关系不大。我也正在调查。”风潇说,“所以,乔珍加入恶灵演艺公司的事,你最好不要插手。”
“为什么?”
“因为她不是凡人。我需要她的帮助,来找出幕后黑手。”风潇起身,拧开了通往室内的门锁,又回头,“你第一次暗示纳兰德性去千灯老宅找线索,是乔珍放出的风声吗?”
安冬极力回忆了一会儿,摇头说:“倒不是她亲口说的,是我从她和一个神秘人的通话里偷听来的,他们说‘那人要找的东西还在千灯沈宅’。”
果然,是陷阱。风潇头也不回走掉:“之所以不杀你,是因为你我目标一致,都是为了保护纳兰德性。对他哪些话该说,哪些话不该说,你应该清楚吧?”
他走远后,安冬才:“……其实不太清楚。”哪句不能说?他曾经出现在死亡现场的事情不能告诉纳兰吗?不是去救他的么,有什么不能告诉?
其实之所以不杀安冬,只是因为他是纳兰德性的终极心愿,有朝一日取灵魂的时候还用得上他。要是出于风潇的本意,早就把他碎尸万段一万遍了。
至于今后他会不会多嘴,随意。大不了就让纳兰德性知道当年自己死亡的真相,反正要的只是他的灵魂,又不怕被猎物记恨。
可是,真的不怕吗?那为什么要向安冬编瞎话?还有——
“殿下,老张又查到新线索了,安冬没偷拍完整的那份验尸报告调出来了,还有被雪藏了的弹道轨迹检测报告。还是不拿给奇奇看吗?”深夜,王建刚拿着几只档案袋来问风潇。
风潇摇头。拿来看了看,发现看不懂,决心今晚下功夫钻研武器杂志。
“可是殿下,你之前不是答应了奇奇要帮他找出杀他的凶手?”
“那是在我还不知道他真正的心愿是什么的时候。”风潇说,“那时候他说的每一个心愿都有可能是他潜意识里召唤我的原因,所以我要逐一去试。就算让他知道了他的死跟我有关也无妨,我只要在他得知真相灵魂出窍的一刻拿走灵魂就好了。可是现在……”
“殿下你还是觉得奇奇的心愿是安冬吗?”
“不然呢?他两次濒死都是因为见到安冬。”
“可我不这么觉得。你怎么不说他两次濒死都是因为跟你的关系更近了一层呢?尤其是第二次,你刚跟他订了精契他就出事了……话说殿下,你是哪年修炼成精契*的?我靠太厉害了!咱们全族历史上掌握精契*的都不超过一百个!”
风潇突然竖目看他,吓得王建刚拼命反省自己说错了话:“殿下老王这是夸你呢……我也从来没怀疑过殿下是拿‘精契’当借口强上奇奇……”
风潇没说什么,没一会儿眼里的锐利锋芒就散了:“不可能的,他生前又不认得我。”所以心愿不可能跟我有关。
“……啊?”
“张开全还好收买吗?”
“很好说话,我告诉他先不要把查到的线索告诉奇奇,等查到真凶了再说,他都欣然答应,从不表示怀疑。说起来,这个老张到底什么来历?殿下,他明明是个凡人里的糊涂蛋,但我总觉得他无为得有些过了,好像深藏不露什么都知道……”
“管他知道什么,眼下看来他对我们还没有任何威胁,就先放在身边看看他想要什么。”
“殿下你还是这样,把最危险的人都留在身边。”王建刚说。说好听是运筹帷幄,说难听是自负。
“《粉墨梦》里到底有什么秘密?”
“不是说林家丑闻么?”
风潇摇头:“那是凡人林安森的目的。现在的林安森已经不是原来的林安森了,那么书里一定还藏着其他的秘密,值得玄臾或是巫人引诱神农氏大人进入幻境去解密码的秘密。我有预感,那一定是一个关乎我们世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