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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这处黑市并不在锦都境内,叶晴空暂时还未探听出黑市的具体位置来,只能拜托了一下自己的亲朋,多多留意着方面的消息。
等待着黑市情报的空档,叶晴空又想到了谢千仇。
他知道周诣的身份不简单,便突发奇想,怀疑起周诣是不是知道一点事情来。
叶晴空不知道周诣的在哪儿,只好调查谢千仇,寄希望于周诣和对方在一起的可能性上,这才在谢千仇住院的当天晚上,连夜赶到了医院监听这两人的动向。
可惜的是之后,就发生了他惨遭周诣夹手的惨案。
“妈的,这小子!”叶晴空咬着牙,周诣告知他的消息让他到现在都还有些不能消化,“可恶可恶可恶,而且,兄长大人他,真的没有死吗?如果兄长没死,那他为什么不回来见我?我这些年来,和谢千仇作对是为了什么啊!”
叶晴空压下心中的惊怒,重新凝神,皱眉倾听着。
周诣在躺下睡觉之前临时画了张凑合着用用的便签箓,把叶晴空的那张听风箓的结构破坏掉了,此时任凭叶晴空再怎么侧耳倾听,都不可能听到一丝一毫的声响。
可叶晴空不知道啊!
叶晴空专注地听着墙角。
没声音。
叶晴空不死心,继续听。
还是没声音。
叶晴空:“……”
对面依旧一片死寂。
***
第二天清早,叶晴空听了一晚上无声的墙角,顶着一副熊猫眼,终于挨不住,昏昏沉沉地靠在墙边睡了过去。
反观周诣,他这一觉睡得舒爽,堪称面色红润,气色极佳。
收拾好东西,周诣和谢千仇两人便急匆匆地赶赴片场。
只是。
走出医院前,周诣有些诧异地望了谢千仇一眼。
“对了,你怎么一脸仙气,看着这么憔悴啊?昨晚上没睡好?”
谢千仇:“……”
昨晚上后半夜的时候周诣和他躺在一块,而他也发现了自己对周诣的那点莫名心思,这让谢千仇怎么可能睡得着啊!
周诣今天的戏份比起昨天还要简单,全程都只是他一个人的独角戏而已。他只需要扮成少年天子的模样,站在皇宫内景之中走来走去,不断徘徊叹息就行。周诣本就镜头感极强,几乎是一遍过戏,让阮老对他愈发满意。
等拍完了戏,当天下午,周诣便和谢千仇一同,匆匆忙忙地赶赴了锦都隔壁的城市:江都。
可惜谢千仇的驾照已经因为他的又一次闯黄灯而吊销了,两人无法驱车。
谢千仇一心想去会见失踪已久的叶明朗,当下,便订了去江都的特快,让杜经纪送两人去了动车站。
只是进车站检票之前,谢千仇忽然跟杜经纪强调了一点事情。
“等会儿应该有同城快递送货到乘风去,你自己签收好,我代周诣把他弄丢的东西给你赔了。”
杜经纪:“啊???”
谢总要给他什么东西啊?
***
江都与锦都之间所隔不远,当天傍晚,周诣和谢千仇两人便出现在了江都街头。考虑到周诣目前的身份,虽然还未正式出道,但为防止再出现像那则头条热搜一样的负‘面新闻,有损周诣未来的星途,谢千仇还是专门为他置备了遮掩面目用的风衣、太阳镜与围巾。
但是……
“这样不是欲盖弥彰吗?”江都的气温比锦都要高些,看着街上那些穿着清凉的行人,周诣觉得自己宛如一个智障。
谢千仇辩解:“被当成二百五总比起被别有用心的狗仔抓拍强吧!而且,我这运气你也知道……以防万一!”
他身上穿着和周诣一样的装束,显然是在戒备那些可能会把他认出来的娱记。谢千仇虽然不是什么公众人物,但在上位圈子里也是个熟脸。
周诣:“……”这倒霉孩子,都被霉运搞出被害妄想症来了。
而且……
谢千仇也有点不可告人的心思,周诣和他穿着一模一样,岂不是在穿情侣装?
不过谢千仇旋即又忍不住有些怔忪起来,他虽然没喜欢过什么人,也对性别什么的从未在意过……可周诣,怎么看都是笔直笔直的吧?
更何况,自己还是七杀六凶之命。
谢千仇并不想像连累叶明朗一样,也连累周诣。
出版社给的住址模棱两可,谢千仇也只知道“苏断腿”住在横贯江都的运河的周边沿岸。当下,两人便先乘轻轨,抵达了运河沿岸,准备见机行事。
只是等到了运河附近,周诣却感觉整片沿岸气氛不对。
黄昏时分,宽阔的运河上逸散着一层薄薄的雾气,让整条运河看上去朦胧迷离。货船与游船的身影在江上若隐若现,仿佛隔了纱,不辨清明。
“这是怎么回事?”站在运河边上,谢千仇赶忙把太阳镜摘了。
周诣将太阳镜抬起,撩起前额的刘海,用太阳镜固定住,露出光洁的额头。多余的头发从太阳镜与发的缝隙中露出,显得俊秀不羁。
他开口:“是海生火。”
谢千仇疑惑:“那是什么。”
“你自己看。”
周诣的心情有些沉重,海生火与冥婚出行不同,是纯粹的一种自然现象。在扶桑,它被称作不知火。
此时,在运河旁游玩来往的路人中竟有人开始惊呼起来。于平静的笼雾河面上,陡然燃起了点点的火光。那火光燃势极快,转瞬之间便在整片运河上漫散开来。可虽然火光冲天,那江上火却无半点温度,江风袭来,竟还有些凉爽。
有人因为恐慌而开始报警了,而更多的人,却兴致勃勃地在河岸围观起来。更有甚者唯恐天下不乱,竟掏出了手机,在平素常登的直播软件上搞起了现场直播。
谢千仇问道:“看起来没什么危险啊……”
周诣却神色凝重,径直走到了谢千仇的身旁,忽然出手握紧了他的手。谢千仇顿时惊了一下,有些慌张,可见周诣的表情异常严肃,让他心中忽然翻起的那些小小的旖旎心思瞬间熄了火。
“待会儿不管发生什么事情,都别松手,别害怕,万事有我。”
海生火并不危险,真正要命的,在火熄之后。
周诣不知究竟是谢千仇的霉运让他们碰上了海生火,还是谢千仇的死气死结引发了这滔天而起的大火,他只知道,事情棘手了。
此时,有正在直播的业余男主播发现,河上的火光渐渐熄灭了。
直播间里的观众们顿时吵嚷起来。
“怎么就熄火了啊!我还没看过瘾呢。”
“哇,有没有人被烧死啊?如果烧了就有好玩了,或者烧光衣服?哈哈哈,想看大奶!”
忽然,有个平台知名的土豪进了直播间。
“主播,你快下河去看看火势啊!你下去了,我送你十辆大跑车!”
在屏幕上看见大土豪的发话,男主播心中狂喜。在这个平台上,一个打赏的一辆大跑车相当于他一整月的工资,收下这十个大跑车的话……男主播咬咬牙,虽然心中对这河上火有些害怕,但有钱能使鬼推磨,他眼神一凛,站在岸边,脱鞋挽裤,一脚踏进了河里!
直播间里登时欢呼闹腾起来。
男主播松了一口气,见土豪真的开始给他刷大跑车了,心中狂喜更甚,完全没有发现,有一只惨白腐烂的手缓缓探出了河面,一把钳住了他的脚腕。
那手腕陡然发力!
“啊!!!”
男主播猝不及防,竟直接被怪手给拉入了水中,他那台用于直播的手机也从手中飞了出去。直播间里的观众一片哗然,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有人落水,原本热闹一片,沸反盈天的人群登时恐慌起来。
那些愚民高声尖叫着,伴随着男主播的落水,更多的白手也从水中探了出来。它们钳制住那些无知无觉的愚蠢人类,将他们悉数拉入深渊。
河岸混乱不堪,瞬间布上了一层惶恐的阴影。
周诣无暇顾及他人,他和谢千仇也在岸边。这会儿,竟有白手不知好歹,探到了他的脚边,想要把他也拖下水。
不屑地冷哼一声,周诣抬脚,直接踩住了那只白手。
那白手吃疼,它吃软怕硬,顿时胆怯,松开周诣,灰溜溜地跑了。
周诣垂眼,可惜他现在身边没有携带符箓,也未完成那款以召灵玄术为基础编写的软件,否则的话,他定要把这些白手尽数破坏。
“这是怨火灵,在玄派的观点里,海生火本来是上神悲悯那些落海而亡的渔人,特意点燃的,用来超度死魂灵的天火,”周诣对谢千仇解释,“可惜那些怨魂怨气冲天,即便是天火也无法净化他们的怨气。久而久之,那些怨气便凝成了白手状的怨火灵。”
“原来如此,因为自己死得太惨,便迁怒他人,要谋害路人吗……”谢千仇沉吟。
周诣打量四周,怨火灵以海生火时生成的火光为养料苟存,只要想办法把海生火彻底熄灭,就万事大吉。
忽然。
周诣一怔,他愕然看见,在渐渐变小,却还未熄灭的海生火旁,竟有一艘小船缓缓驶来。
船是游乐场里常见的玩具小船,最前端还粘着一个小鸭子装饰,看上去有些滑稽,而船上,竟还坐着一名正在费力划船的年轻男子。
对方面容端正,是个漂亮的桃花眼。
和周诣手拉着手的谢千仇忽然高声惊诧起来。
“船上的那个家伙是……叶明朗!?”
第二十五章
此时; 运河之上的鸭子船已经靠近了那欲燃欲熄的海生火,不少漂移于河面之上的白手似乎觉察到了那船上青年的意图,竟疯狂朝着那小船涌去。谁知还在拼命划船的青年丝毫不惧,反倒神色自若地撩起了一侧的船桨。
嘭!
那些想要攀船的白手被他接二连三地打了下去。
可饶是如此,白手的数量实在是太多了。渐渐地,青年也有些招架不住,疲于应付白手; 根本无法继续撑船。
岸边的谢千仇紧张起来:“他在干什么!?”
周诣却问:“确定那人是叶明朗吗?”
谢千仇点了点头。
周诣颔首,又道:“他估计是想划到海火燃烧之处人工扑灭海生火吧,看来是知道这些白手的弱点的……但是; 这人做事也未免太不过脑子了吧?”
运河之上的白手数目庞大,周诣本以为这青年应该早有准备。
但他怎么也想不到,对方用来应付白手的方式竟和他一样,只是强行用武力驱赶。这法子治标不治本; 根本无法阻止汹潮般的白手。
鸭子船上的叶明朗已彻底陷入了苦战,原本的闲庭信步也早已抛之脑后; 他冷汗淋漓。
“你这师兄人品不错,不过做起事情来就有点猪队友了。”
周诣一脚踹飞一只想要趁他和谢千仇搭话之际偷袭两人的白手,侧身便靠近了谢千仇,一手探进了他的风衣口袋里。谢千仇一惊; 还未做出反应,便见周诣又一脸纳闷地看向了他。
“又,又这么了?”谢千仇紧张地差点咬着舌头。
周诣开口:“箓呢?”
“什么箓?”
“你那道门给你的符箓,比如之前对付冥婚队时用过的那张招来罡剑的天雷箓。如果没有; 地火箓也行,我们得帮帮你师兄,”他看向运河之上的那艘飘摇不定,欲翻不翻的鸭子船,“我没有准备有写好的箓,只能用天雷罡气或是地火煞气现场炮制了。”
谢千仇忙不迭地点头,有些手忙脚乱地开始翻找起衣袋来。
可惜他现在神经紧绷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