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什么性质?”
系统默了默:“取向。”
钟衍:“???”
他还想再问什么取向,门已经被推开了。顾悬砚去而复返,端了些饭菜。见钟衍已经换好了药,便摆好碗筷,让钟衍过来吃饭。
钟衍还没来过这样的城郭小镇,还想吃完出门逛一逛,但等两人吃完东西,窗外突然下起了雨。
雨势不算大,但连绵不绝。已是夜幕降临,华灯初上。往窗外看出去,家家户户房檐上挂着的灯火交相辉映,一直往远处延伸。
还开着门的只有茶楼酒肆,因为下雨没什么客人,小二撑着头在门槛边打盹。街上偶尔走过几个晚归的年轻人,披蓑打伞,走得极慢。每当不小心踩到路面上的积水时,伞下便有低语笑声,在雨中飘散而来。
半城秋水,暮雨千家。
这个时间若是在青岩,正是做完晚课要休息的时间。钟衍懒洋洋地倚在窗前看了会,心满意足道:“我还从来没见过城镇间夜景,这么一看,做个普通百姓也不错。”
一旁的顾悬砚道:“平阳只是小镇,等以后我带师兄去长津,去看看十街灯火,烟柳画桥的景色。”
钟衍被勾起了好奇心,问:“什么时候去?”
顾悬砚答:“总会有时间的。”
钟衍默道:我可能没有了……
钟衍在青岩时听青尤讲血誓的解法时,虽然有些失望,却依旧不信邪的泡在青岩藏书阁楼之中,寻找血誓的记载,企图找到其他可行的办法,却依旧一无所获。书上关于血誓的记载少得很,解法更是语焉不详。钟衍一无所获,看来除了青尤给他的两个方法,确实是已无旁路可走。
钟衍脑子里漫无边际,嘴上又问:“反正已经下山,明日就启程不行吗?”
窗外起了风,有雨丝被吹了进来。顾悬砚放下窗,轻声答:“师兄想去的话,我们就去。”
顾悬砚如今极好说话,倒让钟衍不适应起来,又问了一遍:“真的吗?”
顾悬砚不答,只笑道:“师兄快睡吧。”
钟衍便不再追问,伸了个懒腰,语气松快的很:“那就早点睡吧。”
或许是因为劳累,又带了伤,钟衍睡得很熟。因此也并未发觉,在深夜时分,睡在一旁的顾悬砚起身了。
雨已经停了,窗外只有檐上雨水滴落的滴答声传来。顾悬砚推开了窗户。过了片刻,一只苍鹰不知从何处飞来,轻巧的落在了窗台上。
那只苍鹰浑身漆黑,只有一双眼睛鲜红如血,周身都是四散的魔气,但似乎因为感受到了眼前人的威压,鹰隼一动不动,任凭顾悬砚从它腿上取下了纸条,才抖抖翅膀,重新飞入了夜色。
顾悬砚展开纸条,上面只有八个字。
“屋舍已扫,待君一聚。”
顾悬砚面色平静无波地看完,随手掐了个诀,将信抛向窗外,纸条瞬间燃成灰烬,无声无息地落入了雨中。
(吃糖,且吃且珍惜【危险发言】。ps:最近有个还算重要考试,所以每天都是复习后码字,更得就少了一点,但不会坑,也尽量不断,只能大家体谅一下啦,啾啾)
第18章
【前一章为了衔接剧情修改了一点】
钟衍与顾悬砚在平阳住了三四天,钟衍体内的真气平静下来,肩上伤也好得差不多了。于是第五天一早,顾悬砚带路,两人才往长津去。
长津在西北,钟衍一路上与顾悬砚慢慢御剑而行。他没去过长津,对这个大荒的堆金积玉之城好奇的很,却没有问顾悬砚。
倒不是因为其他,钟衍只是觉得,顾悬砚在长津的回忆实在算不上好,他也不愿意因为这点好奇心让对方再回想曾经食不果腹的日子。
因为钟衍剑伤初愈,两人行得并不快。刚过了午时,两人就在一处林间停下来休憩。顾悬砚拿出干粮递给钟衍,又起身道:“师兄,我去找点水来,你不要到处乱跑。”
钟衍对这样的叮嘱已经免疫了,挥挥手示意自己知道。等顾悬砚的身影不见了,钟衍也听话地盘坐于树下调息。
林间无风,山野俱静。处在这样的环境下,人的五感都会灵敏许多。钟衍闭眼没多久,就感到身后气息突变,有什么东西破空而来。
钟衍立刻翻身避向左侧,才看到身后一个人提剑向他刺来。见一剑不中,对方有些恼怒,转腕想再出第二剑。钟衍已经见了人,自然有了防备,先于对方拔剑而起,直斩而去!
对方似乎没想到他会还手,迅速后退了几步,钟衍也不追,逼退了人便持剑而立,面色不虞的望着对方:“哪门的道修,居然随意提剑杀人?”
刚开始钟衍以为是窃取修为的魔修,但对方身上没有魔气,运剑用的也是道修的招式。
而那人还没说话,又有两个人掠足而来,嬉笑道:“连个凝神后期都杀不掉,师弟,你还不愿赌服输?”
刚才偷袭那人不服气的冷哼一声:“再赌一次,就赌我几招杀了他。”
原来是着几个人无聊,见钟衍孤身一人,便拿杀人做赌注。这年头修者多如牛毛,一不留意什么样畜生都能混进来了。钟衍气极,冷笑道:“这有什么意思,不如反过来,赌一赌我几招内杀了你。”
对方面上一怒,正想拔剑,却被中间的人按住了:“师弟,等一等。”说完,他看向钟衍,问道:“不知修者尊姓大名?看穿着是个散修?”
钟衍与顾悬砚出了青岩便不好再着门派的青袍,在平阳随意买了几套衣服,此时两人都是一身月白衣袍,也无门派标识。看来对方猜到他是散修,柿子捡软的捏。
钟衍冷声道:“秦鸣奚。”
对面三人一听,先是一愣,随即嗤笑出声,其中一人忍不住道:“原来这就是顾悬砚的道侣,久仰久仰。”
说完,几人都大笑起来。
钟衍提剑冷眼看着对方,对道不道侣的倒不在意了,只心道青岩的消息放得还真是快,现在是人是狗都能拿他和顾悬砚的关系消遣了。
面前的人似乎没看到钟衍的脸色,领头的男人眼神暧昧慢慢的将钟衍从头到尾打量了一遍,讥笑道:“既不是什么绝色,修为也不高。也不知道这能让顾悬砚叛出师门的道侣,究竟有什么长处?”
说完,旁边的两人也将目光投向钟衍,玩味的笑起来。
钟衍估摸着时间,叹了口气,道:“我劝你们别说了。”
三人修为皆比他高出不少,还有一个已经初入金丹。哪里会将他的话放在眼里,言辞之间也愈发露骨起来。刚才偷袭钟衍的人嬉笑道:“还用说吗,自然是合籍双修的时候——”
话还未说完,一道幽蓝的剑气突至,从背后贯穿了他的腹部!猝不及防之下,此人当即呕出一口血来,重重跪在了地上!
剑气已至,自己却还没感觉到有人靠近。对面几人又惊又怒,手忙脚乱扶起地上受伤的人,对着大喝道:“什么人!”
顾悬砚掠足落于钟衍得身旁,并不看对方。只温声与钟衍道:“师兄,我叮嘱过你不要乱跑。”
一句师兄,对方立刻知道了顾悬砚的身份。一时间有些惧意,但一时间又咽不下这口气,冷哼道:“原来顾悬砚也是个只会背后伤人的霄小。”
钟衍闻言忍不住笑了一声:“你也知道背后伤人是霄小行径?”
对方面色难看无比,却还碍于脸面叫嚣道:“我们再不济也是黎山弟子,而青岩已将你们逐出门,一届散修,也敢轻易伤人?”
一句话既点明了自己的门派,又提到了顾悬砚如今的身份。实际上不过是想说顾悬砚与钟衍两人没了门派,便没了靠山。而自己是正统的门派弟子,如果今天顾悬砚敢伤他,便是与他整个门派为敌。
说到底,不过是因为怕死的虚张声势罢了。
顾悬砚却仿佛听不出来他的意思,此时才扫了他们一眼,居然露出了一点笑意:“黎山?这是哪里来的门派?”
三人脸色更加难看,顾悬砚却接着道:“今日之后,有无门派都是一样的。”语毕,抬眼的一瞬间内,威压已至,杀意呼之欲出。
钟衍见势不妙,连忙道:“你答应——”
顾悬砚语气和煦如春风:“好。”
对面三人还没明白是什么意思,转瞬之间,一把长剑已至身前。剑势凶猛非常,三人中金丹初期的那人咬牙扛了一剑,口中立刻溢出血来。生死之际,两人居然扔下了受伤的人,独自疾步往后退去!
然而再快怎么快得过小乘境的剑,顾悬砚第二剑已至,却并未刺出,只有汹涌无比剑意,有如大海波涛重重压下,接连打在三人身上!顷刻间,三人皆重重跪地,顾悬砚却未收势,威压犹如泰山压顶,居然生生破了几人的真元!
真元一破,修为如同湖水倾泻而出,四散于天地之间。
而唯一一位刚刚结丹的弟子,金丹也随着修为而出,在顾悬砚的威压之下,瞬间碎成了烟尘。
不消片刻,地上昏迷的三人身上一点修为都不剩了。
这场变故来的快,结束得更快。钟衍开口还不知道该说些什么,顾悬砚先收剑回了他身边,见钟衍看着他,顾悬砚先道:“师兄,我并未杀人,他们待会就醒了。”
语气里甚至还颇有些得意。
是啊,待会他们醒了,就会发现自己身上一点修为都不剩了。修为俱散的道修,连个普通百姓都不如。
钟衍一时语塞,心说你这还不如直接杀了他们。却又只能万分心累的与系统交流:“他说了,人没死,不扣分吧。”
这话说得连他自己都心虚,系统无语半晌,道:“你们俩都是钻空子的鬼才。”
钟衍也劳神得很,虽然没被扣分,却依旧忧心忡忡的看着顾悬砚——每次钟衍以为这个人要被自己给带上正途的时候,总会又搞些事出来,让钟衍觉得对方大概离黑化也就一步之遥了。
顾悬砚缺不知他心中所想,只温声道:“师兄若是休息好了,便继续赶路吧。”
第19章
“走?”钟衍看了看地上的三个人,又看向顾悬砚,迟疑道:“不管他们了吗?不出两天,整个修界都会知道你废了人修为。”
虽说是对方偷袭在先,又恶言辱人,但现在两人名声尴尬得很,加上顾悬砚下手太过狠绝,道修其他人未必会现在他们这边。
应该说,绝大部分都不会站在他们这边。
顾悬砚却只道:“或许吧。”
“你不在意?”
顾悬砚微微挑眉:“为何要在意?”
钟衍居然无法反驳。此时他才想起来,对于顾悬砚来说,除了他自己,其他人生死与否实在是算不了什么,看法言论他也毫不在意。
原书里他步步伪装,只不过是为了让自己行事便利一些。而现在,他已经出了师门,不必再装相,行事就更加无所顾忌了。
……也挺好,起码万一自己实在找不到破除血誓的办法,一个月以后嗝屁了,顾悬砚也不至于太过伤心。
两人接着御剑前行,顾悬砚带路,钟衍随行。
连下了几天秋雨,虽然雨霁初晴,但此时天地间云雾缭绕,钟衍于空中往下看去,只能看到白茫茫的雾气。
不知行了多久,钟衍忍不住道:“落地休息一下吧。”
顾悬砚偏过头:“师兄累了吗?”
钟衍道:“也不是……就是想看看到哪了。”
顾悬砚顿了顿,道:“应该已入西北地界了。”
按理钟衍听顾悬砚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