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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吐出龙神的孕果-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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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醒来之际,肖涟仍浑身无力。他吃力转头,发现双手双脚都被捆住,正姿势别扭地躺在一辆静止的马车上。
  肖涟用力挪好久也没挪下马车,他开口问有没有人,却等来一个他避之不及的人。
  掀开门帘的那人满脸麻子,笑得一脸狰狞。不是刘麻子又是谁?
  “你要做什么?”见状,肖涟往后挪不动,有些恐慌地开口。
  刘麻子嗑着葵花籽,往外面吐出皮,将剩余的葵花籽随手一扔,迈腿也上了马车。他来到肖涟身边,二话没说就开始翻查肖涟的袖口胸前。
  半晌,他终于找到想找之物——白骄口述,肖涟默写下的所谓养蟹秘法。
  刘麻子后退一步,掀开帘子对着光看着,好久,才从中认出一些识得的字。无他,他也大字不识几个。
  “姓连的,你给我几遍,念几遍我就放了你。”
  形势虽危急,肖涟也有些困窘。他只和归掌柜学了一段时间学文习算,并不识得所有字。
  当日白骄口述他记录时,有些不会写的字,便用一些自创的标记表示。他能看懂,别人就不见得了。
  不过,听刘麻子这话,恐怕他误打误撞还能以此自救呢。
  “你说的是真话?我念几遍你就放了我?”肖涟将信将疑。
  “自然,你是男的,我也是男的。捆你当然只为发财,还能劫色不成?”
  肖涟放下心来,开始借着马车里昏暗的光辨认起纸上的字来。
  半晌,他终于读完三遍,便抬头问刘麻子:“养蟹秘法你已知晓,可以放我回去了吧?”
  谁料刘麻子收起那张纸,竟张狂地笑起来。
  肖涟心中顿觉不妙。
  果然,刘麻子图穷匕见:“笑话,你也不打听打听,落我刘麻子手里的这么多人,有哪个囫囵回去?”
  “难不成你要杀人灭口?”肖涟闻听此言拼了命地向后挪。
  “怎么会?你断我财路,没找补回来,我怎么可能杀你?夺人财路如杀人父母,你平白夺我供蟹之路,我便拿你养蟹秘法。至于我的损失,看你模样清俊,肯定能卖个好价钱,哈哈哈。”
  “你坏事做尽,就不怕风水轮流转,将来报应到自己身上?”此刻人为刀俎他为鱼肉,肖涟含恨骂道。
  “什么是报应?这世道,杀人放火金腰带,修桥补路无尸骸。所谓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你一个外地人,在这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只要把你往怡香楼一卖,自有老鸨护院治你。想给我报应,先从恩客手中活下来再说吧。”
  言毕,见肖涟又开始咒骂,刘麻子索性一记手刀上去,生生把肖涟打晕过去。
  马车轱辘开始转起来,刘麻子掩上帘子,朝怡香楼驶去。
  一路上,有认识他的又见他如此出行,心知又有人要遭毒手,可看看自家人犬俱在,谁也没插嘴,只关上门,眼不见为净。
  只要不是自家人就好。
  估计又是哪个犯到刘麻子手里的倒霉外地人,人离乡贱,哪怕死了也是活该。
  马车在怡香楼停了没一会儿,就又重新行驶起来。
  这次马车是驶向城外,车上少了一个大活人,就变得轻快许多。
  刘麻子右手驾着马车,左手不时往嘴里塞一枚葵花籽。上下牙那么一嗑,再一磨,籽就与皮完全分开了。
  “哈哈,真是神仙日子。”
  刘麻子左手拍拍胸口,他就指望靠这养蟹秘法发财哩。不过卖人所得也够他喝几次花酒,断没有放弃之理。
  这有钱人的钱,都是一个铜板一个铜板攒起来。只要有赚钱机会,就千万不能浪费。
  前几日,他已打探好一切,知道这姓连的是外地人,就和自家娃娃住在江边画舫上。眼下姓连的已被卖给怡香楼。那画舫上没主,就只有一个三四岁娃娃和一船螃蟹。
  他刘麻子正好全盘接手下来,将那娃娃也给卖了,而后将螃蟹卖给侯府,何乐而不为?
  刘麻子越想越开心,不禁笑起来。眼下那画舫简直就像地上没主的金子,就等着他去拾,可得快点。
  “驾。”鞭子狠狠落在马身上。拉车的马一吃痛,不由得加紧奔逃起来,却躲不开那如影随形的鞭子。
  马车过处,车辙时深时浅,一路通往那无人的江岸去。
  江岸边,画舫内,白骄正熟睡着,突然被一声巨大撞击声给震醒。
  门外有人小声嘀咕:“奇了怪了,门没从外面锁着,莫非是从里面上着的?”
  这声音很陌生,绝对不是肖涟或李庆什么的声音。白骄猛地睁开眼睛,坐起身看向门的方向。
  门正被他用门闩堵着,除非把门卸下来,否则没人能从外面破门而入。
  怎么回事?莫非真叫肖涟乌鸦嘴说中了?大白天真有贼想闯空门,把自己偷走?
  而后就是一阵急促的拍门声。
  门外有个男人喊着:“小娃娃,小娃娃?我是你刘叔,你父临时有事,让我过来帮他取一样东西。你开开门,让我进去。”
  刘叔?白骄稍一想就知要么是刘管事,要么是刘麻子。敢骗到自己头上,真活腻歪了。
  只是听这话中意思,莫不是肖涟有危险?
  白骄试图运转一下灵力,虽然灵力只恢复一些,不够他飞天遁地,但用来打死一个宵小之辈倒绰绰有余。
  他脆生生应一声:“诶,就来。”
  而后他就掀开被子,利落脱下肖涟买给自己的冬衣,取出原先法衣穿上。
  白骄活动一下四肢颈部。随着一阵骨骼摩擦的喀嚓声,原先的小豆丁竟逐渐拉伸成白老大的模样。
  白骄下床,大踏步来到门前,打开门,之后看着眼前这个满脸麻子的人,问:“刘麻子,敢问连霄让你帮忙取什么东西?”
    
    第41章 

  竟不是那小娃娃!
  乍见计划之外的高大男子出现在画舫上,刘麻子一阵慌乱,不由得眼神飘忽,支支吾吾:“我……我是要帮他拿衣服的。对,拿衣服。他不慎落水,眼下发冷,就让我帮忙拿衣服换上,省得冻出病来。”
  白骄冷笑一声:“落水?在哪落水?”
  刘麻子胡乱指一个方向:“就在那边,距离有点远,你看不到。”
  “我看不到?白沙江就是落入一片树叶我都知道,你竟编出这样的瞎话骗我?”白骄神色一凛:“说!肖涟在哪?你把他怎么样了?”
  刘麻子哪敢承认,支支吾吾想不出说辞。
  白骄内心急切,纵此时灵力不能支持他使用多久水镜术,也勉力使出来。
  水镜在白骄眼前一闪而逝,他却已看清镜中那让他难以忍受的一切。
  白骄当下气得怒发冲冠,大手钳住刘麻子的脖颈,将他举到船边又一下子掼入冰下,死按着不让他露出头,让刘麻子呛得连连喝好几口冰水。
  “最后一次。肖涟在哪?你把他怎么样了!”白骄揪起刘麻子的头发,将浑身是水的刘麻子揪出冰面。话到最后,竟字字句句都咬牙切齿起来。
  刘麻子浑身湿透,衣服都没换下,就被白骄抓来当车夫。他哆哆嗦嗦地坐在车夫位置上,迎着凛冽寒风,奋力挥舞鞭子抽打在马身上。
  马车正快速驶向怡香楼。
  白骄坐在车里,一边手持冰锥抵在刘麻子腰窝,一边掀开车帘脸色凝重地观望着前方,口中不住地道:“快些,再快些。”
  白骄不是不想一个缩地成寸来到肖涟身边,可体内灵力不允许。
  他又没出过几次画舫,只好胁迫刘麻子快速赶往怡香楼,还警告胆敢绕路,刘麻子便死无葬身之地。
  他没有说假话,若肖涟真有什么闪失,他绝不会让刘麻子逍遥下去。
  可即使事后能把刘麻子千刀万剐,他也不愿肖涟有半点闪失。
  白骄也不知为何会对肖涟如此在意。
  肖涟只是一个阴差阳错吞了孕果的凡人,他也一直知道肖涟可能活不过这个冬天。
  可不知怎的,一想到一心救出母亲的小孩儿有可能遭受折辱,他就气得浑身发抖。光是想到肖涟会无助哭泣他都受不了。
  条件所限,再心急,白骄也只能一边飞速赶往怡香楼,一边企盼一切还未发生。
  肖涟再次醒来,还未来得及睁眼,便觉后颈一阵闷痛。他想伸手揉揉,却没力气做这个动作。
  这是怎么了?
  肖涟努力睁开酸涩的眼皮,入眼所见便是一副男子交。媾的画面。那画面露骨至极,不堪入目,正印在一张桌布上。
  而他此刻正趴在这张桌子上。
  肖涟使劲直起腰,挣扎着观察周围。
  这是一间布置艳俗的房间。
  肖涟抬头,映入眼帘的是一张有着大红锦被的大床。床帐上的画面随褶皱扭曲着,与桌布上的别无二致。
  往近些,便是他正趴着的桌子。桌上摆一个瓷瓶,里面插着些盛放的梅花。
  屋中有一股怪异的甜香,细闻却不是梅花香气。
  肖涟被熏得头脑发昏,不由得想找到香气来源。
  他勉力转过头,终于发现不远的案台上供着一尊欢喜佛。佛前有一个香炉,里面正燃着一根不知什么香。那异香显然就是这根香散发出的。
  肖涟闻着这香气,头脑愈发昏沉,身下却燃起一股陌生的燥热。
  肖涟虽不知具体怎么来这里,却未忘记之前发生过什么,恐怕这就是刘麻子所说的怡香楼。
  他低头看看自己,发现身上衣物已被换成一件很轻薄的纱衣。按理说,屋内这么冷,他合该冻得发抖。可却不然,他只觉浑身燥热难当,甚至想再除去几件好解了这股子热意。
  除此之外,他倒并无别的不适。
  可单单那股燥意便让他很是狼狈。他发现自己的手似有意识一般,正探向胸前衣襟。
  不,不可以!肖涟咬咬下唇,让神智恢复些许清明。
  他是肖涟,是没有几天好活,还需要救出母亲的肖涟。他不可以待在这里,趁着还没人发现他醒过来,他要走!
  肖涟用手肘勉力支撑桌子,使劲想让自己站起来。可双腿绵软得像没骨头一样,他起半寸后,还是徒劳坐回去。
  只半寸而已,肖涟却已累得满头大汗。他将脸贴在冰凉的桌布上,缓解体内那股一浪胜似一浪的热潮。
  这时,屋外却传来一阵脚步声,听着像是一前一后的两人。
  有人来了。
  肖涟不想这么快叫人发现自己已经醒来,忙闭上双眼假寐。
  那两人却未进到房间来,只在门口立定。
  肖涟紧张地听着。
    
    第42章 

  一个很熟悉的声音响起:“妈妈,他是我恩公,牡丹求你不要这样对他。”
  竟是牡丹?也对,牡丹此时属于怡香楼。看样子,牡丹正为他跟怡香楼鸨母求情。
  肖涟听着,虽不觉得她的恳求会有用,可依然觉得心中一暖。奈何这股暖意却牵动他体内那股燥热,叫他连忙咬住下唇,止住那快溢出口中的呻。吟。
  “恩公?”那鸨母嗤笑一声:“牡丹,他是你恩公,我就不是你恩人?你可别忘了,在你儿子病得厉害时,谁收留了你!还有我怎么对待他了?双腿一开,往床上一躺,一夜过去也不会少胳膊掉腿,还有白花花的银子进账。这么多年你不都这么过来?你出去看看,天底下哪有比这进账快的活计!”
  话里意思实在难听至极,牡丹声音都发颤了:“妈妈!”
  “怎么?敢做倒不敢让人说?我告诉你,收留你那小崽子是我脑子被驴踢了才发善心。可我开妓院不能天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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