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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祁默有点不悦被它打扰,但也没拒绝。
结果丫绕着他试探性地转了几圈,没见祁默撵开它,当场就来劲儿科,哒哒哒地扭到了祁默的身后。
而后支起了肥短的前肢,往祁默身上一趴。
祁默:“……”
祁默:“??!”
他简直惊呆了。又惊又怒,当下一把掀开了帅气,将之暴打了一顿,打得它滋儿哇乱叫,哼哼唧唧地缩在角落里,委屈巴巴地看着他。小小的黑豆眼里,盛满了大大的害怕和不解。
祁默望着一片漆黑的房间,觉得自己需要来根烟来平复一下这种日了狗的心情。
哦,他虽然没有日了狗,但是差点被一只豚鼠骑了呢。
他气得脑阔疼,杀气腾腾地看了帅气一眼,把又有点蠢蠢欲动的帅气吓得后退一步,这才开始思考人生。
没过一会,他就发现自己的身体也起了某种不是很妙的反应。
“……”
祁默:我他妈:)
这个世界真是太玄幻了。
他一瞬间觉得身心俱疲,偏偏又满腔都是恼怒和暴躁,他活了三十年,已经很久没有有过今天这样起伏跌宕的心情了。
比过山车还刺激。
也许是这一天的经历委实太过跌宕起伏,也许是因为见到了本以为再也见不到的故人,祁默作为豚鼠的第一晚睡得并不好,一整夜都在做梦,梦境频频变换,一会儿是他那个常年不着家,美其名曰为了妻儿在外打拼的父亲搂着小三儿大摇大摆地找上门来的样子,一会儿又是“好朋友”对他表白的难看嘴脸。
堪称是把他人生中的所有低谷都回忆了一遍。
作者有话要说: 大祁以后就叫祁默了哈
这个文暂时缘更,开学后恢复日更,么么哒!
篇幅不会很长,就十来万字,第一次尝试,希望有点进步。
以及,其实很多动物在性成熟之后,都会有骑跨行为,很正常的。
大祁:露出疲惫又危险的微笑。
☆、晴天霹雳
一直到了第二天清晨,有苍白的天光从窗帘间隙透过来照到祁默的眼皮上,他才骤然从无边梦魇中惊醒,一睁眼便看到帅气鬼鬼祟祟地在他身前打转,小鼻子还试探性地在他鼻尖嗅了嗅。
……再近一点就要亲上了。
祁默鼠脸一青,再次回忆起了差点被豚鼠骑了的恐惧。
帅气显然还对他昨晚突如其来的暴力行为心有余悸,他一睁眼,它便整个鼠往后一缩,麻利地退了半米远,眼珠却还滴溜溜地转着,明显贼心未死。
祁默的心情一时十分沉重。
“重生”在各种小说幻想里,本应该是上天的慷慨馈赠,是可遇不可求的幸运,可若是重生在一只即将被吃掉,什么都做不了还要时刻提防着被占便宜的豚鼠身上,这种幸运……
就让祁默不得不怀疑他重生的意义在哪了。
门被轻轻推开,帅气闻风而动,一秒扑到了笼子门口边,发出了黏黏糊糊的吱吱声,一只手打开门,它又得寸进尺地把整个身体依在了那只手上,逗得赵女士笑出了声。
祁默冷眼旁观,认为自己生而为人,怎么能和一只屁都不懂的豚鼠争宠,于是强行克制住了凑过去让赵女士也摸摸自己的冲动,矜持地呆在原地不动。
赵女士把小肥鼠抱到了椅子上,又冲祁默勾勾手指:“英俊,过来啊。”
祁默:“……”住口!
为什么他会有一个如此羞耻的小名啊!
这时,对面卧室的门也打开了,踢里踏拉的声音由远而近,祁喧往门框上一靠,闭着眼睛拖长了尾音说:“妈。”
这一声称呼一出,成功地让祁默方才好转了些的心情再次阴沉了下去。
他一声不吭地又往角落退了半步。
然而并没有人察觉到他千转百回的心事。他往后退的时候,赵女士已经扭过头,对祁喧皱眉道:“怎么穿鞋的?”
“啊?”祁喧低头看了一眼被自己踩在脚后跟下的鞋后帮,没忍住打了个哈欠,这才眼角含泪地嘟囔道,“我没看清嘛。”
他说着挠了挠后脑勺,额头抵着门框,上下眼皮慢慢地粘在了一起,声音也低了下去:“妈我好困啊,你就别骂我了。”
“哟,我看看。”赵女士走过去好好地看了他一下,伸手在他头顶翘起的呆毛上拍了拍,心疼不已,“怎么困成这样啊?昨晚偷牛去了?”
祁喧顺势把头搁在了她肩膀上,一副困得随时要上天的样子,委屈巴巴地:“我做了一晚上的噩梦。”
“多大的人了,还被噩梦吓成这样。”赵女士揉揉儿子毛茸茸的脑袋,“那你……”
祁喧:“那我再请一天假吧。”
赵女士顿时反应过来,一巴掌拍开了他:“我看你是不清醒。去把你弟弟弄出来,我去做饭。”
祁喧老大不乐意地“啊”了一声,顶着一头乱毛,一脸苦大仇深地蹲在粉色笼子边,非常敷衍地对祁默张开手:“过来。”
祁默向他投以阴恻恻的死亡凝视。
你在想屁吃。
一人一鼠对峙了片刻,妒火攻心的祁默被祁喧一把掐着后颈掂了出去。
祁默气得吐血,凶巴巴地死命挣扎了起来,极度渴望在祁喧的手背上再盖个章,奈何四肢实在太过肥短,舞了半天也没碰到祁喧哪怕一根毫毛。
祁喧本来想把他和帅气放在一起,见他实在挣扎得厉害,为防他从椅子上摔下来摔折了腿,只好把小东西往怀里一搂,趿拉着鞋回了客厅,一屁股坐在沙发上,又歪着头开始犯困。
一双手则毫不含糊地搭在了祁默的身上。
祁英俊本来就是一只娇小玲珑的豚鼠,完全可以放在掌心把玩,这会儿被少年的两只手一压,当下站立不稳地歪倒在了祁喧的膝头,差点没闭过气去,折腾了好半天才勉强从他的指缝间探出脑袋来,气呼呼地瞪着他。
祁喧捏了捏眉心,不明白为什么英俊忽然变得这么不听话,但还是耐着性子哄道:“好啦好啦别闹了。”
低头在小豚鼠毛绒绒的脑门上亲了一口,“再闹就真的把你吃了。”
被、被亲了。
祁默如遭雷击,瞪圆了眼睛,呆立当场,觉得浑身的毛都要烧起来了。
他现在可是一只豚鼠!那个祁喧怎么下得了嘴!!
祁喧才不管他在想什么,见他不再闹腾,便松了口气,整个人往沙发上一倒,争分夺秒地赖床。
祁默抖了抖耳朵,费劲地脱离了他的魔爪,对他身上的海绵宝宝睡衣虎视眈眈。
这明明是他的衣服!
不知道是被这具才两个月大的身体影响了心智还是怎么的,他现在心里充满了一种小孩儿被抢了糖的幼稚的不舒服,盯着人看了一会,好容易才缩回了跃跃欲试的爪子,颤颤巍巍地踩着海绵宝宝,一路爬到了祁喧的胸口。
祁喧皱眉看他:“你干嘛呢?”
祁英俊太小,为了和他对视,祁喧低头低得出现了双下巴。
祁默也得以在重生之后,第一次清晰直白地看清了他的脸。
这一看,他差点又窒息了。
这明明是他的脸,他的身体,这身海绵宝宝的睡衣也是他的,为什么却变成了另一个人的?
在除了照镜子之外的情况下,和自己面对面是什么感觉?
他以前从来没想过这个问题,这一刻却被迫感受了一把。
尤其是他还隐约看到了祁喧清澈眼睛里自己的倒影。
一只……油光水滑的豚鼠。
简直毛骨悚然。
祁默的身体都不受控制地发抖了起来,先前想过的问题再次浮上心头:他回到过去,近二十年的拼搏都成了昨日泡沫,换来了一个……什么都做不了的豚鼠的身体,意义到底在哪里?
祁喧不知道为什么他家方才还闹腾得不行的英俊忽然安静了下来,他无法从一只豚鼠的眼睛里读出有效的信息,却莫名觉得,它似乎很需要安慰的样子。
他迟疑了一会儿,把手放上了它的脑门,敏锐地发觉了它在颤抖,又慢慢地,从头到尾,尽量温柔地顺毛摸了一遍。
祁默还是不习惯他人的抚摸,微微一震,但想到这是自己的身体,又不知为何,觉得排斥感淡了很多。
他僵硬地伸出爪子抓住海绵宝宝的眼睛,低下了头。
祁喧哈欠连天地撸了一会儿鼠,心里那点被打扰的怒气莫名就消散了。掌下小动物的身体,毛茸茸,软绵绵,温热,脆弱。
很……很好摸。
他忽然来了精神,一个鲤鱼打挺坐了起来,一张手及时接住英俊,开始聚精会神地撸起豚鼠来。
祁默:???
作者有话要说: 祁喧:呵男人,昨天才摸了我,今天就认不出我了感谢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
谢安楠 20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噩梦之后
好在祁喧也没折腾他多久,撸了一会儿就被赵女士叫去给两只豚鼠打扫屋子了。
他上学后,赵女士又给小窝里安了一个小吊床,祁默吃了“早饭”,便霸道地占据了整张吊床,瘫在上面,盯着角落里的帅气,思考鼠生。
平心而论,帅气其实是一只很漂亮的豚鼠,皮毛顺滑,娇憨可爱,可是……
可是它现在在干嘛?它在焦躁地,一下一下地蹭着笼子底部。
若他是个正常的人类,这么一个巴掌大小的小东西,不管做什么他都会觉得有几分可爱,但当他自己也变成了一只鼠,尤其是丫一边蹭一边还拿哀怨又隐含渴望的目光看着他,就不得不让他回想起了昨天差点被一只豚鼠骑了的噩梦,眼前画面的辣眼睛程度瞬间翻了十倍,一时之间连一爪子拍死它的心都有了。
他无精打采地在吊床上晃悠着,心想,这种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连赵女士都无法安慰他了。
而与此同时,离这不到十公里的县一中。
跳课间操回来,祁喧跑饮水间接了杯水,边喝着边溜达回了教室,一眼就看见自己的座位上多了个人。
他顿了一顿,慢慢把保温杯的盖子盖上,抹了抹嘴角的水渍,望着那个人眯了眯眼睛。
边绍。
边绍是他们班的学习委员,据说还是学校副校长的侄儿,学习成绩常年年级前十,戴眼镜,性格好,主要体现在男生女生两边都吃得开。
也算是他祁喧的朋友之一。
现在他就坐在祁喧的座位上,脸上笑容可掬,面朝祁喧的后桌。祁喧的后桌是个女孩儿,叫唐洁,别的不说,数学一级棒。他们班并不是一中最好的班级,而唐洁的数学却是最好的。
他们似乎是在讨论刚刚发下来的周测卷,时不时地相视一笑。笑着笑着,唐洁的脸颊便微微红了起来,有些害羞似的,别开了眼睛。
边绍挑了一下眉毛,笑容却加深了一些。
当然,他这个朋友经常来找唐洁讨论数学题,祁喧虽然偶尔也觉得他俩似乎有些苗头,但并不关心。让他停住脚步的是,看到边绍,他就想起了昨晚纠缠了他一晚上的灰暗梦境。
身后有人拍了一下他的肩:“祁喧,看什么呢?”
祁喧回过神,随口道:“随便看看呗。”
那人看了他一眼:“怎么了这是,一个星期没见,不认识了?”
祁喧微微皱眉,回看着他,露出一个迟疑的表情:“你哪位?”
“滚蛋!”
那人一巴掌拍在了他肩上,祁喧顺势捂住胸口作吐血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