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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
柳锐依然一头雾水。
魏居安笑着摇了摇头：“你通知下去吧，其他事你不用想太多，笨点有笨点的好处。”
柳锐：……
等到柳锐离开，魏居安的认证器发出几声响声，魏居安低头一看，有些意外的挑了挑眉毛。
“魏老板这一副悠闲模样，看得出来是运筹帷幄了。”投影对面的人道。
魏居安耸肩：“杜元帅看起来挺清闲。”
“马上要围剿母虫巢穴了，感觉要跟你打个招呼。”杜康道。
魏居安撇嘴：“上次出征和我打招呼，是要我用异能把你圈回来，你知不知道上次老子耗费了多少精神力，一个月都缓不过神。别告诉我你这回又要假死了。”
杜康：“那倒没有，你多虑了。”
“话说回来，你现在又不算孤家寡人了，竟然不是先给陈老板报平安。”魏居安揶揄。
杜康：“我只是不想他担心罢了。”
魏居安假装呕吐：“得，秀恩爱死得快。”
杜康：“对了，之前你说的新能源能量球的事情，进展得怎样了？”
“一切顺利，你知道我多想把陈老板挖角来我这。”
“哦，是吗？”杜康不意外，笑了一声。
魏居安：“不过话说回来，到底是谁要对付你？”
杜康挑眉：“明明是你树敌太多，怎么什么烂摊子都往我头上扔。”
魏居安撇嘴：“我说认真的，好几次了，绝对不只是生意场上的竞争。上次的万商荟萃，异能者公会的葛贤良找红鲨合作，本来就很蹊跷，况且当时红鲨拿出来的其他东西，也不是他们在业界的口碑和能力能收得到的。”
魏居安顿了一下，继续道：“之前还有几次我也不说了，反正你这撒手老板也不闻不问，不过那批废弃机甲核心物的事情你可还记得？”
杜康点头，那批废弃机甲核心物，据说被陈咬之的红酒变废为宝了，从一堆处理起来要耗费巨大的有害垃圾，变成了陆闻青手里制作机甲的高级配件。
“我当时就觉得蹊跷，联邦政府凭什么将废弃物摊派给民间机甲企业处理。后来我收买人打听了一下，这政策根本就是针对第一商会的。他们的摊派依据并非根据生产机甲企业的总资产或者总营业收入，而是根据八级以上机甲公开出售的销售收入，这不就差没直接写着专门让第一商会处理吗？”
民间机甲企业正常生产的机甲都在七级，要购买八级以上高级机甲，基本需要私人订制。而私人订制的机甲，正常都不会在账目上列明高级机甲，而是以单个部件和加工处理费计入。
第一商会是唯一例外，因其家大业大，生产水平也甩其他企业一个身位，所以有完整的高级机甲出售。
杜康扬眉：“你是不是逃税漏税被政府盯上了？还是你生意真做太大，政府觉得你该多出出血？”
“滚。”魏居安怼了回去。“你这幕后老板有没有良心，我在前方为你打江山，你还造谣起来了？”
杜康：“不这么想，人家干吗那么针对你。”
魏居安哼了一声：“不少人知道我和你的关系吧？就算之前不知道，你失踪一年都打着魏居安跟班的幌子，你觉得有些老狐狸看不出这其中利害？”
杜康一脸哀婉：“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
魏居安：“滚，毫无诚意，我都不知道陈老板怎么能忍耐你的。等下我就带两只星霸蟹去和陈老板把酒言欢。”
杜康倒也不恼，直接切了下一个话题。“之前让你调查景庸的事情，怎么样了？”
“陈老板那个发小？不怎样，其父早逝，只有一母亲和一姐姐，前几个月移居中央星了。”魏居安道，显然对这种平凡小人物不感兴趣。
杜康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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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星域。行集尔星。
张小小同往日一般将店铺开张，摆好货品，吃好早餐，唯一比较意外的，是过了午时依然无人来询问新能源能量球。
张小小心底好生奇怪，这些日子一开张就络绎不绝求购新能量球的画面仿若云烟。不过他也松了一口气，毕竟西红商会方面已经明确，四周后才能有新货品。真有人来询问，他还要好生打发。
店铺的邮箱发出了提示音，张小小端着正要清洗的餐盒，探过脑袋。
发件人一方写着“第一商会”，这让张小小有些意外。第一商会作为联邦第一的商会，姿态不说高冷，但总有些清高，和他们这些小店的联系相对生疏。一般都是零售商主动寻求合作，少有其主动抛橄榄枝，毕竟第一商会旗下直属的店铺极多。
张小小打开邮件，发现是一封活动策划。
“张小小先生您好，感谢您一直以来对第一商会的支持。第一商会能量球有限公司近期将举行回馈客户大酬宾，诚邀您一起参与！……”
这封邮件不长，张小小很快提取了主要内容。
第一、第一商会要举行十八天的全联邦活动；第二、活动期间，所有能量球的批发价下降百分之二十，而零售价也下降相同金额，所有店铺统一定价；第三、所有第一商会的直属店铺都会参与活动，而其他商铺可以自主选择是否参与。如果确定参与，第一商会会派人分发相关的物料，指导店铺的活动陈列布置；第四、活动期间，零售商购买的能量球若销售未尽，可全部原价退回。
张小小怎么看都觉得对自己有益无害，反正零售的折扣由批发成本降低来抵消。张小小立马回复了参与。
第一商会的效率很高，一个小时不到，就有个工作人员开着飞行器过来。
张小小相对保守，只先采购了一百个能量球。工作人员帮忙把一堆活动物料陈列在店铺内，原本清冷的小店一下变得喜气洋洋。
午后，陆续有客人来到店铺，一眼就被活动视频和海报吸引住。
“降价百分之二十？这活动力度好大，不会是次品吧？”客人发出疑惑。
张小小：“怎么会，这是第一商会的产品，怎么可能砸自己企业的招牌？”
听到第一商会的名头，客人的担心就少了八成。“那我先买一个这两天用，如果没问题我再来采购。这活动持续到什么时候？”
“今天起，一共十八天。”张小小道。
客人放心点头，交钱离开。
不过一个下午加傍晚的时间，一百颗能量球就已抢购一空。原本来张小小店铺的老顾客，看到活动优惠力度如此大，立马改变了选择。而原本并无采购意向的路人，也在看到优惠力度后，选择踏进店铺购买。
这回张小小学聪明了，还未售卖尽就先给第一商铺发了申购单。果然，效率极高的第一商铺在半小时后就将新一批货物送到。
与此同时，全联邦的各能量球售卖店都挂起了第一商会活动海报。
章节目录 魏居安，真狠人
第四星域。无主领域。
军方的母舰浩浩荡荡； 向发现母虫的无主星球航行。
杜康静坐在会议室，闭目养神。哪怕在休息； 他也正襟危坐，笔直挺立，像一棵狂风骤雨也无法摧折的树。
李御沐一进会议室，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画面。
“杜元帅挺闲适的。”李御沐道。
这回出征母虫巢穴，由第一军团和第九军团联合出征； 两位元帅李御沐和杜康作为总指挥。本应该作为主力的第四军团； 则由于受创较大； 主要负责第四星域的防御工作。
李御沐看着眼前人。
这人好看自然不用多说，因为这张脸； 在抢夺优秀新兵的对抗中，其他军团根本占不到便宜； 他们都在背后给他一个称号； “蛊王”。
此刻； 那人静坐在那； 就像是无边池水里一朵睡莲； 美得不可方物； 却又无法捉摸。
杜康没有睁眼； 语气有些淡漠：“李元帅就不用太迂回了； 有什么想说的，直接进入正题吧。”
被一下戳穿，李御沐原本打算用来铺垫的探讨军情直接作罢。他拉了把椅子，坐到杜康对面。
“这段时间； 合作很愉快。我大概也可以理解，为什么金呦愿意选择与你同行。”李御沐道，这语气里的千般滋味，只有自己能体会了。
杜康：“别，说得我和金呦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关系，我现在可是有良配的人，你可别污了我清白。”
李御沐噎了一下，好奇问道：“是那位卖红酒的小老板？”李御沐并不八卦，但杜康的八卦不是一般级别，是整个联邦从高层到民间都津津乐道的存在，他就算不想知道，也能从下属日常聊天里听到一二。
杜康很坦荡：“嗯。”
李御沐没料到对方这么不拖泥带水，一时间有些卡壳。
杜康睁开眼，看着对面的男人：“不如我先问李元帅一个问题。”
“你问。”
“当年古德星保卫战，李元帅为何会做出退守古德星，放弃周边其他星球的决定？”
古德星保卫战是李御沐不能提及之殇，因为这场战争，他和金呦分道扬镳，而在每个夜深人静之时，那些被他放弃的死者都会在他脑海里小声哭诉。
“当时虫潮来势汹涌，增援不及，如果不集中兵力，最终只会全军覆没。我也不喜欢生命有高低贵贱这种观点，可当时的情况，古德星有最重要的科研基地，机甲研究基地和生物工程基地，人才汇聚，与其所有星球一同覆灭，不如选择保卫好最重要的古德星。杜元帅觉得我做得不对？”李御沐反问。
杜康摇头：“我见过古德星保卫战的报告，当时的情况，从我个人的角度出发，我会做出同样的选择。”
李御沐看着杜康，猜不透对方的想法。他以为对方的质问和金呦如出一辙，现在看来并不是。
杜康：“那场虫潮破坏力如此大，除了其本身来势汹涌，另外一个主要原因，就是从监测探查开始的每个环节都延误了，对吗？”
李御沐一愣，没料到杜康会提到这点。当初战争结束时，他也曾质疑过这个问题，不过后来总司令部的调查结果并没有对此提出异议。
“你认为，有问题？”李御沐看着杜康。
会议室的灯光偏微黄，笼罩在杜康的脸上，就像一抹月色沁染了白玉。
杜康：“看似全是巧合和意外，正式仪器临检，备用仪器破坏，联络员正好身体抱恙未及时发现异常，之后的每一步通讯联络和报告都因为各种原因出现了延误。每一样在事后调查里都情有可原，可是所有的巧合都发生在一场戏里，真的不是剧本吗？”
李御沐忽然觉得空气有些沉重，仿佛在土里埋了太久，忽然被从土层里挖出来，对地上的空气都觉得陌生起来。
杜康盯着他，美目里并无眼波流转，而是一种无声的质询：“你怀疑过，对吗？”
李御沐沉默。
杜康也不说话。他之所以会在茫茫的军方报告里特别关注过这场战役，是因为那份报告最后的阅签人是井岳，总司令部副司令长。井岳上任至今，只签过两份报告，还有一份，是二十七年，第四星域的维客虫潮战役，也就是杜康的父亲，杜礼国英勇就义的战争。
会议室的气氛诡异，空气中仿佛有无数的尖针在飞行，时不时有几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