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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这一遭袭击,打得所有人措手不及,但也正是观察能力者潜力的最佳机会。
一群只能当炮灰的弱者不值得在意,但如果是能成长为和帝国以及各大组织分庭抗礼的力量,那么在他们还很弱小时,帮他们一把绝对百利而无一害。
时语轻轻微笑起来,对肖宁说法不置可否,开口问:“如果他们很强,根本不需要我们帮忙,怎么办?”
肖宁将手一扬,燃起的火焰点燃了数只飞过来的怪物。
“怎么可能。”他笑着说。
“我觉得你还是继续划水比较好。”棉花糖忽然说。
曾经虽然不是五讲四美但好歹还算乐观向上的青年,这tm是要黑化的节奏?
棉花糖的意见显然不是意见,肖宁只看着时语。
沐浴在血色的月光中,美艳又妖异的青年走上来,一手搂住他的腰,一手抚上他的脸,低头吻下来。
肖宁积极的回应,唇和唇的触碰从清浅到缠绵,温柔到激烈,他不知不觉被压在了天台边的栏杆上,耳边是怪物的咆哮,背后是万丈深渊。
城市上空逡巡的怪物发现了这两个胆大包天的人类的存在,聚结着,凶神恶煞的俯冲下来。肖宁一边和时语纠缠,抬眸往天空睨了一眼,宛如烟火盛放,夜空中绽开一片红莲,将熄未熄的火星点缀着夜色,如流萤微光般动人。
时语的唇流连至肖宁耳边,呢喃着说:“想你了。”
两人每天都腻在一起,低头不见抬头见,时语想的是什么不言而喻。
温热的呼吸和撩人的低语在耳根萦绕不散,肖宁腰都软了,对时语这种不看时间地点,点了火灭不了还tm猛扇风的行为,他采取实际行动表示强烈谴责。
他将手伸到时语脑后,忽然发狠抓住他的长发,强迫时语抬头,听着对方吃痛不满的闷哼,咬上了对方起伏的咽喉。
时语轻笑起来,因为呼吸不畅而微微喘息,断断续续的说:“我愿将鲜血与永恒的忠诚奉献于您,我尊贵的挚友,毕生的挚爱。”
在他的颈侧不轻不重的咬了一下,“吸血鬼”也笑起来,抚摸着他美丽的猎物:“我怎么忍心让你和我一样,在黑暗中永远沉沦,即便紧紧相拥,这里也只有最强烈的爱意也无能为力的刺骨冰寒。你的鲜血对我而言毫无意义,我心中所求,只是陪伴你到生命的尽头。”
时语的拥抱包围了他,肖宁也回抱过去。两人在血月之下,炼狱之景中紧紧相拥,胆敢打扰他们的,都被灼热的红莲焚烧殆尽。
50。第050章
人的惨叫混杂着怪物的咆哮,雷鸣光影在夜幕下绽放; 无由之风席卷; 无源之水奔流,仿佛是奇幻电影中的战斗画面。
瑟瑟发抖的人群躲藏在建筑物里; 蜷缩在远离窗户的角落; 心惊胆战的伴随着每一次窗外黑影的晃动而发抖,掩住耳朵紧闭双眼; 仿佛不去听不去看; 就能将自己从噩梦般的境地中抽离。
一头石像般的怪物怒声咆哮着从天而降,向地面上孱弱的人类张开血盆大口,露出尖锐的獠牙。
成为目标的少年脸色惨白,他的双手举在脸前; 掌心闪烁着雷光。
然而他实在太过害怕; 颤抖得几乎站不稳,越是拼命凝聚力量; 雷光越是微弱。他眼睁睁看着怪物越来越近; 终于抵挡不住内心恐惧,雷光瞬间消散; 他用双手抱住头,蹲在地上发出惊恐万状的尖叫。
“闪开——!”
千钧一发之际,一道剑光骤然亮起,毫不迟疑的切入怪物的后颈。
险些将少年头颅咬碎的大口重新张开; 怪物狂乱的扭动着; 颈后的伤口喷出大量墨汁般的腥臭液体; 咆哮声一浪高过一浪,震得人头脑发胀。
怪物的躯体太过坚硬,剑刃切入之后,一时竟拔不出来。
躲过怪物利爪的袭击,孔铮握紧剑柄,索性借力翻身骑上怪物背部,左手挥舞剑鞘猛击怪物头部和双眼。
“孔大哥,我来帮你!”
不远处,一个青年气喘吁吁的跑过来,对准怪物的巨口,掌心凝出一团水流丢了进去。
水团入口即化,被怪物吞咽下去,孔铮迅速从袖中抽出绳索,从怪物下颌绕到头顶,牢牢捆住使其张不开嘴。
不一会儿,就见怪物像只正在充气的气球般开始膨胀。孔铮拔出长剑,翻过怪物头顶从正面跃下,一剑刺中怪物鼓胀的腹部。
像是装满水的水球被刺破,怪物肚子嘭一声炸开,腥臭的液体飞溅得到处都是。
嫌恶的擦了把脸上溅上的黑血,孔铮走向跪倒在一旁干呕不止的少年,拎着他的衣领把人丢给赶过来同样脸色不大好的青年,说:“带他下去,你也休息一下,这里交给我。”
青年点点头,尽量不去看满地的血肉碎块和怪物的尸体,扶着少年退回安全地带。
地面堆积的肉块越来越多,天上盘旋的黑影越来越少,长剑的舞动不知持续了多久,等到终于能喘口气,孔铮将长剑放回背后,一个人静静的站着,双手交替互相安揉,缓解肌肉的酸痛。
他不敢坐下,怕自己一旦彻底松懈,在遇到危急情况无法及时应对。
“哥。”
孔钺带着两个夜昧的武者从旁边走来,三个人同样形容狼狈,满身汗水混着血水,气味十分难闻。
他丢过来一瓶矿泉水,孔铮接过,只拿水沾了沾唇算缓解干渴,问:“情况如何?”
按照原定计划,傍晚时分,集结了能力者和他们的家属,以及圣裁的俘虏们,从临时驻地出发。
夜幕降临时,他们刚刚抵达明珠市北道的高速公路口,突然头顶就传来了沉闷的咆哮,紧接着他们就被成群结队的怪物包围了。
“恶魔……是恶魔!神啊,请庇佑您的子民……”
圣裁的俘虏们最先骚动起来,资深信徒和传教士们纷纷跪下,惊慌又虔诚的喃喃诵念起祷文,才加入不久的新信徒面面相觑,犹豫了一会儿,也跟着跪下来。
“□□大爷的神!”
注意到这边的骚动,孔铮骂了一句,立刻对孔钺说:“赶紧让你们的人把平民都疏散到附近的建筑物里去,把能打的都组织一下!”
孔钺点点头,立刻吩咐下去。
夜昧的人行动异常迅速,他们下午就已经统计过能力者的总人数和各自的异能,当下以五人一组的小队形式,迅速将能力者们召集起来。
然而要对付成群结队还拥有飞行能力的怪物,近百名能力者加上百多人的夜昧成员显然力有未逮,眼下救命要紧,孔钺来不及和孔铮商量,直接把还能战斗的圣裁传教士们也召集了起来。
奋力战斗了一个多小时,四周终于恢复平静。
孔钺向孔铮汇报伤亡人数:“平民疏散及时,伤亡有限。圣裁的传教士死了七个,还有十几个重伤。能力者……死亡过半,目前还保有行动能力的,不超过三十人。夜昧就不用你操心了,我带出来的人,我心里有数就行。”
孔铮点点头,有些烦躁的抓了抓头发,问:“有烟吗?”
他不大抽烟,但是现在迫切的需要做些什么,好让烦乱的心绪平静下来。
孔钺也不抽烟,身边一个年轻武者识趣的掏出烟盒和打火机,孔钺接过,丢给孔铮。
孔铮接住,叼了跟烟点上,深深的吸了几口,情绪逐渐恢复冷静。
他开口说话,声音带着几分沙哑:“……我的错,他们刚刚获得力量,还没有充分理解该怎么使用,不该这么快让他们面对这些的。”
孔钺一个人走过来,站在他身边,抱着胳膊夸张的抖了抖,说:“哥,你别恶心我了,装什么圣母。能力者不出面,你是想让夜昧和圣裁冲在前头当炮灰?”
孔铮摇了摇头,他不是这个意思,但孔钺说的也是这个理。
能力者不出力,伤亡只会比现在更大,这就是无法避免且无可奈何的现实。
把手按在孔铮肩上,孔钺无声的传达着安慰。
烟头细碎的火光在夜幕下一明一灭,烟雾往天空飞散,兄弟两人凝视着烟雾升腾,抬头望向天空,看见了浓云散尽后,高悬于天空的血色月轮。
月光之下,明珠市的上空,密密麻麻的黑点此起彼伏,每一个小点代表一只怪物,无数黑点连成了笼罩城市的迷雾。
“……他们,还活着吗?”
孔铮艰涩的开口,他问的,是还留在城内的军队和幸存者。
这一次转移,能力者和圣裁的俘虏一共不到两百人,加上跟能力者们一起离开的普通市民和夜昧的人手,总人数也没超过五百。
而现在在城里的,是两万左右手无缚鸡之力的普通市民,和仅余数百人的军队。
他们要面对的,是密集程度远远超过郊区,数量根本无法统计的凶残怪物。
孔铮的问题,孔钺心里有数,却没法开口回答。
不足五百人的士兵,单单依靠枪炮火力,能保全一部分人,但肯定无法保护好所有人。
这一夜过去,城中的两万人能活下半数,都算是一种奇迹。
孔铮心里也明白,他不再说话,默默的抽着烟。
孔钺用力压了压他的肩,说:“看开点。”
孔铮环视左右,观察着暂时恢复平静的郊区,说:“你带人多看着点,我回去看看……林前辈家的孩子和臭丫头混在一起,万一出了什么事,我没法跟前辈交代。”
孔钺不大赞同孔铮孤身犯险,正要反对,忽然听见脚步响。
回头一看,一个夜昧的武者快步跑过来,和不远处警戒的两个人说了些什么。
刚才拿出烟的青年点点头,转身走过来。孔钺边问什么事,边迎上去侧耳静听。
听着听着,他露出惊讶的表情,回头向孔铮招招手,说:“哥,你不用冒险回市区,你要找的人自己过来了。”
郊区一栋空置的烂尾楼,简陋的一楼,满是尘土的水泥地面上铺着一张张床单,遍体鳞伤的伤患就躺在单薄的床单上,辗转着呻/吟不止。
由于原计划彻夜赶路,明日便可抵达夜昧在附近县城的秘密据点,所以他们只准备了一些食水,眼下不要说给伤者做应急处理,就是最简单的清洗伤口,都找不到几块干净的毛巾。
圣裁教典的传教士们倒是有几个会治愈术,正在为同传承的伤者诵念祷文。
虽然力量微小,但好歹起到了宁神镇痛和止血的效果。
夜昧的人惯会在刀口上讨生活,比较下来,倒是他们中全须全尾的人最多,此时正忙着照顾受伤的能力者。他们身上大多带着些应急的治疗用具,然而此时也是供不应求。
唯一的一个治疗能力者在人群中穿梭忙碌,他的力量不算太强,治愈一道三四厘米长的不算深的伤口就需要七八分钟,更别提骨折和内脏受损的伤势。
能力者之前都是普通人,很多人一生受过最严重的伤,可能就是给水果血皮时划到手,或者走路不小心撞到膝盖。这会儿人人鲜血淋漓,只隔着一层床单,躺在粗粝的地面上,浑身上下没有一根骨头不疼,痛苦的低泣和痛呼不绝于耳。
脸色苍白的男人背靠着墙壁,虚弱的坐着。他的左臂骨折,小臂软他他的弯折向不自然的方向,右手按在腹部,手掌下,鲜血缓慢的浸透衣物,从指缝间渗出来。肋骨也折了两根,随着呼吸起伏而引起阵阵刺痛。
然而他这样的伤势还不算危急,只能忍耐着等待,让那些奄奄一息的排在前面。
他为了分散注意力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