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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我们进来的方向来看,”郑昌平比划道,“那边北,这边南。”时蒙乐呵呵地凑上去,这柱子原来真可以转动,两只仙鹤一只朝北一只朝南,石门发起轰隆隆的巨响。石板抬高露出里面的风景。
郑昌平掏出火折伸进去,火焰依旧欢快地跳跃。
郑昌平熄了火折,喃道:“太奇怪了。”时蒙回头一脸冷漠地问胡不归:“我们在做什么?”胡不归同样一脸冷漠:“我是谁?我不知道。”
郑昌平无视两人耍宝,拿着电筒小心翼翼往前进。众人进入墓室后,身后的石门自动落下了。时蒙警惕地问:“那玩意儿怎么回事?”郑昌平道:“不知道。”
☆、纯阳
“这里应该是耳室,”郑昌平环视四周,墙根处摆了不少瓦罐,七歪八倒挤作一团,“你看中间。”郑昌平将电筒光照向中间,一只蛇身怪物雕像傲然屹立,胡不归道:“青龙。”
青龙立在台子上,台下是五层圆形台阶,郑昌平走过去拾级而上,他立在青龙旁边研究。胡不归朝时蒙道:“这五层台阶象征五行,青龙是四圣兽之一。”时蒙问:“你怎么知道这是青龙?”
胡不归皱眉:“你没有感觉到它身上的气么?”时蒙无语:“什么气。”胡不归摇摇头,没再多说什么,反而是郑昌平嫌弃地瞪他一眼:“没文化就像你这样。”
“以四圣兽做守护墓穴的神兽,老和尚,你这先祖胆儿真肥。”郑昌平打趣道,说着手电筒朝了然的方向扫去,但那里竟然空无一人。五个小弟和剩下三人都没注意到,王志和了然和尚竟然凭空消失了。
郑昌平紧皱眉头:“怎么回事?”胡不归警惕道:“那和尚果然不简单,小心为上。”众人均没注意到,青龙的眼睛处绿光一闪而逝。
郑昌平摸索到墓道,朝几人招招手,时蒙和胡不归对视一眼,跟上他。小弟之一胆小,摸着墙跟上几人,走到一段时间手下一空,整个人陷进墙里,一丝声音也没发出。
几人走到拱形门前,门上雕刻一幅八卦图。郑昌平掏出工具伸进门缝中左右拨弄,然后只见他换了棍子撑住门底,门缓缓被撬开了。时蒙看得目瞪口呆,胡不归突然抓住时蒙的手:“你不觉得很冷么?”
“狼性阳,狐狸阴,”时蒙低声道,“你是不是察觉到什么了?”胡不归摇摇头:“抓着你好点了。”时蒙瘪瘪嘴:“那你抓着我。”郑昌平将原本抓在手里的外套套上,踹了时蒙一脚:“你先进去。”
时蒙无语:“好。”
郑昌平回头想喊上小弟,才发现原来五个小弟现在只剩三了,郑昌平怒道:“人呢!”其他三人悚然一惊,脸上露出恐惧的神情:“不知道。”
时蒙率先进去,手电筒的光束扫了一圈,他僵立在原地,胡不归毛骨悚然:“我们一直走的直路是吧。”时蒙的电筒光照向那只青龙:“你看那条蛇。”
胡不归顺着电筒光望去,龙身似乎舒展开了些,他的尾巴已触上第一级台阶。胡不归僵在原地,郑昌平寒声说:“这龙是用死玉雕琢而成。”
“你刚刚怎么不说。”时蒙反问,郑昌平道:“死玉没什么价值。”
“但你一定听说过死玉镇恶鬼。”胡不归倒抽一口冷气:“你刚刚碰青龙哪儿了?”郑昌平愣道:“我只是站上去看了一转。”
“那么问题来了。”时蒙说:“接下来怎么办?”郑昌平愣了下:“跑啊!”说完率先转身冲出石门,时蒙和胡不归还站在原地,只见郑昌平跑出去的刹那,青龙死玉铸成的身体又舒展了一分,它的尾巴触上了第二级台阶。
墙角处的瓦罐嗡嗡震颤,小弟之一大着胆子举起手电筒走过去。瓦罐没封,小弟的手电筒光往下一照,他尖叫着退开,一屁股跌坐在地。时蒙走过去,手电往下一照,瓦罐一个骷髅人头正对着他缓缓裂开嘴角。
黑洞洞的眼睛里一星白光闪烁,猛然变红。人头从瓦罐中飞出来,龇着牙冲向时蒙。胡不归惊道:“时蒙!”
小弟顺手掏出黑驴蹄子想往人头上砸,砸空了。
时蒙瞥他一眼:“你这技术。”小弟颤巍巍地说:“它。。。。。。它飞的太快了!”然后他看见了更吃惊的一幕,那人头疯狂地想攻击时蒙,却停在他一拳外,嗡嗡地响动,分毫不得近。
“凡人。”时蒙回头与骷髅头对视,言语冰冷,小弟只觉得周围温度急速下降。时蒙道:“天降神族岂是汝等可侵犯。”骷髅头抖了抖,跌落在地摔成两半。
空中一道蓝光一闪而逝,胡不归道:“那是聚集的气!”时蒙疑惑道:“什么气?”胡不归道:“你看这间耳室的构造,用死玉镇压,整个更像个巢穴,聚气的巢穴。死玉有邪性,地下阴气重,我看那瓦罐里恐怕都是生气枉死人的头颅。”
“时蒙,你不觉得更冷了么?”胡不归站在时蒙三米外,突然发出一声短促的嚎叫。“时蒙——离开这儿——”胡不归喘息着说,时蒙问:“你怎么了?”
“它能操控神智——”胡不归咬牙道,他的额头渗出冷汗,胡不归猛一下跌跪在地。“你说什么?刚才那团蓝光?”时蒙快步走到他身边,胡不归一把将他推开。
时蒙猝不及防朝后趔趄两步,三个小弟异口同声喊:“郑哥!”时蒙一抬头,看见郑昌平满脸绝望地望着他们,他手里握着手电筒,气喘吁吁道:“怎么又是你们?”
众人:“。。。。。。”
时蒙手捏成拳走过去,一拳砸偏他的脑袋,郑昌平愤怒地吼道:“你他妈做啥!”时蒙摊开手心,一条血线虫扭曲两下,不动弹了。“血线虫,”郑昌平哆嗦道,“怎么有这玩意儿?”
“怎么?”
“血线虫通常生活在地底,以动物血肉为食,将活物吃空后就聚集在它们体内。这墓里竟然放了这么凶残的东西。”郑昌平脊背发寒,时蒙低头仔细看了看。
乍见这虫子像条红线,不过一粒米粗细,细看还能发现这虫子虽是软体,左右却各生五足,眼睛极大,盯着它的脑袋看,竟然还觉得这虫子温和无害。时蒙将它扔到一边。
郑昌平惊道:“别乱扔!”
“血线虫对死尸触觉比对活物更加敏锐。”郑昌平说着点燃火折,将血线虫的尸体烧干净了。“好臭。”时蒙捂住鼻子。
郑昌平的目光越过时蒙望向他身后的胡不归,他将电筒光照过去,胡不归脸色苍白,嘴唇发紫,印堂有黑印,他的容貌原本有些雌性化的妖艳,这下整张脸褪去血色,看得郑昌平头皮发麻。
“我是谁?我在做什么?”时蒙茫然又无语:“难道这不是正常的种田文么,为什么我在盗墓?”郑昌平斜他一眼:“你说啥呢?”
“不,好像一下子突破了什么。”时蒙摆摆手,转身面向胡不归,眼角直抽搐:“狐狸,你这样真丑。”胡不归神智全失,只是一听丑字浑身一抖,原本美艳的面目变得异常狰狞。
郑昌平道:“你刺激他?嫌死得不够快?”
时蒙没动作,郑昌平啧一声,又不想伤了胡不归,赤手空拳干嚎着冲上去。胡不归是妖怪,就算被乱七八糟的玩意儿操控神智他也是个比凡人强上许多的妖怪。
郑昌平伸拳砸向胡不归的侧颊,狐妖头一偏,敏捷地躲开,同时反手揪住他的拳头抓起郑昌平扔进瓦罐堆中。瓦罐七零八落,碎片洒了一地,郑昌平摔进一堆骷髅头中,他擦擦脸上的擦伤。
人头好像接触到生人的气息,纷纷躁动起来。郑昌平啐一口:“这什么玩意儿,还会动!”那骷髅头接触沾上郑昌平唾液,蓦地不动弹了。时蒙愣道:“你八字多少?”
郑昌平言简意赅:“纯阳。”
“哦,那你朝他们吐口水就行了。”时蒙冷漠道,郑昌平骂道:“啥?”
“唾液。。。。。。好像能镇鬼邪。”时蒙一脸冷漠,郑昌平高声吼道:“你仿佛在逗我?!”“烦死了不要吵。”时蒙走过去,从他手中夺过疯狗,胡不归由白变青,幽幽地盯着他们。
“吐不吐!”时蒙用刀尖指着他问,郑昌平咬牙,周围的人头躁动着要冲上来,看来恨不得把他拆吃入腹。郑昌平心一横,开始遍地吐口水,嘴里喃喃:“我是谁?我在做什么?”
那些骷髅头果然震颤两下,跌在地上不动弹了。郑昌平心中狂喜,时蒙没空搭理他,把疯狗扔回他怀中,冲上去和胡不归缠斗。
妖怪打架和人类不太一样,有时候胡不归完全没有接触时蒙,但郑昌平仿佛看见空气的急速拨动,胡不归只是轻飘飘的一挥手,时蒙便飞速朝后退开。
“你知道为何狐狸是赤色而狼是黑色么?”时蒙突然问,郑昌平站在旁边叉腰,口舌干燥:“说。”“狐狸多妖魅,属阴相,赤色属阳,阴阳相协;而狼属阳相,黑色属阴,阴阳协调。”时蒙猛地闭上嘴。
他负手站定,胡不归跌倒在地,陷入昏迷。郑昌平无语:“你刚刚砸中他了?”时蒙摊开手:“不是我,是他自己的气,反弹回去把他砸晕了,快过来把他扶起来。”
郑昌平跑过去将狐狸抱进怀中,时蒙刀尖轻轻划过指腹:“要用我心头血,这臭狐狸能活活被烧死。”他半蹲在胡不归面前,将指尖血抹在他天庭。
郑昌平扬眉:“看不出来,你知道的还不少。”时蒙低声说:“我也不清楚,突然就冒出来了。”郑昌平疑惑地看着他,蓝光自胡不归浑身泛起,时蒙伸手在他身上拂过,白光将蓝光吞并然后渐渐弥散消失。
“再问你,七色光混在一起是什么?”时蒙把胡不归扛在肩头,郑昌平无语:“黑的?”时蒙眼角余光扫过他:“无色。”
“你的意思是,你刚才放出的光芒将蓝色的那团消解了?”郑昌平满脸诧异,“不是——”时蒙猛一下跪到地上,胡不归从他肩上摔下来,时蒙脸色隐隐泛白:“是吞并了。”
“不对,等等!”郑昌平上前揪起他:“你为什么能放出那白光?你什么玩意儿?”时蒙翻翻白眼:“别碰我,我是有法力的凡人,怕了吗?”
“不不不,”郑昌平脸色一变,恭敬道,“我信我信,大师你对我们的现状有何高见?”郑昌平的唯物主义世界观仿佛已经崩塌了,他把胡不归从地上捡起来。时蒙艰难地挪到墙根处,他原想靠坐过去,却在触上墙的瞬间僵住身体。
作者有话要说: 注:血线虫是作者瞎瘠薄编的,作用类似尸蟞
☆、串戏
郑昌平看见他伸出手,神情古怪地摸着墙,他的手竟然会陷进墙中。郑昌平拖着胡不归到他身边:“这墙怎么了?”说完伸手去摸,只觉指尖刺痛,忙缩回来,手上竟有一只血线虫。
郑昌平面色凝重,他望着时蒙,众小弟围拢三人。郑昌平飞快地处理掉血线虫,时蒙挪了块地,终于能安心靠上墙,郑昌平扛着胡不归跟着在他身旁坐下。
他指向那面墙:“那是啥?”时蒙斜眼看他:“幻像。”
郑昌平:“那后面是什么玩意儿?”
时蒙淡定道:“很多虫子。”
众人:“。。。。。。”
“让我歇歇。”时蒙的脸渐渐恢复血色,郑昌平抬手试了试他的体温:“你怎样?”小弟之一立刻奉上水:“大师,水。”时蒙翻了个白眼,从他手中接过水壶,仰头往嘴里灌凉水。
胡不归幽幽地说:“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