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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岑国立疑惑地望着自己,岑溪感觉自己被他的目光刮了一层皮,已经后悔问这个问题了,可是箭在弦上又不得不发,再开口时已经语无伦次了,“我,我不是那个意思,您看……这,这菜都凉了是不是……”
啊啊啊!那你是哪个意思?你是傻子吗?!岑溪心里直打鼓,自我厌弃了一番,垂着头不敢抬起来。
以为不会听到回答,很意外的,岑国立道:“可以啊!不是让人告诉你们不用等我吗?”
岑弋&岑溪:“?!!!”
这回两兄弟下巴都要落在地上了,二人此时心声无比统一:谁知道您老是说的是真的啊?!明明刚才佣人过来说的时候也是一副便秘脸,明显口不对心道:“岑老先生说两位少爷可以不必等他”,而且就您进门这表情来看,也是一脸“要是敢先动筷子你们就死定了”啊!
“还有……”岑溪今天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了,准备豁出去了,“就是……爸,为什么要您动筷了,我们才可以开始吃饭?”
岑溪几乎是闭着眼睛说出来的,一颗心脏几乎要从胸腔里蹦出来,紧张得手心里全是汗。
完了完了,非要做什么出头鸟嘛!就该等大哥问的!到时候枪打的也是大哥,真是蠢!
岑国立道:“咱家啥时候有这个规矩了?”
诶?!!!没有吗?!
两兄弟对视一眼,互相在对方眼睛里看到了一连串的问号和惊叹号。
“哈哈哈哈哈……”岑国立大笑出声,开心极了的样子,“这不是看你们紧张得都不敢动,这才逗你们一下嘛!哈哈哈哈……你们刚才坐得真直,小学给你们开家长会的时候都没见你们这么乖哈哈哈哈,在自己家连饭都不敢吃,笑死我了……”
哈?!故意的?!老头故意板着一块脸进来,浑身散发着生人勿近气息,看着他们眼巴巴的样子尝了一口菜,这才慢悠悠宣布没这规矩?!然后就开启嘲笑模式?
两兄弟的反应看得岑国立心里直发笑,心道:老婆说得有道理,果然儿子就是生来玩儿的!
此时岑家两兄弟心里默默流着泪,摊上这么个老顽童爹,受不住啊!
“那……”岑弋犹豫着问道:“我可以不去相亲吗?”
一个奔三的人了还怕家长,他自己都觉得脸红。
“嗯?”岑国立哼了一声,笑容收得极快,一张脸瞬间严肃,令人不敢直视,这一个字仿佛传达的中心思想是:你敢?
岑弋咽了口唾沫,心里有点发怵,决定维权到底,“我……”
“姓岑的!你怎么又在欺负我儿子?!”随着一声清脆的声音,有一道倩影从旋转楼梯上徐徐走下来。
“妈!”岑家两兄弟今天第一次这么合得来,拿了同一份剧本似的,随便一张口就是同样的台词,“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今天下午回来的,在楼上睡了会儿。”瞿芳拢了拢头发,下楼梯的动作仪态万方,带着骨子里渗出来的优雅。
“你们和好了?”虽然是问句,用的却是陈述语气,岑弋今天真的被耍怕了。
瞿芳在岑国立身边落了座,两手交叠,手背支着下巴,看着儿子,笑眯眯地说:“早就和好了啊!你们没发现吗?”
两兄弟对视一眼,都想回到过去,一巴掌扇醒之前操心父母感情的自己!怎么这么傻逼!
瞿芳拿起筷子,眯了眯眼,道:“在网上看到一段话,没有经历过异地恋的爱情是不完整的,嘿嘿……”
“所以你就出国?!”岑家两兄弟震惊得眼珠子都快要瞪出来了,被欺骗得敢怒又不敢言。
“还一出就是这么些年。”这回轮到岑家家主委屈了,老婆为了体验一段异地恋,带着大儿子就去了瑞士,管着公司,他又不能随时往瑞士跑,老婆也只是偶尔悄悄回国,见面的时间大大缩短,大多数时间只能通过视频看看自己老婆。
“这不是小弋读书嘛,妈妈当然得陪着啦!”瞿芳甩完锅吃了一个扇贝,“唔,这个蒜蓉粉丝扇贝好吃!”
“别吃了!”岑国立快速端走了整盘菜,对等在一旁的菲佣道:“拿去热一热,这么凉吃了要坏肚子的。”
岑弋和岑溪心都凉了:“???!!!”
老婆吃了坏肚子,儿子吃了就不坏肚子了?!果然他们夫妻是真爱,俩儿子是意外吧!
“那你们为什么不告诉我们你们和好了?!”岑溪红着眼睛念绕口令似的控诉,“害我们这么担心!”
“因为……你们着急的想方设法找借口让我们联系的样子很可爱啊!”瞿芳笑眯眯地说着恶劣的话,一双眼睛蓄满春水似的,眼角有浅浅的皱纹,但这并不影响她本人的风韵。
岑家兄弟俩这回吃不下饭了,被这家夫妻俩给气饱了。
岑弋心里挣扎了好一会儿,决定曲线救国,“妈,我不想去相亲。”
瞿芳瞥了一眼正在吩咐佣人热这个热那个的岑国立,“胆子越来越肥了啊,都敢逼我儿子去相亲了?”
后者马上认怂,解释道:“没这回事儿老婆!就是老晏家闺女儿对咱儿子迷恋的紧,想见上一面,怎么就成相亲了啊。”
岑弋趁热打铁,“可是我不想见她。”
岑国立没表态,把决定权交给自己老婆,瞿芳若有所思地看了岑弋半响,笃定地问:“有喜欢的人了?”
岑弋一愣,冷硬的脸瞬间柔和了下来,带着些不好意思轻轻点了点头,“嗯。”
“哦~”两口子来了兴趣,四只眼睛闪闪发光地看着岑弋,等他继续说。
岑溪一脸得意,他可是家里第一个见过嫂子的人!
岑弋被他们看得红了耳根,一副钢铁硬汉被戳了软肋的模样,扭捏了半天,只挤出几个字,“他很好。”
瞿芳看儿子这个纯情样子就有些担忧,估计连人家姑娘的小手都没牵过吧,哎,真的可怜。
“我,我还没追到他。”岑弋话少,几个字说得磕磕巴巴的情况倒是少见。
“……行,那你加油。”瞿芳说完就开始吃东西了,语气官方得完全不像是替儿子加油打气。
岑弋有力点头,一脸认真,道:“我一定!”
岑溪心情很复杂,他这个大哥……看起来不太聪明的样子啊,明明他妈这么敷衍,居然还当了真!他妈也是,真的打算不管大哥了吗!大哥靠自己怕是追不到了……
哎哟,心疼嫂子。
作者有话要说: 改了岑妈妈的名字,感谢A静哥哥提出bug哈哈哈哈
第7章 手绘地图
当天晚上下了饭桌,岑弋就从岑溪那里弄来了肖纷迪的联系方式,验证信息发过去,等了半天没有通过,他把手机放在办公桌上,时不时望一下,生怕错过消息。
转眼到了六月中旬,太阳开始毒辣起来,肖纷迪耷拉着脑袋提着一大袋子颜料从画室里走出来,脚下边走边搓,每走一步都像地板跟他有仇似的。
“哇!小粉蝶,新发型很靓啊!”
他永远是最后一个走进画室的人,一般都是老师前脚进去,他后脚跟上。
就像初高中时一样,最后一个进教室的人会引接受来自全班同学的注目礼,这也是他每天都最后一个的原因。
神明的出现,本就是为了让众生仰望的。肖纷迪心想。
“别摸我刘海!”肖纷迪嚷嚷道。
他自己都要克制住喜爱每天少摸两把,别人再多摸,铁定他早上出门,下午头发就油了。
同学A:“哎,我发现你的气质跟老陈很合得来啊!”
同学B:“对对对”都一样非主流。
后半句话几乎是写在脸上的,是个正常人都看得出来,可惜了,肖纷迪还真不是什么正常人,只当他们是夸奖自己,高兴的尾巴都要翘到天上去了。
同学C:“不过我觉得老陈的更有艺术气息诶!”
肖纷迪:“不可能!!!”
同学ABCD连连点头表示同意。
同学E凉幽幽地道:“除非你能证明你比老陈还牛逼!”
肖纷迪当然不甘示弱,“证明就证明!”
老陈是他们这节课的老师,是一个人狠话还多的中年谢顶男人,一颗脑袋中间光溜溜的,两边的卷毛里掺杂着白发,一副爱因斯坦的样子,脾气异常火爆,一点就燃,批评起人来完全不留余地,他就在同学的怂恿下在老师的桌上画了个水杯,然后把老师原本的水杯藏了起来,等他骂人骂得口渴了,往桌上一捞,没捞起来,又捞,还没捞起来,再捞,恼了!
“这是谁干的?!”卷毛陈老师气得吹胡子瞪眼。
画室里几十双眼睛一下子齐刷刷地集中在他一个人身上,整整齐齐的出卖了他。
“肖、纷、迪!”陈老师气得咬牙切齿,“看来是纸张太小了,已经收不住你那炉火纯青的画技了是吗?!正好,学校垃圾桶上的宣传图该换了,给你三天时间,画不完你就别回来了!”
“没有没有!陈老师,我这不是怕您说太多话了口渴嘛……”肖纷迪求救似的看着怂恿那那几个人,那几个人没有接收到他的求救信号一样,纷纷默默地移开了目光。
“你嫌我说的多了?!要是你什么都会还用我说?!”
“不是不是!老师你听我解释!是他们怂恿……哎你干啥老头?!快放开!我要被你勒死了!”
于是,他就被提着领子扔到了门外,紧接着跟上来的就是他装颜料的袋子,“嘭”的一声,门就毫不留情的关上了,他当然不从,正准备拍门进去讨价还价,哪怕让他少画一个校区也好啊!手扬在空中还没落下去,门就开了,卷毛陈板着一张脸,讲他调颜料用的盘掼他在胸口,肖纷迪将将往前走了一小步,又是“嘭”地一声,门砸上了,险些没把他秀挺的鼻梁给砸塌了……
操……卷毛陈可真狠……
他们学校分为东西两个校区,还有一个老校区,三个校区的垃圾桶加起来少说也有几百个,给他三天时间,怎么不干脆让他提头复命呢?!
一时刚一时爽,一直刚,他没那胆子……越想越沮丧,肖纷迪认命地准备从大门口画起。
他蹲着配好色,把颜料调好,选好了笔,开始认认真真画了起来,说来也奇怪,他这个人做什么都是三分钟热度,唯独对绘画,不亚于他对做救世主的执着。
太阳实在太辣了,厚重的刘海遮的半边脸上尽是汗水,有一层碎发贴在脸上,黏黏的,痒痒的,难受得紧。
“妈妈,那个姐姐头发真好看!”
肖纷迪明明知道说的是自己,却没管这个稚嫩的声音,他现在是泥菩萨过江,三天内搞不完他就要淹死在卷毛陈的口水中了。
“姐姐,你头发真好看!”小孩子对一件事情有着一种莫名的执着,居然迈着小短腿跑到他身边来了。
肖纷迪瞄了一眼这个站着还没自己蹲着高的小朋友,忍了忍没说话,手上画得越来越快。
小粉蝶心说:哼……夸我我也不高兴,我今天被罚了。
“姐姐,”他的冷漠并不影响小姑娘的热情,小姑娘跟他的辣鸡同学一样,小手摸了一把他垂着的刘海,天真地问道:“你的右眼是捐给别人了吗?”所以才用刘海遮起来。
“……!!!”
“是哥哥,不是姐姐,”肖纷迪不开心了,放下画笔,决定教育教育小姑娘,“还有,不是只有眼睛看不到的人才配有刘海!”
终于得到回应的小姑娘一下子就开心了起来,“可是刚刚妈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