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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哎哎!”肩膀又被连拍三下。
“你今天是不是吃豆了?”肖纷迪不耐烦地转过头去。
“啥?”
肖纷迪斜了他一眼:“有这么多屁要放。”
“嘿嘿,”大胖脸上肥肉横生,笑起来多了几分憨厚老实,“你听说了吗?”
大胖说完这句就住嘴了,肖纷迪等了半天等不来下文,悄悄咪咪瞟一眼讲台上,疑惑回身,见大胖一脸等他问的表情……
“……”那他就偏不问!
大胖憋了半响,憋不住了,神神秘秘地说:“你听说了吗?我们班已经有好几个同学进医院了!”
肖纷迪顿时失去了兴趣,毫不犹豫地转了回来,认真学习都比大胖说得话让人有兴趣。
“喂!”大胖低喊:“能不能尊重一下我这个讲故事的人?!”
“你也知道你是在讲故事?”上了半节课了,肖纷迪这才把书本从书包里拿出来放桌上,“胡编乱造,以讹传讹,哪里值得别人尊重?”
还没等他反驳,接着说:“再说了,就算是真的,天要下雨,娘要嫁人,生老病死这种事情,谁拦得住。”
“不是生病!”大胖急道:“不对,是生病,但不是一般的生病!所有进医院的同学,都是因为浑身虚软,站不住,也坐不稳,就连说话都张不大嘴巴,这也太奇怪了……”
“嘘……”肖纷迪学着岑弋的样子长长地嘘了一声,却只是得其行而不得其神,撅个嘴在那儿跟索吻似的,“看。”
大胖愣住,“看什么?”
“看你桌子旁边。”肖纷迪道。
大胖转头,一身西装的老师正立站在桌边,黑了一张脸,“这位同学,期末考试加油,全靠你努力了,我一分也努力不上了。”
“不要啊!老师,求求你努力吧!”大胖鬼哭狼嚎,一整个教室笑得前仰后合。
这一小段插曲使得整个课堂活跃了不少,肖纷迪一觉都没睡到头就下课了。
他伸了个懒腰,顺手在生无可恋的大胖胳膊上狠抽一巴掌,“下课了,拜拜。”
大胖趴在课桌上,万念俱灰,“哦。”
肖纷迪心情好极,嘴里哼着红灯记奔向自行车租赁小木屋。
“老板!我的坐骑呢?”
没有人回应。
“老板!老板!”肖纷迪站在一堆零食柜台外围,朝着里面伸着脖子往里望,一边挠头,“人呢……”
他带着疑惑踏进前台,地上散落着一些零食和其他商品,总之,一片狼藉。
只见一团辨不清五官的东西正在里面飞舞,而老板,就躺在地板上,一副了无声息的样子。
“滚开,你这丑东西!”肖纷迪扑进去,一双手臂胡乱挥舞,想以此赶走这只散发着蓝色光芒的丑东西。
这个应该就是季格儿口中说的扰乱人间秩序的东西:噬灵。
这次这只和他小时候见到的那两只不太一样,上次见到的是流体,这只有具体形状,形似章鱼,只是滑腻的脑袋上一片模糊,实在找不到口鼻在哪里。
“别想伤人!”肖纷迪一把抓起零食扔过去,那只蓝色的“章鱼”他一砸就呆了,飘在半空停留了片刻,飞走了。
肖纷迪跑过去把地上的老板扶起来,着急地拍他脸,“老板,老板,你醒醒!你有没有事儿啊?!”
情急之下,他蓄力于掌,一耳光甩在昏迷不醒的人脸上!
被连续甩了好几个巴掌之后,老板有气无力地睁开了眼睛,连说话都口齿不清,“你……下手也忒狠了……”
“抱歉抱歉,一时情急,嘿嘿……”肖纷迪终于笑出来,“老板你醒了?!真是太好了!你知不知道,刚刚吓死我了!”
“真是谢谢你了,”老板虚弱地说:“我就是有点低血压,才会晕倒的。”
肖纷迪一下子愣住了,啥?低血压?他刚刚难道没有看到那团噬灵?!
这怎么可能?!
难道……是记忆填补?
“好……”不记得也好,肖纷迪搀着他,道:“来,我扶你起来。”
老板上半身直起来一些,三秒钟都不到就又倒下去了。
“是不是没力气?”肖纷迪把他一只胳膊挂在自己脖子上,一手扶着他腰肢,鼓励道:“来,腿吃劲儿,我撑着你站起来。”
肖纷迪见他半天不动,把他往上提了提,道:“老兄弟,你咋不动弹?干啥呢?摆摊儿呢?”
“我……动不了。”老板的眼皮越来越往下,眼看就要闭上了,说话的声音也越发虚弱。
“浑身虚软,站不住,也坐不稳,就连说话都张不大嘴巴……”
大胖的话突然闪现脑海。
肖纷迪心里一惊,颤颤巍巍地用手指扒开老板松软的眼皮子,“老板,你睁大眼睛!别睡!”
肖纷迪又甩了他两巴掌,老板想阻止他却抬不起手来,也张不开嘴骂人,只能硬生生被打了一巴掌又一巴掌。
“不行!我得赶紧送你去医院!”肖纷迪把他放下去,急得手忙脚乱,“老兄弟,怎么办,我抬不动你啊!”
“不是……”老板口眼歪斜,嘴里已经开始流清口水,含糊不清地说了一大段话,肖纷迪一个字都没听懂。
老板又说了一遍,肖纷迪竖起耳朵听了好一会儿才明白他在说什么。
“我不是老兄弟,不老……我是你师兄……一个系的……”
第55章 一屋子软骨头
最后,还是在岑弋的协助之下才把老板送到医院的。
一个病房里住的都是这种没了骨头似的病人,一屋子软骨头。
这些软骨头里,包括了美院男寝419的三个人。
“你们……”肖纷迪看着这整整齐齐躺着的一家人,竖起大拇指,道:“真不愧是上厕所都要约着一起去卫生间比大小的兄弟!”
三人站不起来,连动嘴说话都困难,只能通过勉强能活动的眼皮子来表达自己的愤怒和无可奈何。
“马上就要放暑假了,你们这是嫌家里太热,集体到医院来蹭空调吗?”
“不说话我就当你们默认了,你们知道软骨头是什么意思吗?我刚刚找到几个释义,给你们念念……”
岑弋跟医生出去了解情况了,肖话唠没人陪,只能跟一群连嘴都张不开的废人唠嗑。
岑弋回来看到的就是肖纷迪坐在病房的凳子上,自言自语把自己逗得笑呵呵的。
“你回来啦?!”肖纷迪看到岑弋的眼神跟看到救世主似的。
岑弋手里提了个塑料袋,轻笑道:“没有人和你说话了?”
“可不是吗,”肖纷迪撇撇嘴,看到塑料袋上的logo之后,眼神都变了,“哇,这个是给我带的吗?你不是去医生那儿了吗?高特助买的?”
岑弋点点头,把杯子从袋子里面拿出来,又把吸管插好递给他,“喝吧,热不热?”
“高特助就买了一杯吗?你不喝吗?”肖纷迪嘴上这么说,接过来的动作倒是半点都不慢,埋头狠狠吸了一大口。
喝到嘴里才发现不对劲儿。
“嗯?怎么是常温?”语气里的失望显而易见,“我可不可以再点一杯,加冰的?”
“不可以,”岑弋态度很强硬:“天气开始转凉了,不能喝太冰的东西。”
“……老年人。”肖纷迪嘴上嫌弃,又地头喝了一口。
闭着眼还要被迫吃狗粮的这一屋子软骨头们:“……”
肖纷迪咕嘟咕嘟把一大杯百香果茶都喝完,满足地叹息一声,这才开始处理现状。
“现在变成这样,肯定跟噬灵有关系,之前发生的每一件不寻常的事情都跟它们脱不了干系。”
肖纷迪正仰头准备把最后一滴倒进嘴里,冷不防被岑弋抢走了。
他随手一扬,可降解塑料杯入了垃圾桶。
“想要弄清楚这一切,必须找到季格,也只有他能解决这些稀奇古怪的事情。”岑弋无视他不满的目光。
“那我们怎么才能找到他?来去无踪的。”肖纷迪很苦恼。
相比之下,岑弋简直可以说气定神闲了,他也坐了下来,曲起一条腿,另一条长长地伸着,一副全然放松的姿态。
“不出意外的话,他应该已经在赶来的路上了。”
“什么?”
“他每一次出现都是有类似现象发生的时候,而且……”
“而且出现得莫名其妙,毫无规律。”肖纷迪补充道,“上次在家里的浴室也是,凭空就不见了。”
岑弋点点头,“或许有不寻常事情发生的时候,确实是有一道门的,只是……”
肖纷迪觉得后背有点凉,“只是我们看不到。”
“是,”岑弋道:“最明显的两次,咱们家浴室,小狗立着身子立了好几天那次,更明显的是,你们写生那次,在山上的厕所旁边。”
肖纷迪半响没回话。
“怎么了?”岑弋靠他近些,“害怕吗?”
肖纷迪用手指了指这一屋子的软骨头,突然道:“老神仙连我们都不说,显然是正常人不应该知道的,我们当着他们的面说会不会不太好。”
岑弋一笑,正想开口说话,一道别人的声音替他说了话。
“没关系,明早起来他们就什么都不记得了,该干啥干啥。”
这时候,靠近病房门的那面墙上渐渐裂开一道口子,有黑紫色漩涡状的东西正在呈放射状往外涌动。
季格就是从这个漩涡中走出来的。
依旧是一身带盘扣的中山装,手掌心里静静地躺着块黄金怀表。
“哟,又见面了。”
不像前面几次偷鸡摸狗地登场,这次他好像完全不意外岑弋和肖纷迪在场,还大大方方地抬手打招呼。
“神仙,你果然来了!”肖纷迪兴奋地站起来,一根手指靠近那个不断旋转的漩涡,两只眼睛里装着星星似的闪闪发亮,道:“这个就是你上次说的那个门吗?从这里面出来是什么感觉?我可以进去看看吗?”
岑弋不知道什么时候也过来了,一把捏住他手腕,语气是少有的严厉,“不要乱碰。”
对于他这种什么都不了解就敢乱碰的性格很是无奈,不能打又不能骂的。
季格对此倒是很淡然,五指收拢,将黄金怀表收入怀中,对岑弋道:“孩子不能这样教,知道什么是禁果效应吗?你越是不让他碰,他越是感兴趣,倒不如放开手,让他自己摸索去,被吸进去一次出不来他就知道不能碰了。”
岑弋点点头,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好像真的在考虑放养的可能性。
肖纷迪讪讪地把手指收了回来,好奇和激动倒是半点不受影响,拉着季格不停地问问题,“这扇门是通向哪里的?谁都可以进去吗?是不是每次有灵异现象发生的时候,你都是从这门里出来的?这个门是自动出现的吗?还是你手里是不是有什么法器可以开启它呀?”
岑弋一脸淡然用胳膊弯把人勾过来自己这边,看季格一眼,又指了这病房里那一排整整齐齐躺在床上的软骨头,道:“你别理他,先解决一下这些人吧。”
“对对对,”肖纷迪一拍脑门儿,这才想起正事儿来,“应该能弄好吧?他们不会以后站不起来了吧?”
“……”季格撩撩下摆,弹弹根本不存在的灰,“听起来你好像不但不惋惜,反而还很兴奋?”
“没有啦……嘿嘿……”被说中心思的人一点儿都不觉得愧疚,“确实挺有意思的啊……”
岑弋道:“不胡闹了,让季格先处理事情。”
看着这一屋子连睁开眼都有困难的软骨头,季格逐一翻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