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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压到我的尾巴了-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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迪出点什么状况,精神疲惫,睡得也有些沉。
  肖纷迪摸到床尾,轻轻将他的裤脚边往上拉,露出了半截光溜溜的小腿。
  他一阵失望,睁大眼睛,仔仔细细地把那截小腿检查了一遍,没有找到一片鳞片。
  或许,长在大腿上还没移下来?
  肖纷迪准备继续把岑弋的西装裤往上掀,但到底人是躺着的,推到膝弯就推不上去了。
  黑暗中的小粉蝶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慢慢红了耳尖。
  反正你也要嫁给我的,小粉蝶心想。
  他慢慢掀开了搭在岑弋腰腹间的那个被角,将罪恶之手伸向了他腰间的皮带。
  “啪嗒”一声轻响,皮带扣被挑开了,肖纷迪大气不敢喘一下,眼睛直溜溜地盯着,慢慢把岑弋的裤头往下剥,一双手微微颤抖。
  剥到半道,裤腰被屁股压住了,无论他怎么往下拽就是没动静。
  肖纷迪紧紧皱着眉头,心里在纠结要不要直接把手从裤头伸下去。
  就在这时,岑弋突然翻了个身。
  他在心中哈哈大笑,天助我也!
  两手抓住大腿上的布料,往下一拉,岑弋的腿就露出来了,一同露出来的,还有他腰上的深色内裤,以及里面一团明显的凸起。
  肖纷迪臊红着一张脸弯腰仔细查看了岑弋的腿,还一寸寸细致地“检查”了。
  确实没有鳞片,他心里带着点疑惑和失望,手伸向岑弋的裤腰,脑袋靠近了些,正准备帮他把裤子穿上。
  从背后看,他整个脸都已经贴上去了。
  突然,“啪嗒”一声电灯开关的声音在安静中响起。
  原本黑漆漆的房间瞬间灯火通明!
  病房里四个人,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岑弋,一条裤腿被剪掉的趴在床边脸靠着人裤子的肖纷迪,以及站在门边,手在电灯开关下没来得及放下来一脸复杂神情的林静书。
  这一刻,灯光仿佛带着某种神秘的力量,照得三个人都变成了雕塑,连空气都停止流动了。
  肖纷迪一路从脖子红到耳根,埋着脑袋不敢看林静书的脸,内心一片沸腾,仿佛有两只天使在里面掐架。
  白天使:“啊啊啊啊啊!怎么办怎么办?!我的妈!尴尬的我都要变形了,要先开口说话吗?”
  黑天使:“当然不啊,你傻啊!这是一场无声的较量,谁先开口谁就输了!”
  白天使:“可是我觉得我还可以抢救一下!”
  黑天使:“想得比长得还美!你想怎么抢救?告诉她你摸的不是岑弋腿间那挂件儿,而是他的大腿?”
  白天使绝望:“……”
  黑天使:“还是告诉她岑弋的裤子是他自己梦游脱的,不是你脱的?”
  KO!白天使完败!
  最后,林静书揉了揉眼睛,怀疑自己开灯的姿势不对,索性把灯关上了。
  肖纷迪趁机把手朝岑弋伸过去,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替他穿上!
  耳边又是“啪嗒”一声,明亮的空气再一次凝固住了。
  肖纷迪被施了法似的不能动,手僵在那儿,伸也不是,收也不是,但是心里早就将自己一颗脑袋都揪秃了。
  你到底在干嘛啊?!刚刚就该趁着那一两秒的时间溜回自己床上,这下好了!林姐姐一定认为,他欺辱岑弋一次还不够,欲求不满地趁着关了灯再来一次……
  林静书还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关了灯,走出了病房。
  病房再一次陷入黑暗,有了一次的教训,肖纷迪不敢恋战,这次准备迅速溜回自己床上,陡然听到岑弋床上“簌簌”的布料摩擦的声音。
  他咽了咽口水,回头一看。
  岑弋已经从床上坐了起来,正默默地穿裤子,动作有条不紊。
  此时,肖纷迪已然成了一只红彤彤的龙虾,里里外外都熟透了。
  “那啥……”肖纷迪一双眼睛不知道该看哪里,不死心地问:“你刚刚醒着吗?”
  岑弋提拉链的手一顿,轻轻咳了一声,没承认,也没否认。


第16章 穿盘扣中山装的水煮蛋
  林静书上完厕所,回到病房的时候本能地把手按上了开关,又触电似的猛然收了回来。
  她摸黑回到那张狭窄的小床上,轻手轻脚地躺下来,静静地躺了好久都没能再睡着。
  病房里三个人都没睡着,又努力装作睡着了的样子,连翻身都不敢,睡个觉睡的比打仗还累。
  这时,一阵窸窸窣窣的声响磨蹭着三人的耳朵。
  月光的照耀下,有一个猫着腰的身影正小心翼翼地靠近肖纷迪的床。
  又是“啪嗒”一声,肖纷迪瞬间绷紧了神经,他今晚已经被这个声音吓出了条件反射。
  “你谁啊?!”林静书看着那个鬼鬼祟祟往自己儿子床边凑的人,一脸警惕。
  肖纷迪也岑弋闻言也结束了“假死”状态,双双睁开了眼睛。
  肖纷迪眼睛被灯光晃了一下,看清了眼前的人,清秀俊逸的脸庞,一身盘扣中山装有些旧了,一颗脑袋刮得锃亮,水煮蛋似的。
  他总觉得在哪见过这颗脑袋。
  那人摸了一把光溜溜的水煮蛋,嘿嘿笑了,带着歉意,道:“我走错病房了,抱歉啊。”
  不过是走错病房而已,肖纷迪摆摆手,道:“没关系没关系,你住哪个病房?”
  “就……就隔壁。”水煮蛋说,“大半夜的,打扰你们休息了,抱歉,我这就回去了。”
  那颗穿着中山装的水煮蛋鞠了个道歉躬就走出病房了。
  “我怎么感觉好像在哪儿见过这颗穿中山装的水煮蛋?”林静书道。
  肖纷迪连连点头表示赞同。
  真不愧是娘俩,昨天才见过的人,甚至连衣服都没换,就撕了个胡子就不认识了,遗传这东西,真奇妙。
  “行,天都快要亮了,”林静书坐在床上,翘了个二郎腿,道:“咱也不用睡了,都坐,好好来唠唠吧。”
  岑弋不知道什么时候也从床上坐了起来,努力维持着一副冷静自持的样子。
  “说说吧。”林静书有点后悔今晚坚持留下来陪着儿子了,糟心,“你俩什么时候搞在一起的?”
  “妈!”肖纷迪实在没脸,一手揪着裤腿,“我俩……还没……搞呢。”
  岑弋扶额:“……”
  “静姨,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们没有在一起。”
  他言语间的熟稔人肖纷迪觉得奇怪,好像岑弋和林姐姐已经认识了许多年,而不是昨天才认识。
  林静书愣了愣,又想起什么似的,表情了然,道:“儿砸!你要追的人就是小弋吧?”
  肖纷迪点头如捣蒜,也没留意他妈对岑弋的称呼,有点委屈道:“可是他不喜欢我。”
  岑弋心说:老子怎么不喜欢你了?
  林静书也懒得掺和孩子们的事,岑弋算她半个儿子了,儿子追姑娘,那她肯定得帮忙,儿子追儿子,她又没经验。
  同性婚姻法已经出台三年多了,这些年登记结婚的新人也不少,她倒是没觉得有什么接受不了,主要……儿子才十八岁啊,一想到养了十八年的小猪就要去拱别人家白菜了,这颗白菜个熟人,她心情就十分复杂。
  “行,”林静书打了个哈欠,起身站起来,拎了包,道:“我回去补觉,你俩也收拾收拾出院吧。”
  肖纷迪不满地嚷嚷道:“你是亲妈吗?!我还没好呢出什么院?!”
  岑弋和林静书同时扫了眼他光滑细腻的腿。
  他也低头看下去,瞬间惊讶地张大了眼睛。
  他原本狰狞得面目全非的腿现在一点疤痕都没有,细腻得跟完全没有受过伤似的!
  “对了,妈!岑弋,告诉你们个神奇的事情,”他好像突然想起什么,情绪一下子兴奋起来,“刚刚夜里我的腿上长了一大片……一大片……诶?”
  说到这儿,他声音慢慢顿住了,他歪了歪脑袋,诶?他刚刚想说什么来着?腿上长了一大片什么?
  脑袋里好像飞快地跑过什么东西,但是又什么都抓不住,就像是遇到一个老熟人,想叫人名字,差一点就脱口而出,但就是想不起来,也像是在银行里卡存了钱,兴冲冲地跑到了ATM机,发现根本想不起来密码。
  “一大片啥?”
  肖纷迪挠了挠脑袋,嘿嘿笑,“好像也没啥。”
  他好像忘了些什么,又好像没有。
  林静书白了他一眼,道:“没啥就收拾下出院!怎么就这么身娇肉贵,就崴了个脚还要住院,还非让你妈陪着!惯得!”
  诶?他是崴了脚进的医院吗?
  好像是吧?可是为什么他印象全无。
  “哦,好。”肖纷迪声音闷闷的,他总觉得有哪里不太对劲儿,但是又抓不到什么头绪。
  林静书把陪床上的薄被叠起来,走到门口的时候又回身,从包里拿了盒东西出来,道:“这次出差给你带的颜料。”
  肖纷迪上前双手接住,高兴得只差双膝跪下了,“谢谢林姐姐!”
  林姐姐想了想,有点不自在道:“人小弋不喜欢你,你也别硬来。”
  岑弋闻言,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
  肖纷迪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也懒得洗了,只得点了点头,道:“好,我一定等他同意再搞他。”
  岑弋:“……”谁搞谁?
  两个人去楼下办理出院结账的时候,肖纷迪一脸沉思,拉了拉岑弋的袖子,问:“岑弋,我真的是崴了脚住院的吗?怎么一点都想不起来了呢?”
  岑弋听他这么说,也皱了皱眉,平时杀伐果断的岑总第一次对一件事情这么不确定,道:“是吧。”
  岑弋堆了一堆工作,送肖纷迪回学校之后就回公司了。
  肖纷迪对于自己怎么崴脚崴进医院的完全没有印象,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这么在意。
  今天下午卷毛陈又要带他们练画,肖纷迪在医院待了一晚上,感觉自己浑身都是味儿,把自己关在浴室快搓掉一层皮了滴着水才出来。
  “小粉蝶,你怎么洗这么久?办事儿呢?”老大坏笑,“昨晚怎么没回来,上哪儿鬼混去了?”
  “我看起来像是会鬼混的人吗?”肖纷迪擦着头发,也没有闲情逸致跟他说骚话,道:“我一个本地人,就不能回自己家吗?”
  老二道:“说谎话要遭太阳的,你妈不是出差了吗?你爸又放养你。”
  “我妈出差已经回来了。”肖纷迪一说到这个又低落了,苦恼道:“兄弟们,我最近好像失忆了。”
  老三:“……我看你是失身吧,失魂落魄,一回来就洗澡,而且还精神失常。”
  老三这么一说,老大和老二瞬间两眼放光,闪烁着八卦的光芒。
  老大:“咋的,老四,真被搞了?”
  肖纷迪险些一口气上不来,“咋就不能是我搞别人?!”
  老大&老二&老三:“卧槽!真的吗?!老四真的破处了?!”
  肖纷迪烦躁地啧了一声,不想跟一群智障说话了。
  下午去画室的时候迟到了,又是踩着卷毛陈的脚后跟进去的。
  “站住!”卷毛陈的啤酒肚比较接近小腹,看起来更像孕肚。
  肖纷迪精神一震,脊背挺直,心里“咯噔”一声。
  卷毛陈在美院名气很大,最著名的是他的牙呲必报和记性贼好。
  果不其然,卷毛陈摸了摸脑顶心地中海,视线斜着从眼角射向他,“画完了?”
  肖纷迪脑瓜里灵光一闪,讨好一般嘿嘿的笑,道:“陈哥,我给你带了个好东西。”把书包从肩上拿下来,掏了半天,越掏越心慌,笑容渐渐凝固。
  他妈给他从国外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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