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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是穿越了吗?于塘脑袋里冒出一个想法,这穿越咋不穿个好地方呢,穿战场上来了,这不是找死吗!他又想到柳一炮之前说的话:当年宋辽两国对峙之时就如同这棋盘上的黑红两方,你争我伐,南征北战。这棋盘上,俨然就是杀人的战场啊,不置对方于死地,誓不罢休!
哎呀,他妈的柳一炮,我要是能活着回去,我就扒了你的蛇皮做飞机杯!
“九弟,快上来啊!”一个焦急的声音突然从于塘的头顶上传来,于塘一愣,叫谁九弟呢?算啦,爱谁睡吧,我先上去再说。于塘头也不抬就冲上面喊道:“快他妈拉我上去啊!”
可他的声音还是太小,这时候两军厮杀正酣,谁能听到得到他的声音呢。于塘见没人搭理自己,只好自己手脚并用往上爬。说着容易,只见他爬了半天也没上去一米。于塘恨不得自己三头六臂八个脚,攀岩这玩意看着容易,真正自己来那就难了。他一不是运动员,二不是攀岩爱好者,加上从长白山一路走来,早都累完了,手脚都酸了,根本用不上劲儿。
于塘的汗就下来了,感觉自己的腿肚子都要转筋了,胳膊上的肌肉嘟嘟乱蹦。这要是掉下去了,不被乱刀砍成饺子馅也得被马蹄子踩成肉泥啊!这心里一害怕,就寻思我别攀岩了,爬是爬不上去了,我往上窜吧,能上去一点是一点。他开始憋着一股劲往上窜,谁想到没窜上去多高,反而荡了起来,就像那老式挂钟的摆针一样,左荡一下,右荡一下,左荡一下,右荡一下。
于塘心想,得,我这千里迢迢地穿越到古战场上荡秋千来了。就在这时候,只听得身后一声闷响,于塘一皱眉,这啥声?咋好像绷弓子呢?跟自己小时候用弹弓打家雀儿的声挺像。这战场之上,谁能玩弹弓啊。。。弹。。。弓。。。弓!
于塘惊悚之间回头一看,敌军中一人在马上手持一张铁弓,箭已离弦,分外劲急,直奔自己飞来!于塘知道大难临头,自己是躲不开啦,将死之时,脑海里只想着一个人,不由得仰天大喊:“凤棠,我回不去啦!”
话音一落,箭到跟前,于塘一声闷哼,被生生钉在城头!从小大没遭受过这么大的疼痛,从后背延伸到四肢,眼泪早已滚出眼眶,手也松开了。重力使于塘往下滑,可身子却被箭卡住,好像一把刚刀插进后背然后再往上挑,活生生的要将于塘割裂!
于塘口吐血沫,耳边山呼海啸的杀声渐渐隐去,充血的双眼却仿佛看到了第一次在学校旁的小饭馆里,白凤棠被一枚钢镚弄得羞红了的鹅蛋脸。。。。。。
作者有话要说: 有人吗。。。有人吗。。。人吗。。。吗。。。。。。。
我这文,喊一嗓子都有回音儿。
哎。。。亲朋无一字,老病有孤灯。投笔晋江北,凭轩涕泗流。
☆、探清水河
白凤棠呆呆地坐在黑水河岸,望着河水东流一言不发,想着柳一炮对自己说过的话,这眼泪就不知怎滴,掉个不停。又想到于塘还没回来,心里更感焦灼,也不知这俩蛇精的话能不能信得过。可不信又能怎样呢,自己也打不过他俩,只能寄托希望于于塘,他肯定能突破陷阱,早点回来和自己团聚。
另一边,柳一炮和常一发两个坐在老槐下也交谈着,就听柳一炮说:“你说咱们把主子救出来之后,干什么呀?我觉得这样活也挺没劲的。”
常一发回答道:“等把主子就出来之后,咱俩的任务也就完成了,想投胎做人呢就去投胎,想继续做蛇就还做蛇!”
柳一炮不假思索地说:“我可不要投胎做人,还是继续做蛇好!你看这世间的痴男怨女,都逃不脱一个情字。还是做咱的长虫精逍遥自在!”
常一发道:“好啊,那就等完成了我们的任务,咱俩也到世间体验一下现代生活。在这等了千年,也该去见见新市面啦!”说着,他把目光落在白凤棠的身上,不禁叹了口气。
柳一炮看在眼里,低声说:“我知道你同情这小姑娘,我也不是铁石心肠,可这又有啥办法呢?世事如棋,人如落子,我们只是在她被规划好的人生里推波助澜一把而已。”
常一发不想再把这个话题谈下去,话锋一转,问道:“他是不是该回来啦?”
柳一炮刚要回答,就听白凤棠突然喊道:“水面有动静啦,是他要回来啦!”
话音刚落,黑水河中心卷起旋涡,漩涡中心弹射出一个身影,飞的老高,又重重坠入水中。白凤棠看的仔细,那个身影正是于塘!而柳一炮和常一发对视一眼,也不用开口,早有默契,双双显现原形。
白凤棠只见一蛇一蟒从自己身边窜入水中,吓的她花容失色,但马上就反应过来这是柳一炮和常一发。两蛇入水不久,旋涡卷得更厉害了,水花飞溅,白凤棠不由得往后退了几步。再看到水面上,卷起一条两米宽的水柱,一蛇一蟒盘在水柱上,犹如龙吸水一样壮观。就在那水柱当中,于塘紧闭双眼,死活不知。
白凤棠一见于塘的身影,赶紧往河里跑想要下水去捞。就在这时,那蟒蛇对着白凤棠张开血盆大口,一声怪吼,吓的白凤棠又退回岸边。一蛇一蟒绕着水柱转了也不知多少圈,突然一张嘴,一边一个,咬住了于塘的两只手,紧接着水柱也逐渐降低。等到水柱完全消失以后,那一蛇一蟒竟不知哪去了,只有于塘横趟在水面之上,出奇的是他居然不往下沉,还往岸边漂来。
白凤棠见状立即上前,一把抱起漂至岸边的于塘往河岸上拖拽。等两人都上了岸,白凤棠抱着于塘,只感觉他浑身冰冷,也没有呼吸的起伏。白凤棠的心也跟着凉了,眼圈一红,刚要哭,没等哭出声呢,于塘咳嗽了一声,吐出一口水,“咳。。。咳咳!”
于塘一身湿淋淋的,刚睁开眼睛就看到了白凤棠的脸,一瞬间什么都忘了,一把拉过白凤棠就亲。白凤棠先是挣扎一下,随后也抱紧了于塘,忘情地亲着。
两个人也不知亲了多久,直到于塘突然感觉到一股撕裂的疼痛从后背贯穿到前胸,这才和白凤棠分开,疼的他脸色煞白,牙关打颤。
白凤棠以为自己把于塘亲受伤了,忙问:“你怎么啦我咬到你了吗?”
于塘咬紧牙关摇了摇头,额头上渗出豆大的冷汗。就在白凤棠不知所措时,于塘的脸色好像又变好了。转眼间,疼痛瞬间消失,来的快走的也快。于塘喘着粗气躺在白凤棠怀里缓了半天,这才伸手指了指自己的后背。
白凤棠赶紧扒下于塘的衣服,露出脊背,低头一看,一个杯口大的圆形疤痕印在于塘的背上。不过看样子,好像是多年前受的伤,现在伤口已经长合,只是有些泛红而已。
“不对啊,之前没见你背上有疤啊,这才几天的功夫怎么突然有了这么大的疤?疼坏了吧?”白凤棠心疼得都哭腔了。
于塘喘了半天的粗气,才解释说:“局。。。死局!我是进了棋盘之后才受的这伤,我被人钉在城头上,活活疼死。可我已经回到了这边的世界,按理说应该。。。难不成我经历的是前世的死局吗?柳一炮。。。柳一炮,柳一炮呢!”
于塘挣扎着站起身,四处找着柳一炮和常一发,可丝毫不见两个蛇精的踪迹。白凤棠怕他伤没好利索,忙拉着他又坐了下来,告诉他之前发生的事。
“你是说我是从水里出来的?”于塘皱着眉,低头的功夫,发现自己两只胳膊上多了些花纹。仔细一看,一边是条蟒蛇,一边是条毒蛇。白凤棠也发现了,不由得咽了咽口水,说:“我刚才看到他们俩咬了你的手,难不成,是上你的身了?”
于塘急忙用手在胳膊上搓了搓,搓不掉。又用法术想要把这两条上身的蛇精引出来,可还是引不出来,于塘皱着眉,和白凤棠说:“你说这两个蛇上我的身干嘛?”
白凤棠直摇头,她哪能知道呢。
“我不在的时候他们俩都跟你说啥了吗?”于塘问。
白凤棠:“他们。。。他们说了些不太好的话。”
于塘略有迟疑,“什么不太好的话?”
“说了一大堆,我听的糊里糊涂的,总之就是什么咱俩前世就有缘无分,而且这辈子也会这样。”白凤棠说出口之后,面容抑郁。
于塘说:“去他妈的,你别听他们胡诌八扯,他们的话能信吗?他们是妖精啊!再说了,管啥前世来世的,今世咱们俩都已经在一起啦,等咱们找到了胡三太爷解决了你折寿的事,咱好日子就来啦!”
白凤棠被他一打岔,转移了注意,疑惑问道:“啥好日子?”
于塘:“额…这个首先吧,我觉得咱俩得先回学校把书念完了,等高考之后上同一所大学,大学毕业以后再一起找工作,然后买房子买车、结婚!婚后的生活肯定特甜蜜,养一鱼缸的鱼,养两只小王八,养只大花猫,取名叫花咪咪!反正是不能要孩子,打死也不要!”
白凤棠听于塘畅想未来,倒有些害羞了,不由得笑道:“谁要跟你结婚啊,你自己养王八去吧,再说花咪咪这个名忒难听啦,要叫也得叫喵咪咪。哎等等,少说这些个有的没的,你那破成绩,能和我考上一所大学吗?”
于塘还真被她问住了,脸憋得通红,实在下不来台,最后像泄了气的气球一样,腰也挺不直了,弓着背低着头说:“哎…大不了我不上大学了,你考到哪个城市的大学我就去哪个城市打工,陪着你!反正我爷也死了,我自己在家也没意思,就跟着你走了。”
“你说啥,爷爷死了?”白凤棠惊道。
“啊?不是,我是说爷爷总有一天会死,那我就剩一个人了,所以我要跟着你。你去哪我就去哪,你就是我亲人了。”于塘暗自害怕,差点说漏了。
白凤棠笑嘻嘻地抱住于塘,说:“你也是我的亲人,是我最亲最亲的亲人!除了我爸之外。”
于塘在她怀里蹭了蹭,说:“现在这儿就咱俩人了,咱多休息一会儿吧,反正接下来也不知该怎么走,不差这一时半刻了。”
白凤棠听到这忙说:“哦对啦,柳一炮说啦,等你回来,让咱们俩顺着河往下走。前面有个村子,村子后面有座小土山,胡三太爷就在山上的破庙等着。”
“那咱们快走,哎?”于塘挣扎着起身,却被白凤棠又拉着坐下来了,就听白凤棠说:“既然都知道地方了,还着什么急,咱俩多在这呆一会不好吗,我觉得这地方不错,挺安静的。”说着白凤棠也不等于塘说话,便把他扶到槐树下,自己靠在于塘肩头,两个人就这样坐着,望着河水流淌,各自想着心事。
于塘不知道白凤棠想的是啥,但是他想的是赶快找到那个破庙,尽快找到胡三太爷拯救白凤棠。可现在白凤棠不知怎滴,突然有闲情雅致在这儿望风景了,况且这儿的景也没多好看。
于塘是心焦意乱,看啥都烦,白凤棠也似乎感受得到,为了使于塘静下心来,便提议说唱小曲儿给他听。
于塘不想拒绝,便点头答应,就听白凤棠哼着小曲儿,给自己唱道:
“桃叶那尖上尖,
柳叶儿那遮满了天,
在其位这个明啊公,
细听我来言呐。
此事哎出在了京西蓝靛厂啊,
蓝靛厂火器儿营,有一个宋老三。”
于塘笑了笑,说:“我听明白,这事儿啊发生在京西的火器儿营。”
白凤棠顿了顿,缓了口气,继续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