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显然,张菁衡也没想到会看见于塘,而是反问:“问我来这干啥,我还要问你呢,来我家干啥!”
于塘先是一愣,随后恍然大悟,看看张菁衡又看看张知远,难道?卧槽,咋这么巧!
张知远惊讶极了,问:“怎么,于小兄弟,你和我这儿子认识?”
于塘冷冷一笑,嘴里挤出四个字:“认识,不熟”。
张知远为人老道,自然看出里面的端倪,张嘴就教训儿子:“菁衡,即便你们早就相识,但于小兄弟是我请来的客人,你太放肆了!还不过来赔罪?”
张菁衡当然不会过来赔罪,于塘也不愿意接受,两个人各自冷哼一声,气氛尴尬极了。就在这时,张菁衡身旁那个面相轻浮的年轻人大步流星走过来,一脸荡笑,伸出手来握于塘,嘴里说着:“于老弟,久闻大名,总听白先生提起你,今天一见面,果然与众不同啊!哦对了,忘了介绍,我叫高思继,是张菁衡的大表哥。我这老弟呀太傲,之前有得罪了你的地方,我做哥哥的替他赔礼道歉。于老弟,给个面子吧?”
于塘被高思继握着手,心里舒服多了,想到自己是给人干活来的,哪敢再给脸不要脸,急忙就坡下驴。就见他脸上一笑,说:“没关系,没啥大事,你叫高思继对吧?”
高思继“嗯”了一声,问:“怎么,于老弟对我这个名字感兴趣?”
“高思继,四季拳创始人,五代十国第一名枪,人送外号‘白马银枪’。以前我就有个心愿,要是能看一看活着的历史人物就好了。今天一见你,我觉得这个心愿算是了了。”说到这儿,于塘突然压低了声音,高思继也不自觉地往前凑了凑,两人头碰在一处,附耳说:“虽然你没有‘白马’,但肯定有‘淫枪’。”
“啊哈,哈哈,于老弟,相见恨晚啊!等你忙完了姑父的事,我请你喝酒!”高思继对于塘说着话,眼睛却瞟向了一旁的冯更谣。
于塘跟着笑了笑,便转过身面向张老板,脸上的笑容戛然而止。只见他从斜挎包里掏出风水罗盘,低头看了看,啧啧了两声,说:“张老板,罗盘不平啊!”
张知远刚点燃烟,听了这话,挑着眉,问:“小兄弟,这话是什么意思,我听不明白。”
白常止在旁听着,急忙来到于塘身旁,低头看看罗盘,又不解地看了看于塘,说:“师弟,平了啊,有啥问题?”
于塘又说了一句:“罗盘不平!”
在场的众人都疑惑万分,不明白于塘到底什么意思,张菁衡率先忍不住,说:“什么罗盘平不平啊,就是想要钱呗,爸你把钱砸他罗盘上,我就不信砸不平!”
高思继瞪了张菁衡一眼,说:“闭嘴吧啊,少给你爸添乱。”
白常止听了这话面色发红,但看自己师弟的样子,不像是为了要钱。想要找冯更谣问问,却见冯更谣眼观鼻,鼻观心,已然入定。
张菁衡哼了一声,牵着杨晴的手走了。高思继摆摆手,管家也跟着下去了,在场的就只剩下张知远、高思继、白常止、冯更谣和于塘。
再说张知远盯着于塘看了半天,烟也燃了一半,最后才说:“小兄弟有话只管明说,我洗耳恭听。”
于塘见张知远装糊涂,看看周围也没有外人,除了这个高思继,便问:“我能直说吗?”
张知远知道于塘的意图,便说:“但说无妨。”
于塘声音不高,说了一句话,“张老板,你既然自己就是高人,何必还要请我们仨儿来呢?”
张知远假装疑惑,手一摊,说:“我哪是什么高人啊,倒是小兄弟你和冯先生,才是高人!”
于塘看了冯更谣一眼,说:“冯先生,话谈到这份上了,没必要再扯了,咱走不?”
冯更谣这时叹了口气,双手合十,对着张知远说:“张老板,我们来只是看风水、定二宅,可没事先通知要斗法啊?如果一定要斗一斗的话,要么加钱,要么我们走,反正您是高人,这风水看不看都没关系。”
高思继在旁听着,脸色微变,但看不出是诧异还是欣喜。而白常止在一旁听得云里雾里,就好像喝了迷魂汤一样,看看张知远,看看师弟于塘,又看看冯更谣,最后忍不住,问:“哎呀,我们你们在这摆啥八卦阵呢,我咋听不懂你们说啥呢?”
于塘看着自己的师哥,无奈的说:“师哥,你道行浅,还没看出来吧,咱们眼前这张老板,是个冒牌货!”
白常止一听,冷汗都下来了,指着张知远大叫:“他。。。他是假的?那真的呢?”
再看张知远,眼见身份被识破,猛然跳起,落在椅子上,两腿一盘,就好像东北农村坐在炕头唠闲嗑的老太太,声都变了,尖利刺耳。“好呀,好高的道行!怪不得老三折在你手上,能不能说一说,本仙是如何漏的破绽?”
冯更谣:“,仙家气势太旺,晚辈想不发现都难。”
于塘倒没有冯更谣那么客气,直接骂道:“老黄皮子太骚,一进门我就闻到了。那句话怎么说的来着?畜生跳高,越老越骚!”
“哈哈,于家的小子,果然狗嘴吐不出象牙!你把我家老三抽筋拔骨,毁了他道行,这血海的深仇,咱们是结下了,你别想好!生生世世,黄门与你死磕到底!”说完,转过头面向高思继:“姓高的,跟你姑父说,私仇我们自己解决,叫他不要管了,他也管不了!”
说完,“张知远”回身一跳,化一阵浓烟跑了,留下四人,各怀心思。白常止还没反应过来,指着“张知远”消失的地方,“这。。。这谁呀?哪来的老妖精?”
高思继刚要说话,于塘先开口了,“师哥,如果我猜的没错,这应该就是咱东北五大仙家之一的黄三太爷啊!你还不知道呢吧,在老家的时候,我把他三儿子黄天青抽筋拔骨,那叫一个爽啊!不过,现在看来,这老黄皮子和你的张老板关系不一般啊?我怎么觉得今天的事,是张老板有意为之的呢?”
于塘最后一句,是看着高思继说的。高思继尴尬地笑了一声,解释说:“具体情况我也不太了解,这样吧,姑父此时就在屋里,咱们去找他,他会给三位一个满意的答复。”
于塘三人便跟着高思继进了宅子,一进门,就见张菁衡和杨晴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聊天。张菁衡看这四人进屋,却不见张知远,便问:“哥,我爸呢?”
高思继没搭理他,而是对着于塘三人说:“三位,先坐一下,我去上楼和姑父说一声。”
张菁衡一愣,“啥,上楼找我爸,我爸不是跟你们在一起吗,啥时候上楼了?”
高思继还是没理他,径直上了楼,于塘三个更没人会理他,只是坐在沙发的一边。不到两分钟,高思继就下来了,笑着说:“姑父请白先生、冯先生上楼,倒是没提于小兄弟的名字,不如于老弟先等一下?”
于塘心说倒霉,让我自己在这等着,眼睁睁看着张菁衡和杨晴,这多尴尬?
“不必了,你先回家吧,今天就当放假了。”冯更谣突然对于塘说。
于塘一听这话,开心坏了,却又不忘问一句:“那明天咧?也放吗?”
冯更谣:“怎么,你明天有事?”
于塘心说我当然有事啊,我得陪师哥的闺女划船去呀。
白常止好像知道了点啥,突然上前劝说:“年轻人嘛,谁还没有点私事。冯先生,要不看在我的面上,给我这个师弟放两天假?”
冯更谣虽有不解,但是心里一合计,于塘的工资是你给发,你都说这话了,我当然没有理由拒绝。想到这,冯更谣不但点头答应,还掏出五十块钱,“打车回去吧。”
于塘心里这个乐啊,谁说夏慕韦的男鬼泪不详?这简直就是吉祥物啊,自己的运气啥时候这么好了?不就是在收了他的眼泪之后嘛!
于塘刚要伸手去接钱,突然高思继说话了,“哎,等一等,让于老弟自己回去多麻烦啊,我亲自开车送他回去。白先生、冯先生,二位楼上请,姑父正等着呢。”说完,又回头对张菁衡说:“老弟,带二位先生上楼!”
于塘白眼一翻,到手的钱又没了。娘的,这个高思继怎么回事,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啊!
高思继可没想那么多,拉着于塘的手就要出门,“走走走,于老弟,咱哥俩喝两杯去!”
此时,张菁衡带着白常止和冯更谣已经上了楼,只剩下杨晴一人坐在沙发上。于塘望过去,两人四目相对,都欲言又止。高思继不知道他俩的关系,眼见于塘站着不动,顺着于塘的目光一看,心里疑惑,问:“于老弟,你看我弟妹干啥?”
于塘被他一问,回过了神,“啊?我看沙发呢,别说,你姑父家的沙发真好看,俺村里来的没见过。”
高思继有些等不及了,拉着于塘就往外走,边走边说:“老弟,一个破沙发有啥好看的,我带你去看看我的‘白马’!”
“看白马可以,淫枪就不必了!”
☆、白马淫枪高思继
于塘见识了高思继的‘白马’,那是一辆石英白色的雷克萨斯GS。雷克萨斯这款车在长春市很少见,于塘不是头一次见,但绝对不超过三次。只见他小心翼翼地坐在副驾驶上,扣好安全带,轻轻地靠着座椅,连动都不敢动。
高思继坐在驾驶位上发动车,缓缓开出别墅院,问道:“于老弟,咱这白马怎么样,和五代的高思继比起来,也不差多少吧?”
于塘心说,那五代的白马银枪高思继乃是五代十国第一名枪,拜在后唐太…祖李克用的手下为将。其子高行舟官拜后汉临清王,其孙高怀德、高怀亮,更是大宋朝开国的元勋重臣。所以说,你拿什么跟人家比呀?
不过心里这样想,嘴上却不能这样说,只得迎合:“是呀,那五代的高思继,他马再快,也快不过你这一脚油门啊!对了,打听下,你这车得花多少钱能买一个啊,我看着也稀罕,贼拉的好看!”
高思继也没犹豫,张口就说:“79。9万。”
“多。。。多少?”于塘怀疑自己没听清。
“79。9万,就算八十万吧。”高思继轻描淡写地说。
于塘只觉得一股凉意从心底升了起来,慢慢的走遍四肢,手脚冰凉,“那个。。。空调有点凉。”
高思继瞟了一眼于塘,伸手调了调温度,于塘又小声的问:“我看你姑父的那辆带着小豹子的车也挺漂亮,啥车啊,多少钱?”
高思继:“哦,你说我姑父的大JB啊?”
于塘脸色微红,强调说:“我说的是车,车!”
“我知道,那辆车叫捷豹,说着顺嘴就都叫JB了。Jie;bao;捷豹!”高思继还给于塘拼了一遍拼音,然后说:“他那车具体多少钱我还真不清楚,这么说吧,我这GS最高价也就80万,他那辆捷豹XJ最低起价就是80万。”
于塘心里一翻,完了,把自己卖了都买不起。再扭头看看高思继的脸,桃花眼、梨花唇,刀笔眉、玉竹鼻,斜耳俏牙,面皮白净。又回忆了一下张菁衡的模样,同样是倜傥风流,腰缠万贯。再想想自己,不禁喟叹,自惭形秽,一声重叹:“哎!”
“咋的了于老弟?”高思继听着于塘的叹息声,忙问。
于塘摇了摇头,“没什么,咱这是去哪啊?”
“咱喝两杯,顺便我还有点事想跟你打听下。”高思继嘴角勾笑,丝丝淫邪荡漾开来。于塘则眼望着车窗外,在心里自问自答,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