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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仙子见吴镇焰面带恳求和失望,露出一抹苦笑,眼睛望天道:“并非我不近人情,实在是养神木是我必需之物,难以割爱。”
这句话,让吴镇焰找回了她原本给人的感觉,他不由关心道:“不知,你要养神木何用?”
“恕我无法回答。”
吴镇焰被她的话堵得没有办法,无奈地看向岳修平。
岳修平拿出一颗芳香四溢的丹药道:“这是可以可以管百年的养颜丹,乃是吾妻生前喜爱之物。如果你还有其他要求,都请提出来,养神木,就让给我吧。”
夏仙子神色莫名,似喜似悲,“你对你的亡妻,也是情深义重,令人敬佩。那养颜丹既然是令夫人的喜爱之物,我也不夺人所爱。”
“不必在意!”岳修平以为她不答应,更紧地抓住了养神木,“吾妻如今只剩一缕残魂,也用不着了。或者,你说你要什么?”
夏仙子没有答话,看向吴镇焰道:“要我答应,也不是不可以……只要,你娶我为妻。”
吴镇焰被此话一惊,连连摆手,“不不不,夏仙子,婚姻大事,岂能儿戏?!”
夏仙子用右手抚摸着自己的脸颊,靠近吴镇焰问道:“我不美吗?!”
“美美美!!”吴镇焰连忙点头,双手抱胸,隔开他们之间的距离。此地的夏仙子,有一股盛气凌人的气势,哪怕她身上有伤。
“真的吗?”夏仙子将手放到自己颈后,“那你怎么不愿意娶我?别人都被我迷得神魂颠倒,为何你总是装傻充愣?”
“装傻充愣,我没有啊?我一直都很喜欢……”吴镇焰退后一步,被树的突起绊了一下。
“你知道吗,我早就爱上你了,可是,我不敢向你表白,因为我不配。”夏仙子素手掩面,轻声啜泣。
“啊?”吴镇焰没想到夏仙子竟然喜欢自己,而且貌似喜欢得很卑微。
他不忍见一女子为他落泪,上前安抚。
夏仙子倔强地转过了身,哀伤地道:“我们之间,会有可能吗?看得出来,你对我只是喜欢,没有爱。那你愿意给我一个机会吗?”
吴镇焰被很多人表白过,但是唯一让他心起涟漪的,只有容牧烈。夏仙子是个很好的人,可惜他对她,没有爱。
“对不起,我已经有爱的人了。”吴镇焰不爱她,就不会给她希望。
他们是两个世界的人,勉强在一起,也很难有幸福可言。
“我知道了。”夏仙子垂头丧气,有气无力地道,“养神木,就让给你们吧。也许,我还能找到一根。”
吴镇焰见她颓丧的模样,关心地问:“你究竟为何需要养神木,不如说出来,我们一起想办法,也许,可以找到替代的方法。”
夏仙子不愿回答,直直地要走,可是被吴镇焰拉住了袖子。
夏仙子看看岳修平,没有理会他的道谢和递过来的宝物,道:“这些东西,我都不要。就算镇焰没来,我也抢不过你。修仙世界,强者为尊,你走吧。”
吴镇焰连连道谢。
“你真的想知道?”夏仙子看向吴镇焰,见他点头,苦笑道,“也好,这样也能断了我的念想,斩断情丝,了却烦扰。”
夏仙子不想让岳修平知道,见他走了之后,才苦笑着从脖颈上扯下头套,露出她布满绿色毒气,凹凸不平的面和光秃的头顶。
“啊!”吴镇焰忍不住轻叫一声,他没想到夏仙子的真实长相如此,突又想到,“不对,你不是元婴期了吗?可以重塑肉身的啊。”
“是可以。但是花大力气重塑之后,又会被毒侵蚀,如此反复。只有用养神木吸毒再造,才能恢复如初。”
夏仙子将背转向吴镇焰,“是不是吓到你了。这下,你更不会喜欢我了。一个如此丑的女人,看着就恶心吧。”
吴镇焰想到她心里的苦,本来就有的怜惜心更甚,情不自禁地从后面抱住安慰她,“你不丑,真的!”
这是他心里的真话,也是假话。夏仙子心灵不丑,脸真的丑。但心灵不丑,人就不丑——这是他早已明白的道理。
吴镇焰将她的脸转过来,轻轻抚摸她凹凸不平的脸,微笑着说道:“这种毒,我无法解。但我有个朋友,她是丹师,也许能够帮你。”
“真的吗?谢谢!”夏仙子将头套仔细带上,又如一个谪仙,“谢谢你没有嫌弃我的长相。真恨啊……”
吴镇焰同情地看着夏仙子。
夏仙子掩口轻笑,“想什么呢?我是恨老天,没有让我早一些遇上你。如果早一些,也许我们会有缘分也说不定。”
一双剪水双瞳,脉脉含情,夏仙子又回到了她以前那副乐观温柔的模样。
虽然已经知道这是她的面具,但吴镇焰还是觉得这样更赏心悦目。
他联系常红月,将她从伤情中拉到游戏中来,“你这样逃避也不是办法,快进来帮忙。”
常红月也是一个女强人,一时的失意,当然无法打倒她。她只是需要一点时间疗伤。吴镇焰以罢演相威胁,她抱怨几句就上线了。
将夏仙子交给常红月之后,吴镇焰启程回玉宸宫。岳修平虽然担忧门派,但是妻子的神魂不稳,也只能退缩。
吴镇焰回去,玉宸宫已经变了大模样,除了护宫大阵,执法殿和修阵殿也设立了坚固的阵法,主殿和仙符阁一起设立了阵法,其他殿阁各自设立了阵法。
那一个个阵法,将玉宸宫割裂,就像已经回不去的人心。
回到修阵殿,吴镇焰了解到,玉宸宫长老们,商讨了无数次,讨论换宫主之事。支持换宫主的多一位,可是,讨论过后,那位长老就遇害了。
这分明是宫主的阴谋,但同样起到了震慑作用。除了执法殿和修阵殿,其他殿阁均持中立态度,含糊其辞,以至于讨论到此时,也没有个结果。
“可是师傅,为何不把宫主杀了?你想,内斗脱的时间越久,对我们玉宸宫越不利。我回来的路上,可是打听到,三岛的人,对我们玉宸宫虎视眈眈,就像趁我们内乱之际,趁火打劫。”
老头摸着他那把黑黝黝的胡须道:“我们何尝不知?执法殿能忍宫主这么多年,就是顾虑到玉宸宫。可惜,他不知收敛不说,反而变本加厉,自毁根基。”
“能打赢宫主的,我们宫里都有哪些人啊?”吴镇焰关心道。
“宫主为人虽然不怎么样,但灵力深厚,勇敢无畏,当年他独自出入无际海域,斩杀多个大妖,打退海妖兽潮,得到赞誉无数。所以,众人才推举他做宫主。玉宸宫内除了执法殿殿主,恐怕没人有十分把握拿下他。”
“那他如何变成如今这样?”吴镇焰心里隐隐有些猜测。
“哎……”老头长叹口气,“权利,令人迷失,他看不透,看不透啊……”
果然如吴镇焰猜测的那般,财侣法地,只要有了权利,这四样都不会缺。这不是一个讲究清静无为的天堂,而是你争我夺的修仙江湖。
“那我们可以联合其他长老,一起将宫主拿下啊。就算不杀他,那把他关起来,也可以啊。玉宸宫不能继续这样闹下去了。只要将宫主拿下,其他的虾兵蟹将就好清理了。”
老头揪着胡须,犹豫半响,道:“本来不想告诉你,还是告诉你好了。我们已经策划了一场围捕,其中的凶险,我自不必说。我们一直不想这样做,化神修士,修炼不易,折损一个,对玉宸宫都是巨大的损失,不到万一,我们是在不想这样做。
可是,执法殿殿主一直闭关不出,他究竟是生是死,都不好说。要是有他老人家在,玉宸宫何至于此?如今,也只能我们自己出手了。
玉宸宫的规矩,已经乱成不伤筋动骨不行的地步。就像阵法一样,不狠心砍掉一部分,就不能使它正常运转。
为师当年收你为徒,也是一种冒险。你的阵法天赋虽然高,但为师也不知道你的修为能否有成。如果修为上不去,寿数就上不去,这也就无法将阵法发扬光大。
令老夫欣慰的是,老夫竟然捡到个宝,百余年,你就元婴修为,阵法也没有落下。有你,此去,老夫就没有后顾之忧了。
修阵殿有你,老夫相信,今后即使有波折,也能够顺利度过。”
“师傅,”吴镇焰哽咽道,“修阵殿少不了你的。我才百余岁,还是个宝宝,哪里当得了事?”
“哎……”
☆、玉宸宮破
吴镇焰知道自己无法阻止师傅去做这件事,他只是舍不得师傅去死。
这么多年,他们虽然聚少离多,但是师傅是真心为他着想的。传道受业解惑,师傅尽到了一个师傅最大的职责,也将他当儿子一样疼爱。
在这里,他才体会到古时“一日为师,终生为父”这句话的真谛。
这样一个亦师亦父的人,可能会面临生死,他如何舍得,如何豁然?
他之前提那个对付宫主的建议,只是想让嘉康首座那样的高手去,哪里想过让刚晋升化神期的师傅去?
可是想想又理所当然,师傅虽然才入化神,但是阵法师只要有足够的材料和时间,对付高一个大层次的对手都可以,何况两个小层次?
他能做的,也唯有嘱咐师傅爱惜生命,顾念修阵殿,顾念他,不要硬拼,留得青山在。
师傅走后,他秘密召集了修阵殿几个领头的人,“我可以相信你们吗?”
他在修阵殿的日子,很少,他知道如今自己的地位已经比刚入殿时高了很多,但具体有多少威信,也不了解。
“甘为首座驱使!”一人斩钉截铁地向他鞠躬行礼。
有他带头,其他人相互看了一眼,也跟着鞠躬。
吴镇焰看到这个场景,心里那块沉甸甸的石头落下。师傅让他带领好修阵殿,但如果这些人根本不信服他,他会困难很多。
他跟这些人,感情不多。他们愿意跟随他,应该也是他有了足够的实力,和早已定下的首座地位。
“大家也知道,这段时间,玉宸宫是非较多。”吴镇焰坐上首位,示意其他人也坐。
其他人坐下之后,他又道:“至此风雨飘摇之际,玉宸宫实力雄厚,也挡不住有心人的惦记。我们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我以为,不得不留下一条后路。众人以为如何?”
众人有人赞同,也有人反对。赞同的自不必多说,反对的人认为玉宸宫实力强大,无论怎样的风雨,也会依然屹立于三岛之上。
“诸位说的有理,准备后路,确实会影响人心,使玉宸宫人心更加惶惶,小乱造成大乱。可是,如果不准备后路,三岛攻来,我们可能连香火都传承不了。”吴镇焰安抚那些激动的以玉宸宫为荣的人。
“大家也不能盲目地以为玉宸宫强大到无人可以撼动,我知道我年纪小,经事少,但诸位刚才可是说以我为首的。不知道,我这个首座,是不是徒有虚名?”安抚过后,吴镇焰又压制他们。
虽然没有做过领导,耳濡目染,他哥时不时地教育,也让他学会了一招半式,只是用起来,可能没有很圆滑。
修道的人,相对来说,还是比较单纯的。
“当然不是!”众人连忙起来请罪。
吴镇焰摆摆手表示自己不介意,让他们坐下,“师傅临走前,交代我要保留住阵法传承,保护好修阵殿的弟子,我感到压力山大,希望诸位师兄师姐,可以帮帮我这个小首座,我给师兄师姐行礼了。”
说完,吴镇焰向他们深鞠一躬。他们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