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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清水又哭笑两声,他干什么跟这个木头疙瘩脑袋讲话。
清水却执意要走,土生拉着死活不放开他的手。
两人又扭做一团不可分开,富贵头疼地在一旁拉架。
不远处的林子里刮来一阵黑旋风,以极其快的速度向村子这边席卷而来。
“土包子,多管闲事,我需要你管我往东往西走? ! ”
气急眼的清水大吼着。
他受够了颠沛流离不停逃窜的日子, 这样的生活和过街老鼠有什么区别?
仙人谷四季常青、日夜长明不见黑暗, 吃喝不愁。
清淡的东西吃腻了便能溜到野林子里或者山下镇子上吃肉, 他真是吃饱了撑的跟着他们跑到这种鬼地方来,漫无目的的游走。
土生也跟着着急, 双目浑圆望着清水。
“ 俺今天就是要你跟俺们走! 土生爷爷不让你回去就是不让你回去!! ”
清水忍耐到了极限,额角抽跳冲着他吼。
“你是我什么人啊你就要管我? ! 你有什么资格拦我往回走! ”
这一问,把个壮汉问懵了,连带着富贵与逍遥也跟着犯了疑惑。
是啊, 他土生是清水什么人?凭什么左右人家的去留?
土生还没想到答案, 先被一声惊叫吸引着扭了头。
那原本还在远处的黑旋风,变戏法儿似的出现在他们身旁。
竟是把逍遥整个人卷了进去,站在旁边的富贵确实毫发无损,牢牢的稳站在地上。
“哇…啊…救命! ”
三人看着巨大的黑旋风卷起地上的尘土房屋上的茅草,他们几个也跟着站不稳地在地上打晃,好在土生直接抱住了清水与富贵,才站稳了脚跟。
黑风“呜~呜~ ” 地吹着, 转瞬间扶摇而上,逍遥就这么被卷跑了……
第29章 “眼睛小又腿短的傻鹅”
回到另一边的两天前,淩江之上。
凌霄俯身拨弄了好大一会儿的江水,依,旧看不到方才一个猛子扎进江里的小精灵。
君禾怎得突然变回了精灵形态?难道是体内灵息又不足了?
他眉头皱的紧,向来冷静的头脑里过了万种君禾“变身”的可能。
耳边忽闻一声扑腾,膺眼便跟着从水里飞出来的小东西转了头。
君禾欢腾地忽闪着小翅膀,整个身子圆成个饱满的球状。
凌霄想起了他曾经吃过的一种名叫“河豚”的稀罕物。
凌霄坐直了身子抬头看着飞在他面前的小家伙,还未等他开口发问,调皮的君禾便飞到他眼前来。
撅起软嘟嘟的嘴巴,腹内的水一柱柱连续不断地喷到了凌霄的脸上,使得他睁不开眼睛。
小家伙脑袋顶上的玉珠在夜色中晶莹发亮,君禾把腹中的江水吐了个干净,肚子瘪回来,玉珠跟着换了个方向。
“嗷呜~ 嗷呜~ ”
停顿须臾,冷静下来的凌霄抬手抹了一把脸,脸上的抹去大半,他嘴上爬了微笑,刚一睁开眼,变成人形的君禾又扑上来。
孤零零一叶小舟可经不起翻腾,凌霄及时地抱住纤瘦的君禾,
后背在船板上躺平, 背上好的差不多的伤口却刚好各在船舱的凸处。
未完全愈合的皮肉在硬硌的凸处碾压,凌霄倒吸一口凉气,咬着牙“ 嘶~ ” 了一声。
脸颊酡红的君禾见到他脸上转瞬即逝的痛楚, 即刻用双手撑在船板上,把压在他凌霄哥哥身上的力“搬”走。
“哥哥,你怎么样了? ” 紧绷的情绪使得小兰草精酒醒了不少。
凌霄两手扶着船梆保持平衡, 让他们两个坐起来讲话。
“ 没事,不必担心。 ”
“唔。 ” 小兰草精感觉自己又惹祸了,鼓鼓嘴巴。
凌霄两手放到他的肩膀上, “ 方才你是怎么回事, 怎么突然进水了? ”
君禾对上他担忧的双眼, “ 我好热,全身都好热,然后没有控制住自己,就变身扎进水里去了。 ”
“…… ” 凌霄在心里松了一口气。
小兰草精又傻笑地看着他, “ 哥哥,水里好凉快, 苗苗送给你的水凉不凉? ”
头一次听见有人能这样为自己的耍皮行为开脱,凌霄被君禾这幅不自知还以为做了好事的模样给气笑了。
勾着食指刮了刮他鼻子,嗔一声, “小坏蛋。 ”
数不清凌霄要给君禾起多少外号了, 小兰草精与他家哥哥对着傻笑一阵,整个江面也泛起暖意来。
翌日五更天,渔民撒网, 出山的日头红艳明媚,照得江面波光粼粼,霞光四射, 君禾在凌霄的怀里舒舒服服的醒来。
船头的细蜡只剩个底,凌霄单手打开地图计算一番,他们再在江上飘半日,便会到达一个名叫“半竹笔庄” 的地方。
听闻那里以能工巧匠手造毛宣盛名,江湖上有一小帮派听专门以笔做刀剑,招式奇特, 杀人滴血不见,不知和那笔庄有无关系。
半日过了晌午,他们果真着陆, 披风被凌霄收进报复,小船停在渡口。
岸边往前皆是山林,凌霄拉着君禾向渡口的老汉问了路, 顺着羊肠小道进了山林。
这片林子不算茂密,但高高长起的杂草丛生, 君禾一边被凌霄带着往前走,一边听见某种熟悉的叫声。
晃晃手腕,凌霄低头。
“哥哥,你听见鹤伯伯的叫声了吗? ”
“鹤伯伯? ” 凌霄茫然。
兰草精摇摇头, “ 哎呀不对,是, 跟鹤伯伯一样的叫声。 ”
风声鹤唳,凌霄挺着脖子往声音传来的草丛中望去。
这片草丛互相交织,如同一张密不透风的大网, 凌霄听那声音不断,好像在求救。
拉着君禾到一棵老树下,嘱咐他站在原地不要动, 脚尖轻轻踮起,腾空跃上树梢。
又蜻蜓点水一般飞跃在各个枝头,最后看见被草丛淹没的活物,翻身下了树梢,抱起东西飞跃回君禾身边。
落在君禾眼前的,是个与鹅一样大小的小鹤,左腿折了一半,不停地往外渗着血。
叫君禾看了“呀! ”的蹲到了地上,心疼地抱起小鹤在怀里。
小鹤好像很通人性,知道君禾他们能够救他,乖乖的缩在小兰草精的怀抱里。
但是叫声却没有停,声音小了许多,像是不愿吵到准备救他的恩人。
凌霄从袖内掏出他们在上路前,文叔送给他们的金疮药。
从内衫撕下两截布,给小鹤止血撒药,又捡了几个小木棍,简单地给它做了包扎。
有灵性的小鹤全程没有给凌霄添乱,十分懂事地让君禾抱着。
腿伤治好了,凌霄站起身来,环顾四周有没有母鹤。
君禾被凌霄教了好多东西,这会儿低着头,像模像样的低头问怀里的小东西。
“你的家人呢?娘亲知不知道你受伤了呀? ”
小鹤似乎是能够听懂他的话,张开又长又尖的嘴角叫了一声,可惜君禾不明白它的意思。
这小鹤生的漂亮,冠顶一点红,通体的羽毛洁白又柔软,看着不像个没娘的孩子。
就是又细又红的腿短了些,也没有飞鹤一族的眼睛大,不听叫声的话,实在像只失足的鹅。
他们两个在林间驻足了好大一会儿,也不见飞过来一直鸟,更不要说母鹤,连叫声也听不见。
君禾抱着小鹤蹭到凌霄的肩膀处,软软的朝他讲话, “ 哥哥,要不我们就带小鹤走吧,它没有娘亲没有家人真的好可怜啊。 ”
凌霄犹豫, 这样不打招呼便带走别人的孩子不妥,可是如今又不见其家人踪影,这可如何是好。
看着小兰草精万分期待的眼神,又看了看怀中似乎有意跟他们走的小鹤。
“ 苗苗,你把它放下。 ” 凌霄想到了主意。
“ 我们在前面,它若是想跟着我们,便会自己跟上来,反之,我们便不能贸然抱走它。 ”
君禾欣然点头, “ 哥哥好聪明呀! ”
随后慢慢放下小鹤在地上,关心地看着它手上的腿。
弯腰与它讲话, “ 小鹤小鹤,你要是想跟我和哥哥走,就在后面跟着我们, 我就会带你一起走的,知道吗? ”
“呃~ 咕~ ” 小鹤又朝他叫了一声。
凌霄拉着君禾站起来,背过身去, 往前走几步,紧接着便听见身后急切的叫声。
君禾回头,小鹤果然深一爪浅一爪的朝他们走过来, 两个翅膀也忽闪个没完。
小兰草精的脸笑成一朵盛开的向日葵花,走回去蹲下身,一把抱着小鹤进怀里。
“嘻嘻 ,你是想跟我们走的对不对?! ”
凌霄看着君禾低着头对着那鹤一脸痴汉笑,欣慰的同时心中涌起一股酸劲儿。
难道以后苗苗就不要自己抱他了 ,而整日抱着傻鸟不撒手了么?
转眼之间,凌盟主已经看那在君禾怀里摇头晃脑的傻鸟不顺眼了……
接下来。他们两个并肩走在路上,君禾果真抱着小鹤不撒手了,这使得凌霄在心内产生了更大的醋意,连他自己都未感觉的到。
“ 苗苗,你把它放下来, 不要总抱着。 ”
“嗯~ ” 小兰草精摇头, “ 小鹤腿折了,走不了路的。 ”
“它腿上的伤没有太大,你把它放下,还是能够自己走路的。 ”
小兰草精依旧坚守自己的观点,扭头看着凌霄。
“ 小鹤它才这么小的,还找不到娘亲家人,很可怜的。
要是哥哥的腿折了,苗苗也会这样抱着哥哥你的。 ”
第二句话在凌霄身上非常受用,听得凌盟主“老脸” 一红。
好吧好吧,抱着吧, 语塞的凌霄拜服在他家小兰草精的话下,不过还是在心里默默酿了一大缸醋。
两人接着步行了接近十里,总算看见烟火人家。
踏进石雕的牌坊, 正上面雕着二龙戏珠,中间撰刻“半竹笔庄” 四个大字, 进到里头,旁边还埋着一块石碑,上面记载着修缮笔庄各条道路与牌坊的姓名。
君禾如今两手环抱着小鹤,也没有用来抓着凌霄了, 对此十分不满却不在面上表露的凌霄只得抬起胳膊,虚护在君禾的后腰以免发生意外。
这处地方名叫笔庄,却是又一座城大小,他们脚下是平整光滑的青石板路,所见之处皆是楼阁林立的笔铺子。
君禾左右摇头,能看见街道两旁敞开店门的铺子内,一只只精巧的毛笔大小垂列在沉木柜台上, 还能闻见店内淡淡的笔墨香气。
文人多者才闻墨香,家底后者才见文房, 星罗棋布的笔墨书铺,足以见得这座县城的殷实。
现如今要找到住处才是紧要,可凌霄带着君禾四处找过一番也没见到什么客栈,进去家笔阁一打听才知道————
半竹笔庄向来提倡清雅,没有娱乐场所、酒肉场合、 文人不借宿甚至是他们这里不成文的规定,怕的就是折损文人的风骨与淡泊。
因此,也就不存在什么吃喝嫖赌、青楼客栈了,店老板见他们二人还带着只鹅,好心地指了个地界给他们。
他们这里的一般人家也是不会答应外人借宿的,但是这半竹城里的首富半住家兴许会慷慨收留他们。
半竹家是半竹城的大户,这城里几乎所有的青竹都是他们家种的,开着城里最大的铺子“半竹笔庄” 。
正因为他家的笔庄是祖产,百代传承,为半竹城贡献颇多,这城才应他家的笔庄改了名字。
笔庄如今的家主是老家主的独子,半生平公子。
半生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