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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陌之第一个响应：“精品摊摊主，应该是卖女生喜欢的小玩偶小挂件的吧？”
姐姐海棠：“我是服装店的店员。”
妹妹芍药：“我是便利店的收银员。”
男玩家小高：“快递点的工作人员。”
最后是邱姐：“我分到了小餐馆的清洁工，估计要干擦桌子打扫卫生的那些活。”
都是非常常见的店铺，看来副本没有在这个方面为难他们。如果搞个很少见的店铺，恐怕都不知道自己要干什么。
“等下……”顾陌之发现了盲点，“你们都有店，就我是摊子？”
又来了，狗主神日常针对我。
裴渊无法，只好安慰他：“你好歹是自己当老板，总比当店员要好，说不定会出现老板NPC压榨店员的剧情。”
这话听着顺耳，顾陌之满意了。但其他四个玩家脸色却不好看了起来，因为裴渊说的很有道理，而且除了他们两，其他四人全部都是普通店员。
这么看来，他们这个情侣小队运气还挺好的，都是自己当老板。
裴渊无疑是待遇最好的一个，不仅分到了店铺，自己还是老板。这也没办法，谁让人家是金主，主神还等着他送钱呢。
“先打开APP看看吧。”裴渊提议道。
大家点点头，直接默认了裴渊的领队身份。
这次副本就六个人，姐妹花年纪不大，也不想当领队，可能是怕背锅，所以一直下意识看向队伍里的三个男人，等他们拿主意。邱姐虽然是“长辈”，但她显然也没什么主见，估计以前在家里也是习惯性听从丈夫的。小高就更不敢领队了，他自认没什么本事，旁边又有两个气场强大的男性，他还是乖乖当鹌鹑好了。
顾陌之懒得出来领队，裴渊没办法，不得不自己担下这个职责。好在也没什么需要他做的，就是大家凑在一起的时候当个没实权的主持人，免得所有人只顾着面面相觑，都不好意思主动提议。
打开APP之后，发现这是一个非常简单的小游戏程序，已经默认了账号昵称，首先跳转出来的是让玩家选择自己要经营的店铺。可选店铺有十几种，里面甚至包括了“无业游民地头蛇”。
顾陌之艰难地划开了它，选中属于自己的精品摊摊主。他真的好想当无业游民，但是这种时候实在不好瞎选，否则他可能刚选完就要凉。
虽然他可以轻松对抗鬼怪，但是游戏规则是他不能违背的。如果触犯规则被强制抹杀的话，他就要留下来给主神打工500次了。这是坚决不行的，他宁愿回炼狱。
其他玩家也不是傻子，没人去挑战未知，统统都选中了和自己身份相关的店铺。接下来画面跳转到了街道平面布局图。
街上有二十个店铺位置和十个摊位，任由玩家选择。大家商量了一下决定选在一起，这样好照应。
因为五金店里有自建的卫生间，所以它被放在最中间，对面是姐妹俩的店铺和快递点，两边分别是顾陌之的摊位和小餐馆。顾陌之觉得自己的小摊真是在一群店铺里格格不入，非常显眼。
不过很快他就不这么认为了。
因为当所有人都选好位置之后，他们身处的空旷街道开始飞快刷新出各种店铺摊位。不仅是属于玩家的六家，其他空置的店铺和小摊也都一一出现了。NPC各就各位，街上还多了不少正处于暂停状态的NPC路人。
当这条步行街变得满满当当的，顾陌之的小摊顿时就不起眼了。
倒计时3。2。1结束，所有NPC开始活动。旁边的小餐馆里走出一个膀大腰圆的大妈，冲着玩家的方向喊道：“你死哪儿去了？没看到店里那么多人？还不赶紧过来收拾桌子！”
众人一愣，芍药很快反应过来，轻轻推了推邱姐。邱姐一个激灵，连忙回道：“就来！就来！”
说着赶紧跑回店里。
有了这个先例在，其他人也不敢耽误，连忙回道自己的店铺，生怕去晚了被老板逮到，唯有自己当老板的两人不着急。顾陌之看了一眼自己无人光顾的小摊子，感觉没什么事情可干。裴渊则是回头看了下他的五金店，发现有两个员工在，也不需要他回去看店。
“过来研究一下。”顾陌之在摊子后头坐下，还给裴渊拿了个小板凳。
裴渊也不嫌弃，挨着他一起坐下了。
他俩对着APP戳了半天，发现什么都动不了。
这款游戏的画风很古老，全是像素小人和像素建筑，不过比对过他们所处的步行街之后就会发现，还原度还是挺高的。连各种路人都做得很像，比如眼前有一个绿裙子路人路过他的摊位，游戏画面里就也有一个绿裙子像素小人路过。
“我们这是在游戏里？”
裴渊感觉不太像：“不如说是游戏在按照步行街的样子实时更新，毕竟周围看起来真实度挺高的。”
而且仔细看还会发现，游戏里的画面要慢上一秒。
虽然无法干扰游戏进程，但可以挪动游戏画面，去看看街上其他位置或者店铺里发生了什么。像素小人的对话会变成文字气泡出现在画面里，但那些内容基本都是废话。
顾陌之先去小餐馆看了看，发现邱姐的小人头顶“小邱”二字，正在擦桌子，店里客人确实不少。他又去看了看快递点，看到“小高”在整理快递，他脚边还有很多快递等着处理，也挺忙的。
姐妹花反而比较清闲，或许是因为时间太早了没什么客人。在便利店收银的“小芍”偶尔会停下来给人结账，其他时候就在店里晃悠，估计想找点线索出来。而姐姐“小海”倒是一动不动，大概也在折腾手机。
顾陌之不断划拉着画面，目前看来这个游戏只能充当监控，查看各处的情况，用处不大。
裴渊在旁边看了半天，说道：“看来以后有事得我去通知大家了，你们都走不开。”
自己当老板，就是任性。有店员帮自己干活的老板，更任性，想去哪儿就去哪儿。
顾陌之柠檬了，他也不想守着小摊子，他也想到处乱跑。
第二十五章 3。3
十五分钟之后，顾陌之的摊位上终于有客人了。不过顾陌之明显不是很想搭理，因为他至今没有感受到鬼气，也不知道鬼怪都躲哪儿去了。
过来买东西的是一个路人NPC，这条街上的路人NPC都长同一张脸。不，应该说女NPC一张脸，男NPC一张脸。其他的摊主店主则统一是另外两张脸，唯一不同的是玩家所在的六家店，涉及到的NPC员工和老板都各有不同。
同样的脸给邱姐带来了很大的麻烦，她差点认错了客人，完全分不清桌上的客人有没有换一拨。好在她很快记住了客人的衣服和高矮胖瘦，凭借这个她就能判断是否有新客人来、是不是需要清理餐桌。
相对来说，其他玩家就轻松不少，基本不需要主动招呼，只等着NPC自己找上门就好了。
至今为止玩家们还没有发现这次副本到底要干什么，只好老老实实按照身份干活。但也不敢松懈，系统说每个人只有三条命，很显然如果命都花光了，鬼知道会发生什么。
“老板，你这个怎么卖的？”女NPC蹲在摊位跟前，拿起一个小猫手机挂件。
顾陌之哪里知道多少钱，他只好随便报了个价格：“二十块钱。”
按照奸商定律，赚到的钱多肯定比赚到的钱少要好。顾陌之也没了解过其他人摊位上那些小东西多少钱，但二十块钱肯定不会亏本。
不过，这条街的物价多少来着？他忘了问。
NPC爱不释手地拿着小挂件翻来覆去地看了半天，然后不高兴地说道：“老板，上面明明写着十五块！”
“哪有？”顾陌之挑眉，伸手把挂件拿了回来，翻了一下还真找到了一个标价的吊牌。他顿了顿，说道：“我刚刚看错了，另外一件是20的，不好意思啊美女。要不你给14，我便宜你一块钱？”
女NPC本来有些生气，觉得老板是故意坑她钱。但是看看顾陌之帅气的长相，她很快就消气了，心想老板也不是故意的，可能真的是看错了吧。
“那、那就14吧。”她抿了抿唇，有些害羞地多看了顾陌之两眼，然后手机扫描支付了14元，才拿着东西一步三回头地走了。
裴渊只是去自己店里转悠了一圈，回来就看到这一幕，心里有点小醋。他赶紧走过去在顾陌之身边坐下，宣誓主权一样地搂住爱人的腰，整个人黏了上来。
“回来了？”顾陌之随口招呼了一句，“没想到这些路人甲还挺智能的，骗不住。等着，我先把价格吊牌都扯了。”
都怪这破吊牌，害他少赚了六元。
说着顾陌之就埋头把所有吊牌都给剪了，然后记住了每个商品的价格，打算报价的时候都涨五块钱。爱买不买，不买拉倒，他还巴不得他们都去其他人家买呢，正好不会来烦他。
裴渊这下也醋不下去了，无奈地看着他。
顾陌之却觉得自己很理直气壮，他又只要没有故意赶客，也算是认真招待了客人，系统不能说他这么做不对。而且系统也没有规定必须按照原价卖东西，万一他上面的标价就是进货成本价呢。
总之，和顾陌之理论是肯定理论不过的，他老能给自己找到借口。
即便如此，没过一会儿还是有新客人过来买东西。这回客人看上了一条手链，原价20，顾陌之直接喊价25。
新客人也是女客，毕竟顾陌之卖的就是女孩子喜欢的精品小物件。她有些犹豫地问顾陌之：“能不能便宜一点？”
“这是最低价了。”顾陌之睁眼说瞎话，“我进货价就要23，只赚你2块钱。”
“这样啊……”客人没有怀疑，她也多看了顾陌之的脸两眼，顺便还看了一眼裴渊，仿佛没察觉两人连体婴一般的姿势有什么不对，爽快地付了钱。付完还问两位帅哥能不能跟她加个微信，裴渊一向带着笑意的脸顿时就冷了下来。
“抱歉，我们两个结婚了，爱人管的严，不让加女生好友。”裴渊略有些强硬地说道。
这里的NPC似乎完全没有同性恋意识，闻言还真以为他们俩都和别的女人结婚了。于是也没有强求，遗憾地拿着东西走了。
裴渊却不太满意，这才来两个客人，各个都盯着他家陌陌看，这能忍？不过是一群没有脸的NPC，居然敢觊觎他的人。
裴渊干脆跑回自己店里，很快弄了个牌子出来，上面写着“摊主已婚请勿骚扰”，就摆在摊子旁边，十分醒目。顾陌之看得直乐，也不拦他，反而挺希望这个牌子能把因为他颜值高就跑来买东西的女客给赶走。
可惜没什么效果，女客人还是络绎不绝。他这里虽不像其他人摊子那么火热，但隔段时间总会来一个，弄得裴渊都要怀疑是同一个NPC换了不同的衣服了，这么执着。
“应该是系统故意的。”顾陌之安抚了一下因为屡次有人盯着他连犯花痴而智商掉线的伴侣。
裴渊皱眉：“主神想膈应我们？”
顾陌之服了，这家伙怎么每回碰到这种情况都从智妖变智弱，但这是自己选的伴侣，不能瞎嫌弃，只好耐心解释：“这是系统给玩家设置的障碍。”
比如邱姐，她遇到的就是脾气不好的周扒皮老板娘和分不清是不是吃完走人已经换了一拨的客人。而小高遇到的则是一大堆需要他尽快录入的快递，和不间断来拿快递的客人。
其他四个人的障碍一直没有展现出来，直到这会儿顾陌之才发现原来他这个精品摊的障碍就是会有“性…骚…扰”的顾客。不过因为有牌子在的关系，客人目前还比较收敛。
从目前的障碍来看，每个人遇到的难度好像差别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