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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安鬼事-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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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下巴之间变成了软绵绵的一条,叠在一起。
    后面的强盗们惊呆了,他们进也不是退也不是,一个个面面相觑,小声议论着。
    “刚才是什么东西?红扑扑的一团?”
    “没看清楚,那东西力气好大,大王竟然都被它撞得从马上飞下去了。”
    “还是走吧,听说今天是宋人的鬼节,死鬼们都要从地府上来的,别招惹了他们。”
    此话一出,强盗们再也不敢多做停留,他们甚至连大王的尸身都没有拉走,就一个接一个的骑马跑进暗夜中。
    我在床上足足躺够了三天才踏出房门,其实我的身体并没有受伤,但是那晚的经历却着实把我吓到了,不是因为那伙强盗,而是我也感觉到了他们口中的那个东西,它撞到强盗头子时蹭到了我的后背,那东西毛茸茸的,还长着一条大大的尾巴。
    外祖父却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似的,依然每天读书作画,过得山明水静,不食烟火。有一天,我实在忍不住去书房找到他,问他当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他看着我,两道长眉垂的弯弯的,“我老眼昏花了,也没看清楚,想是祖宗显灵呢,怪这帮贼人破坏了他们一年一度的盛宴。”
    我想了想,觉得倒也在理,“但是,剩下的那些强盗不会回来报仇吗?为了他们死去的大王?”
    “他们,应该是回不来了。”外祖父摸摸我的头,慈祥的笑了笑,“永远都回不来了。”
………………………………

第十章 同根
    “为什么回不来了?”蒋惜惜跟在刘叙樘身后追问道。
    “外祖父说贼人之间常互相厮杀,经常会有一伙人被另一伙人整个杀光的情况发生,所以不回来也是正常的,不过,他说的倒是一点没错,因为我从此之后再未见过那伙强盗。”
    “这么看来,你外祖父绝非一般人。”蒋惜惜叹道。
    “哦?姑娘何出此言?”
    “不光是你的故事,还有扈先生,他是被你外祖父带大的吧,你看看他的模样,不问世事,不染风尘,简直就像仙界中的人物。”
    “姑娘对我表兄的印象不错啊。”刘叙樘说完便不阴不阳的盯着蒋惜惜笑。
    蒋惜惜刚想回两句嘴,却见迅儿径直跑过了新安府的侧门,朝着霁虹绣庄的方向跑去,她心里一急,加快了脚步,谁想这一下子牵扯到尚未好全的伤口,疼得她“嘶”的一声,捂着肚子直咧嘴。
    “怎么,伤口又痛了吗?”刘叙樘敛起嬉皮笑脸的表情,关切的问道。
    “我没事,快,帮我把迅儿追回来,别让他到绣庄去。”蒋惜惜指着前面的牌匾冲他说道。
    刘叙樘心里虽不是很明白,脚下却依她的话朝霁虹绣庄走去,他走进大门,发现里面空无一人,只隐约听到一两点笑从一间侧室飘出来,于是便上前掀开帘子准备进去。
    “请问这位公子需要买些什么?”一个恬淡的声音突然从身后传来,把刘叙樘吓了一跳,他转过身,眼里映入了一个淡青色的人影,那是个女孩子,年龄比蒋惜惜略大些,面容俏丽,嘴角扬着一缕笑。
    “是刘某唐突了,”刘叙樘赶紧解释,“我是来找迅儿的,看到院内无人,便擅自闯了进来,还请姑娘见谅。”
    “原来您就是刘大人,”女子脸上的笑意更深了,“早就听街坊们说新安府来了贵客,却无缘一见,今天总算是见到了,”她手指朝里一点,“迅儿就在里面,在和我那伙计下棋呢,不过他现在正在兴头上,怕是不肯跟大人回去的。”
    “不妨事,一局棋的功夫,我就在这里等着他好了。”刘叙樘笑着,心里却有些纳罕,眼前的女子年纪不大,却淡定从容的很,见了他这个“京官”也没表现出半点怯意。
    “刘大人要不要去屋里坐坐,晏娘沏杯好茶给大人解渴。”
    “也好。”刘叙樘正尴尬着,听她这么提议,便迈脚朝屋内走去,他掀开帘子,却脚步一滞,站在门口一动不动。
    门内放着一盏屏风,那屏风总共有四扇,每一扇上面都绣着一朵血红色的花,这花的花瓣很长,向四周延展着,仿佛女人纤细的手指。花心是鹅黄色的,中间落着几点黑,似是花的种子。
    “刘大人,怎么不进去,愣在这里做什么?”晏娘跟在身后问道。
    “掀开帘子的时候,我好像听到了一些声音。”刘叙樘若有所思的说道。
    “声音?”
    刘叙樘拍了下脑袋,冲晏娘勉强一笑,“应该是我听错了,可能最近休息的不好,所以头脑有些混沌了。”
    “大人吓我一跳,”晏娘舒了口气,“我还以为屋里进了贼人呢。”
    “失礼了,”刘叙樘连忙道歉,但是他的心情却丝毫没有缓和下来,因为刚才听到的那个声音来自于他去世多年的父亲,他声线嘶哑,还带着哭腔,他反复说着一句诗:“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可还未容他多想,蒋惜惜的声音已从门外响起,“刘大人,迅儿呢?哎,怎么一会儿功夫,你连茶都喝上了?”
    晏娘笑着抬头,“迅儿正同右耳下棋呢,估计一会子就好。”
    蒋惜惜刚想张嘴说些什么,却又把话咽了下去,程牧游告诉她晏娘在玉泉镇帮了不少忙,她自是不好再同她作对。
    “姑娘这里果然不是一般地方,连刘大人来了都走不动,要品一杯茶才舍得走。”虽然极力压制,但是说出口的话听起来还是那么来者不善,蒋惜惜在心里骂了自己一句,你啊你,就不能掩饰下自己的好恶吗?好好的一句话被说得像在骂人似的。
    晏娘倒是不介意,她淡淡一笑,冲屋里喊道,“右耳,下完这一局就罢了,蒋姑娘他们都等急了。”
    话音落下没多久,迅儿就撅着嘴巴从屋里走出来,他白了蒋惜惜一眼,然后走到晏娘身旁,扯着她的衣袖,“下次让右耳哥哥去府上找我吧,同他下棋可有意思了,简直像变戏法似的。”
    “戏法?我到从未听过下棋还像变戏法呢?”蒋惜惜插嘴道。
    迅儿刚想解释,却被晏娘揽到怀里,她拨开他头顶扎成一束的发髻,将一样东西拿在两指间,“迅儿,你今天去了哪里?”晏娘的眼睛亮闪闪的,里面少了些许戏谑,多了几分认真。
    “我今天去了书院,然后”他挠了挠头,“然后就来你这里了,晏娘,你手里是什么东西?”
    晏娘两指捻了捻,再松开时,指间已经空无一物,“虱子,看来你的书院不太干净啊,回去后让下人多烧些热水,好好的给你搓一搓。”
    是夜,程牧游从书房出来,准备到内室就寝,经过院子时,他看到刘叙樘正一人独坐亭中,眉间紧锁,不知在想些什么。
    “刘大人,”程牧游走了过去,“我倒很想知道是什么事将你愁成这般模样,想必应该是什么天崩地裂的大事。”
    刘叙樘摇摇头,“程兄和蒋姑娘一样,就喜欢开我玩笑,喏,现在玉泉镇的事已经了结了,我也派人去向皇上禀明了案情,难道还不容得我在你这里偷闲几日?”
    “哪敢,贤弟想住到何时就住到何时,我这里房子多,贤弟若不嫌弃,专门腾出一间给你便是。”
    刘叙樘无奈的干笑了两声,“程兄又说笑,其实我刚才是想到了家父,才一时有些许惆怅。”
    程牧游眉毛一挑,“刘大人?”
………………………………

第十一章 受制
    “家父去世多年,我平日里却极少想起他,可近日却不知为何,总是梦到他临走前那几天的样子,那时的他已经病入膏肓,常常在梦中呓语,说着一些我和娘根本听不明白的话。”刘叙樘的笑容今天显得有些许凄凉。
    “你和惜惜倒是挺像的,”程牧游在他身边坐下,“她也总是坐在这亭子里,思念自己的父亲。”
    “怎么蒋姑娘的父亲也去世了吗?”
    “很早之前就不在了,惜惜是个孤儿,从小被程家收留。”
    刘叙樘深深的叹了口气,“蒋姑娘的身世这么可怜,却依然可以如此乐观豁达,着实令我佩服。”
    “若说乐观豁达,怕是没几个人能比得上贤弟了。”程牧游嘴边浮现出一抹狡黠的笑。
    “程兄又开我玩笑。”
    月亮一点一点的爬到了夜空最高处,将银白色的光洒的满院都是,温柔又诡秘。
    “夜这么深了,您要去哪?”
    “这些匪贼越来越猖狂了,今天除掉了他们的大王,若不将他们连根拔起,必有后患。”
    “您一个老头子,怎么对付得了这么多贼寇?”
    “我当然有我的方法。”
    “等等,您手中的那个东西是什么?”
    “还是被你发现了,不如同我一起,看看那些匪贼是如何被它消灭掉的。”
    一只又热又软的手覆在扈准的手上,他猛地睁开眼,却仍一时无法适应眼前这个真实的世界,梦中祖父的声音似乎延伸到了这里,将他的脑子弄得一片混乱。
    “先生怎么现在才醒,镜儿都在门外等了一个时辰了,您也知道我溜出来一趟不容易的。”这声音撒娇中带着些许嗔怪,柔媚中透着点强硬。
    扈准将手抽了回来,“前几日不是刚来过?怎么又来了?”他嗓音中的疏离再明显不过了。
    镜儿嘟起嘴,将身子又朝他靠了靠,“人家就是想你了,想得不得了,挠心抓肺的,若再见不到先生,恐怕就要抑郁而死了。”
    扈准看着镜儿头上那颗廉价的步摇在自己面前摇来晃去的,心下生出一股嫌恶,他朝墙边挪了挪,“一会儿孩子们就要来了,还请姑娘自重。”
    镜儿一楞,脸色突然变得阴沉狠辣,“先生别用这种口气对我说话,若惹得我不高兴,小心……”
    “你想要什么?”扈准打断了她,他的语气软了下来,有气无力的很。
    镜儿笑了,她转变的太快,让扈准以为自己面对的是个善变的妖女。
    镜儿一把抱住他的肩膀,“我要你为我赎身,我要和你远走高飞,离开这个伤心地。”
    “我不走。”他想也没想就脱口而出
    “不走?”镜儿顿了一下,突然一巴掌打在他白净的脸上,手指所到之处,留下了五道红色的印记,“那我便将什么都说出来,大家都不要活了。”
    扈准半伏在床上喘了好一阵子气,抬起头时,他已恢复成平日那副淡雅的模样,“好,我答应你,不过替你赎身需要银子,你也知道,这些年我没有存下什么,再给我一点时间。”
    “这才对嘛,”镜儿嘟起涂得通红的嘴唇,轻轻在他留着指印的脸颊上嘬了一口,“我会等你,你可不要负了我,否则我会很生气的。”说完这句话,她便扭着腰下了床,回头深深的看了扈准一眼后,才依依不舍的朝门外走去。
    竹笙趴在墙头,泪水汩汩的从眼睛里冒出来,止都止不住,她平生第一次感到了“求不得”的绝望,她不明白,那个风姿岫玉、不食烟火的扈先生,为什么要和这样的女人纠缠不清。她那颗没有经历过世事的少女心遭遇到了强烈的打击,几乎要碎裂成几瓣,她哆嗦着双腿从墙头爬下来,随后几天,便像个游魂一般,在云胡书院旁徘徊游荡,想确认自己那天看到的是否真实,却又怕确认之后再一次将心和魂彻抛进绝望的深渊里。
    迅儿正伏在书案上休息,突然发髻被人狠揪了一下,“喂,先生去哪了?”小玖的声音出现在头顶。
    迅儿揉揉惺忪的睡眼,“刚才还在呢,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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