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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安鬼事-第2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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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它气势如虹,吼声震天,山石上的泥人各个噤若寒蝉,更有甚者,又重新钻回石缝之中,连头都不敢露出来。
    看到右耳这般神勇,程牧游和徐子明都大大舒了口气,可还没放松多久,就听身旁一声惨叫,叫声过后,是泣不成声的求饶,“夫人夫人饶命啊,念在你我夫妻一场的份上,手下留情啊”
    程牧游侧过头,看到“巧芸”不知何时已经将曲正坤擎制住了,一手掐着他的脖子,一手箍紧他两条胳膊,将他拖向山谷的入口处。
    几人刚要追过去,“巧芸”却横了他们一眼,口中恨恨道:“放我走,不然,我扭断他的脖子。”
    右耳嗤笑一声,“大人,这头猪若是活着,也不过是多吸几年民脂民膏罢了,留着他又有何用?”
    程牧游对上右耳那双聪慧的眼睛,心中便已了然它的用意,他冷笑了几声,冲“巧芸”喊道:“是无用,他这条狗命就留给你了。”
    说完,便和右耳一起在曲正坤的叫骂声中冲上去,一左一右的包抄而上。
………………………………

第三十一章 巫
    “巧芸”一愣,一时不知该防着哪一边,手上的力道也松了不少,曲正坤瞅准时机,挣脱了她的束缚,连滚带爬的逃到徐子明身后,拉住徐子明的裤脚不住的打着哆嗦,这幅狼狈的样子,哪里还有半点往日里县令大人的派头。
    “巧芸”以一敌二,体力渐渐不支,右耳凶猛,程牧游灵活,两人同时攻上,让她只能防守而无力回击。脚下节节退败,眼看就要束手就擒,可就在这时,她忽然嘬起嘴唇,又发出一连串的“嘶嘶”声。
    声落,剩下的几只泥人从石缝中钻出来,从天而降,同程牧游和右耳纠缠在一起。而“巧芸”则趁乱朝山谷的另一端跑去,步态轻盈,一会儿功夫就已经隐入了浓墨一般的暗夜中。
    程牧游看着她远离,心里暗叫一声不妙,怎奈那几只泥人将他缠的紧紧的,根本无法脱身。
    就在他以为一切已成定局的时候,山谷那端忽然传来一阵马儿的嘶鸣,声音高亢有力,似是在哪里听到过。
    程牧游脑中闪过一道白光,高声冲远处喊道,“刘大人,抓住她,她就是辽阳县数宗命案的幕后真凶。”
    少顷,惨叫声从远处传来,程牧游心中一惊,手下的动作更显灵活,同右耳和徐子明一起将那最后几只泥人斩杀于此地。
    他喘着粗气,眼睛穿过愈来愈小的飘雪望向远处,果然没过多久,就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牵马朝自己走来,身后还跟着几十名骑着骏马身披铠甲的禁军侍卫。
    “刘大人。”程牧游的声音像是被冰雪封住了,“你……你杀了她?”
    刘叙樘笑着来到他身边,将提在手中的“巧芸”的头颅随意扔到地上,两手一摊,“这就结束了?仁兄让我率人不辞老远的赶过来,就是为了帮你扫尾?”看到程牧游几人脸色不对,他恍然道,“难道你留着她还有用途?”
    程牧游想着史今史飞和失踪的月牙,心中一片冰凉,不过,他还是行了一礼,“劳师动众,是程某误估了对方的实力,耽误大人时间了。”
    话还没说完,身边突然摇摇晃晃撞过来一个人,曲正坤匍匐在刘叙樘面前,脸蹭着地面,口中絮絮道,“小的辽阳县令曲正坤,不知道大人前来,有失远迎,还望大人见谅,大人一路奔波,请随小人回府衙休息,切莫累坏了身子。”
    听曲正坤絮絮叨叨的讲完事情的经过后,天边已经呈现出一点亮色。其实这番呈报本不用说这么长时间,可是曲正坤在其中夹上了大量的辩白之词,什么巧芸不是自己要娶的,而是她设计诱惑,才不得已将她娶回府中什么他早已想向朝廷禀明此案,又怕盛夏暑热,影响了圣上的心情甚至还说自己为了此案日夜难安,身体都清减了不少。
    刘叙樘看着他肥硕的肚腩,在心里反复琢磨着“清减”这两个字的含义,末了,他冲曲正坤摆摆手,示意自己已经完全了解他这个辽阳县令的难处,又清楚无误的表明了自己身体疲累,想早点歇着了,这才送走了这位“满腹苦水”的曲大人。
    曲正坤离开之后,刘叙樘和程牧游相视一笑,“怪不得程兄要千里迢迢请我过来,我看,若不是右耳出手相助,单靠这个废物,你们根本不是那女人的对手,说不定,那曲正坤还会受人蛊惑,把你们当成凶手抓起来呢。”
    程牧游面色凝重的看着外面那轮刚刚跃起的朝阳,喟叹道,“这辽阳县如此破败,并不仅仅是战争所致,摊上这么个狗官,朝廷就算每年拨下再多银两,恐怕也只是进了他自己的口袋,民众是一点甜头都尝不到的。贤弟,以我的身份,不适合在御前参奏,你若是回朝,还请不要忘记这个边陲小城,这里的百姓,苦啊。”
    刘叙樘郑重的点头,“兄台放心,我此次来也不能白来,索性就将这辽阳县衙从上至下查个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拔萝卜连着根,将这些狗官全部清除,一个不剩。圣上最见不得这些贪赃枉法之事,相信我回去禀明之后,这曲正坤也没有几天好日子可过了。”说完,他喝了一口茶,又对程牧游说道,“兄台,那巧芸就是要为了死在阴兵槽的三千辽兵报仇,所以才制造了这么多起命案吗?”
    “贤弟还有疑虑?”
    刘叙樘挑起眉毛,“疑虑倒是算不上,可是我总觉得她这么做未免太兴师动众了,她要想杀人,那大可明刀明剑的砍过去便是,以她的功夫,这样做并不难,为何还要专门弄几个泥人,再用蛇语指挥它们杀人。”
    程牧游轻抚着下巴,“贤弟所说倒和我想的不谋而合,可是这契丹族的巫觋文化神秘莫测,他们要用此种邪恶的法子杀人却也不是说不过去,可能也只是一种习惯罢了。”
    刘叙樘点头,“应该是我多心了,”他似乎突然想起了什么,脸孔上泛起一抹俏皮,“程兄,先不说这个了,你来这里也有半月时间,估计是没有听说程府上下正鸡犬不宁,尤其是令尊,每天愁眉不展,头发都白了大半。”
    程牧游听他说到程家,本还着急,可是看到刘叙樘的神情,便也猜到必不是什么大事,于是便悠悠问道,“我倒想听听,我程家是出了什么事,把你逗得这般怡悦。”
    刘叙樘勉强忍住嘴边的笑意,“失礼了,不过此事确实匪夷所思,只因你那兄长一向看起来老实巴交,唯父命是从,这次竟然为了一个女子和令尊闹的不可开交,所以才让我觉得不可思议。”
    程牧游目瞪口呆,“你说我大哥为了一个姑娘同父亲起了争执?怎么会?他这个人,一向少一事不如多一事,又固执古板,怎会做出此等违逆父命之事?”
    “就因为他被那女人迷得完全像变了个人,所以令尊才被气成这样,现在汴梁上下都传遍了,说程秋池枯木逢春,陈花重放,从此便一发不可收拾,孝子变逆子了。”
………………………………

第三十二章 辽人
    程牧游被他这番话弄得哭笑不得,“若不是贤弟亲口告知,我还真以为这是无聊之人乱嚼舌根罢了,想我那大哥娶妻多年,虽膝下无子,却从未有过纳妾的念头,他每天不是在太医局就是在家中研究各类草药,我还以为以他呆板的个性,绝不会”
    “绝不会什么,和女色搅和到一起去吗?”刘叙樘脸上的笑意更深了,“这就是兄台你太天真了,**,定要这木柴足够干燥,火才能燃得更烈,乱花丛中过的人,往往不会如此一点就燥,反倒是令兄那种人,火种一旦点燃,便有燎原之势,想熄灭可就难咯。”
    “什么乱花丛中过?刘大人是在说自己吗?”门被推开了,蒋惜惜走了进来,她冲两人行了一礼,又冲刘叙樘嘻嘻一笑,“刘大人方才是把自己比作狂蜂乱蝶吗?”
    “惜惜,不得无礼。”程牧游轻斥她一句。
    刘叙樘却并不生气,他略显腼腆,和刚才谈笑风生的样子判若两人,他从椅子上站起来,眼睛在蒋惜惜脸上转了一圈,又望向别处,“蒋姑娘,近来可一切安好?”
    蒋惜惜走到他面前,眼睛在他脸滴溜溜一转,“大人好生客气,我人站在你面前,你看着是好的,那就自是好的,怎么还拽起这客套话来了。”
    程牧游摇头会心一笑,心说跟晏娘在一起的时间长了,别的没学会,嘴巴倒是伶俐了不少,他看着蒋惜惜,“你那里今晚没出什么岔子吧?”
    蒋惜惜耸耸肩,“什么事都没出,到最后,那胡贵成还以为我是骗子,故意唬他,还把我教训了一顿,说什么小姑娘好的不学,倒整些莫须有的事情来吓唬人。”
    程牧游点头,“无事便好,现在诸事已经分明,只是,”他叹了口气,“他们几人还是没有找到。”
    “大人是指史飞史今和月牙?”蒋惜惜眉间笼上一层忧愁,“虽大人心是好的,可是那小姑娘多半凶多吉少,至于史飞他们,”她咬了咬嘴唇,“与那些泥人交手之后,我心里便极不痛快,我怕他们,怕他们”
    她说不下去了,手背在眼角猛擦了几下,倔强的昂着脖子看向屋外。
    见状,刘叙樘缓步走上来,递过去一块手帕,“都是我不好,见那巧芸逃的飞快,情急之下便砍下了她的脑袋。”
    程牧游冲他摇摇头,“此事又怎能怪你,若不是贤弟,那巧芸还不知道要跑到哪里,辽阳县的事情又怎会这么容易便得到解决。”
    蒋惜惜怕刘叙樘多心,忙用帕子擦擦眼睛,冲他莞尔一笑,“刘大人,明日起,我会将整个辽阳县挨家挨户搜寻一遍,大人可否愿意派一些人手,协助我搜城?”
    刘叙樘看着她闪着泪光的眼睛,“定当尽心竭力为姑娘效劳。”
    一连劳累了几天,程牧游现在已经是身心俱乏,所以,一来到曲正坤为他备下的房间,便迫不及待的走到床榻旁边,身体一沉,和衣躺倒。可是,眼皮子还未合上,外面就传来了极轻的几声敲门声,跟在后面的是徐子明透着强烈不安的声音,“大人,我有些事想给您说说。”
    纵使已经乏到极点,纵使已经猜到了他要说什么,程牧游还是强撑着身子站起来,走过去将门打开,示意徐子明进来。可是,在看到他那副魂不守舍的样子时,程牧游的心还是软了,身上的疲累也一点点的消失不见,因为他知道眼前的这个人,如今正在承受着怎样的折磨和痛苦。虽然他看起来块头不小,坚毅果敢,实则却比大多数人都要脆弱。是啊,明明是辽人,却不能回到故土,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在敌人的疆土上苟且存活,怎能不时时警惕、处处小心,更别说在夜半无人之时,思乡之情会将他反复折磨,啃噬得体无全肤,令他永生无法品尝快乐的滋味儿。
    所以,看到徐子明在自己面前重重的跪下,准备磕头认罪的时候,他便一把将他拽起,柔声劝慰道,“徐大哥,有些事你不说,我不说,我们是可以将它藏一辈子的。且你我之间,互有救命之恩,所以国仇家恨,在我们这里全部都可以置之度外了。”
    徐子明一怔,“大人,您知道,您早就知道我是辽人?”
    “第一次经过阴兵槽时,你点着了涂了脂油的清宁通宝,救下惜惜一命,那时,我便想到了你是辽人,因为以火来祭祀亡者,本就是契丹的习俗。至于后面发生的种种,不过是进一步验证了你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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