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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安鬼事-第1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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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蚕神庙?”
    “相传蚕神偶经蜀地,发现万物凋败,民众衣不附体,于是他便在这里逗留了几日,教蜀地的百姓们养蚕种茶,并将蚕茧和茶种送给他们,自此之后,蜀地才变成了一块富庶之地。”
    “所以这里的人才建了那座蚕神庙,用来纪念蚕神?真的假的?”
    樊晴点了点蒋惜惜的额头,“脑瓜不正常吗?这种问题也问的出来?当然是假的了,这里种地的少,养蚕种茶的多,不过是因为气候地形更适宜而已,和神仙又有什么关系。”
    蒋惜惜讪讪的笑,心里却暗自嘀咕:你没见过鬼神,不代表世间没有鬼神,还说我半大小孩,我看你才是稚子无知。
    正想着,脚面上突然一沉,,一个毛茸茸的东西跳到她的鞋子上,然后又一使劲,窜到了墙边,顺着墙角慢悠悠的朝前走去。
    蒋惜惜定睛一看,原来那是一只白猫,它体态轻盈,身姿矫健,踱着猫步在街角拐了个弯,不见了。
………………………………

第五章 安身
    见状,樊晴搓着胳膊朝蒋惜惜身边靠了靠,“好恶心,你是不是也被吓到了。”
    蒋惜惜皱着眉毛,她不是被猫吓着了,而是那猫跃到她脚面时牵扯到了被老鼠咬破的伤口,她蹲下身,看到伤口里又有血水渗出,不禁龇着呀吸了口凉气。
    “脚怎么了?”
    “方才在庙里被老鼠咬了一口,不妨事。”
    樊晴看起来比她紧张多了,她过来搀住蒋惜惜,“你怎么不早说,被耗子咬了可大可小,不及时处理会出大乱子。”
    蒋惜惜刚想多问,却见樊晴朝前面一个一模一样的身影挥手,“樊荫,快过来,帮我把她搀回家。”
    蒋惜惜坐在床榻上,伤口里的脓血已经被挤出来了,樊夫人拿过来一只小小的白玉**,从里面剜出来一小块淡黄色的药膏,小心翼翼的抹在伤口上面,药的腥苦味钻进蒋惜惜的鼻子里,令她想到了一个人,不禁感到一阵久违的心安。
    樊夫人抬头看着围在一旁的女儿们,“没事了,只是一点外伤,上过药,休息两日便能好,”见她们还蹙着眉,于是又加上一句,“那病灭了十几年,早断了根了,你们不用这般担心。”
    “病?什么病?”蒋惜惜疑道。
    樊夫人温柔的在她肩膀上拍了拍,“你兄长没告诉你吗?就是因为那场疫病,我家老爷才和他认识的。”
    蒋惜惜茫然摇头,刚想再问,樊夫人却将枕头拿开,让她躺在床榻上,“此事说来话长,你赶了这么久的路,先好好歇息,反正你要在我们这里长住,以后我再慢慢说与你听。”
    蒋惜惜感激的看着她,不过,她突然想起了什么,又翻身起来从腰间的袋子里掏出两锭银子,“夫人,这段时间要在你这里打扰了,我什么活都不会做,这些银钱就当我宿食宿的费用吧。”
    樊夫人面色一滞,将那银子推回去,“我若收了这银子,百年后和老爷相会,都不知该如何向他交代,快,收起来。”
    樊荫在一旁劝她,“姑娘,你这样就是为难我娘了,你来这里,我们不过是添双筷子,能多费几个钱,快收回去吧。”
    “嘁,穷还喜欢装大方。”樊晴刚说了一句,就被樊夫人瞪回去了,只能瞥了蒋惜惜一眼,兀自朝门外走,“走吧,再不上山好花儿都要被别人采去了。”
    樊夫人又对蒋惜惜叮咛了几句,和樊荫一同走出门。
    屋里终于只剩下她一人,蒋惜惜吐了口气,将两脚摊开,呈大字形躺在床上,呆呆的盯着房梁:以刚才的情形看,这姓樊的人家应该和程大人关系不错,所以才会对自己招待周到,不过樊夫人说樊老爷和大人是十几年前认识的,那时程牧游应该十岁出头,难道他们两个是忘年交不成?还有那樊晴,她为何会对自己的伤如此紧张,不过被老鼠咬了一口,她却像如临大敌,未免太小题大做。更奇怪的是满庙宇的老鼠,它们像是顺着雨丝爬下来似的,而且,庙中并无贡品,难道是那尊蚕神的雕像将它们吸引过来的吗?
    然而,纵使脑中思绪缭绕,却终抵不过困意的袭扰,她奔波了半月,身体早已疲惫不堪,一个念头还没过完,眼皮已经沉得挂不住,努力挣扎了几下,便重重的阖上了。
    醒来时已是黑夜,不过,她不是自然的醒过来的,而是被吓醒的,梦里,她看到黑暗中隐藏着一双双眼睛,很亮,反射出一片斑驳的白光,潜伏在角落中,一眨不眨的瞅着自己。
    醒来时,蒋惜惜觉得后背一片冰凉,她脸朝里背对门,胸口剧烈的起伏,梦中那种惊怕的感觉久久都没散去。
    终于,她回忆起来自己身在何处,也想明白刚才不过是一场梦境,可是,身体还是收的很紧,没有因为从噩梦中醒过来而有一丝一毫的放松,两腿蜷缩着,脚趾紧紧勾起,她很怕,毛骨悚然,却不知道自己怕的究竟是什么。
    背后有什么东西吗?蜷成一团,在黑暗中窥视着她。
    蒋惜惜一点一点的将头转过去,她看到,窗台上卧着个小小的黑影,背毛被月光照得油亮,一双眼睛闪着寒光,直直的插进她的心底。
    老鼠,我杀了它那么多同伴,所以它来找我复仇了。
    一个荒唐的念头闯进她的脑子,可是,明知道很荒唐,她却坚信不疑,心脏噗噗的跳,她的手在床边摸索着自己的长剑。
    手指触到剑柄,冰凉的触觉让她的心稍稍平静了一些,可是,老鼠的下一个动作却让她的喉咙一阵发紧,全身的血液都涌到了头顶。
    它冲她张开了嘴巴,露出里面深红色的口腔和舌头,一团鲜艳的红中间,夹杂着几颗锐利的尖牙,森白色,亮晶晶的,仿佛集中了世间所有的冰霜。
    蒋惜惜觉得浑身上下在被千万只蚂蚁啃噬,那种恶心的感觉又一次涌上喉咙,让她差点忍不住胸口的翻腾。
    “喵。”
    一道白光闪过,窗台上的老鼠不见了,蒋惜惜连忙走到窗边朝下望,她看到今天在路上遇到的那只白猫正站在院中,它已经将鼠头整个吞进了嘴巴里。
    “咔嘣。”
    几缕鲜血从白猫的嘴边溢出来,老鼠的头被咬碎了,它也终于停止了挣扎,露在外面的半截身子渐渐瘫软下来。
    白猫得意的瞅了蒋惜惜一眼,叼着自己的猎物,昂首阔步的朝院外走。
    “咪咪。”
    蒋惜惜在窗前唤它,冲它投注赞许的目光,白猫却对她的夸奖不感兴趣,它走到墙边,四脚微弯准备跃上去,院门却在这时突然打开了。
    樊晴看到一猫一鼠的身影,吓得大叫一声,臂弯里堆得满满的鲜花全部丢了出去,洒的满院都是。
    白猫被惊到了,身子如一道闪电般,“嗖”的穿过院门,贴着樊荫的腿窜了出去。
    樊荫没叫,反应却比她的姐姐更加夸张,她当即跌倒在地,捂着脸大哭起来。
………………………………

第六章 无伤
    一直到第二天,蒋惜惜坐在桌边和母女三人一起用早膳时,樊晴还耷拉着张脸,对她爱答不理的。
    虽然昨晚的事与自己无关,但是寄人篱下,又怎好与人起争执,于是蒋惜惜不得不陪着笑脸,“樊晴姐,你别生气了,以后我见猫就赶,绝不让它们再进院子了。”
    樊晴有一搭没一搭的喝着粥,还是不理她,倒是樊荫坐过来,将一盘酱菜端到她前面,“你别自责了,那猫要不是见院中有耗子,也不会过来的,快些吃饭吧,吃完了我带你去个好地方。”
    樊夫人也走过来,“蒋姑娘脚伤还没好,你别让她到处走动。”
    蒋惜惜正觉屋里气氛压抑,忙接话道:“没事,这点小伤没妨碍,我从小习武,不知道受过多少比这严重的多的伤呢,夫人就放心吧。”
    樊夫人一笑,“也好,今天这热闹确实值得一看,别的地方没有,想看也看不到呢。”
    “到底是什么啊?”
    “拜蚕神。”
    一直走到了青仑山脚下,蒋惜惜才搞明白这“拜蚕神”到底是怎么回事,传说三月十六为蚕神爷的生辰,蜀地为了纪念这个带给人民富庶生活的神仙,要举行一连半月的庆祝活动,来为蚕神庆生。因此,三月的后半月也被称作蚕月,而今天的送蚕花就是整个蚕月的开端。蚕茧丰收后,蚕农以酒食祭谢蚕神,祭毕,则由当地最漂亮的姑娘将蚕花奉上,来供奉蚕神像,求蚕神保佑来年一整年的蚕事顺利。
    “所以,你们昨天出去了一下午,就是为了采集鲜花?”
    樊荫点点头,“淡水镇每家每户都要准备蚕花,谁家的花要是被挑中了,便是无上的荣耀,来年自家的蚕事必会受蚕神照应,我们家虽然不养蚕,但是,也对准备蚕花很重视,毕竟,能给神仙献花,谁不乐意呢。”
    “原来如此,”蒋惜惜抓抓头,“不过,你们家为什么不养蚕呢?”
    樊荫叹口气,“你也看到了,我和我姐都怕猫,可是没有猫,是无法养蚕的。”
    “没有猫便无法养蚕?”
    樊荫眼睛转了转,贴着蒋惜惜的耳朵小声说道,“你知道蚕祟吗?”
    她纳罕,“蚕祟?”
    樊荫连忙捂住她的嘴巴,“小声点,蚕月说蚕祟,不吉利的。”
    “哦,可是,它到底是什么?”
    樊荫将蒋惜惜拉到一旁,避开身边熙熙攘攘的人群,“每年蚕月之前,蚕农都要将蚕室打扫干净,方法有好几种,一是用石灰水在门前画一张弓,弓背向外,搭上三支向外待发的箭,这样蚕祟就不敢从门窗进入。二还可以在蚕室内挂一张空蚕匾,匾中斜贴一张正方形的红纸,从田里拔一棵带根的蚕豆苗和一把麦苗以红纸包束,再以麻绳系一把无柄的镰刀,将此三物一起挂在蚕室内。蚕上山后,将此三物放在山棚上,用以辟邪驱祟。三,蚕农认为桃枝祛祟威力最大,在整个蚕事活动中,将它放在蚕室里,也可以祛祟。”
    “这么麻烦,那这蚕祟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和你们两个怕猫又有何关系呢?”蒋惜惜摇着头感叹。
    樊荫笑了,“妹妹,你真是个急性子,我还没说完呢,你就你耐不住性子了。上面说的三种方法虽然大家都在用,却不是最主要的法子,真的要祛蚕祟,还需得请蚕猫。”
    “蚕猫?”
    “蚕室打扫干净,蚕农做的第一件事是请蚕猫。蚕农喜欢到庙会上去请蚕猫,认为庙会上的蚕猫受神感应,更灵验,不仅能逼鼠,还能辟许多恶气。泥塑彩绘的蚕猫放在墙角僻静处,纸印的五色蚕猫除贴在墙上,有的还糊在蚕匾底下,以驱鼠避害。当然了,最好的方法是养几只真猫,这样老鼠自然不敢过来了。”
    “等等,所以那蚕祟就是指老鼠?”
    樊荫摇摇头,“算是,也不算是。”
    “为什么不算是?”
    “老鼠当然对蚕的危害最大,若是不防,便会将蚕的幼虫全部吃掉,所以这里家家户户才会养猫,而且对它们极好,每一只都喂的油光水亮,肥硕异常。但是要非说蚕祟就是老鼠,似乎又不太对,它没那么具体,你想,要真是老鼠,为何又是驱邪又是祭祀的,这些都是用来对付妖异的吧,对老鼠是半点用处也没有的。可是,这些除蚕祟的法子却被流传下来,可见,老祖宗也知道这玩意儿没那么好对付。”
    蒋惜惜没说话,她看着前面熙来攘往的人群,心里忽然想到昨天在庙中遇到的怪事:那些老鼠本要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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