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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斩似早知她会有此问,淡淡的说道:“这伤口出自蛇吻,府内只有一条蛇妖,自然是他了……”
蛇……
许观音咬唇,前日袭杀自己的不正是蛇妖嘛。
果然,是这郡主府中的……
那条蛇妖是谁?
“青玉……”
白斩已给出了回答。
许观音呼吸一紧,想起那张人畜无害的温润脸庞。
竟然是他!
第10章 狐狸有洁癖
五日已过去,许观音并未急着开罪青玉。
“狐妖白斩,蛇妖青玉,石妖墨之初,花妖华容……”她手持着一方卷宗,里面尽数记载着郡主府内的妖侍资料。
这本本该早就入眼的卷宗却是在第二日由白斩亲手交给她。里面悉数记载有府内众多妖侍的道行,入府时日和出处。
“青玉,碧落谷青蛇,入府五年……”卷宗上,关于青玉的记载只有寥寥几笔。她在翻前页,手指轻颤,其上有两个字。
白斩。
视线往下,却是一片空白,竟无丝毫记载。
将卷宗收好,许观音闭目沉思,这卷宗上关于府内其他妖侍的记载都极为详细,只有三大妖君的记载模糊无比。
青玉曾提起过五年之约,他想杀自己是否又和那五年之约有关系?
“若是想杀你不会只派出一纸符妖。”冷厉阴刻的声音从前方传来。
许观音睁开眼,看着屋内一角那抹孤傲的身影。
无名冷眼瞧着她,继续说道:“那符妖的实力以筑基期修士的实力完全可以应对,与其说是想你死不如说是试探。”
“听说你半月前曾遭遇刺杀,恐怕伤愈后还是留有后患,无法妄动真力吧!”无名挑眉说道。
“何以见得?”许观音面色不变,心道:这病鹰被关在万妖阁多年不知世事,来她府内不过几日倒把她的情况摸的透彻。
“你体内气息不稳是个妖都看的出来,更何况那日对上符妖生死关头你也不愿出手,若非无法妄动真力,那便只有一个答案。”
“你不是观音郡主。”无名冷笑着说道,眸色戏谑的看着许观音。
许观音心头一凸,也不慌乱,冷静的看着他,不紧不慢的说道:“无稽之谈!”
无名无所谓的一侧头,许观音是真是假对他一点影响也没有,反正他和她之间定下的誓约也只是护她周全而已。
“你的伤,已全好了?”许观音上下打量了他一眼,见他周身气势比之前几日更多了丝锋芒。
无名一声轻哼算是回答。
许观音眼咕噜一转,问道:“对上青玉你可有把握赢他?”
无名白了她一眼,极不耐烦的说道:“不知道。”
许观音一咧嘴,这病鹰的脾气着实太臭。她心思一转,耐着性子继续问道:“那青玉的道行你可看出一二?”
“但凡道行高深的妖皆不会轻易暴露自己的修为,我既看不破那蛇妖的修为想来他也不会弱到哪里去。”无名冷冰冰的回道。
许观音眉梢一挑,却听无名一声嗤笑,嘲讽的看着自己,掀着半寸薄唇说道:“你这君主当的真够窝囊。”
许观音嘴角一抽,没好气的的白了他一眼。
“有那只狐狸在你还担心什么?”无名挑眼望着许观音,猜不透这女人心中在想什么,他来到府内这几日也不见她如外界所传那般放荡形骸,明明是自己的府邸偏生每一步都走得小心无比,生怕行差就错一般。
听无名提起白斩,许观音立马就焉了,脑子不争气开始再回想某些画面。只是片刻,她就回过神来,寻思着无名的话。
“这么说白斩很强?“
无名狠狠翻了她一记白眼,撇过头看都不想看她。但一提起那抹白色身影,这只高傲的老鹰眼中分明闪过一抹忌惮之色。
许观音暗暗琢磨着,目光浮荡,这些日子下来自己几次遇上危机皆是白斩前来化解,前些日子亲密接触后,两人之间一直隔着的那堵墙好像也淡化了许多。
但许观音始终不敢狠下心肠,白斩……
自己能相信他吗?
正是纠结之时,门猛地被撞开,却是蕊蕊急急忙忙的冲了进来,小脸上满是惊慌之色:“郡主,遭了!遭了!白斩大人和人打起来了!”
许观音闻言,当即坐不住了,脑子里猛地划过一张面容。
青玉?!!
后院,芸香廊榭,本是一片繁华瑰丽美景,此刻却如被万千陨石从天而降,轰炸过后一般,一片狼藉。
许观音到时,已有不少男妖聚集在了此处,都是震惊的看着场中那两抹身影。
许观音眼神慌忙眺望,待看到那抹白色的衣袂后依旧如往日雪白矜贵,心里竟松了口气。
“到底怎么回事?”她面色一沉,刚刚开问就听一个极为张狂不耐的声音响起。
“死狐狸,有种你别躲,和本大爷好好打过一场!”
这声音立马将许观音的注意力拉了过去,入眼便是张扬的金色,怒发飞舞,刀削斧刻的脸上俊眉飞扬入鬓,金眸中似有烈火烧灼,带着一股张扬无比的骄狂和疯魔。
这家伙到底是什么人?
许观音疑惑的看着他,视线被他脚下那两个巨大的铁铐所吸引,那铁铐足有人脑袋般大,竟被他硬生生拖着,但见他身躯一震,两个巨大的翅膀猛地从他后背展开,金羽流光端是威风好看无比。
他后背巨大的金翅一展,廊榭中立刻飞沙走石,周遭的建筑被强烈的罡风绞断,砸落在地上,许观音立刻就明白了现在这一片狼藉从何而来。
“死狐狸,小爷就不信你今天不出手!”危海瞪着前方那抹由始至终都淡定从容的身影,气的一阵牙痒痒。
却见,那抹白色的身影由始至终都飘逸从容,似立在云端上雍容漫步一般,端是矜贵如华。任由危海攻击如狂风暴雨,也无法触及他半寸衣袂。
这情景就如一个自以为强大的小孩去挑战真正的高手,带着一股荒诞怪异的感觉。
正是这时,危海攻击的动作突然一顿,俊面上浮起一丝恶色。
“这气息是……”
许观音心头生出一丝不祥之感,下一秒就对上一双恶狠狠的眸子。
“果然是你这个臭女人!”抓狂跳脚的声音划破长空。
靠!许观音心里猛爆一句粗口,还未搞清楚怎么回事,就见那抹金色的身影直杠杠的朝自己冲了过来。
哄
“啊”剧烈的爆破声伴随着一声凄历无比的惨叫。
犹如电影特技镜头一般,在飞速移动的那刹那,白斩的身影突然而至,长臂轻展轻柔的好似在扑打一只娇弱的蝴蝶,但那修长如玉的手就这般轻轻的落在危海的脸上,顿时让他俊脸变了形状,他的身体化作流星猛地撞在一旁的假山上,一阵崩塌石摧,郡主府又毁坏了一处风景。
事后,白斩轻描淡写的转过身,拿出一方锦帕,细细将自己方才挥掌的手反复擦拭了多遍,这又用狐火将那锦帕点燃,烧成了灰烬。
整个过程,全场静谧无声,一片死寂。
许观音眉心一阵抽搐,瞅着那白色身影,这只狐狸……有洁癖啊!
第11章 玉色染血
芸香廊榭中聚集在此处的妖侍都被遣散回自己的院子,许观音挑眉瞧着差不多化为废墟的院子,肉疼的同时心里恨不得将那罪魁祸首给一刀办了!
这货到底是从哪冒出来的?许观音磨牙瞧着躺在地上对自己虎视眈眈的危海。
他如今被白斩施了定身术,只有一双眸子能动,嘴巴能开。见许观音恶狠狠的瞪着自己,他又是死瞪着眼睛,骂咧咧的吼道:“卑鄙的女人,有本事和大爷单挑,别就知道躲在男人后面!”
“你脑残啊!”许观音黑着瞧着完全分不清自己处境的某只鸟妖。见过嘴嚼的还没见过这么不知死活的嘴嚼,都已经是她砧板上的肉了还敢和她脸红脖子粗。
“再这么多废话,本郡主立马命人斩了你的鸡翅红烧!”许观音恶狠狠的瞪眼威胁道,也不知是否因她方才面部神色着实太凶恶,地上的危海一噎,感到背后鸟翅一寒,竟是真的闭起来嘴巴,不敢再嚣张。
这女人的恶毒他素来领教够了!
便是后方的无名和蕊蕊听闻这话看着许观音的目光都是一变,郡主这口味……也太重了点!
吐出一口浊气,许观音心里一阵腹诽:这是哪门子的破事儿?她挑眉瞅着地上挺尸般的危海,美面含霜,这郡主府真是没一日是清闲的。
一个青玉都够她头疼,这个脱线的鸟人又是从什么地方冒出来的?她方才仔细感应了下,自己和他之间并没有与府内其他妖侍那般的精神联系,这家伙分明不是她府邸内的妖侍!
但瞧他那恶狠狠的样子,分明是和自己有仇啊!
许观音磨牙,又是观音郡主惹下的破事儿!
“到底怎么回事?”她视线在几人中转了一圈最终还是落在了那抹矜贵的身影上。
“危海一直被关押在水牢下,想来是有人自作主张将他放了出来。”白斩淡淡说着,银眸正对上许观音的视线,有一瞬间的怔忪,长睫又敛了下去。
许观音眨巴眨巴眼,脸上有些发红,脑海里却忍不住想着白斩方才的神色,方才……他可是不好意思看着自己?这臆想花费不过几秒,许观音就快速回到现实,盯着地上那只瞪大眼睛的鸟妖。
“危海?”许观音一挑眉,这只鸟妖叫危海?
“他一直被关押在水牢下,郡主不记得他了也是正常。”白斩平静的说道,似将许观音语气中的疑惑理解成另一个意思。
如此正好,反而省了她解释。许观音踢了踢危海金灿灿的翅膀,“他又是因何事被关了起来?”
“自然是在床弟之事上惹恼了郡主。”
一个声音突兀的响起,如珠如玉,却瞬间让许观音的脸变了颜色。
不知何时一抹雅致如玉的身影已出现在场中,浅笑轻吟,青衫墨染。
许观音猛地转过头,目光径直对上那双葡萄石般的青色的眸子,便是那眸子此刻笑意如波似春水将溢,但许观音只觉得遍体发寒,想起那险些要了自己性命的巨大蛇吻。
她深吸一口气,定住心神,面容冷厉的对着那张笑脸。
青玉臻首微侧,不紧不慢的朝前走来,视线落在许观音身上。
“本想说放你出来大闹一场,没曾想你这石头脑袋竟一出来又不知趣的去找那狐狸的麻烦。”青玉言语中满是遗憾,但那面上的笑意却是璀璨无比,“白费了我一番心思。”
地上危海见着青玉出现更是躁动无比,金色的眼珠子差点都瞪出了眼眶,但又惧怕着许观音方才的话,只得把话全憋在肚子里。
从青玉出现的那一刻起,许观音整个人的神经都处在紧绷的状态下,他越是笑她心头就愈寒,随着他一步步靠近,所有的愤慨与怨怒都在顷刻间灌注在那根名为理智的弦上,瞬间崩断!
“无名!”许观音一声厉喝。
无名早已按捺不住,在青玉这条蛇妖出现的刹那,天敌间那股难以磨灭的恶感就已让他的爪子蠢蠢欲动,更何况,就是这条蛇妖驱使的符术让自己险些给许观音陪葬!
无名身形如电,出手刹那冷光四起,他后背巨翅一展,无数翎羽如箭般爆射而去。
唰
血花爆裂的声音响彻,许观音震惊的看着眼前这一幕,过了好半晌,才冷静下来,沉下眉头,看着不远处那个浑身是血的身影。
“嘁。”无名一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