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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侠]骨债-第10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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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醒来后,千洛总是在身边的。今日却也是搬个矮些的凳子靠在他的躺椅边,抬头望着树冠,安静的待着。

    “今个怎么这般安静?”他偏头将她细细的凝着。

    千洛精神一震,“你也觉着安静了么?我是看你在睡,所以才等着的。”忙低着头在袖口中扒拉了两下,似在找寻什么,一面道,“我带来两只蛐蛐,你不是说斗鸡太能折腾么?斗蛐蛐的话便也算文雅些了,是吧?”

    “……”

    自那一日起,他一共还剩五千七百年。

    隔离仙界的那方结界庇佑了众仙,也改了众仙的命格。天道轮回,这样的反噬总归会落到他身上的。

    他本想幸得四界之大,却没有他所能牵挂之物。

    只待严冬冰寒的那一日,千洛埋头在他院后桃花林,吭哧吭哧挖着十年前埋酒的土坑时,一片晶莹的雪花飘零而落,轻轻贴上她的颈脖。

    他便站在她的身后,看见她被飘雪冰得微微颤了一下,心头涌起一阵莫名的情愫。

    指尖微动,便在意识到之前,撤下了这漫天飞雪。

    若连一片雪予她的冰寒,都开始戒备,又该如何算作不牵挂。

    千洛难得得了千溯的解禁令,算是她修炼成不灭之身,换上十七八岁成人之身的一道附加好处。高兴罢了,便是抱着一坛子酒在他院中喝得脚步虚浮,干脆的栽倒坐在他身边。

    夜风微凉,她抱着他的手臂,垂着头,含着些许难过般的一遍遍道着,“夜寻啊,我喜欢你极了,只是你为什么总也不待见我呢?”亦或是换上笑容,借着酒意,莫名其妙的大声喊着,“我要亲你,你别动,我要强亲你。“

    说了许多遍,却没见真敢凑上来过,一抬头触上他的眸,便又低下头,改说前头喜欢的那一句去了。

    若非是醉酒,千洛其实将心思藏得很好,倒不至于叫人看不出来,却能够在他的配合下维持着基本的平和了。

    可那一夜,他却没能再去配合着维持这个本该理智的平和,低头将她的唇轻轻吻住时,酒意朦胧,连心脏都微微麻痹。

    两唇辗转分离后,千洛朦胧着醉眼,唇色娇艳欲滴,呆呆的望着他半晌都没有动静。

    在他无言以对、预备起身离开之际却又忽而抖抖索索的抓紧了他的袖子,小声道,“诚,诚然,是我要强吻你的,这个顺序不对。”

    他默然任她“强吻”了第二回,调转顺序。

    如是的亲昵触碰,似淬了叫人上瘾的毒。

    他闭上眼,脑海却再度浮现那捧着白玉茶,瑟缩的小小身影,心跳骤然凝滞。

    并未等到天明,当千洛醉倒他怀里,安然信任睡去的那一刻,便悔了。

    从一开始,他就未打算任她依赖。

    撇得一干二净,才不算将她抛下。

    好在千洛总是很好骗,第二日他随意的一句没有的事,她便信了。半尴半尬的这才想起要收敛,干咳几声,垂头丧气蔫蔫走了,之后也再未提过。

    ……

    千洛身边有了沐殷,是在东皇钟之事过后,他与她隐晦划清界限的第三个年头。

    因为这,也一反常态,安宁认真的钻研起药理之术,方便悉心照料身子虚弱的沐殷。

    一回千洛并未参与的宴会之上,千溯手中执酒盏,面上伴着耐人寻味的笑,似是随意般,“我家洛儿终归是走出了帝君的阴影,亦更晓得疼惜照顾人了。所谓挫折催人成长,帝君你说可是?”

    他自然,没什么可说的。

    离镜宫中面首众多,千洛有几个处得近些的并不奇怪,可像沐殷这般上心着的却从未有过,正如千溯当初对她一般,恨不得捧在手心的爱护。

    他初晓,又笨又小,总叫人挂心的千洛,原来也是会照顾人的。

    青涩笔迹下,那轻飘飘的喜欢,亦原来浅薄到如此的境界。

    ……

    沐殷身子不好,未得多年、枉顾千洛的苦苦挣扎,仍是逝了。

    他在梅园寻着了她。仰面朝天的发着呆,苍白若素的脸上跌落着两片嫩红的花瓣,无端落寞。

    声音也低了些,“夜寻,你是不是来看看我有没有死掉的?”

    他辨出千洛声音中的沙哑,着紧她在雪地之中躺着会着凉,便也没在意其语中偏执得幼稚的情绪。淡淡秉承着古井无波的心境,道着,”人不会因为伤心就死掉的。”

    “会的,只是你不知道罢了。”

    短短十字轻飘飘落下,他凝着她湿红的眼眶,恍似心尖上扎进了一根软刺,安然疼痛,几近无法忍受。

    人皆有自私之处,他心中明了,若非沐殷是个终将殒命的病秧子,不过是让千洛扮演着照料人的角色,而非予以依赖,他定当是不会眼睁睁看着千洛与他愈处愈近的。

    可如今,却妒忌起一个已死之人,着实可笑。

    ……

    千洛身边渐渐面首如云,既没动过真心,也不算敷衍,留在身边时便悉心相待。

    自沐殷之后,千洛便成了个很会疼惜人的人,在那些个面首面前总是宽容又大度,不会做幼稚之举,沉稳而从容。他们开口要的,但凡她有,便无二话的给予。

    于是,便引得更多的贪得无厌,而她却看不到那些丑恶,或是说,不在意。确如千溯所愿的那般,长成了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性子。

    他再也看不到她的真心,不若起初那般明明白白的写在承载依赖的眸中。含着没心没肺笑意的眼底最为温柔的依赖,都已烟消云散。

    ……

    三月十五,仙魔联姻。

    千洛听从千溯的安排,凤冠霞帔、老实巴交去接了她的小夫君。婚也就这么成了。

    千溯翌日顺道的到了他院中,茶盏还未送到嘴边,便似笑非笑着开口道,“我昨个盼了一夜劫亲的好戏,却始终未能等到,想必帝君果真是没有那个心的。既如此,折清神君虽然年纪轻了些,倒也算是个良人。”

    他手中执着整夜未合的经书,凝着疲倦的眉心,“魔尊口中道的‘以折清神君为良人’,与洛儿前几日转告的言论,却是颇有些出入。“

    千溯并不介意,笑着,“洛儿听话,总是听不到实质的。”

    “……”

    理直气壮、可以占据的人总是有恃无恐。

    他知道千溯在千洛心中的地位几许,却没想过她会因为千溯的一句话,真的将折清搁置了七年。

    ……

    那时千洛尚且曾道,折清生得颇为好看,叫她很是喜欢。可七年之后,折清恰好在院中与她再见,她却未能认出那张叫她欢喜的容颜,忘得一干二净。

    可见喜欢这个东西,对千洛而言,终归是一句嘴上的不经意之言。

    正如那些盛宠的面首,一个换一个,或背叛或出逃,皆是种种足以叫人印象深刻的结局。可到如今,她也只记着沐殷的名字。

    折清容貌确为千洛偏爱的那一类,同千洛再见后没几月,早前如日中天的离渐便失了宠。

    那一阵,离渐时不时会在他院前的小池边一坐一日,但凡碰上了,都要问他一句,“神君可知尊上近日,都在什么地方?”

    或是彼时深秋残叶飘零,天色苍凉,他耳边听着离渐的低语,心中忽而的想起,居于魔界的时光久远,叫他险些都忘了自己本来的归宿。

    落叶需得归根。

    他唯余的五千余年,已然到了尽头。

    ……

    离开之后,千洛果真未来寻过他,如他期许的那般,撇的一干二净。

    时隔多年再回仙界,也并无想象之中的归属感。

    他千年前便同沧生海器灵说过,待他羽化之后。她取他的仙元,便可以再不受天帝的胁迫。

    所以羽化的这一天,沧生海灵自霞光初生的那一刻起,便默然的待在他的身边,在这寂寥无人之所守着他离开。

    海面升腾起淡淡的雾气。他体内仙力若潮水般骤然褪去,却不曾想,当虚无的空落感漫上四肢时,眼前迷蒙景色忽而具化作一段记忆画面:

    那是沧生海飘渺的海底,一具金丝楠木镶玉棺被安置在素白的沙石之上。

    诡谲的静谧中,有人轻声问着,“这棺木中躺着你或者夜寻中的一人,你以为是谁?”

    结缘灯微弱的火光灼痛的他的眼,幽蓝的海域光亮中,棺木伴随女子手上的力道缓缓启开,他几近愕然的看清棺木之内那张清秀的脸,白净而安宁。

    而站在棺木之外,目睹自个横呈于棺的千洛,神情淡然,像是早已了然。

    ……

    体内仙力无法逆转的逐渐恢复,他一颗心却无休止的下沉,眼睁睁的瞧着薄雾中千洛的身影消失不见,其命格星盘也随之一路崩坏,终止在百年之后。

    尘埃落定的前一刻峰回路转,却并非他想要的结局。

    ……

    知晓劫在何处才可避开,而千溯则为千洛最为相信之人,自然该由他也知晓。

    诚然,千溯在听闻此消息之后,当场便黑了脸。沉寂了半晌之后依旧是咬牙切齿,“不晓得这个命,还能不能容帝君换回来?”

    适逢前殿有人前来通报,言及折清与天帝到了。

    他转而退居帘后席位,辅以结界便叫人瞧不出一丝动静。

    彼时正是冰渐在离镜宫前伤及围聚仙者之事,闹得沸沸扬扬,天帝也因此过来讨个说法。

    可天帝兀自说了许久,千溯面容上是尚且未能消散的冷淡,半点兴致都没,直直的将折清凝着。

    折清垂眸安然的坐在天帝身旁,却未得多少畏惧,不卑不亢,“不晓魔尊是否对我有何不满?”

    这么一句,千溯才算有了些反应,施施然一笑,“倒不及不满的程度。”顿一顿,扫眼面色铁青的天帝,“冰渐之事,我自当会给仙族一个交代,予以惩戒的。”

    天帝听罢,神情复杂的回眸看一眼折清,“折清年幼,若有得罪之处,还望魔尊海涵。”

    千溯似笑非笑的靠在椅背上,“若能海涵的,我自当不会在这个时候,当着天帝的面说出来不是?”倦懒的一手支了下颌,”我家洛儿如今痴心折清神君得很,奈何神君却颇有些冷清?“

    折清暗自抿了抿唇,神情却泰然着,“我既然与千洛魔尊结发为夫妻,自当是一心一意的。”

    千溯瞧着折清良久,久到一旁的曦玥都不自觉微微挑眉的移眸,这才意味深长的轻笑出声,“折清神君,怕是误解我意思了罢?”

    天帝眉尖一凝,眸中急剧涌上一层阴霾。折清则是一张脸顿时煞白,怔在原地。

    他坐在帘后,本应该作壁上观的将这一场戏尽收眼底,奈何千溯那一句话道出之后,他心中亦是不自觉猛然的一滞。连同笑意微僵的曦玥一起,偏头将座上似笑非笑之人凝眉望着。

    折清毕竟是在座中最为年轻之人,曦玥都没能问出口的话,他却是霍然的站起身,情绪中七分不可置信伴着三分的惊慌,“尊上同千洛魔尊,可是亲兄妹。”

    “是又如何?”千溯轻飘飘的反问,微眯的眉眼之中蛰伏着深沉暗红,唇边微翘的笑意恍若淡然的轻蔑,“折清神君若能安分些,我亦不介意将这仙魔联姻,在表面上持续得久些,”

    ……

    天帝离席之后,殿内气氛依旧难以言喻的微妙。

    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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