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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一般程序继续走剧情,把相关节日的触发点全部都完成;剩下的也只有桃花节和七夕了。”系统别有深意地抬头看了夕锦一眼,然后目光在她和琼枢之间游移不定,似乎在评估到底和谁说话才能得到最理想的效果,“还有就是让我在明年春节之前不要因为过度疲劳或是提前衰老而死去,别看我的脸是这样,要论年纪的话,小姑娘你的岁数后面加两个零都不一定赶得上我。”
眼前稚嫩的小孩用淡定地可怕的模样说出了惊人的发言,夕锦虎躯一震,顿时感觉世界的玄幻度又一次加深了。
这个系统的年纪初步估计是四位数,那那那那那琼枢……
夕锦第一次怀疑起来,她是不是不小心做了什么有违伦理而且比较重口味的事。小孩的眼神不知怎么的,更深邃了。
琼枢读到夕锦内心,老脸一红,清咳一声打断她的想象:“本大爷是永远的二十岁!”
……听到这个明显像是敷衍借口加推脱的发言,夕锦心里的不安愈发扩散了起来。夕锦只好勉强安慰自己,琼枢不管是从外貌上性格上还是心理上都没有半点老者的风度,不如说完全是小孩子心性更加贴切,她的成婚对象从主观角度来说,还是不能被称作是老妖怪的。
“喂,好歹老年人站在你们两个面前,能不能稍微重视一下我的话,我快死了好不好。”因为被忽略,眼前的系统小孩不满地嘟嘴。
可惜,夕锦完全不敢直视他那孩童般纯真可爱的面孔,而琼枢向来没有老幼尊卑的意识,不知轻重地将之随手提起,提溜在手上:“这么虚弱的话倒不如给本大爷安分点,只要清除掉一些没有必要的人负担马上就会减轻吧。”
琼枢眸中精光一闪,远方的太子打了个寒战。
系统对琼枢的绝妙提议完全不觉得有任何值得称赞的地方,予以直接否决:“喂喂,你可不要太自私啊,这个设定都是最开始就存在的,简直是像世界根基一样的存在,何况……他们可是真正的生命。”
“……生命吗?”夕锦本来以为琼枢会反对,没想到他反而陷入了深思之中,神情变了变。
“没错,”系统严肃,“不管你怎么想,他们都是切实活着的。证据就是虽然我可以操控他们的命运,也无法操纵他们的思想和行为。”
“……本大爷问你一个问题。”琼枢正经了起来,脸色也甚是凝重。
系统一副意料之中的样子,挑眉道:“哦?终于打算挑明了?”
“其实本大爷……是个隐藏攻略对象吧。”琼枢的眼睛紧紧锁住眼前个头低矮的小孩,从喉咙里发出的声音较之平日更加低哑,“那如果本大爷在这个周目留下,以后的轮回会怎么样?”
“谁知道,你这个结局隐藏性很高的,以前还没有打出来过……说起来,锦书怎么写我还得琢磨琢磨。”小孩轻描淡写地摊手,瞧着不太有所谓。
夕锦闻言一愣,琼枢是隐藏攻略对象?!这么说来……夕锦旋即释然,这就难怪了,也的确只有这样才说得通。
琼枢沉默。
夕锦担心地看了看琼枢,又看了看地上那脸色异常难看的孩子。仔细端详一番,系统这孩子真的像是身体很不好的样子,别说是莫祈这样的专业人员,就是像夕锦一样的纯外行,也能看出他的病态了。
这孩子既然是系统,按琼枢的说法,就是世界的源泉和主宰,怎么会弄到如今的地步?
夕锦和琼枢各自想着不同的事,系统却没有和他们继续说话的意思了,他打了个大大的哈欠,揉揉惺忪的睡眼,摇摇欲坠地说:“……突然好困,我要睡了,晚安。明天的剧情要记得按时去走,对我要好一点,我可不晓得自己能活多久。”
说着,系统身上红光一闪,只听得清脆一声,一颗又大又圆润通体赤红的珠子稳稳掉在地上,一动也不没动,滚也不滚,好像是在地上生了根似的。
夕锦傻眼,琼枢许久不曾在她面前变成珠子的样子,她倒是快不记得系统家族还有这么个有趣的传统形态了。
这个系统虽说是小孩的身材,可变成的珠子却比琼枢这样的成年形态系统要大不少,周身的光芒是深浓而醇厚的酒红色,即使是在白日,这样的光芒也极是美丽夺目,而且看上去像是历尽沧桑的古物,不知怎的,就让人有种历史悠久的成熟感。
……果然这家伙才是真正的老妖怪吗。
琼枢倒是显得见怪不怪,他微微弯腰,手臂一展,将地上的大圆珠子掠进袖子里,转向夕锦道:“这家伙就养在本大爷府里吧。根据本大爷多年的经验,他要是半夜三更不出来乱跑那这天世界肯定是得末日,留在你身边恐怕不太方便。”
“也好。”夕锦赶紧点头同意这个安排。
如果让夕锦留着这个大圆球她还真得犯难,她可无法解释她一个未出阁姑娘房间里跑出个来黄齿小儿是怎么回事,干脆还是让其他人觉得这是琼枢家的亲戚好了。
说起来,这样就算最后一个事件开启了吗?
虽说是处在游戏之中,但夕锦一直觉得日子甚是平淡,简单朴实让人安心。在这般情况之下,居然马上就要走到最后了,或多或少,她都有点不真实感。
也对,和琼枢初见之时约定的六年,还只剩下不过八个半月便要期满了。
……
三月初十,桃花盛开的时节。
本来就是情侣出双入对的日子,家长自然没理由反对夕锦和琼枢这样名正言顺的未婚夫妻出门溜圈儿。
也不知是不是夕锦的心理原因,好像张虞最近出现得越来越少了,存在感越来越弱了。
琼枢并排走在夕锦身边,侧身时不时帮她挡下撞过来的路人,翻了个白眼解释:“这是当然的事,那个小鬼已经将现在判定是本大爷的路线阶段了,其他人终于全部沦落为配角,在你的生活中的比重会减少也很正常。要知道在那群混蛋的线路,本大爷的存在感如果不精确到小数点那就只能算零了。”
呃,最后一句很高深的话好像饱含了不少怨念啊。
夕锦一边努力回忆小数点倒是是个什么玩意儿,一边琢磨着琼枢对张虞等人的怨恨到底能不能衡量出来。
桃花节既是年轻男女放松身心的好时候,又是商贩们打捞一笔的绝妙时机,大街上人来人往车水马龙,可谓热闹非凡,同时也是喧嚷不休,夕锦和琼枢说话,都不得不拔高了嗓音,最后两人说得都有些嗓子发热,还是干脆改用心灵沟通。
夕锦问道:“那个系统……呃,孩子人呢?”
孩子这两个字,夕锦说得很纠结,一时却又找不到合适的词来替代。
“直接用混蛋代替就好了,”琼枢洒脱的很,顺便又将夕锦往旁边拉了拉,这才没有被一对明显喝了酒的嬉笑着的男女撞到,“那家伙不会在意的,不用跟他客气。”
……就算是这么说,你也太不客气了吧。
夕锦默默地吐槽。
琼枢继续道:“那颗珠子在本大爷袖子里,既然说要拯救他什么的,估计好生养着就行了。一会儿我们上山,找个阳光充足的地方摆着给他晒晒,估计就精神一点。”
“咳,这是那个像植物一样的……”夕锦想了一会儿,才不太确定地说了那个系统家的另一传统,“光合作用?”
琼枢不觉得有什么不对,一本正经地点头承认:“自给自足最健康了,本大爷不想吃饭的时候就去太阳底下晒晒。”
果然不在她能理解的范围。夕锦识趣地不再多问关于这个诡异的能力的事了,转移话题:“那孩子看上去好像很不健康,你知道原因吗?”
“本大爷不是特别确定,”琼枢眯了眯眼睛,上午的太阳还没升到最高处,光芒比较柔和,“不过估计是因为寿命太长了吧。那家伙跟本大爷不同,如果本大爷也只是一个攻略角色的话,那本大爷的能量估计归根结底也是从它身上来的。”
夕锦被他凝重的表情所吸引,就听得琼枢继续说:“这世界上的一点一滴一草一木都得靠他来维护,这肯定是非常劳累的。说不定他本来是个身高十尺的壮汉,因为消耗过度才缩水到现在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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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高十米缩水成现在这个样子;的确很辛苦。= =
又见身长十米……
夕锦隐隐想起当年霍无双女扮男装征战的时候,貌似京城里也是传她身高十米,浑身都是鼓鼓囊囊的肌肉,一只手举起就能把敌军十个扔出去什么的。
那个小小的孩子系统曾经那么壮……难以想象啊。
夕锦赶紧把脑子里奇奇怪怪的画面甩开;抓住了琼枢话里的其他重点:“你不知道他原本是什么样子吗?”
“他又不经常出现,本大爷和他不熟。”琼枢耸耸肩,“而且他的确比本大爷年纪要大得多,应该在本大爷出现之前就诞生了。本大爷是角色的话,那家伙才是真系统。本大爷当年变个身都能休克,这家伙的容量不知道是不是会比看起来大,如果没有的话;绝逼会吃力啊。”
……
两人穿过今天人格外多的桃林,顺着山间小径爬上了山。半道上;夕锦嗅了嗅周围的空气,似是闻到一股幽香,却不分明。她便没有往心里去,仍是专心往上走。
一路上碰到好多男男女女在层层树影的遮蔽下谈情说爱,还有翩翩少年折桃枝送给心仪的姑娘的。夕锦想起自己当年跟着云华来山上的情形,这些年来她真正参与桃花节的也就这么一次,也只那一年收了些桃枝,还大多是长辈送给喜欢的小辈的寓意。
夕锦今日戴在头上的,就是几年前琼枢桃花节上送她的簪子。她近日和琼枢已经订婚,这个簪子加上这个日子,算是相当应景。
凭着琼枢作弊一般的地图和方向感,他们很快到达了一处空旷的地方,而刚才若隐若现的香气,也随着琼枢走得道路越来越清晰,越来越浓烈。
夕锦被眼前的景象吸引住了,眼前这处精致,正与她逝去母亲的梦想之地别无二致。
她的母亲对颜色缤纷的鲜花不太有兴趣,却对有香气的植物情有独钟,哪怕只是一课普通的小草,只要香味夺人,就会被她视作珍宝。
只怕世间是找不出第二个地方比这里更符合母亲的希望了。
大片大片浅绿色看似无奇的草,正散发着醉人的清香,半人高的草丛随着微风轻轻摇摆,而将那股沁人心脾的气息带动到更加遥远的地方。在绿色丛的两边,整整齐齐地长着略矮一些的、颜色各异却并不起眼的小花,同样有一股独特的香味。
几种气味混杂在一起,非但没有变得古怪,反而愈加别致。
夕锦想起,她原本在张府的小院也曾有过这般光景,只是多年前的那一次走水,让整个院子的花花草草都灰飞烟灭了。虽然搁得时间久了,但至今偶尔想起,仍觉得可惜怀念。
可她的院子终归只是一个小角,而眼前却是确确实实有一块这样种着的地,不可谓不叫人叹为观止。
夕锦惊叹着惊叹着,又疑惑了起来,这么齐刷刷的花草,怎么看也不像是自然生长的。而且这些芬芳的植物,看似朴实其实很难养,对气候也很挑,能像这样成长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