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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我说老徐,你干嘛去啊?我这可连口水都没喝上呢!”沈卫勋看着徐恩予急匆匆的身影摇头一笑,索性也跟着他跑上了楼。
徐恩予回到二楼,发现书房墙边的几个书柜不知道什么原因倒了,地上散了一地的书,书桌下面的柜门也打开了没关上,整间屋子给人的感觉就像进过贼一样。
沈卫勋跟到楼上,站在书房的门外瞥了一眼,也是这种感觉,甚至已经下意识解开了腰间的枪套,将手放在枪柄上做了出警备的姿态,“进贼了?”
徐恩予回头看了他一眼,只是摇了摇头却没说话,一边弯腰拾着地上的书,一边纳闷:大门站了这么多人,客厅里也有他的师父在,那贼能从哪里进来?
沈卫勋自行将书房的角角落落都查看了一圈,没什么发现,刚准备重新合上枪套,忽然听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从隔壁房里传了过来。
他连忙追了出去,只看到一个人影从器械房跑了出去,飞快的冲向了楼道。
沈卫勋见此人形迹可疑,职业习惯让他没有多想便拔枪朝着楼道的位置射了一发子弹。
子弹落了空,被打了墙上,深深的卡在墙坯里,只在地上散下了一小抹墙灰。
沈卫勋托着枪,连忙从楼梯上追了下去,拐过转角,看到那人,又开了一枪。
霜霜一路往楼下跑,哪怕身后枪声连连,她也只是抱着头,连声都没吭一声。
绝儿听到楼道上的枪响,心头一惊,她怀里的雪风也受到了惊吓,本能的从她身上跳了出去,迅速攀着院墙逃得不见踪影。
雪风的突然出逃让绝儿不知所措,她正准备追过去寻它,就忽然看到霜霜憋红着一张脸冲了出来。
可她只是匆匆看了绝儿一眼,就飞快的从她面前跑了出去,就像是在逃命。
张先生觉得不对劲,在霜霜从他面前经过的时候眼疾手快的拉住了她的胳膊,“小记者,火烧屁丨股啦?”
“哎呀!张先生,你行行好,赶紧松手!”霜霜急得一个劲的甩手,还忙不迭的回头看,“要是被我哥揪到,我就死定了!”
“你哥!?”张先生一愣,“谁是你哥!?难不成是——”
他往沈卫勋的位置看了一眼,见他手里拿着枪,心里一犯怵,赶紧松开了霜霜,将手给举过了头顶。
“小贼,你最好别想着溜,我手里的枪可没长眼,这里这么空旷,就算我闭着眼睛开枪,你都不会像刚才那么走运了。”
沈卫勋停在了原地,一只手插在腰上喘着气,另外一只手将枪口对准了霜霜的后背。
霜霜一个急刹停了下来,紧张的咽了咽口水,知道这回躲不过了,只好乖乖的转过身,笑嘻嘻的舔着脸,对沈卫勋说:
“呀,哥,好巧哦,在这里都能遇上你……”
第76章
沈卫勋微微一怔; 铁青着一张脸,一言未发的给枪拉上保险放回到枪套,大步走到了霜霜面前; 对她高高地抬起了手。
霜霜知道自己这回一声招呼也没打就从家里溜了出来,算是闯了大祸,吓得缩起脖子闭上了眼睛,以为沈卫勋要一巴掌打下来。
谁知半晌过后,他却只是轻轻将她拉到了面前; 揉着她的头发嗔怪着:
“你这个臭丫头,一声不吭就离家出走; 你知道我们多替你担心; 找了你多久吗!?刚才还在我的枪子下乱跑,不要命了!?要是真的打中你了怎么办!?”
霜霜缓缓抬起头; 本来还想替自己狡辩,可一看到沈卫勋眉间抹不开的担忧,就一下子没了底气。
“哥; 我知道错了; 以后再也不敢了。”
沈卫勋长长吁了口气,能找到霜霜比什么都好; 也不再责骂她; 只是宠爱的抹了抹她的鼻子,嘴里轻声念叨着:
“人没事就好; 找了你一两个月; 这回总算是可以给爹交差让他放心了; 你到底是为了什么偷偷从家里跑出来?”
霜霜只是调皮的吐了吐舌头,不好意思的瞥了一眼正一脸吃惊的瞪着她的绝儿。
“抓到人了没?”徐恩予匆匆忙忙跑了下来,乍看到霜霜和沈卫勋一副亲密的模样,脑子里有些发蒙,“你们这是?”
“师哥,人家兄妹相认啦!”金吉凑起了热闹,末了,见张先生还抬着手没放下来,便奇怪的问:“师父,你将手举着干嘛?”
张先生一愣,觉得自己方才的举动好没面子,连忙放下手,揉着喉咙咳嗽了一声,打岔道:
“这下好了,不用被这个小记者缠着了。这位军爷,你可得看好你的宝贝妹妹,否则迟早有一天连自己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胆子也忒大了。”
“师父,你别一口一个军爷,我和他是认识的,他是我留洋时的同学……”徐恩予尴尬的看了沈卫勋一眼。
沈卫勋笑了笑,走到徐恩予跟前,使坏般用自己的肩撞了撞他的:“徐恩予,你的师父比你可有意思多了啊。”
绝儿和馒头这两个局外人实在是被这一群人的关系给绕晕了,好在张先生已经将该交待的都交待了,霜霜也有了着落,她和馒头是时候离开了。
这么多年过来,她还从来没有哪一回是在外面过的夜,现在是归心似箭,想家想得要命。
“张先生,如果没别的事,我和馒头就先回去了,等五天之后再去石屋找你。”
张先生点了点头:“五日后太阳落山,你便可来我的石屋。”
霜霜见绝儿要走,有些舍不得,也想多听她讲讲当神婆的经历,便问沈卫勋:
“哥,我想带个人回家行不行?”
沈卫勋奇怪的看了她一眼:“要带谁?”
霜霜笑了笑,走到绝儿面前,拉着她的手恳切的说:“绝儿,这回多亏了有你在,要不然你上我家去坐坐吧,去咱们市里逛逛,那里可比这个小镇繁华热闹多了,也好让我报答报答你。”
绝儿不好意思的笑道:“我看还是算了吧,折腾了这么长时间,我也挺累的,想回家休息。”
她看了馒头一眼,“馒头,你呢?”
“我随你,你去哪儿,我就去哪儿。”馒头直勾勾的看着大门外的吉普车和列队的军人,心不在焉的回道。
绝儿冲他撇了撇嘴,他这副样子,明眼人一看就能猜到,心早就飞了。
不过也算是难得,绝儿本还担心他因为自己身体的事而郁郁寡欢无法振作,这下看来,是她瞎操心了。想想也是,以他的心性,天塌下来的大事也只是往心里囫囵过一圈,但凡半道杀出个什么新鲜玩意,他立马就能忘得一干二净。
有时候,绝儿也挺羡慕这样的心性,得过且过一些,过起日子来,肯定能轻松许多。
“霜霜,我看还是下次再去你家做客吧。”绝儿的脸上已经显出了疲态,连笑容看起来都很勉强。
身上压着事的时候还不觉得,现在猛地一下子松懈下来,她便有些支撑不住了,眼皮直打架。
沈卫勋听到两人的对话,虽然一知半解,但也从霜霜的口气中知道了绝儿对她的照顾,便大方的走到绝儿面前,十分绅士的对她伸出了手。
“你好,我叫沈卫勋,任职于建京市国军调查统计局。不知道是否有荣幸邀请你这位‘救妹’恩人到建京去逛逛?”
绝儿愣愣的看着伸在自己面前的这只手,有些惶恐和紧张。
寻常人见了她顶多也就是点头一笑示个好,要是遇到知道她背景的,没给她一口吐沫星子都算是给面子的,而这位相貌堂堂的国军军官,竟然如此的尊重她。
馒头的魂让沈卫勋给勾回来了,他不明所以的看着沈卫勋伸出的那只手,大喇喇的问:“你这是想干嘛?”
沈卫勋一怔,看着绝儿,尴尬的笑着说:“我们初次见面,或许,该先握个手?”
“握手?”馒头蹙了蹙眉,回味着他的神情和语气,又看了一眼他这一身体面的打扮,不知怎地,心里有些较劲,便伸出自己的手,以握拳的方式十分用力的把住了沈卫勋的手掌。
“你好,我叫赵馒头,任职……任职于……”他吞吞吐吐的,本想给沈卫勋一个下马威,可着实想不到一个合适的称谓来形容自己的地位,只好尴尬的看向绝儿。
“赵馒头……”绝儿不禁噗嗤一笑,不知道谁之前嫌这个名字又难听又土,现在倒好,用得比谁都溜。
“沈……沈长官,真的很不好意思,虽然您盛意拳拳,可我真的走不开,要不然改天吧,我要是去建京,一定到府上拜访。”绝儿拘谨的说。
沈卫勋不知怎地,也没回应,只是奇怪的冲她歪嘴笑了笑,一张脸憋得通红,最后实在忍不住了,只好不顾形象的将自己的手从馒头的拳头里抽了出来。
绝儿纳闷的往他手上一看,吓得她直冒冷汗。馒头这个缺心眼的,将沈卫勋的整个手背都握红了。可偏偏对方又不是个寻常老百姓。
她背地里往馒头的脚背上狠狠踩了一脚,连忙向沈卫勋赔不是:
“真不好意思,他没见过什么世面,下手没个轻重,你的手不要紧吧?”
“不要紧、不要紧!”沈卫勋碍着面子,赶紧将被握红的手往背后一藏。霜霜看着他狼狈的模样,在一旁偷偷的捂嘴笑。
“都是因为你,你还笑!?”沈卫勋红着脸,瞪了她一眼。
“好哥哥,我知道错啦!算了,咱们也别为难绝儿了。”她从包里掏出纸笔,将自己的地址写在上面递给为了绝儿,“这是我家的地址,你好好拿着,要是你来建京,一定要记得来找我。”
绝儿接过纸条点了点头,长长松了口气,这对兄妹,真是一对活宝。再偷偷瞧一眼馒头,正委屈的往小腿肚子上蹭着刚刚被踩的脚背。
沈卫勋没想到会在徐恩予家找到自己的宝贝妹妹,本还想好好跟他叙叙旧,见张先生他们都在,霜霜看起来也不是很想待在这里,只好简短的跟他聊了两句,就准备带霜霜离开。
绝儿带着馒头跟张先生和徐恩予他们告了辞,又从徐恩予那里给馒头找来了一件干净上衣换了上去,就先一步离开了徐家。
两人刚在路上没走几步,馒头就奇怪的看了看她,忽然问道:“你的小狐狸呢?”
绝儿一愣:“糟了,它刚才被枪声吓到跑不见了,我得去找它!”
“我看还是算了吧。”馒头叹了口气,叫住了她,“那家伙那么机灵,说不定回去找它主人了,再说都过了这么久了,你怎么找啊。”
绝儿纠结的看着馒头,虽然他讲得很有道理,可她心里总记挂着雪风,感到很不踏实。
正当她犹豫着的时候,身后忽然传来了汽车喇叭声。
沈卫勋让司机将车开了过去,在车窗上探出个脑袋,冲绝儿喊道:“你们俩住在哪里?要不要我捎你们一程?”
绝儿本想婉拒他,可一想到自己累得都快连腿都抬不起来了,只好拉着馒头问了问:
“你想坐他们的车吗?”
“坐车?”馒头回过头看了一眼,沈卫勋开来的吉普车比他在镇上看到了老爷车还要威风,虽然他与沈卫勋的第一次见面有些小“摩擦”,可仍不想错过这么个尝新鲜的好机会,“坐、坐吧。”
他嘴上答应的有些勉强,可心里早就迫不及待了。
绝儿笑了笑,也不挑破他的小心思,对沈卫勋点了点头,站到了路边。
“你们带我们到镇外的刘家村就行。”绝儿站在车门外往车内看了一眼,车的前排坐着司机和一名军官,后面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