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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宇君一身白衣正在跟一青衣公子下棋,闻言只是淡淡的说知道了。
那青衣公子五官端正、眉头微蹙,手中举着的白子不定,许久才犹犹豫豫的落了下来,这为整个人添了一分正气和迂腐。
钱宇君立刻吃掉他一子:“李兄大意了。”
那青衣公子立刻懊恼道:“大意了,大意了。明明是钱兄你有事要忙,怎么反而心不在焉的人是我?”
“一事归一事,做什么就要把心放在什么上。”钱宇君收起棋子,放入棋盘中。
“对了,钱兄,刚才……”李升一句话没说完,门外就传来嘈杂的声音:“石夫人,您不能进去!”
“让开。”
门被人怒气冲冲的踹开,石夫人一见到钱宇君的就上前道:“你钱家什么意思?”
非礼勿视,非礼勿听。
想到这,李升立刻拱手:“钱兄,我还有其他事务就不打扰你了。”
钱宇君立刻点头:“李兄慢走。”随后看向身旁之人:“替我送送李兄。”
见被忽视,石夫人怒道:“钱宇君,你们钱家什么意思?”
钱宇君看向门口一眼,立刻有人把门关上,阻止了一部分声音跑出房间。
钱宇君冷笑转头:“夫人真的要我把你们石家做过的丑事给抖出来不成?丛儿已经不在了,到时候舆论只会同情她,责怪石家。这真的是你们石家想要的吗?”
说着这,他拿起折扇顺手打开,轻抚扇面上的花纹:“丛儿虽不对,好歹也是我亲妹妹。石家若是肯就此让步,不再追究,你儿子自然也不用受更多的苦。”
“原来是你搞的鬼!”石夫人大怒,指着他,“你的心肠怎么如此歹毒?”
对于他的指控,钱宇君倒是不在意,他随手扇了扇:“我可没你们石家母子歹毒,你自己做过什么还需要人说?至于你儿子,看起来冲动没头脑,实则完全是像你。”
被戳中痛处,石夫人有点疯狂:“不可能,昕儿确实鲁莽,但他心机单纯,一定是你……是钱丛君,是你们!”
“不信?”钱宇君从袖中掏出一面镜子,“那你就自己看吧!”
石夫人诧异的接过镜子,说是镜子,其实也只是一块用水晶铸就的圆形物件罢了。
韦景牧和钱丛君跟着石夫人来到了房间,此时正站在她身后。见此情况,二人对看一眼,这水晶……怎么那么像钟羽楼书房的那一面水晶?
光是那面水晶,就花费了赵卿醉很多时间。虽说钟羽楼有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稀有物品,但上乘的水晶极少,并且要将同等质地的水晶铸在一起,可不容易。显然,钱宇君拿出这面圆形水晶价值连城,以钱家的财力根本负担不起。再说了,一般注重仪容之人出门只会带铜镜,带块水晶做什么?
很显然,他是有备而来。
“你能看出这人来历吗?”韦景牧附在她耳边轻声道,“我看到的情况很正常,可越是这样,心里就越不安。”
赵卿醉轻叹一口气:“你的直觉很准,我虽看不出这人真实身份,但我知道他不是钱宇君,这面圆形水晶也不是他的。”
“那他是谁?”
她摇了摇头:“不知道。”
水晶镜子定格在石府的大门外,上面出现一个熟悉的人影。
那人蓬头垢面、满身污浊,让人看不清他的面容。隔着一面水晶,虽不像是亲身感受,但看众人走过他身旁就捂住口鼻说好臭的情景,也知道他身上的味道必定十分难闻。
他躲在石府不远处观察了好久,都不见一个人出来,正准备放弃的时候,突然听到门口传来熟悉的声音。
“小姐,慢点。”
马车已经备好,敏儿扶着钱丛君上了马车。
马车平稳的走在马路上,朝着集市慢慢的走去。
周籍元立刻装作过路人一般,快速跟了上去。他知道自己目前这个样子没法看,可他顾不得回家整理仪容,活过来之后第一时间来了石府,他想知道丛儿怎么样了。
钱丛君跟敏儿二人到了集市之后,就下马车慢慢的看满街的小物件。拿起来又放下,都不是十分的满意。
钱丛君抬起头,眼睛一亮:“玉来阁,这边也开了一家分店啊?”随后高兴的走了进去,敏儿连忙跟了进去。
周籍元站在门口,刚要走进去。他这一身的破烂小二倒是没有阻拦,只是一直握在手心的珠子炽热起来。他每上前一步,掌心便灼热一分,直到热量把掌心烫伤。
他立刻转身后退了出来,掌心的热度消褪了几分。
周籍元抬头,复杂的看向门上的牌匾:玉来阁。
他握着珠子的手紧了几分。
钱丛君从玉来阁出来的时候,手中多了一只通体碧绿的簪子,她高兴的将簪子握在手中。
敏儿不知道对车夫说了什么,那车夫一开始摇头拒绝。敏儿塞了点碎银在他手中,车夫想了想,笑着说了几句,就驾着马车离开了。
敏儿扶着钱丛君,主仆二人一路从长安城的这头逛到了另一头,眼看着快到了晌午,敏儿提议回府吃饭。钱丛君四下看了看说既然出来了,就在外用餐吧。
敏儿想起石书昕对她的警告,一想到若是惹毛了姑爷,很可能被他发卖出去,她就一阵发寒。
敏儿的语气带着几分恐慌:“小姐,我们还是回去吧。不然姑爷知道了……”
钱丛君冷冷的打断她:“他知道又如何?”
即便是失忆了,还是这般讨厌姑爷?想到这,敏儿默默的收起小心思,想着接下来要怎么做。
二人在附近找了家还算上档次的客栈就餐,周籍元就站在门外默默看着他们。一个伙计模样的人出来招揽客人,见到他一脸的厌恶,挥手赶人:“走走走!哪里来的乞丐,赶紧走,别耽误我们做生意。”
钱丛君的位置正好正对着大门,她的目光被门口的动静吸引吸引,看向那蓬头垢面的人,总觉得有点眼熟。
周籍元一介书生,被人这么羞辱,自是不甘心。抬头见钱丛君正看着这边,她认出自己来了?想到自己如今的模样,再记上被人羞辱,周籍元一时之间突然不想见她了,见到她安好,自己也该放心才是。
想到这,他立刻转身跑走,钱丛君皱了皱眉,低下头继续用餐。
☆、玩弄心计
长安大街的主道上,路两旁,皆是一人合抱粗的枫树。
深秋的枫叶早已金黄,微风吹拂,片片枫叶随风飞舞,转了几圈之后落到了地上和行人的肩头。远远望去,好像天上条条金色的彩带汇集在一起落到了人间,美的都让人不忍亵渎。这成群的枫树和成堆的枫叶为整个长安增添了几分神圣之意,也为萧瑟的深秋去了冷漠、增了暖意。
主仆二人就走在这如画的长安大路上,钱丛君不断回想着中午的事,越想越不对劲,她转头问敏儿:“我是不是丢失了部分记忆?”
敏儿正为自己日后的处境担忧,突然听到她这么问吓了一大跳:“小姐怎么这么问?”
钱丛君眼中多了一分疑惑:“你怎么反应这么大?我总觉得我少了一部分记忆,到底是怎么回事?”
敏儿迅速反应道:“小姐前段时间生病了,大夫说醒来会有些记忆错乱,过段时间就没事了。”
钱丛君余光见到刚才那人换了身干净的衣服,发髻也整齐了些,五官也更加的清楚了。他为何这般看着自己?那眼神……好眼熟啊?
就好像他们一直认识似得,可是……
她转头看向敏儿,笑道:“我记得我以前经常去翔园,今日天气大好,我们去翔园看看吧?!”漫不经心的话语,却仔细观察着她的表情。
果然,敏儿的脸立刻变色:“小姐,不可,姑爷说……”
意识到自己的反应不对劲,敏儿立刻改口:“小姐大病初愈,姑爷担心你的身体……”
“好了,我知道了,那我们就回去吧。”知道她在说谎就够了,至于原因,她日后自会弄清楚的。
拐过弯,出了主道路就是一片居民区,这里一大片的人家非富即贵,而以石家的能力还不足以住在这片区域,要走个两个街道才是石府所在的地方。
主仆二人走了一大段路,钱丛君突然扯着袖口:“糟了,我手帕不见了。”
“是不是夫人绣的那条?”
“没错,母亲要是知道了,肯定会生气的。应该是落在刚才的主道路上了,敏儿,你回去找找,我在这一带找找。”
敏儿不疑有他,立刻跑着回去找。
等她的人影消失在视野中,钱丛君朝着旁边的马路拐去,过了弯立刻道:“出来吧。”
一个淡蓝色衣衫的公子立刻走了出来,他上前几步欲拉住钱丛君的手:“丛儿,你没事吧?他有没有把你怎么样?”
钱丛君后退一步:“你认识我?”
眼中却没有害怕,因为知道他不会伤害自己。她也不知道为何如此笃定,可她就是相信自己的直觉。
见她闪躲,周籍元没上前,他皱着眉:“丛儿,你不记得了我了?我是籍元,周籍元啊!那个混蛋对你做了什么?为什么你都不记得我了?”
钱丛君皱眉:“你是谁?我认识你吗?”
“你失忆了?”周籍元惊骇,“怎么回事?那家伙对你做了什么?为什么你都不记得我了?”
“小姐,小姐,你在哪里啊?”敏儿的声音由远及近传来,钱丛君看向他:“你赶紧走吧,我要回去了。”
转头瞄见右边的小巷子:“你先进去待一会儿,我们走后你再出来吧。”
知道此事不宜操之过急,再说这里也不是说话的地方。眼看着敏儿的声音越来越近,周籍元立刻闪身进了巷子。
钱丛君走出巷子道:“我在这,我后来突然想起来今天出门的时候没带手绢,不用找了。”
敏儿张了张嘴,半天只说了个‘哦’字。
转身回去的时候,她特意看了眼身后,什么都没有。
“难道是我想多了?”她随口念道。
钱丛君转身看向她:“你说什么?”
敏儿摇摇头:“没什么。”
敏儿不知道,她们走后没多久,一淡蓝色衣衫的公子就从巷子里走了出来,朝着她们离去的方向沉思。没多久,那蓝衣公子转身朝着另一个方向走去。
但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他们都不知道的是,背后更有一双恶毒的眼睛盯着他们,一心想着把他们拖进地狱。
·
“那是这个贱人活该,我儿子都已经让她活过来了,她还不安分守己,想干什么啊?”石夫人生气,用力把水晶镜子朝地上扔去。
钱宇君也不生气,任由她这么做。
眼看着镜子要落到地面上,马上要破碎,在接触地面的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