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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生望月-第7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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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在这儿,你杀我试试?”





第70章 解玉鸿痴心不舍,生或死难断难测
陆曦月冷不丁往那壮汉身边一坐,顿时惊得他白了脸。然他到底对许多事一无所知,更是对陆曦月的身手如何不很清楚,不过也很快恢复常态,故作惊讶道:“这当真是白天不能说人晚上不能说鬼啊。”他把陆曦月一打量,凑上前道:“你是人是鬼?这么巧就能遇到了?”

他口中臭气熏天,激得陆曦月忍不住歪头避了避。壮汉见她如此嫌弃,脸上顿生怒意,一巴掌拍到桌上站起身来,惊得那五尺大刀也跟着哐啷一震:“少给老子在这儿阴阳怪气!你是不信我会出手是不是?”

陆曦月冷冷抬头瞧他一眼,也不畏他高大硕壮,轻言道:“我不是说了?我就在这儿,你杀我试试,为这天下人做件好事,功德无量。”

“你以为老子不敢?!”那壮汉显然是被激怒,满脸通红怒目圆瞪,模样甚是凶狠。他一把抓起那钢刀对着陆曦月迎头砍下,几卷旋风顿时将桌椅掀翻,客栈里的人纷纷惊叫着落荒而逃,眼见就要血溅当场。然陆曦月却是动也不动,只见那刀离她发丝不过一寸有余,竟是猛一下被弹开出去。那壮汉挥刀时本就使足了力气,弹回的力道自也更大,他脚下好些个趔趄退开足足十余尺去,若非柱子挡下,怕是就要摔了。

他这一下难堪非常,当下更为恼怒,忙站直身就欲再攻,不想李玉却是慌忙将他拦下,谨慎规劝道:“壮士莫恼!你不是她的对手!”

“闪开!”壮汉显然是恼怒非常,以刀指着陆曦月道:“竟敢让老子难堪,我要她的命——!”他身材魁梧高大,李玉自是拦不下他,眼看他如猛虎出山扑上前去,钢刀横扫就要削下陆曦月的脑袋,可陆曦月也只是偏头一避,钢刀险险擦过她颈边,闪出点点灵光。二次出手又落了空,壮汉已然被怒意冲昏头脑,他反手持刀向着陆曦月身后再砍,却见她终是旋身绕到一边,衣摆浮动间领口袖口皆是凤纹乍现。而那壮汉一时失了平衡身子前倾,重重砸在那木桌之上将其压得粉碎。

陆曦月不慌不忙,不疾不徐,墨色长发宛若幽幽水帘,衣摆薄纱凤纹瞬展栩栩如生。那深色麻布如何能轻易便掩盖仙剑之威,刹那间陆曦月身披灵光周身云雾腾腾,身后相思仙剑黄光柔和阵阵,她于那薄雾中稳稳而立,目光沉寂,面上更是无半点哀喜之色。

李玉在一旁不由瞧得呆了,念起她同南崇交手之时,根本不曾见过她这番模样。美不可方物,却是冷得不能近身。

“什么都不知道,就不要信口胡说。”陆曦月望着那挣扎的壮汉皱眉道:“满嘴的污秽,听了也是污人耳朵。”她说着,目光慢慢落到李玉的脸上,可却是一字未说,转而踏出的客栈。

这一阵骚动,已然引来不少人驻足围观,一些难听字眼多少落入耳中。陆曦月掏出一锭银子将它放入早已躲在一旁瑟瑟发抖的掌柜手里,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原处。

她身后的议论越发大声,字字如刀句句如剑,深深割在她心,满满伤痕。

这便是天下人的议论,天下人的眼光,终是她要面对的。

* * *

正如解玉鸿所言,他虽修为短浅,可因辰星阁中本就是冬寒的气候,他御寒的本事倒也当真了得。只是比起辰星阁中的寒,汉修的冷更是透到了骨子里。他若非入辰星阁门下,定是御不住这寒意的。

想起那于岁星阁中修习的孙飞,解玉鸿满满担心。岁星阁初春之景暖人心脾,没有秦望楼那等修为,御这汉修地界之寒怕是凶多吉少的。可又想起白隐放着天华门那么多人不带,偏偏特意带走个在岁星阁的人,定也是有目的的。

该是不会让孙飞轻易死才是。

来这汉修已有快四天了,可他见过的人由始至终都只有白隐一个人。然白隐话少,又总没些好脸色,时常说不了几句话就走了,他也不曾从她嘴里问出有关孙飞和陆曦月的事,这一连好几日吃不好睡不好,加之总也耗了精力去抵挡这寒意,多少有些力不从心。

可就在他几乎快扛不住的时候,陆曦月终是回到了异源宗,一听白隐说解玉鸿在,当下也未去找萧彤,直接便去了暂时为他安排的住处。

“曦月!你可算回来了!”解玉鸿在见她推门而入的时候,多日的阴郁一扫而光,忙是快步迎上前,却见她脸色难看,担心道:“你怎么了?伤严不严重?”

陆曦月听他这话,眸子里神色一松,摇头道:“不要再叫这个名字了,这个世上,只有南蓉,没有陆曦月。”

“我不承认什么南蓉!”解玉鸿道:“陆曦月就是陆曦月,你是我师姐陆曦月!”

“你不认又有何用?你一人,敌得过天下数万人吗?”陆曦月道:“我本就姓南,陆……不过是养父母给的姓罢了。”

解玉鸿见她伤心,哪里还会再违她意:“那……那好,你不愿听,我就不说不提,没有师姐,没有陆曦月,没有天华……”

“够了。”陆曦月蹙眉打断他道:“你跟着白隐来这里做什么?修为尚浅,即便是辰星阁门下,御这汉修的万年冰寒也该是力不从心的。”

“我来就问你一句话。”解玉鸿正色道:“你究竟为什么要同南崇走?”

陆曦月闻他之言,忽是一笑道:“这有什么奇怪的?他是我父亲,我同他一道回家,有什么不对?”

“可天华是你师门,秦师兄是你挚爱,天华门的众徒都是你的师兄师姐!还有初入门的师弟师妹,上上下下百余人!”解玉鸿不知不觉大了声,激动道:“段师伯更是待你如女儿疼爱,你怎么能说走就走?”

“他如何待我,是他心甘情愿,非我逼迫。”陆曦月冷声道:“天华门留我,秦望楼救我,段苍远育我,这些不过都是他们想要我去做一把能够除掉南崇的杀人刀。”她转而一笑道:“可南崇是我父亲,弑父之罪,大逆不道,这你总不会不知道吧?”

“你这是口是心非!我知道你不会那么想的!”解玉鸿急道:“这些都是误会,你跟我一道回去,去同师伯他们说清楚!他们不会不原谅你的!”

“我为什么要他们原谅?”陆曦月嘲讽道:“我与你也不过私交平平,你以为你千里迢迢来这异源宗一趟我就会跟你走?”

“曦月!”

“闭嘴!我说了这世上没有陆曦月!”她厉声喝道:“念在你我曾也相识一场,好心规劝你一句,早些回去天华门修习,别在这冰天雪地平白无故丢了性命,这里没人给你收尸,到时再拿去喂了妖兽,连尸骨都留不下。”

“活得不明不白,徒留这尸骨于世何用?”解玉鸿望着陆曦月道:“你既不愿我唤你那个名字,那我便随你心。这天下是非善恶,不是由旁人来说的。你在我心中是善,绝非为恶。”

“那怕是要让你失望了。”陆曦月转身步向屋外,只留那含糊不清的声音回荡耳边:“什么善恶,都是自私的念头罢了。”

* * *

解玉鸿的话多少给陆曦月带去了些许不平静,可她到底已历经大风大浪,即便有一番挣扎也难轻易撼动她。但看眼下却是身受重伤,这之后的行事计划,怕是都要被打乱了。

她着白隐带了路前去了萧彤暂住的地方,于门前犹豫了一番,轻声问白隐道:“你可同你母亲说过话?”

白隐在她面前显然要自在些,毕竟是说过了心头话的人,脸上多少没那么些冷漠了:“不曾说过。”

“为什么?”陆曦月疑惑道:“你将人送来,不该同她说些经过?”

白隐摇头道:“我不敢。”

陆曦月哪里不知她所说的不敢是指什么,想了想道:“你在这里等我,我同她说些话就来。”

白隐自然应下,见陆曦月推开了门,却下意识躲到了不远处的角落里。而陆曦月独自径直入到屋内,见萧彤正独坐在床边守着孙飞。萧彤见是她来,漫不经心道:“你回来了。”

“还没醒?”陆曦月上前,见孙飞脸色没些异常,想是之前所受的伤也该是有了好转。她正欲再说什么,却是听萧彤道:“剑灵同仙剑虽是不好比的,不过剑灵受损,其主修为亦损。你断了他剑灵,他也是会伤的。”

“心疼了?”陆曦月道:“你只说不断手断脚,又不曾说剑灵也不可断。”

“你多心了,我可没怪你。”萧彤似也不在意,笑着看向陆曦月道:“不过,你这做事果决的模样,倒当真同南崇像极了,果然是亲生的父女,可惜了是个女儿,若是个儿子,我想他也该是极宠你的。”

“莫说这些无用的话。”陆曦月也不与她再拐弯抹角,直言道:“我只为救我大哥,没别的心思。”

“其实你根本不用那么着急去死。”萧彤忽道:“我保你一条命,可好?”

“什么?”陆曦月一怔。

“你背弃天华遭这天下万人唾骂,若是当真以死为代价换你大哥活命,他孤孤零零一个人在这世上又有什么意义?况且你也不甘心就这样死吧?”萧彤抬手摸了摸她额间那点如何也抹不去赤红朱砂道:“你看,这就是你口不对心最好的证明。你心里住着一个圣人,赶都赶不走。天华如何欺你瞒你,你终究还是当做师门,秦望楼再怎么伤你骗你,你终还是爱他入骨。你戴着背弃天下的面具做着你心中为善之事,即便是没有善终,可连天华仙灵都在护你,便就证明你这辈子都做不了一个坏透心的人。”

“我动手时确实生了杀念。”陆曦月道:“仙灵曾对我说过,心念不坚,万劫不复。死又何妨,我早不怕了。”

“就这么死了,你甘心,我还替你不值呢。”萧彤说着,附到陆曦月耳边道:“我给你个主意……”

她一字一句轻声细语,说得这般平静淡然,却是让陆曦月脸上越发难看。

“怎么样?”萧彤放下手来,见陆曦月面有异色,嗤笑道:“这一举两得之事,还用考虑?”她坐回到孙飞身边,轻抚他脸颊喃喃道:“这样,你我都得利,你也不用豁出命去。与你大哥两个人寻一处山涧深林里闲度余生不问世事,总也好过救活他让他一个人独活要好,不是吗?”

“我……”

“这独活的滋味,你该是比谁都清楚吧。”

* * *

许若晴受了陆曦月那一剑几乎是当场毙命,虽是抱着必死的决心,可当真被剑贯穿身体时,那样的痛苦却让她始料未及。她甚至不及再同秦望楼说上一句话,再好好看他一眼将他深映心底,眼前便漆黑了一片,再听不到半点声音。

她余下的性命,都会在秦望楼身上得以延续,于她而言,却也成了她另一种活法。

天华门先是失了荧惑阁主,然不过几日光景,岁星阁主华千锦也即将一并离去。五阁阁主唯剩段苍远一人,整个天华门上下乱作一团,虽无弟子伤亡,可早已人心涣散。

秦望楼先将许若晴的尸身安置妥当,又去到华千锦身边跪听他临行教诲。他为岁星阁首徒,方才送别母亲,如今又将送恩师入殓,加之他一心所爱寻仇如此,当下也是伤心伤神加重了伤势,方出屋门,肩上又是一疼。下意识伸出手去,竟又是染了一手鲜红。

“师兄!师兄!”便在此时,丁应连吵嚷着急急忙忙从后头跑过来,秦望楼忙要他噤声,拦到一边道:“小声点。”

丁应连忙点头,正要说话,忽瞧见秦望楼肩上臂上都是血渍,惊呼道:“师兄你的伤!”

“无妨。”秦望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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