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噢……乐小透突然想起,她白天曾骗他,这就是门外,易痕自然以为呆在这里,便不是同室了。
乐小透心中有些内疚,拉了拉他的衣服,“进去,睡客厅。”
“不必,此处便可。”声音依然沉稳。
乐小透又跺了跺脚,张大嘴巴打了个喷嚏,“不行,外边太冷了。”
“小透姑娘,请你快进去,这里风太冷,你受不住的。”
乐小透一时无语,实在想不出办法劝他进去,便抱住膝盖在他旁边蹲了下来,“你不进去,我也不进去。”
易痕侧头看着她蜷缩着身子发抖的样子,半晌,终于叹道,“好吧。”
盯着易痕在沙发上盘膝坐下,乐小透又去将阳台的门反锁住,这才钻回温暖的被窝中,沉沉睡去。
第二天早上,乐小透不出所料的发烧了。昏昏沉沉地从床上爬起来,只觉浑身像变成了一团火一般,烧得她全身都难受无比。
以往感冒时,木鸿都给她煲煲汤什么的,乐小透喝着喝着也就病好了。
现在木鸿不在家,看来必须得去医院了。
可是,将易痕一人留在家里,她也不放心,看来必须得带上了。
乐小透穿好衣服,戴上帽子,围上围巾,打开卧室的门,易寒如她所料仍旧在沙发上打坐。
她凑过去,鼻息浓重,唤道,“易痕。”
易痕睁开双眼,“小透姑娘,何事?”
抑制不住鼻痒,乐小透连打了几个喷嚏,这才说出话来,“对不起,我昨天骗了你。”
易痕眉毛微扬,“骗了我什么?”
“其实……其实你到这里,是我引你过来的,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总之你是被我吸引过来了,这里不是你的世界,是我的世界。”
易痕面色渐转凝重,半晌才道,“你的世界?”
乐小透抽出纸巾擤了一把鼻涕,“你难道对于来到我这里,没有感到奇怪吗?”
易痕双眸微动,似陷入回忆中,那日他正孤身一人走在泗县的街道上,天上下着冷雨,街道两边的房屋发出微黄温暖的灯光,他只微微闭了闭眼,再睁开眼时,竟到了乐小透这里。
乐小透又打了数个喷嚏,看着易痕沉思的模样,返身从屋里拿出昨日买的男装,递给易痕,“你换上这件衣服,我带你去看我的世界。”
易痕打开衣服看了看,似不知道何从下手,乐小透只好拿过衣服,给他试范着穿了一下。
这发型也得换换,这样出去,别人还以为是道士什么的呢。
乐小透着实花费了一番功夫,才说服易痕将发髻散开,重新在脑后低低扎成一束。
耳边有些碎发够不到,散落在鬓边,配上他淡然的双眸,更显得落柘沉稳。
剑,易痕自是不会离身的,乐小透想了想,找了些黑布,重新将易痕的佩剑缠了缠,直到整把剑变得像个拐杖时,这才罢手。
做完这一切,乐小透只觉头昏脑涨,真像自己养了个大儿子。
“易痕,一会儿我们出去,你一定得听我的,不能乱走乱跑。”乐小透想了想,又指了指易痕手中拐杖般的长剑,“千万不能拔剑,否则我们会被抓起来的。”
“为何?”易痕疑道,随身携带自己的兵器不是很正常吗?
“这是规定,我的世界的规定!”乐小透感觉浑身滚烫,不想多做解释,只想糊弄过去。
易痕点点头。
二人出了门,奔向电梯。
一路上虽然易痕对周围的事物和人都感到分外惊奇,却从未大呼小叫,问东问西,只是略带惊讶地看着四周的一切,显然他已经接受了,这是乐小透的世界。
第四章 带着剑客逛大街
两人挤上了公交车,因是周末,车上人特别多,像鱼肉罐头般,人挤着人。
很快乐小透就觉得不对劲了,怎么身边的人都朝着自己这里挤,本来昏沉的脑袋更被挤得像浆糊一般。
她朝四周瞄了一眼,这才发现身边的人从老到少,都是雌性,一个个探头探脑地朝乐小透身边的易痕瞄去。
易痕的注意力全然集中在车外飞速而逝的景物上,丝毫没注意到车里的目光。
人民群众的力量是巨大的,不一会儿,乐小透便像霜打的茄子,生生被夹成片状茄子,她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心里哀叹,若是在游戏中,我一定要用一招横扫千军,将你们这群花痴扫趴在地上。
正当乐小透神游天外,感觉快要挂掉之时,身上的压力骤然一松,乐小透睁开滚烫的双眼,看到易痕横起长剑,将她身侧的人挡了开去。
“小透姑娘,没事吧?”
乐小透抬起头,看到易痕关切的双眼。
刚想回答,鼻子一阵发痒,忍不住‘阿——嚏’两声,掏出纸巾擤了下鼻涕,抬起头对易痕凑了个笑脸,“没事……阿——嚏!”
周围的人忙捂着口鼻别过头去。
下了公交车,往医院的方向走去。
一路上,不停有人一顾再顾三顾他们俩,乐小透早没精力管这些了,心里略有些后悔,昨天不应该给易痕买那么酷的衣服。
易痕此刻上身穿着深棕色毛呢风衣,脚上蹬着深口黑靴,一头黑发松松拢在脑后,活脱脱一个资深的艺术家打扮,他身材本来笔挺,步伐又沉着稳健,若是再配上一个墨镜,绝对会被人误认为明星。
再过个马路就到医院了。
乐小透看看四周,准备和易痕过马路。
一路走来,见惯了许多奇怪的事物,易痕由最开始的震惊变得平静起来。
马路刚走过一半,左边突然疾驰来一辆汽车,乐小透忙带着易痕刹住脚步,可是他们前方的那个老大爷似是惊呆了,立在原地。
身边一空,易痕已飞速前去,挟住老大爷急速后退,两人双脚刚刚站定,汽车便一驰而过。
乐小透的神经这才反应过来,前方老大爷已经双腿一软,坐在地上。
方才还空无几人的马路,一会儿便围了许多路人,大家指着老人跟易痕议论纷纷。
“这傻小子估计要被讹了。”
“说不定真是被他绊倒的。”
乐小透哀叹一声,曾经预想过无数次的事还是发生在自己面前。她赶紧上前拨开众人,看到易痕双手撑着老人的腋下想将老人扶起来,老人大口大口地喘着气,骂道,“鬼孙子,吓死我了。”
完了,难道要被讹了吗?
乐小透拉了拉易痕的衣服,“那个,我们快走吧。”
易痕微微点头,双手略一使力,老人已缓缓站了起来。
乐小透凑到易痕耳边,“赶紧走啊,快点,小心被讹!”
易痕双眉微微拢起,似是听不懂乐小透的话,乐小透急得掐了他一下。
正焦虑间,老大爷突然站直身体,指着乐小透,粗声粗气地说道,“小姑娘,年纪轻轻心眼咋就这么坏呢,我看你要向这个年轻人学习,心思干净点。”
乐小透张大嘴巴,哪有耳力这么好的老人啊。
老大爷得理不饶人,又狠狠批了乐小透一顿,大道理讲了一句又一句,乐小透只能暗中叫苦,讪笑着,点头称是。
去医院的路上,易痕嘴角一直挂着淡淡的笑意,乐小透看在眼中,总觉得他在嘲笑她。
好不容易挨到医院,乐小透去领着易痕挂了号,然后又排队候诊,一番折腾下来,只觉精疲力尽,哀叹道真不应该来医院,还不如在家里躺着。
终于将药领到,乐小透坐在门诊房内的椅子上,坐等护士来扎针。
整个病房坐满了打点滴的人们,乐小透靠在椅背上,昏昏欲睡。
护士拿着药和输液的管子,用沾了酒精的棉花在乐小透的手背上擦了擦,然后拿出针管。
旁边一直安坐的易痕突然身体一动,左手探向身边的长剑。
乐小透警觉,脑子清醒了大半,冲着易痕挤眉弄眼,易痕看了看乐小透,又看着护士手中的针管,似是很警惕。
乐小透使劲摇了摇头。
“小姑娘,别乱动好不,我要扎针了。”护士显然没注意到旁边剑拔弩张的气氛,不满的说了一句。
乐小透情急之下,趁易痕犹豫之间,右手率先按住剑柄。
易痕探手下去,预料中的触感没碰到,却碰到一个温热柔软的物体,他不由低头一看,顿时脸色微红,慌忙松开了手。
这一刻,护士已快速将针扎好,将输液管调节好,转身而去。
乐小透大舒了口气,有气无力道,“易痕,那是看病用的针,和针灸的针是一样的作用,不是暗器之类的东西……”
易痕微微皱眉,看着乐小透左手上那条蜿蜒而上的管子,接入上方一个透明的瓶子里,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乐小透看着输液管中的液体一滴一滴落了下来,只觉眼皮沉重,打了个哈欠,靠着椅子睡了起来。
不知睡了多久,乐小透揉揉眼睛,这才发现自己歪躺在易痕的肩膀上。
易痕要比她高上许多,为了能让乐小透的头能够到他的身子,正微斜着身子,让左边肩膀略低一些,饶是如此,他的身体也是笔直。
乐小透有些不好意思,“我睡了多久……”
易痕见她醒来,微耸了下左肩,神情有些不自然,答道,“一个时辰左右。”
乐小透看了看输液瓶,已经换了一瓶,这一瓶也快输完了。
一觉醒来,感觉烧退了许多,怪不得木鸿老说,感冒了别急着去医院,吃点退烧药,抗上个一两天就好了。
真该听她的。
两人回到家,乐小透吃了点药就回床上睡了,易痕依旧在客厅雷打不动地盘膝打坐。
这一觉乐小透睡得更香,醒来后,天色已经乌黑,乐小透伸伸四肢,感觉不再那么酸痛,只是身上还有一些烫。
乐小透突然想起,今天一天都没吃东西,自己没胃口也就罢了,可是易痕一个大男人,一整天也没吃东西。
她顿觉有些歉疚,立刻下床跑到客厅,坐到打坐的易痕身旁,“易痕,易痕,你饿不?”
易痕眼开双眼,摇了摇头。
乐小透有些不相信,“怎么可能,你一天都没吃任何东西。”
旁边的男人微侧俊颜,沉静道,“其实,我不需要吃东西。”
“不需要!”乐小透睁大眼睛,“难道你是神仙?”
易痕微微一笑,摇摇头,“在我的世界里,只有修为低的人才需要补充食物。”
“那你们靠什么来维持体能啊?”
“灵气。”
“灵气,看不见摸不着的,从哪来的?”
“这山川河流,天地万物,都有取之不竭,用之不尽的灵气,随着每次呼吸吐纳,它会进入你的身体。”易痕微一沉吟,“只是灵气多寡,各地有所不同,像小透姑娘你的世界,灵气实在稀薄的可怜。”
乐小透不禁看向窗外,虽然雾霾减轻了许多,但是一切都灰蒙蒙的,这样的世界,又怎么会有灵气存在。
“那,既然我这里灵气稀少,那你是不是得需要食物来补充体力?”乐小透兴趣上来,脑子转得飞快。
易痕又摇摇头,“暂时不需,食物吃进去,只能汲取其中部分灵气,剩余的残渣,还需要自己灵力化解,届时得不偿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