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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生从来都是顺风顺水,唯一一个名为厉澜雪的变故,便让她这辈子彻底输了。
既然撕破了脸皮,厉澜雪也懒得跟她演戏了。笑容可掬:“谢谢二姐姐的赞美。”
明媚的笑容刺痛了厉从寒的眼眸,她眼里迸发出恨意:“你以为把我踢出局,你就能得到云二公子的心吗?你做梦!厉澜雪,你不过是个卑微的庶女,一个没有母亲的野种。”
从小听惯了这些话,厉澜雪倒也不生气,笑眯眯地看着她:“二姐姐,你错了。我这一谢,不是谢你滚蛋。而是谢你念在我们姐妹之间有些情分上,谢你想给我找一个好夫婿。”
“孤风安乐城的少城主,多好的人啊!”
她眯了眯眼眸:“可惜妹妹无福消受,还是留给你自个儿吧!”
“你你。。。。。。”厉从寒气得胸口大喘粗气,湖风吹来,乱了她的鬓发,看着不像那些不修边幅的疯婆子,反而是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女。可仙女若是再往后退了一步,可得得成落汤鸡了。
厉澜雪本着良好的心态,提醒道:“二姐姐,你若是再退后,可就要掉下去了。”
“这时候,可没有孤风安乐城的少主救你。”
“厉澜雪,你定会后悔的。”阁下狠话,厉从寒也不想跟厉澜雪废话,如高傲的女王般行至她身侧时,吐气如兰:“若是你没有勾引到云二公子。”
阴狠的话语如地狱爬起的恶鬼,阴森森:“无须我亲自动手,你们姐弟二人定会求生不能求生不得。”
厉从寒眸子前一刻还闪过疯狂之意,下一刻便恢复成那个柔弱的病态少女。双手绞在身后,女儿家的娇态毕露,双颊染上两片晚霞,羞羞答答道:“云、二公子。”
厉从寒转身见他白袍被风吹起,清俊的面孔一如往昔,只是手里拿了本清规训诫。
云长天只看了她一眼:“抄书!”
忍住不让自己翻白眼,厉澜雪委屈巴巴地道:“今日是我二姐姐离开的日子,能不能让我多陪陪她。”
淡淡地扫了眼厉从寒,在她万分期待的目光下,无情拒绝:“不可!”他转身示意厉澜雪跟上:“不可荒废学业。”
其实厉澜雪从小爱乱跑,什么学业不学业的,早就荒废了。她朝厉从寒恭敬行了一礼,给了她一个抱歉的目光,便跟上了云长天的步伐。
若是要让她在美女蛇与云面瘫之间选,她自然是要选择后者。
“云二公子。”厉从寒实在忍不住喊了这一句。她向来是高傲温柔的,从小被人捧在手心的心肝女儿,出了家门也是众星拱月的那个。她何曾为了一个男人千里迢迢离开家里,她何曾试过头顶粪便,手提水桶,垮染三炷香扎马步。
她做到了,就是因为一个叫云长天的人。
“在你心里,真的没有我半点的位置吗?”她出身名门,相貌出众,身姿袅娜,美名远播,到底哪里不够好。
为何云长天就是看不见她。
天之骄子的云长天,除了她到底可以配谁。
幽怨的目光瞥向他身旁与他并列的厉澜雪,恨得咬牙。
那不过是一个连亲娘也抛弃了她的废物、杂种。
“还请厉二姑娘自重,你已定有亲事,乃是待嫁之身。”
“若是我没有定亲呢?”厉从寒仍然不死心:“你是否。。。。。。”
“有与否,与我而言皆是一样。”云长天头也不回。
第68章 攀龙附凤2
厉澜雪的伤势未痊愈,腹部仍在隐隐作痛,只是在刺厉从寒的时候还不觉得,谁知对着一本清规训诫,她恨不得立马晕倒,是以抬头泪眼汪汪:“云二公子,小女子身子不适。”
云长天冷眼看她,默了半刻:“既然如此,且先去休息半刻钟。”
半刻钟!!!
得了云长天的允许,她趴下桌子打了个哈欠,欲呼呼大睡。
云长天又道:“此乃读书圣地,不可睡觉。”
厉澜雪坐起身,手托腮,叹了一口气:“听说云二公子是个性冷淡。”
云长天抓笔的手一顿,厉澜雪又道:“不知你有没有需要不。。。。。。”
云长天不耐烦地打断她:“不需要~”
“我需要~”一道凄厉的女音绕着安静的藏书阁转了几圈,几个正翻书阅图的弟子偷偷竖起了耳朵,听闻一道更加凄厉的女音哭诉道:“你不能不认账!”
认账???
那几名弟子本是真心关心穹苍天府二公子的终身大事,偷偷挪了挪脚步,以便能听得更加清楚。
“昨日~你可是。。。。。。”
厉澜雪幽怨的话语未说话,并听到一声闷哼,云长天不悦地抬起头,合上手里的清规训诫,额头青根隐隐在跳动。她泪眼汪汪如哭得跟一个泪人似的,见无人来关切地询问一二,索性倒地撒泼打滚,嗷嗷大哭。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我好命苦啊!”
当一个柔弱的女子不顾形象地倒地哀嚎不止,而面前还坐着一个仪表堂堂的男子,不少看热闹的群众定会骂上一句:衣冠禽兽。
可当事人乃是云二公子,看戏的人唯有睁大了眼睛,继续看戏,且期待戏能更加精彩。云二公子抛弃仙门姑娘的戏码,百年难得一遇啊!
云长天厉声道:“起来。”
他的话换来柔软姑娘更加凄惨的哀嚎,旁人小声议论道:“这姑娘好可怜啊!”
“可惜遇到的是云二公子!”
厉澜雪见目的达到,滚至无人发现的角落时偷偷一笑。待她又滚出了几圈时,哭得更加凄惨:“呜呜呜呜呜!你干嘛那么凶人家,你以前都不这样的。”
这话没毛病,云长天待她虽不冷不热,却从不疾言厉色。当然,也是因为她从未撒泼打滚耍无赖过。
周围的议论越发大声,有嫉妒云长天从小顺风顺水的弟子,偷偷躲着冷哼:哼!什么天下第一公子,什么仙门典范,不过是个欺负无辜女主的负心汉!
云长天站起,手里还拿着一本清规训诫,冷哼的那名弟子见他朝自己这边走来,吓得双腿都在哆嗦。虽然他心里犯酸,可他若是和云长天对上了,这辈子就全完了。
云长天看也不看他一眼,淡淡地把清规训诫抛至他手中,冷声道:“清规训诫有曰:内门弟子不可诳语。抄一百遍。”
那名弟子不敢反驳,拱手称是,心里暗恨不已。倒不是恨云长天罚他,而是恨自己怎么就收不住嘴,若是让云长天恼怒上他,这穹苍天府他就别想呆了。
男主角走了,女主角自然也不能演独角戏。厉澜雪慢慢地爬起身来,瞟了眼桌案上的清规训诫,笑了笑。
抄书什么的,还没有打滚撒泼好玩呢!
厉澜雪趁云长天还未回来,偷偷溜了出去,一出藏书阁大门,便见一名身穿梅花飘仙裙,鬓带梅花环的女子。她巧笑嫣然,双手环胸,倚在藏书阁大柱旁,笑了笑。
她的笑容不似她的装扮,清新典雅,反而透着那么一股子英姿飒爽,一阵梅花香涌来,让人神清气爽。
“你就是厉澜雪。”她打量着小姑娘:“果然有几分姿色,不然也不敢打我弟弟的主意。”她黛眉微挑,绕着小姑娘走了两拳,如上街买小玩意儿般轻戳了戳她的脸蛋,肃然道:“小脸长得还不错。”
随后,她一点儿也不见外地搭上厉澜雪肩头,夸奖道:“干得好啊!”
画风变得有些快,厉澜雪一时没反应过来。
云听绿捻了捻她的鬓发,喜道:“幸好我机智,让武管事让你快速通关,不然你还不能如此快就把我弟弟弄到手。”
厉澜雪眨了眨眼眸,弄清楚了一点。原来不是她的瓜子拥有无穷魅力,而是眼前这位云大小姐魅力无穷。难怪武管事没有揍她。
云大小姐又道:“你真没让我失望,好样的!”她仰天感叹:“我弟弟什么都好,就是太冷了。不过这也不能怪他,有文管事这么一个五十好几都没媳妇的老师,木讷呆板些实属寻常。。。。。。”
“你多担待些啊!”
“有姐姐给你撑腰,定让他跑不出你的五指心儿。”云听绿的玉手往高空一抓,仿佛这样就能把天上的太阳给抓下来,拽到厉澜雪面前,笑容可掬道:“乖!给声姐姐来听听。”
厉澜雪眨了眨眼眸,乖巧地喊了句:“姐姐~”
云听绿一副“吾弟这头小白猪终于有小白菜了”的神情,让厉澜雪对她的好感度直升。
什么是一见如故,厉澜雪自遇到云听绿后,便真真切切地感受了一番。云雅居丝丝竹丛环绕,沙沙之音不绝于耳。淡淡的竹香萦绕于空气中。
这些都不重要。
眼前的屋子整洁端庄优雅,淡蓝镶金丝的被褥滑嫩于手,如白云从指缝飘过。厉澜雪真心实意地朝云大小姐表示深深的感谢:“多谢纯盈姐姐。”
云听绿,字纯盈。听说她出生的时候,明明是冬日却万物忽然生机勃勃,坚冰在湖泊中瞬间消融。于是她爹就给她起了这么个名字。倾听万物之音,看天下最纯净之物,寓意欣欣向荣,生机勃勃的明日。
而云听绿确实也没有辜负她爹,明明是一个娘胎出来的,云长天冷漠,云听绿活泼。明明是同一块大地养出来的孩子,一个日日都是冬日,一个时时刻刻都是春景。
想及于此,厉澜雪觉得甚是惋惜,为什么他们不给云长天起个夏暑,中暑的名字,让云长天那厮可以好好地中和中和。
云听绿见厉澜雪如此满意,脸上笑容更甚:“这可是我给你住的屋子,若是你被赶出去了,我便只能送你回忘川太冥了。”
厉澜雪觉得这话好像有些不太对劲,而云听绿也没那个心情同她解释什么,娇笑着就出门了。恰巧一出门便遇见云雅居的主人。她笑着喊了句:“弟弟,你回来啦!”
云长天淡淡地应了声:“嗯!”
听惯了弟弟的简单回应,云听绿越听越是觉得此音美妙不已,嘻嘻一笑:“我给你送了一份大礼,你快去你房间瞧瞧,若是喜欢今晚就享受了吧!”她摆了摆手,一副“我是圣人,你无须感谢我”的得意模样,让云长天挑了挑眉梢。
以他对他姐姐的了解,这礼物。。。。。。
恐怕不是什么好东西!
房屋里的门没锁,云长天轻轻一推便开了。身为修士,他每日必做的功课不是旁的什么,而是要修身养性,凡是能自己动手的,不依赖旁人。
他自己的屋子,他自己再清楚不过,桌上的灵花被动过,桌椅上残落了一片灵叶。他漫步走过熟悉的屋子,行至床沿时,冷眼看着床榻上被褥罩着的鼓鼓的一大坨。
瞥了眼床边胡乱摆放的红色绣花鞋,云长天觉得脑子前所未有的疼,未免有藏书阁那样的事情发生,他尽量克制自己的音量,淡淡地道了句:“出去。”
被褥下的厉澜雪一动不动。
云长天虽没有洁癖,可多年独自生活的习惯,让他十分恼怒自己的东西被人触碰:“出去!”他的音调微微提高,实在是忍不住呵斥:“身为姑娘家,爬上一个男人的床榻。。。。。。你。。。。。。简直。。。。。。”
“不知羞耻!”
被褥下的人儿动了动,云长天觉得他的耐性已经被磨尽,真准备拿长剑挑开被褥时,被褥开了一条裂缝,一颗毛茸茸的脑袋钻了出来。
“呦呦呦!”小梅花可怜兮兮地叫唤了几句。
云长天依然是冷漠脸:“出去!”
这是,被褥才被掀开,厉澜雪抬起湿漉漉的眼眸,如小梅花一样可怜兮兮道:“云二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