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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侥幸死里逃生,伏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再次看向镜邪的时候,她的眼底隐着古怪之色,她是比人类更高级的存在,对气息非常敏感,然而眼前妖绝的男子,除了一丝外放的杀机,她什么也察觉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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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八章 恨意深切
第四十八章恨意深切
她感受不到他的怒,他的欲,那她要怎么对他下手脚。
男子就在她身后,视线死死地绞在她身上,她不能后退,哪怕自己面前站着的是杀人如麻的恶魔,因为她知道,一旦她稍有退却,她就会被当成背叛者处理,那位大人的惩罚,是比死还让人难过的。
眼底下只有决然之意的少女,神色逼仄,眼冒肃杀,“没有办法,你不死我无法交差。”
但其实,她根本就不是来杀他的,她就是要让他误以为她心怀杀机。
起身站立的少女,微抬银甲手,指尖银丝闪烁不定,作出一副蓄意待发的样子。
镜邪淡漠地看了她们一眼,与其说是淡漠,还不如说是睥睨,“我不爱践踏蝼蚁的生命,给我滚开!”
这种话,由其他人说出来是侮辱,由他的嘴说出来却好像是在理所当然不过了。
“才不会让你半步!”
少女目色阴狠,直逼镜邪而来。
随之而来的还有一道丝线,镜邪淡然挥袖。
就在此时,他躲过了她的丝线,却被自虚空里探出触角的妖花,还有那些不断蔓延的藤蔓缠住了他的手臂,妖花撕裂了他的袖子,镜邪神色一凛,他是有些轻敌了。
古琴脱手,大力砸在藤蔓上,藤蔓被砸穿,又一次从地上凝聚而成新的妖花。
他于是知道,古怪之处在何处,毁去之前是藤蔓,毁灭之后变作妖花,一次比一次更为凶猛。
他撕裂了藤蔓,古琴却被它缠住,将其摧折毁灭。
镜邪的眸底似要滴出浓郁的鲜血来,“毁坏了我的琴,你猜我会怎么毁掉你?”
少女心头恻恻,她知道,这一刻,他绝对是动了真格。
她心里焦急万分,那男子一直在暗中操控着,他迟迟不出现,是不敢出现,还是没有到时候。
下一瞬,身后就滚出了一朵火花,一路来到他的面前,瞬息火焰猛涨,火光滔天,诡红的火色掩映着他的容颜,惊人的绮丽。
镜邪躲过焚尽所有的火焰,血色长袖拂过,自天际飘落的飞雪变成了一条与之抗衡的巨龙,它张牙舞爪,一口就将火光吞没。
他其实从未有武器,那古琴也不是他真正的武器,更为确切地说,世间任何一样东西落在他手里,都会变成一样致命的武器。
隔离了火势,他默然站在原地,深深地蹙起了眉头,似在思考什么。
虚空里又冒出了那些诡异的妖花,它们就生在火焰里,又从火焰中穿梭而出,悄然来到他面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缠住了他的手臂。
镜邪用力一拨,那花缠得越发的紧,他的手臂上竟因此溅出了一线鲜血。
就是现在,少女往前一扑,一滴水飞快融入了他的肌肤内,
他一颤,难得恍惚一次,恍惚过后就是无尽的杀意,他不顾妖花的纠缠,来到她面前,生生撕碎了她半个身体,他的眉眼都是刺痛人的肃杀,“你对我做了什么?”
成功了,居然成功了……
少女全然沉浸在狂喜中,浑不在意身体的破碎。
她本是魇,魇不知生死之痛,只知毁灭。
妖花袭来,镜邪退身,妖花扑了个空,从地上束缚住少女的身体,将其拖入虚空中。
消失前,少女的额头都被冷汗浸湿,她还在想,大概这是她出道以来经历过的最可怕的战争,足以让她铭记一辈子。
这妖花,生在火中,长在虚空里,好似不惧世间万物。
它们又仿佛生生息息,不会彻底覆灭。
“可是,我不信!”
这藤蔓无法绝迹,但只要把操控者杀死不就好了。
他的目光冷冷地扫过四周,最终定格在一个最黑暗的方向,那一眼,仿佛是睥睨天下的君王,看着地底的蝼蚁,眼底透出淡淡的轻蔑。
他抬手,一片雪花落在男子的手臂上,男子没有躲避,他的手臂被刺穿。
镜邪视线冷冽,“你不准备出来见见我吗?明明戏弄了我这么久……”
“不,我们来日方长,改日再会!”
男子微笑。
没入虚空的最后一眼,他的余光不经意间,扫过镜邪妖魅的容颜,在火光中,竟透出了丝丝缕缕的弑杀之色。
镜邪目送他远去,他自然知道,有那妖花的存在,他也暂时拿他没有办法,他更急于知道,落在身体里的那滴水是什么。
远空,墨鸦飞过,它的身后,一片染血的羽毛徐徐飘落,落地的瞬间,陷进了地底,原地开出了一朵绮丽的妖花,在凛冽的风中,慢慢摇曳它的身姿,而花心,却是血一般嫣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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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主和男主快见面了,你们开心不开心
第四十九章 念起罪生
第四十九章念起罪生
这原大林是叄城的三大长老之一,是比大长老鹭草,二长老金华还讨人厌的存在。
他为人好色,也专制。
手下的百姓过的是水深火热的日子,尤其是近几年,他们一家更是在变本加厉地鱼肉百姓。
离他的府邸最近的是一座浮云山庄,山庄里住着的就是他的家人,也就是他的女儿和女婿,原大林年少时一直都爱花天酒地,也许正是这个缘故,他的子嗣实在是少得可怜。
这么些年里,唯独剩下了这一个女儿原青,舍不得她出嫁,于是就在岐山为她招了赘,这女婿温煦是岐山有名的美男子,虽然一事无成,但就是因为美色这一点才被原青看中。
原青酷似其父,虽是女流,但端的是风流,有了丈夫也不知收敛,打着为父亲招揽门客的由头,终日沾花惹草。
更可笑的是,她只图自己快活,温煦要敢偷欢,被捉到后,势必要吵翻天,这几年,他活得甚是憋屈,但好在终于想出了一个办法,他打着为岳父挑选戏子的名号,到处去寻花问柳,甚至还在第二山道置了田地和宅子。
原大林没有偏好,只喜欢看戏。
原青知道他喜欢看戏,这几年总在搜寻美男子,她没时间来挑选,于是就把这件事全权交给了温煦,温煦难得呼吸了一次新鲜空气,就有些放飞自我了。
今天他再一次下了第二山道,有一座叫做梨花苑的戏苑近来很合他的口味,里面的唱戏的女子有着不亚于勾栏里的风情万种,以至于他有事没事都喜欢来这里逛逛。
一见他来,戏院的老板就立刻驱走众人,众人也都对着他暧昧的笑,对于这位温煦大人将要做的事情,他们都一清二楚,所以也都识相得离开。
台上的戏子,哼着缠绵悱恻的曲子。
温煦觉得无趣,一连追问了老板好几遍,“葵仙呢?”
以往葵仙就是岐山最美的戏子,可她深受原青的宠爱,温煦虽心痒,但也只好眼巴巴地看着,不敢造次。
老板对他挤眉弄眼,“今日来的不是葵仙,是另一个美人。”
话音方落,就有一少女走出,她着一袭松垮的绯衣,大片大片的绯色桃花蔓延了她一身,不时露出若隐若现的高耸锁骨,奢靡的桃色颈链,沾染了三分明艳的桃色耳钉,满室的桃色生香,可谓桃魂入世,噬人心骨。
果真是十足明媚的长相,最引人注目的还是她眼角悬着一颗鲜艳的血痣,鲜红的刺眼,薄樱的唇瓣,如同抿了一道明媚的春光,转瞬吹皱了一池的春水,由此也引得身侧之人一阵阵神魂颠倒的吸气。
老板几次提醒他,温煦才回过神来,他擦了擦唇角的口水,然后就急切地追问道,“真像是一个小妖精,比那葵仙还诱人呢,她叫什么名字啊?什么时候来的,怎么这里就突然出现了这样一个人物,你怎么一点风声都不给我透露?”
老板看出了他动了贪念,笑容里也透出了一点诡测,“温大人,哪能不给您透露啊,实在是她是新来的,还不满两天呢。”
温煦心里直痒痒,这可比他生平里见过的所有女子都美,上一次见葵仙,觉得她是国色天香,但是再看她时,又不知逊色了几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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葵仙有大用处的哈
第五十章 不知餍足
第五十章不知餍足
他伸长了脖子要去张望,喉结不停地在滚动,“她的真名叫什么?”
少女似乎也看到了他,她挽起一段绯红的水袖,堪堪挡住了自己的容颜,温煦下意识想爬上台找她,她立刻转身离开,走时台上又上来了一些打扮各异的戏子,将她离去的身影完全挡住。
温煦还想追上去,却被老板一把扯了回来,他早已将一切都已尽收眼底,眼尾的笑纹一圈圈地漾开,“她叫叶惑,你看到了吧,人如其名,她是这般的蛊惑人心。”
温煦满脑都是她的一举一动,他一连抽了好几口气,才压制住了心头的悸动,然后,他就殷切地问道,“多少钱能把她带走,你开个价!”
老板不可置否地摇头,“她啊,我可不卖,这可是我们苑的招牌啊!您要是把她带走了,我拿什么来撑台面?”
温煦额角青筋狠狠一蹦,看着他的目光又急又气,“你!你知不知道,她已经彻底勾住了我的心,你却还不让我把她带走,你这不是要我的命吗?”
老板抿唇微笑,很是得意的笑,“真不是我不给大人的面子,哎,不瞒您说,我们这里但凡有一点风吹草动,都瞒不过那位大人的,那位大人也不知从哪里听说了叶惑其名,想把她召去府中,您想,我敢让您把她带走吗?”
那位大人,他一听就知道是谁。
这一次看上叶惑的居然是自己的岳父,他怎么敢跟原大林抢女人,他顿觉此事无比的棘手。
他坐立不安,一会儿就起身走到台下,他在台下徘徊了好久,最后他似一下想到了什么,重又折了回来。
“老板,我们是老交情了,你说是不是?”他的眼珠子转了转,眼底多出了一丝算计的精光,“这样吧,我给你出个招。”
老板一脸警惕地看着他,“您又想玩什么把戏?”
“啊呀,老板你这也太不看好我了,我是什么人,你还不清楚……哎,我是说……”温煦拍了拍他的肩,满脸如沐春风,“叶惑我先带走,并将她亲自带到他府中,那位大人若是不要呢,我就向你买了,他若要呢,我就顺便给你说几句好话,这既卖给了我一个人情,也让他高兴,无论哪样,你都不亏,你说是吧!”
大抵洞悉了他的深意,老板心下鄙夷,唇角却晃开一道令人看不透的笑,“这个啊!我还是先去叶惑那里探探口风吧!您是不知道,她孤高着呢!她若不肯,谁也强迫不了。”
他的话自有一股深意,然而温煦大喜过望,根本就听不出。
他甚至还夸张地赞许道,“孤高好啊,有个性,我喜欢。”
他嘴上是这么说的,但心里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