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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你怎么能丢下云儿就走了。”
“你从小虽不疼爱我,可我从来就没有怪过你。”
“娘,你怎么到死都不愿意多怜惜女儿一点,你知道吗?女儿是多么想要躲在娘亲的怀里,多么想要娘亲说一声,女儿别怕,娘亲会保护你。”
“娘!你醒醒啊!不要丢下云儿一个人,云儿一定会争气的,不会让你再抬不起头来。”
凤凌云歇斯底里的哭着,一边跟床榻上安静躺着的娘亲说话,握着娘亲冰凉的手,哭到最后已经是泣不成声。
站立在一旁的夏岚,在知道二夫人病逝的消息后,并没有觉得有多伤心,反而认为很是庆幸,二小姐从此就不用被二夫人冷眼看待。
可此刻在看到二小姐哭得伤心欲绝的模样,她的眼泪也哗啦啦的掉了出来,看着二小姐已经哭到哭不出声音了,哽咽的劝慰道:“二小姐,你就别再那么伤心了,死去的二夫人在天有灵,见到你这样,也会跟着伤心的。”
“呜呜”凤凌云呜咽着,嘴巴翕动,却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眼泪不断的滴落。
“奴婢明白二小姐很伤心,奴婢求你了,不要再哭了,你都已经哭的说不出话来了。”夏岚看着二小姐张合的嘴巴,却是说不出话来,只能发出模糊不请让人听不懂的声音,面上非常的焦急,让她不要再哭下去了。
在自己的眼里,二夫人一点都不配做一个娘亲,更不配做二小姐的亲娘,甚至有时候,二夫人看着她的眼神,自己甚至能从中读出怨恨来,那是怎样的亲娘才能够这般狠毒。
凤凌云依旧无声的哭着,嘴巴翕动却是依然没有说出一句话来,她现在已经是哭哑了。
“奴婢求求你,别再哭了。”夏岚扑通一下跪了下来,看到二小姐伤心欲绝的模样,她心里比任何人都难受。
凤凌云见到夏岚跪在了地上,连忙想要将她扶起来,可对方执意不肯起来。
“二小姐若是一直哭,奴婢就不起来。”夏岚下定了决心要劝二小姐不要再哭。
凤凌云看到她不肯起来,眼泪流得更加凶猛,跌坐在了地上,一把抱住了她,声音嘶哑的哭着。
夏岚没有办法,无法劝二小姐停住哭泣,就只能陪着她哭了,两人顿时抱做了一团,一时之间嗷嚎的哭声响彻在寝室里。
一行人才来到庭院就听到了伤心的哭声,连忙加快了脚步,农于悠更是一颗心都揪在了一起,听到女儿哭得这般肝肠寸断的声音,她的眼泪不争气的夺眶而出。
都是她的错,要不是当年她无意中导致了对方小产,也不会让云儿受尽白眼,委曲求全的活在这个世上,到最后,生命还要受到威胁。
幸好有她们,不然的话,她这辈子都没有办法弥补女儿,更是一世惭愧,也愧对女儿。
☆、第278章 解药 2
抱作一团的两人没有注意到外面的脚步声,还在哭着,但是发出声音的只有夏岚而已,凤凌云已经发不出任何声音了。
“噗”
夏岚听到二小姐噗的一声,立马就停止了哭泣,感觉二小姐的身体仿佛在慢慢失去知觉,惊慌的她立刻将对方的身体给扶直,看到对方嘴角以及下巴沾染的血迹,瞪大了双眸,焦急的喊道:“二小姐!二小姐!你怎么了!”
“来人!来人啊!救命啊!”夏岚大叫了起来,扶着二小姐,转头看向了身后,竟然是一大片的血渍,就是刚才二小姐吐出来的。
看到她仿佛要闭上了眼睛,焦急的一直摇晃着她的身体,“二小姐,不能睡,你千万不能睡啊!”
夏岚很害怕,不停的摇晃着她,生怕她一闭眼就会长眠不起,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不能让她睡着。
“女儿!”刚踏入门口的农于悠在看到地上的血渍以及女儿嘴角的血痕,连忙奔跑了进去,跪倒在地上,伸出将她从丫鬟的手上夺过来,“女儿,醒醒,你别死啊,娘亲来看你了,你醒醒。”
夏岚被大夫人粗鲁的动作给吓呆了,她从未见过大夫人如此失礼过,对待下人也是很温和的,对二小姐也很好,比人家的亲娘都好。
好一会才回过神来,为何大夫人会这般的伤心,还说什么娘亲,仿佛二小姐是大夫人的女儿般,她的脑子已经是一片空白了。
“夏岚,二小姐到底是怎么了?”农于悠看着一旁的丫鬟,急急得问道。她是云儿的贴身丫鬟,对云儿十分的忠心也很护主,这是自己所知道的,所以相信她不会加害云儿。
“二夫人病逝,小姐知道了,哭得很伤心,然后哭着哭着就吐出了一口血来。”夏岚出声说道,她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要是二小姐有个好歹,她也不想活了。
“云儿!你醒醒,看看爹爹。”凤睿弘蹲在了妻子的一旁,一手揽住妻子,双眸紧紧的盯着闭上了眼睛的女儿。
莫不是女儿伤心过度,使毒性提早发作,他的身子一震,连忙伸出手探了下女儿的鼻息,在探得虚弱的鼻息后,他急速跳动的心才算平缓了下来。
站立在一旁的凤千墨,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从小宠爱的妹妹,变成了二娘的女儿,而这个不算疼爱也有些疏远的妹妹才是他的亲妹妹。
这个消息来得太突然,他没有办法那么快接受,如今的脑袋里已经是糊成了一团,没有办法再思考了。
一向宠溺的妹妹死了,得知云儿才是他亲妹妹的时候,她却成了如今的模样。他突然很害怕她会死去,他还没有好好待她,怎么能就这么死去。
“云儿,你能听到爹爹说话吗?听得到就睁开眼睛看看,这才是你的亲娘,十月怀胎生下你的亲娘。”凤睿弘一脸的悲痛,蒙上水雾的双眸,始终没有让泪水滴落下来,或许是拼命隐忍的作用。
“庄主,您说您的意思是说大夫人才是二小姐的亲娘?”夏岚不相信的看着庄主,此时的她忘记了主仆的身份。
“是啊,云儿跟倩儿被调换了,直到她死前,我们才知道这个秘密。”凤睿弘也不责怪她一个丫鬟多话,更不介意将事实说了出来。
夏岚在听到庄主的话后,脑子轰的一下炸开了,欲要说些什么,却是什么都没有说出来,目光在二小姐和大夫人之间巡视着,两人在眉目间还颇有些相似。
她想到二夫人和大小姐的相貌,这才醒悟过来,两人的眉宇间很是相似,以前却是没人任何人怀疑到这点上来。
凤凌云似乎是听到了这个惊天的消息,眉头紧皱像是痛苦的呻|吟了一声,嘴巴轻轻蠕动,睫毛抖动了几下,慢慢的睁开了眼睛。
“云儿,你醒了,你终于醒了。”农于悠说不出的高兴,一把将女儿抱在了怀里,想要抱紧却是不敢,生怕伤着了她。
凤睿弘一直忍着的泪水终于在那一刻掉落了下来,那不是伤心的泪水,而是喜悦的,仿若在庆贺女儿醒来,只要吃下了那半颗丹药,就能够将她给救回来了。
“水水”凤凌云睁开眼睛,第一句话说的就是水,发出是声音却是嘶哑不堪,若不仔细听,有可能还听不出说的是什么。
“水!二小姐等着,奴婢这就去倒。”夏岚第一个听出来,及时反应了过来,连忙站起,来不及擦掉脸上的泪痕,露出微笑的她急急就去倒水了。
“来,二小姐,水来了。”她很快就倒了一杯水,杯子的边缘凑在对方的嘴唇边,慢慢的喂对方喝下去。
“夏岚,再去倒杯水来。”农于悠看着喝完了的水,对着丫鬟说道,她拿出了那个小瓷瓶,小心翼翼的倒出了半颗丹药。
她拿着丹药放在女儿的唇边,一脸慈爱的说道:“女儿,来,吃下这个,你的毒就能解了。”
凤凌云看了一眼大娘,感觉她此刻的神情让自己好温暖,如若不是知道她不是自己的亲娘,她一定会认为那就是。
再看了一眼那黑乎乎的东西,自己虽不想要吃下,但是在看到她哀求的眼神后,自己还是妥协了,张开了嘴巴,将那东西吃了进去。
“来,喝口水。”农于悠接过了丫鬟递来的水,凑到她的唇边,温柔的如同是一个母亲在哄骗着孩子吃药。
凤凌云没有反抗,很乖巧的喝了一口水,将那东西给吞了下去,也没有明白她说的解毒是什么意思,还有她为何会对自己那么好,比以前好了不知多少倍,宠溺的眼神让自己有些意外,也有些没法适应。
很显然的,凤凌云在晕死过去的时候,并没有听到那个惊天的秘密,所以她还是不知道的。
“有没有觉得好点了?”凤睿弘出口问道,双眸紧盯着对方,心情十分的忐忑,仿若在等待一个判决般。
“恩,好多了。”凤凌云点头,露出了一个虚弱的笑容,只是嘴角的血渍还是有些触目惊心。
农于悠拿出了手帕,轻柔而小心的给她擦拭着下巴上沾染的血迹,犹如在呵护一件珍贵无比的宝贝,慈爱的目光仿若能让世间万物都融化。
赵念柔和其余的人,在听到她的回答后,全都松了一口气,幸好是没事,还以为半颗药是用不上了。
“女儿来,娘亲扶你起来。”农于悠很自然的说道,搀扶起了她。
“娘亲?大娘,你怎么了?”凤凌云不解的看着自己的大娘,平日里,她可不会这般的说话,更不会喊自己为女儿,都是喊的云儿。
“她是你的亲娘。”凤睿弘有些无奈的出声说道,在看见女儿质疑的目光后,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将之前的所有事情说给她听。
“爹,您是在说笑吧?这么荒唐的事情,您也信?”凤凌云心底虽很想要大娘做她的娘亲,可是他们说那就是她的娘亲,她的心里还是没有办法接受的,毕竟从小到大,她都认定了躺在床榻上的无情女人,才是她的娘亲。
“你爹没有说笑,你就是我十月怀胎生下来的,娘亲的直觉没有错,你就是我的女儿,亲生女儿。”农于悠说到这里,眼泪再次夺眶而出。
凤凌云不再说话,看了看在场的所有人,仿佛都已经知道了这个事情,她脑子里很乱,轻声的说道:“我,让我想想,爹,我想休息了。”
“好,你想歇息,娘亲马上扶你回房。”农于悠急急的出声道,也不强迫女儿在此刻马上就认她,以后有的是时间让女儿慢慢的接受,她可以等,哪怕等到满头银发,她也无怨无悔。
凤凌云没有说什么,看了床榻上安详躺着的妇人,任由她和夏岚搀扶着自己往外走去,可才走了几步,她就感觉到胸口传来刺痛,有些喘不过气来,她伸手抚上了刺痛的部位,停下了不稳的脚步,痛苦的呻|吟出声。
发现了女儿异样的农于悠,在女儿停下了脚步后,焦急的问道:“女儿,你怎么了?”
另一旁搀扶着她的夏岚,脸上也满是担忧,不是说吃下了丹药就好了,为何会出现这样的状况,难道是二小姐的身体承受不住药力。
“我噗”凤凌云本想要说我没事,却是再次感觉到喉间传来了一股腥甜,噗的一声,吐出了一口浓稠的黑血。
在吐出黑血后,她感觉全身的血液像是在急速的窜动着,身体里也好像有一股热流,在身体里胡乱撞击着。
紧接着,她觉得全身都疼痛极了,忍受不住疼痛的她,一把推开了搀扶她的两人,想要奔跑出去,奈何身上犹如被几十万虫蚁啃咬般,她轰然倒地,在地上痛苦的翻滚着,不时从嘴里发出近乎嚎叫的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