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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问问她!同魔道囚灵之渊的第一使徒纠缠不清也就算了,还和他私下相授,无媒苟合!破了元阴之身!”宸星君发了一通火气才发现室内的一片狼藉,挑眉问玉棠君,“玉棠师弟这是……”
“也是被苏行云气着了。”卿微君摇摇头,示意宸星君不要多问。
“你沉迷色欲!又如何能够修得大道?窥得天机?”宸星君越说越气,忍不住一掌向赵灵瑜的丹田打去,“你若是不愿意修炼就不要修炼!本座不缺你这一个弟子!干脆今日就废了你的修为算了!”
“有话好好说,不得在明华宗内部动用私刑。”卿微君上前,架住了宸星君的手,使得他的掌力落空,然后扶起地上的赵灵瑜,问她:“宸星君所说的可为真?”
赵灵瑜麻木的点点头。
“为何同他搅合在一起?”卿微君拿出刑堂长老的威势,坐到了静室里的太师椅上。
“生的美,爱美之心人皆有之。”赵灵瑜苍白着脸,她的腿心还隐隐作痛。
“他生的美,本座就不美了吗?”宸星君气往上涌,刚刚说了这一句,就被卿微君瞪回去了,他深知自己这个三弟虽然是少年体态,但是脾气是最最古板刚直的,此时自己在他问询的时候插嘴,就是犯了他的大忌,因此头转了过去,轻哼一声,表达了他的态度。
“春华秋实,我个人更倾向于小哥哥,师父…。。哦,不,宸星君的光华太过于艳丽妩媚,任何一个女子都不会想要站在你身旁的。”赵灵瑜中途改口,又引来宸星君的瞪眼。
“为何损了元阴?”卿微君问出这个问题的时候,脸上一红,所幸他是少年体态,落在不知情的人里就是少年青涩而脸红,只是在座的谁都没有心情去看他罢了。
“我同小一回汴梁,有妖狐作乱王府,害死了我的爷爷,那个妖狐还透漏,我的早逝的母亲也是她害死的。”赵灵瑜面无表情,“来不及报备师父,所以干脆和小一同那妖狐以及背后操纵这妖狐之人动手。弟子法力不高,中了颤声娇。”
“宸星师兄,这颤声娇是三流的媚药,”卿微君皱了皱眉,“若是和魔道之人搅合在一起,苏行云同西楼君,这上行下效的…。丢掉元阴也是逼不得已…。。你看…。”
宸星君脸色阴沉下来,一言不发。
“妖狐为什么作乱王府。”随后卿微君想通了中间的关节,王府的金银众多…。自然会被人盯上。
“财帛动人心,富贵险中求。”赵灵瑜灰心欲死,想着哪怕是被卿微君责罚或者是被宸星君一掌拍死也无所谓了。
“为什么独自一人?”宸星君突然蹲下,抬起赵灵瑜的脸,手中变戏法一样拿出一瓶膏药,替赵灵瑜细细涂了。
“因为小哥哥打了我。我一怒之下和他分手来到了东海滨。”赵灵瑜话音刚落,宸星君就捏紧了手指,将膏药递给赵灵瑜,“每日记得涂抹。”
“哦。”赵灵瑜麻木的拿过膏药。
“你先下去休息吧。”卿微君安抚了赵灵瑜一下,这件事还不全是她的错。
而宸星君已经大踏步的出了东海滨的静室,“我去去就回,你们等杜思阅出来再回宗门。”
“宸星君这是?”赵灵瑜望着他出去的背影,沉默半响,突然开口。
“你好歹叫他一声师父,”一直一言不发的玉棠君突然在一地红木的碎片后面开了口,“这是替你出气去了。”
“…。。”赵灵瑜一直忍耐的眼泪夺眶而出,她也跑了出去,只想找个休息的耳室大哭一场。
“你先下去吧。”玉棠君淡淡的说,头顶上的银色莲花冠散发着柔和的光芒,随后他转向卿微君:“卿微,你发传讯灵石,让杜思阅放弃自己在杜门的一切活动,立刻回来。”
“我们回明华宗。我要等那混账回来,亲口听她解释。”玉棠君出了静室,修长优雅的身影此时竟然有几分佝偻。
“臭小子,给我滚回来。”卿微君摇了摇头,还是自己座下的徒弟比较省心,面对着人都走光了的静室,卿微君突然想起自己的徒弟似乎也没怎么忤逆过自己。于是内心暗爽的捏碎了传讯灵石,告诉杜思阅让他回来。
“不行啊师父,我忙着呢。”杜思阅说完这一句就匆匆捏断了与灵石的神念联系。
卿微君登时脸色就有点不好,明华宗的下一代弟子到底是什么个德行?一个不知好歹爱多管闲事,一个沉迷男色丢失元阴,还有一个平时听话,竟然也会忤逆师长了。
回去一个个的给我背宗门训则吧!卿微君恨恨的磨了磨牙。他终于知道了玉棠君和宸星君的感受。
真是操碎了心。
人家都说一日为师终身为父,这群小崽子们长大了还真是不由得别人管啊,卿微君叹了口气,如果不出意外,大概苏行云合籍大典之后,过个几十年,他就要把宗门交给下一代。
你们这样让我怎么放得下心哦。卿微君摊在椅子上,重新给杜思阅发传讯灵石——“速度,宗门有急事回明华宗。”
“哦,好的。”杜思阅刚刚在杜门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一阵狂喜之后连忙找地方隐匿了起来,“师父我这就回来。”
一阵白光过后,东海滨龙宫秘境将杜思阅弹了出来,迎面而来的不是卿微君的微笑,而是劈头盖脸的一阵暴打,卿微君取出了自己的炼丹小鼎就往杜思阅的脸上砸,“兔崽子一个个都反了是吧?有种别回青黛峰!”
杜思阅一阵被打蒙了,只听得他“哎呦哎呦”的叫唤,冲着卿微君说“师父我错了!”
“我在秘境里得到了…。”还没有说完卿微君又是一鼎砸了过来,“你得到个屁,滚啊!”
这边杜思阅刚好撞卿微君气头上,那边赵灵瑜一边恨着一边又忍不住担心着。
她担心第一使徒会被宸星君打死,又担心宸星君在第一使徒手里受伤,一时间无比担心。
耳房里的熏炉里燃着苏合香,可是赵灵瑜却忍不住伏在榻上,呜呜咽咽的哭出声来。
汴水流,泗水流,
流到瓜洲古渡头,吴山点点愁。
思悠悠,恨悠悠,
恨到归时方始休,月明人倚楼。
赵灵瑜以前不知道古人对于爱情会有那么纠结的言语,如今情根生,生生折磨她,她终于才明白。
到底是一片芳心错付啊。赵灵瑜红了眼眶。
五十九,江南
第五露华躺在拔步床上,窗外则是邶威府的演武场,披甲弟子们整齐划一的在练习长枪,第五露华还是第一次看到正道弟子如此集体练习,饶有意味的看着弟子们扎马步舞动长枪,于是干脆从纳物戒里面拿出一套衣服来换上,缓缓踱步出了白起的房门,站在演武场旁边观看。
她素来是仿着谢红蔷的母亲心怜道尊的装扮来打扮的,今日却出人意料的撤了那副素淡的打扮,上半身着了件真褚经纬幻色织纱褙子,正红色掐金抹胸,下半身穿了条藕荷色宋裤,腰上系了一条珍珠间玛瑙璎珞,愈发衬得腰肢盈盈一握。
芙蓉不及美人妆,水殿风来珠翠香。
哪怕是邶威府的府规森严,也有不少年轻弟子忍不住分神,望着第五露华红了脸。
白起正在演武场正中和人喂招,侧脸去看她,内心一晃,忍不住分了神,被对手死死地压制住,第五露华见状,绣鞋一动,一颗石子踢了上去,登时打飞了白起对面那人的长枪,白起见无法继续练了下去,就从台上跳下来:“姑娘身子可是好利索了?”
第五露华听出他言下的赶人之意,却是假装没有听到,“我要游览一下邶威府的地界,你跟着我做向导。”
“…。好。”白起点点头,第五露华的脾气在修真界是出名的,据说对于这种脾气的人,只能惯着她,白起暗叹自己找了个大麻烦,因此只得乖乖跟在她身后。
白起同着第五露华一前一后的出了邶威府,而簌簌则冲着诸位弟子们笑了一下:“白起师兄的终身大事哦,我们…。。”
“我们怎么样?”平时白起待人接物都是不错的,一群弟子都非常喜欢这位首席,因此一群人的眼睛顿时亮了起来,一个略微粗狂的声音响起,“我们要干啥子撒,簌簌师姐?”
“跟着他们制造机会撮合他们!”簌簌扬起一抹俏皮的笑,“这个姑娘真的是漂亮啊,如果白起师兄能够娶到她,我们就可以天天在府里看美人咯。”
“看美人!看美人!”经过簌簌那么一煽动,一群弟子都兴奋起来了,丢下刀枪剑戟斧钺勾叉,跑去以一种不远不近的距离跟着白起和第五露华。
烟雨濛濛,杨柳依依,流水潺潺,荷花娇艳,如一幅浓淡相宜的水墨画,江南的水巷一向是如此,任凭你鸢飞戾天,到了这里,百炼钢也变作绕指柔。
第五露华也并未打伞,任凭着自己走在细雨蒙蒙的青石板上,凡人界的江南,永远有娇娇柔柔的姑娘走过,也永远有面容慈祥的老人蹲坐在水边锤衣服。
“我想要。”第五露华望着白起,娇蛮的指着一个摊子。
洁白的茉莉花用丝线穿起来,芬芳馥郁的白,白起忍不住低低的笑了起来:“你居然会喜欢这种东西。”
第五露华脸上微红,为了掩饰自己,她瞪大了眼睛,负气的说:“谁喜欢了!不买就不买!我要什么没有啊?”
饶是如此,她也忍不住依依不舍的看着摊子上成串的茉莉花。
“我错了,买买买。”白起无奈的叹口气,他实在是没有什么跟女孩子打交道的经验,唯一一次跟苏行云交易,苏行云性格谨慎,思虑周全,也用不着他操什么心。
于是白起丢下铜板,第五露华则兴高采烈的选了一串白色的茉莉花绕在细细的手腕上。
白起看着她的手腕纤细,仿佛一折就断的样子,忍不住想着,这个名震天下的妖女,是不是太瘦了点。
这边第五露华和白起有一搭没一搭的逛着街,那边簌簌咬紧了小手帕:“啊,师兄都没有给我买过茉莉花!”
簌簌的声音太大,登时被一群弟子连拉带踹的拖进了小巷。。。。。
“要什么茉莉花啊簌簌你这每天一身汗的下演武场,难不成还有少女心?”
“对啊,人家姑娘娇娇弱弱的戴着茉莉才好看啊,簌簌师姐你搀和什么。。。。。。。”
“卧槽我怎么不能带茉莉花了你们这群畜生。。。。。。”
小巷里的动静自然是瞒不过第五露华和白起,第五露华冲着白起笑道:“你们邶威府的弟子真有意思。”
“簌簌年纪尚小,还不懂事,让你见笑了。”白起也是对自己这群活泼的师弟师妹们无言以对,叹了口气,向着第五露华无奈的摊摊手。
第五露华则望着流水潺潺,绕着村庄而行,幽幽的叹了口气——
若是那个人没有死去,或许她也可以带着他来到这江南水乡。
第五露华在邶威府住到了七月十五,这一天刚好是凡人界的中元节,一大早簌簌便拉着她梳妆打扮,第五露华随手挽了个发髻,侧过头去问簌簌,“今日是什么节日?我这日子都过忘了。”
第五露华手一抖,胭脂登时涂错了,在眼角处描出长长的狭红,“中元节了吗?”
“是啊。”簌簌冲着她点点头。
第五露华拿起花棒,把多余的画错的胭脂擦了,低低的笑了,“原来是中元节了。”
傍晚下起了细雨,第五露华随着簌簌她们一起去放水旱灯,超度亡魂投胎。
她呆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