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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所谓,但就是要得到她一个答案。
“陈南芝!你给我出来!”大伯不跟陈爸爸废话,而是继续在陈家的大门口大吼大叫,引得过路的人都议论纷纷。
陈爸爸这下眉头紧皱,想着他这样吼,肯定会把刚刚睡着的女儿给吵醒的,赶紧叫佣人上前去把他的嘴给捂上,让他想叫也叫不出声,加上大伯体内的蛊毒又开始活跃,现在不仅仅是胸口疼了,全身都在疼,让他没有再反抗的力气。
陈爸爸看他如此坚定的眼神,都已经做好跟他打持久战的准备,就算叫人把他捉住,关在某个地方都可以,但是大伯没有反抗多久,便昏迷了过去,这让陈爸爸也非常的吃惊,怎么会突然昏倒了?
陈爸爸冒雨上前去检查倒在地上的胤高德,发现他的脉搏很虚弱,而且他的脸色惨白里透着青紫色,有些奇怪,正想命人将他先抬到屋檐底下,这时宁华诗出现了,撑着雨伞奔跑了过来。
一看大伯已经昏倒在地,激动地她也一下子丢了雨伞,蹲下了身子,查看大伯的情况,对旁边的陈爸爸说道,“陈叔叔,把胤高德交给我,我带他离开,以后再也不会来打扰你们家,好吗?”
陈爸爸一听宁华诗这么说,不由自主的点了点头,但觉得宁华诗这么担心大伯也有些奇怪;宁华诗一个弱女子,将大伯背在了身上,头发已经散开,慢慢的背着大伯离开,陈爸爸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有些松了口气。
此时,陈妈妈从屋里跑了出来,撑着伞来到陈爸爸身边,“你怎么在这里淋雨啊?你现在身子不比以前了,万一感冒了怎么办?还有,刚刚是谁在大门口大吼大叫?”
陈妈妈说完,朝周围看了看,宁华诗此时已经背着大伯转入了一个小巷里,正好错过了,陈爸爸这时也反应过来,跟自己老婆说,“没什么,一个乞丐,大吼大叫让我给他点钱,我看他可怜,就给了他一些钱。”
陈妈妈回答,“你就是这样好心,我们家又不是开善堂的,要是这县城里每个乞丐都来找你要钱,那我们家还生不生活了?还是回屋里去先换件衣服,南芝她又醒了,突然就哭了起来,说什么听到那小子在叫她,还说要去地府陪他,哎……快去关心下你女儿吧。”
陈爸爸点点头,赶紧转身回到屋子里,还吩咐佣人说,如果之后那个人又来大门口找小姐,直接将他给赶走。佣人们点点头,然后将陈家的大门给紧紧地关上。
宁华诗背着大伯,虽然背起来很不易,很多次刚走了几步,大伯就从她的背上滑了下来,直接摔到了地上,但是宁华诗还是没放弃,她要赶快把他给背回山上的屋子里,不然,他马上就会受不了虫蛊的侵蚀,而直接痛死。
从山下下来只花了五分多钟,而这次背着他上山,却是整整用了半个多小时的时间,期间,大伯痛醒了又昏过去,醒来又昏过去,终于,宁华诗把他背到了小屋里,脱掉他的衣服,就算脚上沾了泥巴也无所谓了,将他放进了木桶里。
宁华诗已经累得趴下了,就坐在地上,靠在木桶边,而大伯也是昏迷的靠在木桶里,药水没过他的脖子,宁华诗喘着出气,头靠着大伯的头,突然觉得这样做一切都是值得的。
宁华诗安心的照顾昏迷中的大伯,吃饭的问题,她会披着披风,戴上帽子,偷偷的到县城里去买吃的然后带上山,宁华诗仔细检查了大伯的脉搏,再看了看他胸口的淤青,比刚才要消散很多,大伯的这条命,应该是保住了。
第二天大伯就醒了过来,一看自己又回到了这个小木屋里,也看到宁华诗忙碌的身影,再回想起昏迷前的发生的那些事,他开口问道,“陈南芝她真的因为我迟到了,而再也不想见我?还想置我于死地?”
宁华诗本来背对着他在烧水,没想到他会突然醒来还问她这样的问题,她猛地转身,一看就是受到了惊吓,看到大伯面无表情的坐在水桶里,也没有激动地说还要下山去,她就正声道,“是啊,她跟我说,你是个负心汉,她不会让你好过!你不要她,她就是要你死……”
大伯听着这话,紧皱眉头,又将身子沉入水中,这下是连鼻子都盖住了,留出一双眼睛,水下,他身后摸了摸自己的胸口,觉得好疼,不是被蛊虫侵蚀的疼痛,而是觉得好心酸,好难过,事情为什么变成这样,之前对彼此的承诺都到哪儿去了?
大伯没有再尝试去找陈南芝了,上次他在她家门口吼了那么多声她的名字,她却一点回应都没有,她家的屋子不是特别大,他吼一嗓子,陈南芝要是在家的话,怎么可能听不见?她是真的心狠呐。
大伯当时也有些怄气,听了宁华诗说的那些,深信不疑,只因为宁华诗是陈南芝最好的朋友,又因为当时被蛊毒所折磨,没那么多心思去分析整件事,所以,他最后还是放弃了,放弃陈南芝,既然人家都已经那么不想见你了,何必再去不要脸的找别人呢?
大伯和宁华诗在山上的那间小屋子总共一起生活了十天,宁华诗给他解毒,照顾他的饮食起居,但是大伯几乎没和她说过一句话,要说,也是说起陈南芝的事,这时,大伯体内的蛊毒已经解去一半,他的脸色有好转,精神头也好了许多。
他问宁华诗,“陈南芝就没跟你说过其他的了?她就没留下什么最后要跟我说的话?连句再见都没跟我留?”
宁华诗摇摇头,“她答应那件婚事答应得很快,只是跟我讲起给你下了蛊毒的事,并没有再说起其他的事,也没有留下其他要我转述给你的话。”听完,大伯冷哼了一声,抬起双手放在木桶的边缘,突然想起一件事。
转过头看着宁华诗,说道,“你现在救我,陈南芝她并不知道吧?你为什么会瞒着她来这么拼命的救我?”
☆、382。第382章 孩子一定要生下来……
宁华诗的表情有些难以捉摸,说话的时候自动的侧过了身去,没有直视他的眼睛,而是看着窗外说道。
“我只是不想一个无辜的人就这么死了,而且之前我打电话找到了你的三弟,他说你已经赶了过来,所以我知道你不是负心人,只是陈南芝最近一个多星期都不见外人,我也没机会把这个消息告诉她;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再说这些也没用了。哎,你们这是有缘无分吧。”
大伯又沉默不语了,宁华诗也自己做自己的事,到了中午热一热饭菜,然后两人就简简单单的吃一下,日子就这么过着,过了九天的时间,大伯胸口的淤青已经差不多全部清除了,他体内的蛊虫应该几乎已经都沉睡了。
现在只需要服用特制的药丸,将体内的蛊虫给排出来,就有点像泻药一样,大伯这才明白,这个县城里虽然大多数生活的是汉族的人,但是也有少数苗人,而陈家的祖先就是苗人,陈南芝会用蛊术,都是从家族祖先传下来的书籍里学的。
而宁华诗是纯血统的苗族人,这也是为什么她懂解蛊毒的原因,十天的时间,宁华诗救了大伯的命,她以为大伯会感激她,感谢她,可是大伯至始至终对她都是很冷漠的样子,直到最后一天,蛊毒已经全解全解后,大伯穿好衣服要离开了。
大伯离开的那天是个好天气,太阳晒在身上暖暖的,宁华诗挣扎了很久,当他就要开门离开时,她才开口叫住了他,说道,“胤高德,我……你看在我救了你一命的份上,你带我一起走吧。”
其实言下之意就很明显了,大伯当然明白她要表达的是什么意思,停下脚步后,转身看着她,但并没有开口说话,而是看看她要说些什么,宁华诗鼓起勇气说道,“胤高德,既然你和南芝她已经不可能了,你就忘了她吧,我……可以,默默的陪在你身边的。”
大伯觉得她这句话很搞笑,其实大伯的心里清楚得很,而现在也到了要离开的时候,大伯不介意把话说明白,看着她,叫了一声她的名字。
“宁华诗。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我的?是我和南芝在一起的时候吧,那时候我俩偷偷约会,为了掩人耳目也带上你,你在旁边一副不以为意的样子,其实你心里是觉得很不公平的吧?然后渐渐地,这样嫉妒的心里愈演愈烈,对她,开始有些讨厌了起来吧?所以,你才会在我面前,说了那么多她的坏话,把她塑造成一个坏女人。”
大伯这些话让宁华诗无言以对,她很吃惊,但又觉得他能发现也是理所当然。
大伯继续说道,“其实不管南芝她到底是怎么对我,就算她真的对我没信心,认为我不会回来接她了,所以给我下毒。但南芝是南芝,我爱的是她,就算我和她不能在一起,但在我心里,我爱的是她,你不能代替的。”
大伯将话说明白后,就转身离开了,宁华诗站在原地,没有再厚着脸皮说什么挽留的话,她站在窗口那儿,目送大伯下山,她知道,大伯不会再去找陈南芝,所以,她就静静地看着他走。
大伯离开后,宁华诗假装从城里打工回来,先回家看了看自己的父母,然后去了陈家,陈爸爸看到宁华诗出现了,有些担心她会把事情全给说出来,宁华诗却告诉他,“陈叔叔,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只是来劝南芝她要向前看的,不要再想着以前,为了她自己,为了孩子。”
陈爸爸倒是挺吃惊她会如此表现,问起胤高德去哪儿了,宁华诗很冷静的回答,“他已经离开了,不再来打扰你们了。”
陈爸爸最后还是选择相信宁华诗,但是仍然不肯让宁华诗单独和自己女儿说话,陈爸爸会偷偷地躲在门外,偷听她们的对话。
宁华诗见到陈南芝,她脸色有些苍白,手腕上绑着纱布,她听说了陈南芝那次割腕自杀的事,但还好最后是救回来了,不过从那时候起,陈南芝的思绪就有些不对劲,有些太过敏感了,不能提起关于大伯的事,如果提起的话,陈南芝就会很激动。
但是有一点,陈南芝对她肚子里的孩子很上心,她坚持一定要把孩子生下来,而陈妈妈在看到她女儿已经变成这个样子,也实在是狠不下心将她带去医院把孩子打掉,如果真的逼她打掉了,陈妈妈知道陈南芝会做出什么样的事,索性,这孩子就由着她生下来。
至于生下来以后……?
宁华诗看她如此重视她肚子里的孩子,也很高兴,摸摸她的肚子说道,“南芝啊,这孩子一定要生下来好吗?孩子是无辜的,就算那个人没有回来,但是有孩子陪你身边,也是一件很幸福的事啊。”
陈南芝也摸摸自己的肚子,点了点头,“恩,我一定会把孩子生下来的。”
大伯离开那个伤心地后,并没有回去自己的家里,而是去了另一个城市,找了个普普通通的工作,赚一点小钱,不需要太多够自己吃饱就行,想在这个陌生的城市过一过普通的日子,暂时忘掉自己的身份。
但是在那儿没工作多久,爷爷不知道怎么知道了他的地址,还找到了他单位的电话,并且打来了电话。
大伯第一次接到自己父亲的电话,他没多想就直接挂掉了,他现在同样很恨自己的父亲,要不是他,要不是他和陈家人一样狠心,把他骗走,他和南芝两人就不会变成这样!
所以,这就导致他一直没有和他的父亲好好的谈谈,如果在那段时间,哪怕有一次他接了他父亲的电话,也许事情还不至于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