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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吗?”小青竹仍旧很懵懂,“他们是谁啊?”
羲和挑挑眉,道:“应当是强盗罢。现在天还没亮,你还可再睡个回笼觉。”
小青竹默了默,看着倒地的小竹筒之后有一股莫名的哀伤,突然觉得自己全身都酸软了起来,道:“人家不睡里面了,不舒服,挤得很。”说着就眼巴巴地望着青华,请示道,“师父,我能不能爬到墙上睡呢?”
青华亦是困得很,随口就同意了,道:“可以。”于是小青竹爬上了墙,将自己的竹叶尽情地伸展开,如此睡个回笼觉也舒畅一些。
白生生的墙上,平白添了一窝茂盛的小青竹,像是墙画一般。
然后青华才冲羲和招手,道:“还不快过来,被窝里暖和。”
羲和便又上了床榻,头脑有些沉,拢着被窝躺下亦是打算再睡个回笼觉。可这闭上眼还没多久,羲和就越来越清醒,然后意识到有什么不对劲。结果翻身一看,就看见青华躺在自己身边,正和自己拢在同一个被窝。只要她稍稍一伸手过去,就能碰得到他。不由得面瘫道:“你不是睡椅子的吗,为什么也来到床上了?”
(三)
青华连眼睛都不抬:“这都要问你自己,怎么,你自己不记得了吗?”说着顺手就又将羲和捞进了怀里。
青华的怀抱很温暖,羲和枕着,听青华这么一说,也不敢多去回想。青华在她耳边轻轻问:“你是怎么吓跑他们的?”
羲和闷了闷,道:“用了点障眼法。”
偷闯进房间的那三个人,恐惧慌乱地跑了出去,却因为太过着急推搡,一下撞到了外面的栏杆,结果栏杆应声而断三人纷纷跌落了下去。他们胆子已然算是大了,敢入夜行歹事。在殷城不是没有这样一个规矩,每逢入夜,进房之后最好不要再出来,不管外面有什么响动。
他们的惨叫声很大,愣是没有任何一人出来看个究竟。但也仅仅是叫了几声之后就没再有动静。待到第二日清早,那位中年男人只知道自己少了三个下属,却怎么都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客店的小哥显得很是忐忑,一起来就看见二楼的栏杆断了,木屑掉到一楼到处都是,地面上还除了有一些少许的血迹以外,就没留下任何痕迹了。
客店的老板还是相当镇定,连忙让小哥赶着在房客都起床之前连忙将大堂打扫了,并将栏杆重新修葺一番。
第二日艳阳高照,小青竹睡得饱饱地起来的时候,青华与羲和也都起来了,趁着羲和洗漱的,青华便去楼下取来丰盛的早餐。
约摸小青竹是饿得狠了,咬住一碗粥就没再放,喝粥的声音咕噜噜地响,十分有胃口。青华与羲和也都各自吃了些,大抵是昨夜醉酒又半夜折腾了下的缘故,青华与羲和的精神看起来不比小青竹好。青华喝了两口粥之后,看着窗外明艳的阳光,道:“一会儿我们出去逛一下罢,顺便采购一些东西,往西深处是大漠,想必路途遥远,要先做准备。”收回目光来又看着羲和,“一会儿出去再给你订制一柄伞。”
羲和懒洋洋地笑道:“用不着那么麻烦。”
小青竹为自己即将有一个新居所而感到很开心,连忙道:“不麻烦不麻烦一点也不麻烦~~”
于是,一顿惬意的早饭之后,青华与羲和拎着小竹筒悠闲地下楼了。楼下,青华与羲和又看见了昨夜撒酒疯的那个中年男子,男子一见他们面上就流露出仓惶又不甘心的神色,昨晚被滚茶烫伤的面皮上还留有红红的痕迹,如此一来就又丑陋了两分。还好中年男子耐住了性子,没有立即冲上来对青华与羲和有仇报仇,手里抓着茶杯,捏得死紧以发泄怨气。
临出门口时,羲和顿了顿,还不忘回眸看了那中年男子一眼,挑衅一般地吹了一声口哨。结果前脚一踏出客栈门口,大堂里面就传来摔碗砸杯的声音。
(四)
白天里的殷城十分热闹,街上有许多各方来的人,亦有各种叫卖的摊子。主要都离不开西邦各国流过来的干果果脯,以及各种颜色的水晶玉石。
在路边摆着卖的那些水晶玉石,大都是小商小贩自己淘来卖的,质地并不十分纯粹,价格也相较便宜。但这种质地的水晶玉石,显然不是青华的胃口,他还是喜欢更纯粹更昂贵一些的。
眼看着青华逛着逛着似乎有了兴致,偶尔还舍得弯下身去挑拣一下,但最终也都没有一个令他满意的。羲和一路走下来,都没看见有伞卖,不由得玩味道:“这里天晴,兴许没什么伞卖,你现在又想买玉石了么?”
青华“唔”了一声,道:“没有伞,买点玉石也是一样。”羲和没发现,青华原来是一个爱逛街的人。
小青竹便在小竹筒里幽怨道:“要是玉石的话,那师父人家住哪儿呢?”
终于在走过一家相当豪气奢华的玉器店时,青华停了下来,不由分说地就拉起羲和走了进去,道:“乖我们进去看看,看看有没有满意的。”
那家玉器店里面,摆放在最显眼的地方,有一尊形状不规则的紫玉。那尊紫玉颇有些大,且质地纯粹晶透,想必就是店里面的相当名贵的玉石了。老板见来了客人,笑眯眯地迎了过来,结果还没来得及开口寒暄,青华便已瞧见了那尊形状不规则的紫玉,径直指着紫玉问:“那个,多少钱?”
一进店就问大家伙,老板顿时笑开了花,面皮堆上了老褶子,丝毫怠慢不得,边引青华与羲和到贵宾桌前坐下,招呼伙计送上两杯茶,边道:“两位一看就眼光不凡,这紫玉恰恰是我们的镇店之宝。两位是看上我这紫玉了?”这位老板是个精明之人,没有在第一时间报上价,等先寒暄一两句试探试探青华与羲和的诚意再好出个价格。
然这位老板也不吝啬,伙计送来的茶不是茶寮那种又粗又糙的茶,茶味很清香,有股淡淡的芬芳。青华对茶还是比较满意的,但就是不怎么满意送茶的伙计,只因他趁着送茶的机会偷瞧了羲和几眼。
结果送完茶之后,小伙计还是不肯离去,站在一边随时等候差遣。青华一句话没说,只淡淡地看着小伙计。店老板何其圆滑,一下就领悟过来青华的意思,连忙对小伙计挥手道:“你先下去,下去!莫要在这里唐突了贵客!”
于是小伙计这才恋恋不舍地退下去,去寂寞地擦拭柜台。
青华与老板道:“你把那盏紫玉,弄过来我看看。”
“好勒!”店老板扭身就去搬紫玉。
羲和趁机凑过来了些,问:“你要那个干什么?不是说出来采购么,那个能让我们进入沙漠之境时渴了当水喝还是饿了当粮食吃?”
(五)
小青竹在竹筒里代替青华回答:“都不能!”继而小青竹在竹筒里耸肩,再代替羲和问,“那师父,你买这个东西到底是干什么的呢?”
青华不咸不淡地看了竹筒一眼,再不咸不淡道:“你问这么多能增加你的修行吗能让你吃饱吗?不能的话就不要问。”然后再看着羲和,换上柔和的神情,商量道,“在你知道之前,我能不能保密?”
羲和似笑非笑地点点头,道:“好。”
很快老板便将紫玉报过来放在了桌上,羲和顺手摸了摸紫玉,触感柔滑而凉润。青华便问:“你感觉怎么样?”
羲和道:“挺好。”
遂青华就又问老板:“你且直说,这个要多少钱。”
老板和气笑道:“我也不跟二位含糊了,本店的镇店之宝着实不便宜,一直报价一个整数”,说着就伸出了一根手指头,“一千两银子,但鉴于二位如此有眼光又如此直爽,就给二位矮一截,八百两银子。”
关于银子,青华与羲和研究得俱不多,而青华随身携带的也都是银票,他道:“银子暂且没有,银票可以买吗?”
老板点头道:“当然可以!”
羲和不紧不慢地喝着茶,挑着眉头看青华自怀里掏出一叠银票认真地清点了起来。在川州的时候,他具体赚了多少钱还一直没有清点过,眼下这般认真地清点,想来是着实想买这尊紫玉。
银票有厚厚一沓,但是清点出来一个确切的数字以后,却只有六百余两。青华直截了当道:“六百两你卖不卖?”
当即老板就为难了起来,干笑道:“客官您这是要我做亏本买卖啊?”
青华道:“应该是。”
老板没料到青华会这样直接,僵了一僵,哆道:“说老实的,六百两委实太少,这样我连成本都收不回来!顶多我再给两位少五十两,实在是不能再少了!”
青华收好一叠银票,店老板一看顿时有些着急,就好似看着煮熟的鸭子要飞了。青华道:“生意不成情意在,多谢老板的好茶招待。”
“凡事还有商量的余地不是,客官您稍安勿躁!”店老板急忙道。
这时羲和掂了掂下巴,思忖着道:“老板你看这样行不行,这盏紫玉我们六百两银子买下,恰巧这位买主是天师,可以为老板的店挂符纸,驱鬼降魔,财源滚滚。”
青华配合地点头:“嗯我是天师,可以挂符纸。符纸画得很灵验。”
小青竹蹲在竹筒里嘟囔了一句:“师父连符纸都不会画,怎么可能会灵验……”
店老板闻言半信半疑,开始迟疑了起来。羲和便又道:“若是店家不同意,这笔买卖也便不成了,你也看见,我们身上只有六百两。你不卖的话我们只好去别家,可以买次一点的或者是小一点的,六百两总有店家会卖。”说着就拉着青华站起来,拎起竹筒要离去。
(六)
老板急得很了,一锤敲定下来,痛道:“成交了成交了,就六百两!”
羲和转身,笑眯着眼,冲店老板吹了一声口哨,店老板傻愣了一阵,回过神来却觉得也值,连忙利索地准备了一只结实的箱子,将那尊玉石放了进去并锁起来。
青华站在羲和身边,由衷赞叹:“你很厉害。”
羲和不客气道:“我也觉得我自己很厉害。”
给玉石店挂了两张青华亲手画的符纸以后,拎着箱子走出玉石店时,青华一派满足,将箱子拎得很稳。走在街上,看着两边的摊子,羲和也都没有多大兴趣,明媚的阳光下眯着眼睛,一边欣赏着青华满足的神情一边觉得好笑道:“寤桦,以往我没觉得你有什么爱好,而今总算发现了一样。”
有一些人对有一些东西有收藏癖,这个可以理解。只是不想,青华也是这类人。
青华牵起嘴角,道:“我也不知道这算不算爱好。”
羲和捏了捏鼻梁,吁道:“那现在,你身上只有几两银子了,且不说今日还要不要采购,回去客店以后,房钱和饭钱够付吗?”
要知道,为生计算量,是一件十分愁人的事情。但青华表现得很淡定,道:“钱是用来花的,你不要担心,我很会赚钱。”
羲和抽了抽眼角,随青华一起又去了一家华丽的布店,将身上唯一仅剩的零散银票换了几尺最名贵的油紫锦布。
等回到客栈以后,吃过午饭,青华便在房间里将紫玉小心取出,然后祭出玥泠剑,将紫玉切成几块开始忙活了起来。小青竹一直在为自己的临时居所感到愁伤,皱着小脸问青华:“师父,我没有伞可以睡在里面,那能不能睡一个大一点儿的竹筒呢?”青华不回答,也即是不可以。
羲和百无聊赖,取出在川州时买的一两本小话本,坐在窗柩上,窗柩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