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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白的鼻涕,一时间,却也有些哭笑不得。
抿起一抹涩笑。“对你,我真是……又恨,又喜啊……”
白雷看着他那一双弯眸,皙白的脸蛋,还有那一脸苦涩的笑,不知为何,脑海中就浮现出了他大师兄白风的那张秀颜。
白雷转过脸,噘着小嘴,回他:“你,你还真是个矛盾的人。哼!你啊,还是恨我罢!”说着,脸色一缓,又低声自语道:
“说起来真是奇怪,那个王爷那么爱他老婆,那么疼他的小姨子,甚至,都有点变态了,可你是他儿子,为啥……他对你,却……”说着,一副想不通的样子,摇了摇头。
“难道……你是他老婆和别人的……,会不会,就是和我爹的那啥师……”
“住口——!”
一声怒斥,在空荡的冰室里回荡了数次,才渐渐消逝。
白雷本就本那突如其来的吼声吓得一怔,刚回过神来,却见脸前一脸茉白的宁斯已逼到了身前,面露杀意。
“我不想杀你……所以,有时候,不该说的话……不要说……”
白雷直觉一道凉气从脚底板蹿到了头顶,一个猛吸,连鼻子下的两条快成棍的青鼻涕也吸回了一半。迫于杀气,他猛点了几下头,再不敢说话。
宁斯稍缓了脸色,又对着手里的巫绝石端详了一会儿,若有所思地说道:
“看来这巫绝石不但能引出你体内的心思铰,连封针,也引得出来。可是……能在你体内封这么多针的,究竟……会是谁呢?”
…… ……
“啊,啊——阿嚏!”
白辰揉着通红的鼻子,晃了晃两手手腕上的玄铁链,嘴巴一撅:还真是有够碍事的。
不过,碍事总比断骨要好。想着,手臂一缩,打了个哆嗦出来。
“话说回来,这贤王府咋这么大啊!这可咋找啊?”
白辰一面蹑手蹑脚的穿梭来王府的庭院间,一面又要提着手里的铁链,防止它们碰撞出声响。自从他和白风二人逃出了地牢,分头寻找白雷的踪迹,可白辰都寻了四五个院子了,真是连白雷的一根毛都没发现。
搜到前苑的时候,他猛地发现身后有一道黑影近了他的身,转身一脚便扫了过去。
“你……”白辰这一招被对方接了下来。相仿的面容,只是死一般的苍白。
这就是他师叔白孽霜的‘尸体’,没有感情和记忆的‘冢卫’一只。
白辰心中本来就对这冢卫的身份有所顾忌,加之他手上还缚着链子,攻不如防,防却也有碍。数十招下来,白辰已被对方从屋顶逼到了地面上。
前厅里呼啦啦走出两排人,皆是黑衣的冢卫,走在最后面的,不是旁人,正是那贤世王爷。
只见他此时的脸上怒意腾起,双目死死的盯着院中逃跑未遂的白辰,杀气四溢。
“你这卑鄙的家伙,还自称王爷呢?把,把俺儿子藏哪儿去了?”白辰一面与那白孽霜的冢卫对着招,一面朝着那贤王吼道。
“杀,杀了他……杀了他!”贤王明显有些盛怒下就的放矢的意思。
他口中的命令一落,十几个静立在院中的冢卫,闪身奔了上去。
白辰本来是知道这群‘冢卫’身上死穴的所在的。只是,碍于他现在双手被缚,使不出全力,而且这个最难缠的‘白师叔’偏偏又没有什么死穴。当眼前一片黑衣朝着他涌来时,白辰还是忍不住的骂了一句:
“尼玛……不待这么玩儿的。”
白辰闪避不及,只得踮脚欲朝着那房顶奔去,可他身负重物,起身的速度慢了一半,一只脚生生被一道巨力拉了下来。白辰何等敏捷,反身就是一跃,迎面劈手而来。
说时迟那时快,白辰以为这一链劈下去,那偷袭他的人也当重伤,谁料,他这一定睛才看到,那人竟是……持着大刀砍过来的。
许是年纪大了,眼神果然不够好了,许是……白辰这趾高气昂的一生,终于要到头……
尽管白辰已经在最快的时间之内在毫无凭附的半空中做出了最高难度最大限度的闪避动作,可是,毕竟他还是个凡人,加上一身老骨头……
半个刀刃,还是生生在他左胸前划了愣大一道口子。
“嘶……”白辰这一站定,原本赤|裸的上身,皮肉间裂出一条血道,鲜红争先恐后的流溢出来。白辰死忍着痛,抬手点了颈下的三处大穴。
白辰中的这一刀,可算是去了他一半的老命了,可‘冢卫’无情,提剑的,带刀的,一股脑的又冲了上来。
“尼玛——!来真的啊!”白辰一个后跳,甩着身上的血道道就开始探后路。
可是,正所谓……天不亡我。白辰侧头向后的一个瞬间,只感耳旁一道冷风撩发,再回眸,身前正迎来了一抹幽香。
‘老大?’白辰脑中闪过的第一个人,便是白风,想到他许是听到了这院子的动静赶来相助了。
可当白辰看清了眼前那一抹淡紫色的薄纱,鼻间那幽幽的香味与记忆中的某一缕产生了共鸣。
心中懵然一突,脸上的茉白又重,接着,就听到身前那清寒又带着浓浓愤意的女声,说道:
“年纪大了……就不该到处跑了……”语毕,黑发绕肩,倾国之姿,寒目转来。
“二、二,二丫头……?!”白辰几乎是哑着嗓子,说出了这几字。脑海中,那个扑闪着一双大眸子,站在他家院外桃树下舞着剑的小丫头,不过一年未见,如今……却是出落的更加娇俏了。
“咕咚”白辰默默的咽下一口。若是平时,但凡是个有些姿色的女人,白辰早就扑上去了,可是,此时的白辰,一副老骨头要散了架子似的哆嗦着,连抖了好几下,后退连连。
白雨只看过那一眼后,寒颜又回,手中的花雨剑一翻,再次迎着那面前的一片黑衣冢卫,杀了过去。
要说白雨平时与人过招,那都是‘剑剑犀利’、‘招招利落’,可此时的她,犀利之余,还带着一身的杀气,那绕在她全身越来越浓的寒意,逼得人通体发寒。只见她细剑如丝,脚下追仙之步发挥到了极致,剑尖不是锁喉即是扫目,一时间,血溅满园。
白雨刺到他们的死穴,对于冢卫来说还是不痛不痒,然而白雨却依旧没有半点的犹豫,好似,连招数也更加的犀利了,看她那纠缠与众人间的身影,正好似杀红了眼一般。
白辰震惊之余,倒也不忘暗赞。单看此时白雨的身手,或许,竟也能与他大师兄平分些个秋色。
“二丫头,莫竟是对着他们的死穴,过他们‘天池’、‘百中’、‘中寒’……”白辰一手按着胸前的伤口,一面提声对那黑衣间的白雨指挥道。
白雨闻言,樱唇边,缓缓挑起一抹微弧。
她意会的极快,配合的更是恰到好处,白辰这厢对着进攻她的黑衣道出了正确的穴位,白雨那边就转刀扫剑的攻了过去,未多时,竟也真有五六个冢卫被她剿到了地上。
白辰为了给白雨清路,负伤杀入了圈中,赤手与那‘白孽霜’对着招。除了这个最难缠的‘冢卫’,他相信,只要时间够,白雨定能清了这群黑衣小罗罗的场。
贤王见局势瞬间产生了变化,又见那突然插进来的白雨也是一身的崇华服,之前更是在崇华的晚宴上见过,生怕他的大计会有变,愤中吼道:
“你们……崇华,真是要……挑明的与本王对着干吗?!你们可知本王在朝中的地位?你们……简直是……自取灭亡!”
白辰心中不禁一笑,这都什么道理?官大就能无法无天啦?谁丫的先去崇华伤人掳人了?谁把他们一群人从巫峡山架回来的?他居然还有脸丫的说是我们找事儿。
白辰感觉心中一口气好是不顺,提气,开口就要骂道。
“你丫……”
“就是要与你对着干?!你想怎样——?!”
白辰一愣。这声音,不是白雨的,这么尖细的声音,这种,听到后有点打心底……毛骨悚然的感觉,是……(见楔子,白辰,鬼叫。)
白辰循声一看,只见一袭黑色锦衣,束发红缎,腰间一颗硕大的宝石闪的人眼晕,一个看似二十多岁的姑娘从天而降。
落地之时,竟轻的没有一点动静。
那女子一落定,先是瞪了一旁的贤王一眼,接着,缓缓转过头,目不转睛的,只盯着白辰看去……
白辰手下一愣,差点被身前的‘白孽霜’劈中,他一闪身,急手防御,皱着眉头便问道:
“二,二丫头,这个高手,哪儿来的?啥来历?没见过帅哥是咋地?”
这一问,白雨不但未回他,反而投给他一个莫名的眼神。
白辰还没来得及弄明白她那眼神的含义,却又听到贤王那变了腔的嗓音,惊异道:
“你,你你你!田,田……”
能让咱皇朝不可一世的贤王震惊到这样的,某种程度上来说,这姑娘,身份绝对是不一般了。
一直盯着白辰看得眼珠都快掉出来的田紫荇终于移开了视线,一抹不屑的模样,看着贤王,气定神闲的说道:
“不错啊!还能认出我……我还当,我被家族驱逐这些年,隐姓埋名的,早没人记得俺了呢。”
贤王对着她那一双细目,惊诧之余还有些不知所措的样子,许久,才回道:“这些年,朝廷天天都在贴你的通缉榜,光是因为与你相似而被带到我这里来的女子,一天也有三四个呢?你这么出名的脸,我怎会不识呢?”
“哼!”田紫荇双手一抱,朝着他撇了下嘴,接着又道:“认得就好,还不叫你这群手下停手,是要连我也一起砍了么?”
贤王一愣,这田紫荇明显是认识白雨和白辰这帮人的,若她执意要保这群人,那……他多年来的计划,岂不是要……
贤王担心归担心。可心中也有定夺,无论白辰还是白雨、白风,于他来说都是死是活都无差,这田紫荇若要保他们,就算真放了他们也无所谓。
可是,只有这个白雷,无论如何,他都不会放人的。
他也不信,这田紫荇,真会为了一个于她没什么大关系的小混混,就与自己翻脸。
“好!都给我停手——!”
贤王刚说完,院子里的一群黑衣冢卫果真乖乖的收了收,一个个有序的,退回了贤王的身边。
田紫荇见状,满意地点了点头,却再也没看那贤王一眼,接着,几步走到了白辰的身边,将他从头到脚细细看了一番。一双大眼,终停在他胸前那鲜血四流的伤口上,淡淡问了一句:“没事吧?”
白辰愕然地点了点头:“嗯,死不了。”
田紫荇也点了点头,沉下脸色,伸手从胸前掏出了一物。
那是一张泛白的信纸,她轻轻的手指带着些细颤的展开了它,接着捧到白辰的面前,微颤的声音问道:
“这,这字……可是出自你之手?”
白辰只望了那纸上的字一眼,脸瞬间一滞,双眼几乎要凸出框外,惊异的打量着眼前这个陌生的女子,迟迟,才点了两下头。
就在这一瞬间,田紫荇捧着信纸的双手一抖,眼眶里的晶莹便断了线似的滚落出来。她似是用尽了全身的力量控制着自己奔涌的心情,哑着嗓子又道:“那,那……那孩子……如,如今……可,可还……”后面的话,却已是泣不成声。
白辰一脸的煞白,一张流利的嘴,对着面前这一张泪如雨下的脸,却是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正当这时,被忽略许久的贤王三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