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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方主动打破了这尴尬的气氛,梵音自是连连点头表示赞同。
因着九招之宴是一月之期,现在苍梧山还摆着宴席,愿意看看各族美人献舞的便留在席间欣赏一番,对此没什么兴趣的人也尽可以在山中走动走动。梵音和社水走出那间小屋之后,一路上就遇见了不少正在闲逛的仙君,而他们每个人在经过之时都会忍不住将目光落在梵音的身上。也许是因为她这一身惹眼的嫁衣,也许是因为三日前的壮举。。。。。。虽然不想承认,梵音觉得应该是后者。
直到走到一处湖泊前的时候,两人同时看到了湖边那个熟悉的身影。
“崇则。”见那人还在这里,社水忍不住唤了一声。
因为三日前的天谴让原本的争斗不得不暂时告终,那青谧镜便也一直被崇则拿在手中。不过众人都低估了这面镜子对祈泱的重要性。在当日的宴席结束之后,原本盛气凌人的鬼君陛下竟然亲自来到天族这边请求崇则把青谧镜让给他,不仅放低了姿态而且言辞恳切,就连老天君都没见过自己“儿子”这般低眉顺眼的模样,一时只觉得终于出了一口恶气,心情爽快之下便叫崇则把东西让给对方。
“可是崇则不肯让。”见梵音一脸好奇的样子,社水便站在原地轻声为她解释了缘由,“即使天君有命,他也不肯让,还说宁愿让天君治他的罪,甚至革他的职。如果大哥。。。。。。如果鬼君想要那镜子,便要与他以命相争。”
谁也不知道崇则上神为什么单单对一面镜子这般执着,即使那是他曾经用过的上古神器,也不至于重要到为了它违背天君命令。
梵音和社水走近那边的时候,崇则还抱着青谧镜坐在湖畔出神,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等到社水又唤了他一声,他才抬起头看向他们,然后在看到梵音的时候忍不住低下了头。事到如今,梵音已经不会再误会什么了,她可是亲眼看过对方在见到别的女子时更快的低头。
不过眼见二太子与这位战神轻声说起了话,正想离开的她便也趁此机会寻了个理由说想自己去走一走。社水带她走出来本就是为了让她自在一些,自然点了点头。只是就在她刚刚转身,连腿都没有迈出去的时候,身后就突然传来了一声凄厉的惨叫,随后,大地也开始不断震动摇晃。梵音勉强稳住了身形又困惑的向着身后看去,这才发现那惨叫声竟是由青谧镜,或是说青谧镜中所关着的妖物发出来的。
拿着镜子的崇则神色一变,空闲的那只手几乎是立刻覆在了镜面上想要将镜中所散发出的光芒压下去,可惜他还是慢了一步,那镜中光芒越来越亮,最后甚至弹开了站在湖畔的这三人然后坠入湖中。没一会儿,整个湖泊的水都被水中的青谧镜凭空卷起,高达数丈的巨大的水柱不断盘旋在镜面之上。社水微蹙着眉,很快也展开了手中折扇朝着自己面前的景象轻轻一挥,一时间整个水柱皆被打散,然后又在半空中聚成小股向着四周喷去。
从看到形势不对开始,梵音就在努力的向后退寻找着逃跑的时机,只是这水柱来势凶猛而且直追她而来,她拔腿便跑也没能跑过它的速度。她本就修为不高,在这设下了无数结界的苍梧山之中更是很难使出任何法术,那水柱打在她身上便把她推出老远。
没错,它伤不到她半分却可以将她毫发无伤的推出去。
期间她努力想要停住不断向后飞去的身体,但是尝试了几种办法也毫无用处。还在应付青谧镜的社水与崇则来不及拦下她,抬眸看去的时候,已见她被水柱推到山崖边缘。
苍梧山至少有万丈至高,如果从这里掉下去了可怎么办啊。。。。。。就在梵音这样想着的时候,她只觉身子一空紧接着便没了支撑,唯有不断下坠的感觉清晰的可怕。用不上任何仙术,她对此无能为力。
在这可以称得上生死攸关的时候,人是最容易胡思乱想的。当她意识到自己真的掉下去之后,她的脑中就突然闪过了一句话。
“末将会接住您。”
这句话到底是谁说的,又为什么会在此刻出现在她脑子里?梵音已经无法深思了。她只有在默默祈祷这嫁衣可保她一命的同时,扯着嗓子大喊了一声,“救命啊!”
无论是谁,如果真的能有人接住她就太好了。
“苍梧山是十七万年出现在南荒的,十七万年来,你是第一个从上面掉下来的人。”然后,她就听到了带着些许鄙视的这句话。
紧闭的双眸猛地睁开,梵音看到那一身黑衣的男子悠闲的踩在崖壁上与她说话,然后伸手轻轻一托便把她抱在了怀里。
“小梨子!”激动之下,她一没留神就叫出了这三个字。
抱着她落在地面的管梨险些没站稳扭到脚,瞪了她一眼之后才沉声威胁道,“你叫我什么?”
“殿。。。。。。殿下。”她满脸堆笑。
“叫殿下倒不必了。”把她丢到地上之后,管梨沉思了一番,“之前的救命之恩你我算是扯平了,现在我又救你一次,不如你叫我一声管哥哥。。。。。。”
“管哥哥!”不等他把话说完,梵音已经“扑通”一声以跪姿抱住了他的大腿,“管哥哥你是不是不用我还你这份恩情了?”
上一次的救命之恩坑得她跟他一起踏上了寻死之路,如果再来一次,她实在是不知道自己还有什么能用来“报恩”的。
可惜她这种殷勤的语气和动作并没有讨好管梨,他只是嫌弃的伸出腿甩了甩试图把她甩下去,无奈她抱紧他的腿死也不肯放,他也只有拖着她走了几步走出苍梧山的范围。
“三日不见,管哥哥你又美了不少。”她维持着自己的姿势,语气颇为谄媚。
比起三日前那厚重繁复的礼服,此时的管梨已经又换回了原本的轻便打扮,一头墨发也被发带高高吊了起来,随着他的动作在后面晃来晃去的,平添了几分英气。
可是他仍是不会被她这种心口不一的恭维所迷惑,听她说完之后便摇了摇头,“不行,我要你现在就帮我去办件事。”
“什么事。”她的心立刻悬了起来。
“该去偷书了。”
☆、第20章 烂昭昭兮未央
如今苍梧山刚被天雷劈了三十三下,青谧镜又有异动,一片混乱之时,众人都会专注眼前的事情不会分心。而社水和崇则又是眼睁睁看着她掉下苍梧山,不会疑心她去了别处,只会在苍梧山附近找她。这种时候,正是去九重天上偷书的好时机。
管梨是这样对她说的。
“我一个人去?”听完之后,更让梵音震惊的无疑是他让她一个人去偷书的决定。
“我无法触碰天府宫里的任何天书,就算我跟你去也帮不上什么忙。”他理直气壮的回答。
“可是。。。。。。”她脑中闪过了千万种可能性,这种事情危险太多以至于她都不知道先说哪一种比较好了,“我怎么逃出来啊?”
天府宫戒备森严,何况是那几本从未有人翻阅过的天书,她能不能顺利走进去都是难题,更不要说带着书一路逃下凡间。
“崇则,社水,沉歌皆不在天界,现在这九重天上没人能伤你分毫。”话虽如此,管梨的眼中也闪过一丝犹豫和担忧,半天又说了一句,“如果真的出了事,你便像我上次那般在地上画个符咒,唤一声麒兮麒兮,自会有人助你。”
说完,他便在地上重新为她画了一遍那个符咒。这个符咒并不复杂,是梵音只要仔细看一看就能记住的东西,她只是不解会召来谁,“这好像不是一个人的名字。”
“确实不是一个人的名字,不过你不必在意这一点。”他对此一言带过,然后难得态度柔和的对她说道,“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你还是不要叫他,不然会引来更多的麻烦,所以你自己一定要小心。”
等到天书被盗出来的一瞬间,整个天地都会有一瞬间的震荡,苍梧山的众人也一定会察觉这件事,到时候崇则等人定会回到九重天上查看,而管梨留在苍梧山这边,就是为了在那个时候拦住所有想要回天界的人。
“等你拿了那本书逃出来之后,便去。。。。。。便去淮水找我。”迟疑了一下,他还是选择了这个地点。虽然淮水临近涂山,在众人知道实情之后一定会去淮水追捕他,但是越危险的地方也许越是让人意想不到。而且曾经在三界留下无数传说的那位淮水之君并不是一个会畏惧天族的人。能与天界做对,也是对方一直想干的事情。
“我没得选吗?”梵音还想做一次最后的挣扎。
“没得选。”他郑重的摇了摇头。
“那好吧。”她从地上站起身,抚了抚身上的嫁衣,然后用一种大义凛然的表情朝着与他相反的方向走了两步。
“怎么不走了。”他站在后面看着她突然停下脚步。
“我。。。。。。”梵音本想说自己还是有点害怕,但是扭头一看他那悠然自得的模样,便心知自己说了也没有,唯有头也不回的继续朝着“寻死”之路走去了。
从南荒回到天界,也不过转瞬之间的事情。
偷偷溜回九重天上的时候,梵音还觉得这件事没有真实感,毕竟她还没有为这件事做好准备,眼下有的只是满腔豁出去的心思和这身刀枪不入的嫁衣。到底能不能成功?她连一丝一毫的信心都没有。
而她刚刚走了没多久,天府宫便出现在眼前了。
就在还未与管梨前去九招之宴的时候,她曾向天府宫里的其他小仙们打听过那本记载神仙之事的天书,据说那是唯一一本写着三界神妖鬼怪转生的书簿,整个四海八荒只有大司命星君曾经翻阅过一两次,就连老天君都没有擅自动它的权力。而正是因为这本天书的重要性,大司命和少司命星君把它封在了书阁的最深处。
可那最深处到底在哪里?谁也不知道。
梵音像往常一样走进书阁的时候,其他几个小仙还在里面翻阅着凡人的命格,见她进来之后谁也没空搭理她一下,就算有多看她一眼的也只是因为她穿的太过怪异。
“想嫁人想疯魔了吗?也不知道穿给谁看。”有个小仙还对着身边的同伴轻声嘟囔了一句。
如果是以前的日子里,梵音也许会还为此气愤许久,可是在这种生死攸关的时候,她连半分多余的心思都没有,只是暗自想着到底该如何找出那本书。
最深处?哪里是最深处?她穿梭在数不清的书架之间,茫然又想不出答案。
“上仙?”就在这时,不知哪个小仙突然惊喜的喊了一声。
心烦意乱的梵音也跟着抬头看去,然后便见书阁的门口站着一个熟悉的身影,“合古?”
“我只是闲来无事才来看看,没有打扰到你们把?”合古是天枢宫的上仙,平日里也会来这天府宫的书阁里翻阅一些书簿方便做事,这是少司命星君允许的。
天府宫的小仙里面垂涎合古的不少,见他来了自然很是欢迎,一个个都很是殷勤的说着,“上仙你想来自然可以来,哪有打扰一说。”
她们请他进来,合古便也不再推辞,只是走进来之后却并没有与梵音打招呼。这是他们两个人的默契,梵音与合古走得很近一事总是引来那些女人们的嫉妒,她不胜其烦之下便叫合古不要在外人面前与她太过亲近。
不过今日合古来的却是很巧,眼见着所有人都去与他说话了,梵音正好趁着大家不注意朝着书阁的深处走去。这书阁不似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