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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身清凉白衣,面若冠玉,狭长的水眸仿佛自带着媚意一样。
这样的一张脸,要是出现在女人的脸上,绝对是能引起大骚动的,但是简简却是一个实实在在的男人。
而他的眉眼之上又带着很重的戾气,可能是因为和夏槿待久了,导致身上的气势都带着一股子的邪气。
其实不只是他一人,凡是和夏槿待得久了的,身上多多少少都会带有这样的气质。
简简伸出自己的舌头舔了舔薄唇,然后展颜,笑容诱惑。
“味道不错,君晔,你不介意我把剩下的这些人的龙蜥筋都拔出来吧?”简简是神兽,这样的东西如果是普通的修炼者的话,是绝对不敢直接吸收的。
但是他不一样,对别人来说可能是有些过于猛烈的东西,但是到了他这里却是刚刚好的程度。
君晔站起来,看着身后一堆受了伤的君家人,语气凉薄。
“你随意!”
简简的目光瞬间就暗了下来,漂亮的眼瞳上马上就染上一层淡淡的艳红色,整个人看起来妖异无比。
他手中出现了一柄十分精致的弯刀,刀柄上嵌着两颗晶莹剔透的宝石,要是夜魅在这里的话,一定又吵着嚷着要把这两块宝石给拿走了。
刀身锋锐,薄薄的刀片上映出简简冷厉的眉眼。
众人只看见一道雪白的光影从他们面前掠过,然后就是举手投足之间都带起一道道红色的血线。
在鲜血喷涌之中,不断的有金光涌现。
只是短短一瞬间,简简不仅将他们的皮肉给割开,更是精准的找到了每一个人身上,龙蜥筋所在的位置。
并且将他们完整的抽了出来。
一大片惨叫声绝望的响起,直教人毛骨悚然。
简简终于满意,收手的时候,身上全都是淡淡的血迹。
在他雪白的衣服上划出道道痕迹。
他手中是一把龙蜥筋,里面有些金色比较浓郁,有些则是比较的黯淡。
“恩,这么多,等会儿拿回去炖汤喝!”他毫不介意的说着这些事情。终于是有人受不了,先是往后退了一步,然后仓惶的对着外面跑出去。
妖界的众人基本上身上都有这样灵力的凝聚地所在,只是和龙蜥不一样,不是在筋脉处而已。
而简简现在能够面不改色的抽了君家的龙蜥筋来增强自己的实力,是不是也就是说,他们在场的这些人,也都有可能成为简简的下一个目标呢!
热闹固然好看,但是为了热闹,丢了自己的性命的话,怎么想都是不值得的。
陆陆续续的有人走掉,君府外面也是逐渐的空旷起来。
但是每个人都心知肚明的一件事情就是,君府倒了,而妖界来了几个气势汹汹的狠人。
说不定,刚刚安定下来的妖界,又要开始不平静了。
看着面前空旷的地方,和满地的君家人的尸体,宁清眨了眨眼睛,转身对着夏槿问道:“小姐,我们接下来要怎么办?”
夏槿踏在君家的三层高高的台阶上,鞋子底下都是十分浓稠的鲜血,她怡然自得的像是在自家的后庭院漫步一样。
“我们异界正好需要一个落脚点,这君府倒是个不错的选择!”夏槿仰首笑道,转身,对着身后的君晔道:“而且,君晔的母亲不是也在这里吗?”
君晔猛的抬头。
“我说的不对吗?”夏槿失笑。
他将自己的拳头慢慢的拢紧,“是,在君府的后山之中,我母亲没有资格入君府的祠堂之中!”
君晔之所以不顾一些的想要去异界拿到修炼的功法,不仅是因为想让自己变强,更是因为他要以一种十分荣耀的姿态,将她的母亲从君府里面迎出来。
哪怕现在他的母亲只剩下尸骨了。
“那我们就进去吧!”夏槿抬脚,从那红木阶梯上迈进去,“正好这些君家的先灵们在这里也待得太久了点!”
君府里面的陈设可比夏槿想象之中的要来的大气许多。
可能是因为本身是妖兽原形,所以他们君家的子弟平常训练的地方建造的格外的空旷。
四周的院落也是错落有致。
到了妖界就能拿到这么好的休息的地方,对夏槿来说可是意外之喜!
君晔已经消失了,他终于重新回到了这个地方,第一件事情,当然就是去把他的母亲接出来。
夏槿想了想,对着身后的秦歌说道:“把君家的那些牌位都给我包起来,找人送到妖界皇室殷君的手上去,就说先打个招呼,以后的日子,他可以好好的期待!”
秦歌点头,马上就走到君家的祠堂里面去,开始清理那些平常被君家人供奉起来的牌位。
秦歌哗啦啦的扫了一大片,在这祠堂的后面,一个拿着扫把的老妇人颤颤巍巍的走出来。
伸出一根颤抖的手指,指着秦歌说道:“快放下,你这是想要对我君家的先祖做什么?你对亡灵不敬,你会遭到报应的!”
她满头华发,眼睛看不见,不像是先天的看不见,倒像是被人用什么东西活活的给戳瞎的!
秦歌看着面前这老妇人,一边惊讶这君家里面的人明明都跑了,这老太婆居然还在这里,另一边手上的动作却是又半点都没有少。
看着秦歌不听劝告,老妇人简直就是痛心疾首。
“你对先灵大不敬,这是大不敬,你会遭报应的,因果自有循环!”她扬起自己的手,想要一掌打在秦歌的脑袋上。
就像是恨铁不成一样的,敲打那些顽固的老玉米棒子一样的姿势。
但是高高扬起的手在某一刻被抓住。
老妇感觉到,抓着她的那只手,冰凉透骨,一点都不像是正常的人该有的温度。
她转过身去,看见一个长得漂亮的过分了的小姑娘。
小姑娘一身的红衣,眉眼带着一股不是非常的明显,但是却看得出来的邪气。
薄薄的红唇微微的弯着,似笑非笑的盯着她看。
“老人家,好好的说话,动手又是想做什么?”
夏槿淡漠的出声,并没有因为对方是年纪大的人就有所客气,握住老妇的手缓缓的用力。
老妇的手骨被她捏的咔咔作响,但是她的眉头都没有皱一下。
“您刚刚说的那句话,我如果没有听错的话,你说,我们会有报应是吗?”夏槿失笑,问道。
老妇的神情还是像一开始的那么愤慨,她猛然挣脱夏槿握着的那只手,厉声说道:“人在做,天在看,你们灭了君家,这是君家自己的技不如人,强者代替弱者本来就是应该的。”
老妇顿了顿,继续说:“但是,你们居然连君家的灵牌都不放过,举头三尺有神明,你们就一点都不怕吗?”
“神明?”夏槿笑着重复了一遍,“老人家,你刚刚也说了,这是弱肉强食的世界,我们是胜者,做任何事情应该都是合理的吧?”
无视老妇不赞同的目光,夏槿的眼神之中逐渐的凝练出一种狠戾的神色。
她扬唇,继续说道:“而且,神明管不了我们!”
老妇抬眼看去,夏槿的脸上笑容肆无忌惮,“因为我们比他们要来的强大的多,所以他们不敢管我们!”
以前夏槿老老实实的时候,也没见老天开眼让她的家人幸免于难啊!
这些所谓的因果,所谓的良善!
她夏妖女再也不相信了,这世界上,能倚靠的只有绝对的实力和永远都站在自己这边的伙伴!
老妇往后退了一步,有些不敢置信,似乎夏槿说了什么大逆不道的话一样。
她张了张嘴,正想开口说点什么。
“瞎婆婆,你居然还在这里!”君晔小心翼翼的抱着一小坛罐子,走进祠堂里面来。
被叫做瞎婆婆的明显就是现在夏槿面前的这个老妇人了。
“这个声音是?”瞎婆婆沉神思考了一下,然后才仿佛恍然之间想起来了一样的问道:“是君晔吗?”
她脸上终于是露出了一点笑容,“你回来了,你母亲还好吗?”
场面一下子陷入了一片死寂之中。
夏槿挑了挑眉头,这老人看起来似乎是对君晔母子的事情十分的不清楚啊,不然也就不会问出这样的话了。
“君晔啊,这些年我都没有听到过你的消息,为什么好端端的要离开君家呢?”瞎婆婆还在不依不饶的追问。
她根据君晔的声音,摸索着对着他的方向走过去。
“你看面前的这些人,要对我们君家的灵牌不敬,君晔啊,我眼瞎,看不见,你去和她们说说,教教她们什么才是基本的良善之心!”
瞎婆婆的话刚刚说完,抱着一堆灵牌的秦歌就非常不客气的‘噗呲’一声就笑出了声。
瞎婆婆瞬间觉得自己受到了侮辱,立马愤怒的转身。
转身的时候手臂被她甩动起来,指尖划过君晔手中冰凉的骨灰罐子。
她先是一愣,然后有些疑惑的开口问道,“君晔,你怀里抱着的是什么东西啊?”
夏槿抿了抿嘴唇,有些人眼瞎心却敞亮的很,但是很显然,她面前的这一位,不仅眼瞎,连带着心也是混沌的!
“这是我母亲!”君晔的声音没有半点起伏。
瞎婆婆像是一愣,然后是大怒。
“怎么可能,当时我和你母亲说话的时候,她的声音听起来还很健康!”瞎婆婆的脖子上因为太过于激动,都染上了一层薄薄的红色。
听了这么多话,秦歌早就已经忍不住了,忍不住出声讽刺道:“您看不清,知道日升日落,这世界变化了多少?这日子过去了几天了吗?”
秦歌冷笑,等她发现,那估计君晔的母亲连骨灰都要没有了。
“你们胡说!”瞎婆婆狠狠的用自己的脚跺了跺地面,“老身看管君家历代牌位这么久,如果她真的没了,如果轻轻真的没了,那为什么她的牌位没有安置在这里!”
她有些近乎于歇斯底里,夏槿的眼神变得深幽起来。
现在这瞎婆婆的态度,仿佛是知道君晔的母亲的死讯之后,变得更加的狂暴了!
“我母亲没有入君家祠堂的资格,我这么说,你满意了吗?”君晔微微的闭上了眼睛,“外祖母,真的是够了!”
他只是觉得非常的疲累,想要将自己母亲的排位好好的立起来,然后安安静静的陪着她说些话!
秦歌瞪大了眼睛,这瞎眼的婆婆居然是君晔的母亲。
这可真的是万万没想到。
“不,你骗人!”瞎婆婆有些踉跄,一屁股就坐在了地上。
“他答应过我的,只要我守在这里,他就放过轻轻,放过你!”瞎婆婆有些失控的喊道,“君苍答应过我的!”
君晔不再看她,绕过躺倒在地上的瞎婆婆,径直走到祠堂里面,找了一处光线较好的位置,将他母亲的骨灰安置在上面,然后找了一块木牌,开始拿起小刀慢慢的雕刻起来。
“外祖母,我一开始出君家的时候,就和您说过,从此之后,君家的人和我都没有半点关系了!”他手上的动作一直都没有挺。
“今天君家没了,你也不再是君家的人了,所以我才能继续叫您一声外祖母!”君晔脸上是冷嘲的笑容,“但是我一直都不明白的,当年明明母亲拜托你带着我们离开,君苍他们也都是同意了的,你为什么还是要死守在君家!”
君晔手上的动作顿住,想起往事,他的双手因为愤怒还在不断的发抖。
当年君家一连出了两个废物,一个是他,一个是他母亲。
按照君苍他们原先的意思,是让外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