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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完这句,池小荷突然心里浮现出一个疑问,可是……之后小翡的一息真灵也消失了的事情……周皇后是听谁说的呢……
池小荷想起之前听千般道人讲过,崇祯帝是在煤山自尽之后重回祯泷帝君的真身之后,左煜真君前来迎接,故意把小翡的这个消息告诉了祯泷帝君,导致了祯泷帝君分魂为四份要躲过仙界召唤,触犯天条要逆转历史进程救小翡的,当时染胭在场,也就是那时候染胭才应该知道小翡的消息,怎么现在周皇后就能提前预知了呢?
但是这个疑问,纵使再怎么胆大,池小荷也不敢问出来了。
幸好此时周皇后只是沉浸在对田贵妃的忌恨之中,并没有在意池小荷的沉默。
田贵妃长着一张圆圆的脸,虽然只小周皇后一岁,但却比不苟言笑端庄稳重的周皇后看上去年轻不少,她的到来,让原本静溢的新王府变得热闹了起来,她虽然并不艳丽,但却灵动可人,眼角眉梢都是笑意,聪明劲儿都露在表面,高兴了就是高兴,生气了就是乱发脾气,一直长在深宫的信王自然没有见过这种女子,信王的眼神心意全部被田妃牵绊住。
与周皇后的平民出身不同,田妃出生在富裕之家,父亲开明宠爱,准她学了一身的纨绔子弟一般的毛病,喜欢看戏喜欢骑马,琴棋书画更是无所不通。
初入信王府的时候田妃还知道有所收敛,之后不久崇祯称帝之后,崇祯帝深信是这个田妃富贵命格才让他有君临天下的一天,于是对田妃愈加宠爱,立皇后不成之后火速封了贵妃,从此田贵妃的恩宠一发不可收拾,田贵妃喜欢梨花,承乾宫全部都种满梨花,田贵妃喜欢骑马,崇祯帝就从各地选来良驹。
崇祯帝可是一直以节俭治国著称的,田贵妃成了他唯一的破例,在田贵妃这里,一切的规矩似乎都不存在了,他自己都感到奇怪,他只是想天天见到这个女人,就是不由自主地想给她一切,她的出现让他第一次想到了天长地久长相厮守这种心愿,他就是觉得田贵妃是自己梦想中的那个女人。
崇祯帝的偏袒,终于让两个女人之间的矛盾日益加深势同水火,终于爆发了争端。
某年冬月,已经是大寒的节气,这时候是京城最冷的时候,夜里刚下过鹅毛大雪,田妃乘了一顶轻便的小轿子,几个太监在雪地里深一脚浅一脚地抬着轿子去给周皇后问安。
落了轿田贵妃就知道今天的时辰晚了些,但是也没太往心里去,毕竟一夜的大雪,周皇后不至于这么不讲情理。
那时候正逢田贵妃刚生完第四个儿子不久,崇祯帝非常喜欢这个新生的儿子,赐了田贵妃一领名贵的西域进贡而来的雪狐皮毛的披风,披风的绒毛细密软糯,搭在田贵妃身上更显得娇俏,一向节俭的周皇后将那件披风看在眼里心里非常不是滋味。
一直有崇祯帝的保护,田贵妃根本没有注意过这些细节,今天依然穿着这领华贵的雪狐披风,扶着自己的贴身宫女乐容慢悠悠地往周皇后的坤宁宫里走,直走到门口却被守卫拦了下来,说皇后吩咐了,皇后正在里面和袁妃交谈,特意交代任何人不得入内。
乐容看了看田贵妃铁青的脸色,立即问道:“我们娘娘和袁妃娘娘一样,也是来给皇后问安的。”说这话的时候,乐容特意把“我们娘娘”几个字加重了语气,意思就是让守卫想仔细了,这可是皇上专宠的田贵妃,你们也敢大冷天的这样阻拦和无礼吗。
“这是皇后娘娘吩咐的。”看守低着头说道。
乐容咽不下这口气:“昨儿下了一夜的大雪,现在还刮着北风,这样的天气我们娘娘倘若冻坏了身子,皇上怪罪下来,你们担当的起吗?”
守卫们一听立即跪了下来,但还是那句话:“这是皇后娘娘吩咐的。”
“行了。”田贵妃制止乐容,心里明白这时候和守卫们发脾气没有用的,他们之所以敢这样坚持,也都是周皇后的旨意。“那我们就等一等吧,想必皇后和袁妃姐姐也快要说完话了。”
说着慢慢在门外空地轻轻踱步起来,乐容担心地一会儿走在田贵妃的左边,一会儿走在田贵妃的右边来给主人挡着四处乱刮的狂风。
寒风中,田贵妃也清醒了很多,这是周皇后成心要消一消她的气焰、扫一扫她的面子,这次也是给她敲了一个警钟,平时一直在崇祯帝的庇护下,确实太过恃宠而骄,今天的教训是,皇后毕竟是皇后,认真闹气脾气来,还是非常棘手的。
现在唯有暂时忍耐,过了这关再说,想必这天寒地冻的,周皇后端一会儿架子也就算了。
然而田贵妃算错了,本以为周皇后不过就是给她来个下马威,没想到这一等就是一个时辰。
第91章 曾经的后宫风波(2)
虽然心里越来越不耐烦,越来越愤怒,但是田贵妃毕竟不敢就这样赌气一走了之,这里不是平民百姓家里妻妾争风吃醋,这里是深宫内院,有规矩有体统,纵使是皇帝的宠妃也不能冒犯皇家威严。
皇后毕竟是皇后,田贵妃今天深深地体会到了这一点,这应该也是周皇后想要让田贵妃牢牢记住的。
崇祯帝的嫔妃并不多,由于不得宠所以都不敢晚来问安,应该是早早来问了安都散去了,只有田贵妃一人来晚了在等。
一个时辰之后,袁妃才袅袅婷婷地扶着一个小宫女从坤宁宫出来,身上带着热气面色红润,一看就是在热屋子里喝了热茶出来。
周皇后要惩治田贵妃,但袁妃不敢越礼,依然恭顺地向田贵妃行礼。
田贵妃脸色铁青并不理会袁妃,一甩衣襟进了坤宁宫。
袁妃望着田贵妃气呼呼的背影,心想周皇后的意思明摆着就是倒要看看你田贵妃的披风能不能保暖,让你冷个透心凉。皇上赐了田贵妃一件雪狐披风保暖,皇后就让田贵妃穿着雪狐披风在寒风里挨冻。
田贵妃进了坤宁宫,面色依旧不好看,勉强给皇后问了安,皇后却一面喝着茶并不理会,就让田贵妃尴尬地呆在原地站也不是坐也不是。田贵妃心想周皇后这是要把事情做绝了不留一丝的情面啊,平时周皇后都隐忍不言,没想到一出手就是撕破脸让田贵妃下不来台,真是杀了个措手不及,真是轻敌了啊轻敌了。
不知道是怎样云里雾里的挨过了这一关,吃了周皇后的下马威以后,田贵妃如蒙大赦一样的出了坤宁宫,却并没有回自己的承乾宫,乘了那顶小轿子就直奔崇祯帝书房。
崇祯帝必定是在书房那里的,自从做了一国之君,崇祯帝要么是在上朝议事要么就是在书房批奏奏章,长吁短叹忧虑万分,真的是一天清闲日子都没有过过,田贵妃就是他生活中唯一的慰藉,有限的空闲时间,崇祯帝都是去找田贵妃放松一下心情,听一听她吹奏一曲拿手的笛子,可是今天,田贵妃却意外闯到书房来。
见了崇祯帝,田贵妃立即就落下泪来,越想越委屈,哭成一个泪人,抽抽搭搭地把刚才受到的委屈和冷遇都和崇祯帝说了一遍。
崇祯帝放下手中成堆的奏章,静静地听完,说道:“平日里皇后都是勤俭温和,今天怎么突然这样的难相处了?朕这就去找她。”
田贵妃嘟着嘴用袖子抹眼泪故意哭着劝阻:“皇上还是不要替臣妾出头了,再落得个专宠嫔妃的好色君王的名声就不好了。”说着赌气把身上披着的雪狐披风扯下来一扔,旁边的太监连忙眼疾手快连忙接住了。
崇祯帝听了皱眉说道:“我只是找她说理,让她不要胡思乱想的再为难你,又不是兴师问罪去。”
田贵妃用袖子抹眼泪,一旁的贴身宫女乐容看主子不便回话,想了想说道:“娘娘,皇上这般的起早贪黑忧虑国事,谁敢再说皇上是好色君王?这样的勤政操劳,也就是和娘娘亲近一下放松一下心情,这个再遭到非议和忌恨的话,也太说不过去了。”
一番话表面上是对田贵妃说,其实是说给崇祯帝听的,崇祯帝听完也是怒火上涌,的确他内心已经操劳崩溃得快到了一个极限,大明朝内有反贼外有清军,上有天灾大旱,下有瘟疫横行,为了这个风雨飘摇的王朝,他已经太累太累了,没有一天是好过的,乐容的话突然击中他的痛处,是啊,如果这还不算个明君,唯一宠爱的女人还遭到忌恨,生活中唯一的一抹亮色也遭到这样恶意的忌恨。
崇祯帝把袖子一甩,不等召见皇后,直接就奔坤宁宫而去。
周皇后整了田贵妃一通心里舒畅,觉得出了一口恶气,心情大好地想更衣去找皇嫂聊天解闷,猝不及防地崇祯帝就来到了坤宁宫,都不记得他上次来这里是什么时候了。
周皇后慌忙前来行礼,又唤宫女倒茶,崇祯帝摆手:“不必了,只是来问几句话。”
周皇后小心翼翼:“皇上为了国事繁忙,有什么事找臣妾?”
崇祯帝:“刚才田贵妃来问安是吗?”
周皇后冷笑:“她这么快就去哭诉了吗?那么皇上是来找臣妾兴师问罪的吗?”
崇祯帝转身看着周皇后说道:“朕并不是三宫六院荒废国事的昏君,朕每天都在努力地治理国家,想力挽狂澜,只希望后宫安宁,朕只有一个田贵妃,皇后都不能容下吗?”
周皇后听了也落下泪来,说道:“皇上只说没有三宫六院只宠一人,就也应该知道专宠必定恃宠而骄,皇上被蒙蔽了双眼,只安享欢愉没有看到不公。”
崇祯帝厉声说道:“朕被蒙蔽双眼?你这是说朕是昏君吗?”
周皇后知道这是重罪,立即跪下身来,见崇祯帝痛心疾首的质问:“你到底要朕怎么样?朕已经操碎了心,朕太累了……太累了……连这一个慰藉也要被你视为蒙蔽双眼。”
周皇后透过泪眼看着眼前的崇祯帝,心如刀绞地想,她是你唯一的慰藉么?那么我又算什么呢?
“皇上,臣妾从十六岁进信王府做信王妃直到随皇上进了这宫中,可有过什么过错……皇上节俭,臣妾就连穿的衣服都自己纺布,每次国有天灾臣妾都是捐出所有辎重,臣妾都是以皇上为重,难道一场夫妻,皇上为了一个嫔妃要来对臣妾问罪吗?”
周皇后声泪俱下,以为句句肺腑之言能换来崇祯帝的恻隐之心,没想到却听到高高站在那里的崇祯帝冷漠的声音:“以后,你和田贵妃不必见面了,她每天的问安就免了,省的皇后看到她心里不高兴。”
说完拂袖就要走,周皇后上前拉住衣袖哭喊:“皇上……”
话没出口,周皇后的手就被崇祯帝一把推开,头也不回地走了,周皇后伏在地上嚎啕大哭,慌得几个小宫女手忙脚乱地上前搀扶。
这件事立即在后宫引起了轩然大波,虽然崇祯帝一直是勤政的明君,但即使是昏君也没有几个为了宠妃和皇后理论然后翻脸到把自己结发的皇后推翻在地的,皇后即使犯错,那么可以废黜可以打入冷宫,平白无故的来兴师问罪,真的像平民百姓家里闹纠纷一样,于情于理是在说不过去,后宫中的妃嫔都默默站在皇后一边纷纷前来安慰,一时间田贵妃竟然被孤立了起来。
闹成这样,皇嫂也不得不出面调停了,亲自来找崇祯帝劝道:“皇上这次真的是有点任性了,毕竟是你的结发妻子又是母仪天下的皇后,这样闹,让皇后的颜面何存?还如何有威严掌管后宫?”
崇祯帝在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