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咬了咬嘴唇,我将身子缓缓的贴近墙面,沿墙一点一点的挪动脚步,不时的抬头,警惕看着梁飞。
此刻的梁飞处于一种精神的边缘,不能受到一丝的刺激。
一步,两步……我尽量放轻脚步,大气不敢出,生怕弄出声响,小心翼翼的生怕刺激到梁飞。
但往往,越是怕发生的事情,它必定会发生。
宛如,走在泥地上,你害怕摔倒,所以走的很小心,这也就预示你摔倒的机会无限扩大了。
“滴!”当我慢慢移动到梁飞的身下时,我额头处一阵冰凉。
我抬起头看,却是几滴晶莹的水从梁飞的脸颊滴落,滴在我的鼻尖上。
“是泪!”我停下了,呆呆的看着梁飞,那悲欲的神色让我的心被锥子轻扎了一下,隐隐作痛。
“原来,鬼魂也有眼泪的!”我低下头,看向洛冰,却发现他的眼睛瞪得牛大,好似发现了什么恐怖的事情般。
我浑身一颤,一缕冷意从我额头缓缓垂落,而后传遍我全身。
“嘿嘿!~”一阵阴森无比的笑声从我身边响了起来,偏过头一看,便是被一股黑烟蒙住了双眼。
“梁飞?”这是我唯一的意识,随即整个人感到一轻,被黑烟捆住了四肢,吊在了半空中。
“明珠没了,那么久拿你……”梁飞缓缓的落在我身前,痴迷的神色变得狰狞可怕,扭曲的五官在我眼前晃动着。
“来抵她的命!”
话毕,在惊惧中,滚滚的黑烟从我的嘴里灌了进来,苦涩、绝望……一切一切负面的情愫占据了我的心头。
渐渐地,我的意识开始模糊起来,恍惚间我仿佛看到了梁飞。
玄武湖中,他驾着一叶扁舟,举着酒壶:“我在等一个人,一个梦中会出现的人!”
荣佛寺上,花月下缓缓放下酒杯:“于君一缕情,赠君一壶酒!”
悬崖边,他无悔:“你后悔吗?”
无尽的黑暗疯狂的袭来,一个白衣的人影陪着我,嘴角含笑的伸出手来。
“梁飞……”我伸出手,轻轻的握住了那只手,但景象忽然一变,梁飞的神色变得无比狰狞可怕。
我猛地睁开眼,整个人清醒过来,却是发现那滚滚的黑烟在继续灌入我的身体内。
“痛!”我想大叫,可嘴被黑烟灌满,没有丝毫的缝隙让声音传出,四肢也是不得动弹,如同被鬼压床了一般。
但即便是痛,我意识模糊,可我还是没有昏迷过去。
“梁飞,不关她的事?”模糊间,我听到了洛冰愤怒的叫喊:“快放开她!”
“放开她?”这是梁飞的声音,他已经疯了,性格大变,不再是之前白衣胜雪,性格温和的他,他彻底入魔了。
“既然你们破坏了我的生活,那么你们也别想获得自在。”
随后,模糊的视线中闪烁着阵阵青光,不断的在我眼前闪动,而我则是不断的被移动,好似在躲避那一缕青光一样。
“可恶!”洛冰大骂。
“嘿嘿!~~”干枯而诡异的笑声响起,随即便听到梁飞丧心病狂的声音:“对,就是这样,绝望吧,绝望吧!”
“哈哈!~~”
一阵大笑声响彻,剧烈的疼痛让的我眼前一黑,陷入了短暂的黑暗之中,再次睁开眼时,发现自己腾空飞速朝某个方向前进,耳边风时呼呼作响。
“你醒啦?”桑仓的声音传来,一抹黑影出现在我的身前。
不是梁飞,还会是谁,只是此时的他,白衣不再,换而是一袭黑衫,沉稳而诡异。
“我们去哪?”事情到了这个地步,梁飞铁了心,我也知道他不会轻易的放了我,只能镇定下来,委曲求全先。
“洛冰呢?”
“他不在这。”梁飞惜字如金,说完之后便不再说话,一心赶路。
我不死心,依旧是不厌其烦的问询,可这个举动很快就有了报应,一层黑烟蒙住了我的嘴。
“呜呜!~”我抗议的扭动几下,挣脱不开,也就放弃了。
既然梁飞不肯开口,我只能从周边的物品来获取信息了,可放眼望去郁郁松松的一片都是森林,连座建筑都没有。
可我发觉了一个景象,那就是这个森林很大,大到梁飞带着我飞了一两小时,都没有看到尽头。
湘省中,能有这么大规模面积的森林,绝无仅有。
“难道我已经离开了湘省了不成?”我暗想,忽然眼前一亮,梁飞带着我冲出了森林的束缚。
……
夕阳中,晚风徐徐。
梁飞放开了我,任由我自由行走,可当我站在悬崖边上时,整个人都愣住了,骇然的看着眼前的落霞,还有陌生而熟悉的幻境。
“不会吧,一夜之间,我就穿越了大半个华夏,到京都了?”我心里崩溃喊着,这悬崖赫然就是当日明珠郡主与梁飞殉情的地方。
“这太不可思议了。”
景色依旧,但已物是人非。
梁飞睹物思情,呆呆的坐在悬崖边,看着缓缓落下的夕阳,几抹晶莹从眼眶中,迎着晚风从他的脸颊滑了下来。
静了许久,梁飞终于肯开口,缓缓说道:“你知道吗?那天掉落悬崖后,我们并没有死去……”
“悬崖下面,是一个水潭,我们都活了过来,可是……”
我低下头,眼前慢慢的晃动,如同电影回放一样,回到了当日,在三生石前,梁飞的一生尽现在我的眼前。
梁飞出生在扬州的一个乡农家庭,九岁时候一场大火带走了他双亲,被一个私塾先生收养。
因为年幼聪慧过人,他被私塾先生视如己出。
于束发之年,考取了秀才之身,盛极一时,成为了扬州当之无愧的神童。
本可以一步登天,平步青云不是梦,可命运的捉弄,在那场科举考试中,为奸人所害,被剥夺了考试的资格,同时也永远失去了荣登三殿的资格。
养父也因为忧郁过度,在第二年春在他的怀中闭上了眼睛,梁飞也终日沉寂在过去的悲伤中,惶惶虚度,以酒浇愁。
直至一日,他在打酒的路上,路过玄武湖畔时,一抹惊艳的影子出现在他的生命之中。
如同一盏烛火般,点燃了他的生活。
他借来了船家一叶孤舟,推着船缓缓荡漾于玄武湖之中,慢慢朝那歌惊艳的身影靠近,靠近。
终于,他找到了一个机会,邀请了那人共饮,得知他的名字。
那人就是祝英台,也就是明珠郡主——梁晓燕。
两人的相识便是从这湖水荡漾之中开始,相识相爱,最后勇敢挣脱贵族之间的联姻,逃婚坠落悬崖。
可天意弄人,悬崖之下有一个寒潭,他们活了下来。
但噩梦也就是从那时候刚刚开始。
礼亲王和诸葛王爷,带着大量的人马下来搜寻,将失去行动能力的梁飞、明珠郡主抓了回去。
梁飞被关押在牢房之内,狼狈不堪。
本以为一切都这样结束了,可一日连贝勒带着一伙人冲了进来,将梁飞押解出去,带到了一处山洞之中。
此刻,梁飞才知道,明珠郡主性子刚烈,在成亲当晚上吊自杀了,借此跳脱了封建贵族的束缚。
连贝勒也因此,怨恨梁飞,将所有的怨恨发泄在梁飞的身上,用尽了所有的手段来折磨他。
终有一日,连贝勒找来一个邪教道士。
他们联手将梁飞炼成了一个铜人,将他的三魂七魄禁锢在铜人之中,让其不入轮回,永世不得超生。
随着时代的变迁,一次考古挖出了这一具铜人,将其陈列在博物馆中。
一次偶然的机会,堂姐参加了学校组织的活动,在那里他们相隔了数百年再次相遇,但却天人两隔。
梁飞不甘,他附身在一副古画之中,被堂姐买了回家,挂在了卧室里面。
后来,才有今天所发生的一切。
……
“其实,我不恨他们,真的!”梁飞缓缓伸手,轻抚着仅剩的夕阳,像是在抚摸明珠的脸庞一样,嘴角轻翘着,笑的很温馨。
“我有时候,也很恨我自己。若是我没有出现的话,明珠就不会死,或许她会开心的生活着……”
“不,你错了!”我不知不觉中,泪水已经挂满脸。
梁飞回过头,有些疑惑的看着我。
“若是没有你,明珠也会一样,终日郁郁寡欢,承受着时间的炙烤度过余生。”我是最有资格代表明珠,因为我曾经就是明珠。
“你一点都不了解她。”我摇着头,满脸泪痕。
梁飞满脸呆愣,他静静的听着,身上去的手不住的颤抖,眼神柔和的看了过来,很淡很轻。
“她在家族安排婚姻的那一刻,她的心就已经死了。”
“是你,让她看到了希望,若不是你,明珠早已不是明珠了,是你让她死了的心重新燃烧跳动,也是你,让她有了反抗的勇气……”
“可你呢,却不了解她。”此刻,我已经忘记了我的处境,只想将心中的话都说出来,不在乎后果。
“我为她感到失望,你已经不再是你,而她还是她。”
132。梁飞的故事(完)
晚风徐徐醉林中,落霞孤鹜行相丛。
梁飞在我一阵倾诉中,神色呆滞了许久,而后慢慢的追忆起来,晶莹的泪水从脸庞上滑落,坠落悬崖。
一如数百年前,那双恋人殉情般。
“或许,我真的错了。”许久,梁飞缓缓叹了一口气,低声呢喃,而后整个人深吸了一口气,像是做了个沉重的决定一般。
“或者,你说的对。”梁飞缓缓站了起来,离开了悬崖边上,朝我走了过来:“我有我的人生,她也应该有她的新生活。”
梁飞走过来,身上的黑衫如同渲染了白一般,缓缓退却,最后回到了白衣胜雪。
终于开窍了,我心头暗喜。
可下一刻,我整个人都黑起了脸来,因为梁飞白衣中散发着出黑烟,裹着我冲天而起,而后全部溃散开来,两人无阻拦跌落悬崖。
“我&……%&”(此处将梁飞的祖宗十八代问候了一下。)
你死就死啊,别拉我下水啊。我脑袋中一片空白,手慌乱的四处抓扯,想要抓住一根救命稻草,哪怕一根。
悬崖下,如同一个漩涡,一下子将我吞噬了进去。
四周一暗,再次恢复视线时候,我发现站在一个小区的门口,人来人往的,是一个合居的小区。
我环顾了一下四周,梁飞已经不见了踪影。
“终于逃出来了!”我暗喜,虽然不知道自己身处何处,但有把嘴,我就不怕,找个人问一下就行。
再不堪点,我还可以找我们最敬爱的警察叔叔帮忙。
我朝着小区走去,刚走了几步我就停了下来,小区的人进进出出的,却给我一种怪异的感觉,至于怪异之处,可能就在他们的穿着打扮上吧。
小区的居民穿着,应该属于90年代的衣服,朴素而简单。
“应该没问题吧?”我心生警惕,在树荫下,找了一个比较和蔼的阿姨,走了过去问道:“不好意思,阿姨请问这……”
话说道一半,面前的阿姨走了开来,好像不太像理会我一样。
“陈婶,开过来,三缺一呢!”我转身那一刻,却是听到那位阿姨离开的方向传来一个声音。
原来是有人找?我恍然。
我站在树荫下,不一会又是来了一个人,是一位老大爷。
“大爷,打扰您一下,请问这里是哪里啊?”我有礼貌的走过去,给大爷行了一个礼,问路礼不可费。
但大爷像是没有听到一样,自顾自的扇着扇子。
“大爷,打扰你一下,请问……”我以为大爷可能撞聋(听力不好),提高了一下声音,但话刚说到一般,梁飞的身影从树之中走了出来。
“不用白费力气了,他们是看不到你的。”
“……”我疑惑,什么意思啊?
我转过身去,果然发现了一些倪端,小区中人来人往,但却没有人往这边看一眼,我的穿着打扮,按照国人的性格,应该会吸引很多目光才是,但他们好像没有看到我一样。
“阿梁,你来了,走我们去下两盘。”我呆愣的时候,那位老大爷站了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