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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几何时,好似也在她的身上发生过。
突然,脑中空白的那一处,似乎被什么填满,那段被遗忘的记忆,毫无预兆地,涌了出来。
她的双眼,越发模糊了。
五年前,圣光学院,绿萝院中,她也是忍受着这样的折磨。
那是周雨林和顾漫路的算计,她也是中了药,抱着身子蜷缩在床角,然后他回来了。
他的阎凌君回来了,那是他们的第一次。
所有的过往,所有的甜蜜就这样如潮水般涌来。
阎凌君,阎凌君你在哪里,我记起来了,我什么都记起来了。
为何你这次不来救我,为何不像五年前那样出现。
双眼绝望地闭上,泪水横流。
危亚斯突然感觉不对劲了,她的身体,僵硬到可怕,而且体内还有一股灵力在横冲直撞。
他猛地抬起头,震惊地看着她。
“你在做什么!”
倾月仿佛什么都没有听到,双眼依旧紧闭,面色惨白如纸,嘴角流出来的血液越来越多,染透了塞在跟里的衣物,顺着脸颊落到床上,晕染大片红霞。
“你就那么不想我碰你吗!”
几乎是声嘶力歇般,危亚斯大喊出声,声音里,带着颤抖。
她居然自断筋脉,为了不让他碰,她真的选择去死!
那个阎凌君究竟有什么好,值得她如此相待。
“停下来,我叫你停下来。”
倾月不管不顾,一股灵力,直接冲向四脚百骸。
危亚斯怕了,这个女人,果然够狠,对别人狠,对自己更狠!
他一掌击在她的身上,强大的灵力注入她体内,强行制止了她的自残行为。
刷地站起来,带着无比的愤怒,“想为那个男人守身如玉是吧,行,我成全你。
七月我告诉你,没有解药,你就等着被烧死吧!”
他说着转身出去,带着一身的怒火。
砰地打开门,凉风灌进来,却吹不散燎原的火气。
“苏西,苏西滚出来!”
“来了。”几乎是连滚带爬般,苏西狂冲而入。
“什么事。”握草,这脸色,黑得可以啊。
苏西后怕地缩了缩脖子,春宵一刻值千金,不应该是这个表情啊。
“解药。”危亚斯冷着声音道。
苏西瞪圆了眼,“亚斯你在开玩笑吧,是你说要没解药的毒,我现在哪里找解药。”
“解药!”危亚斯再次重复。
苏西都快哭了,“真的没解药。”
明明是他强调一定是无解的毒,让顾倾月不从也得从,现在却要解药,他哪里找去。
“亚斯,真的无解,唯一的解药就是男人……”
“解药!”
鉴于危亚斯身上的杀气太明显,苏西所有的话都咽了回去,“我我我我想办法,马上找人研究。”
他都快哭了,这是最霸道的药,除了男人,就是死!
危亚斯转身回到屋里,看到床上奄奄一息的人,拳头越握越紧。
“你会死。”
他可以把她敲晕,强行帮她解决,但是之后呢,醒来之后呢。
若她一心寻死,他防得了一次,防不了第二次。
手中青筋暴起,“我说你会死!”
倾月依旧闭着双眼,面色潮红,呼吸也越来越弱。
会死吧,那就死吧!
第二百六十三章 等我;一定要等我
看着如死鱼一样躺在床上的女人,危亚斯狂怒,一脚踹在床边,差点把玉床给踢散!
他猛地坐在床上,抓着她的肩膀,几乎要将她的骨头捏碎,面色狠戾如魔鬼。
“七月!我说你会死!你听到没有!!!我没想过给你留退路,所以根本不会有解药!”
暴怒之下,他直接一把将她最后的屏障撕掉。
撕拉——
清脆的裂帛声响起,伴随着带子断裂的声音,倾月只感觉胸前一凉,紧闭的双眼刷地睁开。
无波无澜,如同一汪死水,她就这样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体内的灵力,再一次运转起来。
雪白肌肤下的,一股气流猛地涌起,朝着各大筋脉冲去。
危亚斯慌了,脸色惨白一片。
他急忙松了手,“别激动,我不碰你。”
冷静,一定要冷静。
眼底涌起深深的不甘与绝望,还有无尽的恐惧。
他怕,怕她再次死在他面前。
他没想过,她的性子居然会烈成这般。
完全没了主意,强行碰她,她自杀,会死。
不碰她,药效已经发作,如今的她只剩半条命,最多过不了半个时辰,她一样会死!
挺拔的身躯,似乎一下子被压垮了,他的呼吸都变得沉重与无奈。
倾月再次闭上眼,她现在很难受,全身如置身火海之中,血液在叫嚣,在腾沸,在侵蚀她的理智。
她似乎能感觉到,血管快要被撑裂的痛。
全身如万蚁噬咬,很热,很痒,很难受。
然而,她不在乎。
她知道再这样下去会死,可是,若此时委屈了自己,无论对她,还是对阎凌君,都是一种耻辱!
所以,她宁愿择就这样死去。
“嗷——”
外面突然响起高昂的龙吟声,伴随着阵阵威压,在上方盘旋。
劲风骤起,风卷云走!
“嗷——”
龙吟冲天,气吞山河!
夜幕下,狂风席卷而来,空气中浮动着暴躁的骚动气息,好似平静的湖面,突然掀起无数涟漪,进而掀起滔天骇浪。
风声烈烈,威压赫赫,直接打破夜的宁静,撕裂黑暗的面纱。
乌云滚滚而来,睛朗的天空,突然变得沉重,巨大的魔龙在皇宫上方盘旋,引起剧烈的骚动。
砰——
神龙摆尾,一座华丽的宫殿瞬间被轰得四分五裂。
砰——
又是一声惊天巨响,天空中猛地爆发出强烈的爆裂声,魔龙一爪子往下,直接抓起一个房顶,在半空中捏碎。
“嗷——”
“有敌来袭,快,迎战……”
“有刺客,有刺客……”
“我的天……是龙,是巨龙……”
一时之间,人影杂乱,人声嘈杂。
危亚斯眸中一沉,大踏步走了出去。
他走到门边,一股无形的力量传出,紧闭的房门无需人开门,自动打开。
明明只是走了一小步,可是人却已经到了院子外。
黑暗中,一人身穿黑色麒麟服,目光如幽潭般走了出来。
满身冷酷,绝然肃杀。
阎凌君目不斜视地从危亚斯身边经过,看都不看他一眼,径直地朝着宫殿内走去。
危亚斯只是冷冷地看着,手握成拳,青筋突起。
苏西冲了过来,“亚斯,他进去了。”
苏西正想冲进去,危亚斯抬手,拦住了他的去路。
“亚斯……”苏西不可置信地看着危亚斯。
那里面,可是七月啊,她现在中了药,阎凌君进去,不用想也知道会发生什么事。
他就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情敌进去吗,在他面前水乳交融也不在乎吗。
危亚斯垂眸,敛去眼底所有的伤痛与不甘。
他,不想她死。
低声的叹息,缓缓融入夜色中,很轻,很轻。
苏西却听到了,他突然明白,危亚斯的决定。
情之一字,伤人究竟有多深。
他就想不明白了,七月和危亚斯十几万年的相处,那种感情应该是刻到了骨子里,哪怕七月重新投胎,转世为人,也不可能将他忘得一干二净。
更不可能,在那么短的时间内爱上另一个男人,而且还爱得如此之深。
是因为七月临死前发的那个誓言吗,永生永世不再爱危亚斯,所以上天注定,她不再属于他。
可是她也不应该那么快就移情别恋啊,而且那个男人,还是魔君。
命运这个东西,真不是好东西!
危亚斯抬头,巨大的魔龙此时已经停止了大肆的破坏行为,盘旋在空中,满是戾气的双眼俯视着下方的皇城,带着一股嗜血的暴戾。
阎凌君啊阎凌君,你究竟是谁,居然连封印几万年的魔龙都能收伏。
嗖嗖嗖嗖——
四团黑色光影由远而近,分别落在皇宫东南西北四个方向。
黑色魔气散尽,露出魑魅魍魉四大魔尊。
皇宫侍卫严阵以待,如临大敌。
危亚斯双眼微微一眯,空气中飘来浮动的戾气,压抑得深沉。
这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他知道,等阎凌君出来之时,将会有一场恶战!
阎凌君跨进殿内,身后的门自动合上。
他一眼就看到了大床上,那抹狼狈的身影,毫无生气地躺着,几乎如残破的布娃娃。
心狠狠地抽痛起来,步履沉重地走过去。
当看清她的情况时,阎凌君只感觉呼吸都是痛的。
危亚斯,他居然敢!
走到床边,他看到床上的人儿面色红得惊人,皮肤更是散发着异于常人的高温。
她的气息很弱,气若游丝中却带着一股燥热。
“月。”
轻声的呼唤着,伸出手,抚上她的脸。
感觉到有人触碰自己,倾月刷地睁开眼,目光如古井无波,带着一股死寂般的空洞。
生无可恋,油尽灯枯。
脑海已经很混沌,她看着眼前的人,闭上眼,甩甩头,再次睁开。
似乎想要确认眼前之人,是不是她心里想的那个人。
她怕,怕自己太过想念,所以出现幻觉。
“是我。”阎凌君出声。
倾月的眼,瞬间湿润了,“阎凌君……嗯……”
不再压抑着心中的渴望,呻吟出声。
她几乎是拼尽了刚刚所积攒的所有力量,扑到他怀里。
软绵绵的如同一汪春水,身体滚烫得惊人。
“阎凌君……我……唔……难受……”
阎凌君心惊,将她扶了起来,看到她面色潮红的样子,双眼突然睁大。
她还没解毒,危亚斯没碰她!
刚刚看到她衣不蔽体,再加上脖子上全是吻痕和掐痕,床上凌乱不堪,他以为,她已经……
再看了眼她嘴角的血迹,还有旁边扔着的一件血衣,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呢。
他的月啊,怎么那么叫人心疼。
眼眶突然很热,若是他没有收伏魔龙,若是他今晚没有出现,那她是不是就这样痛苦地死去?
怎么那么傻,怎么可以那么傻,明知道在他心里,只要她活着,他什么都可以不在乎,可她还是坚持。
直接吻上她的唇,俯身将人压下,心疼,感动,怜惜,全都化作绕指柔。
共赴巫山,云雨翻腾。
青纱帷曼,起起伏伏。
温度节节攀升,暧昧的气息,缓缓漫延至每一个角落。
嗜骨缠绵,爱恨嗔痴,化作淋漓汗水如雨挥下,蕴开一朵朵唯美而旖旎的绯靡之花。
危亚斯站在门外,听着里面传来的暧昧低吟声,心如刀割。
全身肌肉僵硬,青筋浮起。
此生所有的忍耐力,几乎都在这一刻用尽了,才能强迫自己不要冲进去。
一遍又一遍,直到倾月体内的热度散去,阎凌君才放开已经筋疲力尽到几近晕迷的她。
倾月全身散架,甚至连抬起眼皮的力气都没有,任由他将她抱在怀里,感受着他的温暖。
他回来了,真好。
阎凌君抱着她侧躺下,轻轻地拔开她汗湿的发,在她额上轻轻落下一吻。
他的眼里,装着太多的东西,多到倾月看不清。
她很累,眼皮沉重,视线都变得模糊起来,根本看不清他的神情,恍惚中,感觉到他的声音在耳边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