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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进来时,余贵妃正坐在床沿上,惊魂未定的擦着冷汗。
“母妃怎生了?”
余贵妃拍了拍胸口,“本宫方才梦见一个青衣女鬼前来索命,她掐着本宫的脖子,想掐死本宫……”
几人听此,脸上都有些慎,皇帝过去安慰道:“爱妃莫怕,只是一个噩梦而已!”
文国皇宫中,青色宫女服都是旧年的款式了,如今的宫女穿的是绿色的,可见,余贵妃噩梦根源,也是来自十五年前的那些旧事。
当紫虚元问起余贵妃是否认识那叫陈凤月的人时,余贵妃仔细的想了许久。“陈凤月……这个名字好熟悉,不过本宫不记得了,是十五年前,那些被处死的宫人吗?”
奚兰走近去,十分严肃的问道:“母妃,你再仔细想想,那个陈凤月长什么样子,十五年前在何职位?”
李淮看母妃实在想不起来,便建议:“本王已派人去内侍监调阅,寻找那陈凤月生前的一切信息,想必不久就有消息!”
既然如此,奚兰便不再问。
几人从这厢出来,李淮忍不住问:“这陈凤月莫非就是给母妃下鬼咒的恶鬼?”
“不,下咒的不是鬼,草民的招鬼阵也未招来这陈凤月,这种情况只有两种可能,一是这叫陈凤月的亡魂早就魂飞魄散,二是,她根本就未死!”龙奚兰的身份不便回答这些问题,所以就由紫虚元回答。
“未死?”李淮也是吃了一惊,“如此说来,我们要找的凶手是一个女宫人,此女年纪在三十五岁以上,宫里这个年龄的宫人不少,但也不多,只要逐一排查,便很快能找到。”
说罢,李淮立刻向皇帝请旨,全宫搜索这个早该死,却未死的女宫人!
不到半个时辰,下面来报,在凤栖宫找到一个极有可能是当年叫陈凤月的宫人,皇帝早就誓要剥其皮,所以决定移驾凤栖宫,亲自去审问。
奚兰原本也要去,但从月如安出来时,李淮叫住她:“今天你也累了,本王已经吩咐人安排,你先在月如安偏殿住下,等本王回来!”
紫虚元走在前头,回过头来看了她一眼,她就点了点头,回答:“好,王爷早去早回!”
现已找到凶手了,只要紫虚元过去,用凶手的血破了木人咒即可,她也就没必要再跟着去了!
所以她就自己回去,忙活了大半天,早就渴得要命了,便吩咐给她收拾偏殿的宫人给她烧一壶不放茶叶的开水来,那宫人一身青色宫女服,低着头应声,退了出去。
她躺在床榻上,长长的伸了个懒腰,脑海里想到很多事情,其中对那鬼仙邪魄是如何被召来一直想不明白!她坐起来,叹了口气,管他如何被召来呢,只要送走了就好!
实在口渴得慌,那个去给她拿开水的宫人怎么还未来?这些奴才,难道就因为她非这宫里的正宫主子,就不将她放在眼里吗?
她想想也就算了,还是自己去外面找些水来喝,门打开,脚才踏出去,她又停下来,想起刚才那个给她收拾偏殿的宫人,年纪似乎也不小了,她给其吩咐事情时,那宫人没有正面对着她,弯子身子,表面看似卑微相,但怎么像是心虚不敢正瞧她脸呢?
奚兰怎么想都觉得没对,心也跟着慌了起来。
哪里没对?到底哪里没对?
她脸色突然一沉,“糟了!”
☆、第77章:助纣为虐
方才余贵妃说自己做梦,梦见一个青衣女鬼来掐她的脖子索命,而刚才那个宫女,恰巧穿的就是青色宫服。
她记得进宫以后。看见的宫人,基本都是绿色宫服,这种青色宫服是极少见的。
现在再仔细回忆,她来偏殿时,恰巧撞见那个青衣宫人在里面,她以为那是负责给她收整偏殿的宫人,有没有一种可能是,刚才那宫人只是藏身在这殿中?刚巧被她撞见,所以伪装成在这里收整的宫人?
这样推测,她已朝余贵妃住的那厢跑去。
因皇帝和李淮移驾去了凤栖宫,刚才厢外伺候的宦官宫女已少了一大半,现在守在外面的,就只剩下三个鹭西宫的宫女。
“有没有别的人进去内殿?”
她提着裙摆跑近了,上气不接下气的问。
那三个宫女睁着眼睛。望着前方,跟没看见她人一样,更没听见她问话了!
“有没有听见我说话?”她顿时狐疑,将脸凑近了看,发现这三人虽都睁着眼睛,却毫无生气,刚伸手去探鼻息,离她最近的那名宫女鼻子、眼角、嘴唇突然溢出黑色血液,她一惊,再回头去看其他两人。口鼻之中。都有黑色液体流出,这是中毒之相,显然,三名宫人都已毙命,有一种叫做阎罗散的毒药,无色无味剧毒,服下之后。半个时辰之类,就会七窍流血而亡。
可是死都死了,为何她们的身体,还直挺挺的站在这里,就如死了,也要守在殿外面,尽她们最后的职责一般?
奚兰疑惑的绕到她们身后,立马发现了其中玄机。这三名宫女身后,都有一根三尺长的木杆撑着,这显然是有人故意制造出一切无恙的假象。
院外有羽林卫巡逻,若这殿外的宫女全都趴到了地上,羽林卫势必会发现。
刚才那青衣宫人从偏殿过来,已有一段时间,她一刻也不敢迟疑停顿,快步朝寝宫内厢冲去。
杜美人住在月如安的主院里,这院里,就两个厢,一个是奚兰来的那间,另一间,便是余贵妃住的这间。
这间比另外间宽敞,青砖红毯,檀木桌椅,绿色珠帘后,山水古墨染着屏风。
她快步走进去,果然见那穿着青色宫服的宫人,正双手用力掐着余贵妃的脖子,而余贵妃闭着眼睛,双手紧紧抓扯着那宫人的手背,几条血痕已十分明显,那宫人就红着眼箍住余贵妃不放。巨乒介血。
“母妃!”奚兰冲过去用力将青衣宫女往旁边一推,余贵妃身子由榻上,拖拽下来,神志不清,不知是否还有活路。
而那青衣宫女,似乎并未想到,胥王妃会突然跑来坏事,被她推到一边,立刻又转扑过来。
一个起了杀意之人,眼睛里的杀气,奚兰再熟悉不过。
看到这厮朝自己冲来,她身子稳如泰山,直到那人冲到面前一尺处,她才身子侧身躲开,双手抓住对方的胳膊,轻巧就将其控制在手里。
“陈凤月?你就是陈凤月?”她大声问。
青衣宫人嚎叫一声,并不回答,用蛮力抵着她往墙上撞。
她肩膀处,被狠狠撞在墙上,疼得她咬牙切齿,不得不放开了对方。
这人不要命了,什么都不顾及了,弱点也就少了!
此刻,青衣宫人转身就操起旁边的花瓶,朝她砸来。
她右臂抱头一挡,花瓶碎裂在她臂膀上,碎片四飞。
也顾不得痛了,奚兰冲上去,一套快狠的动作,就将这宫人按在地上,几次三番的压制,才让其完全受制在她身下。
奚兰问她:“陈凤月,你是如何逃过当年的处死之命?又是如何潜藏在这后宫十五年,直到现在才动手?”
对方被她按着,几次想翻腾过来,蛮力也确实惊人,好在奚兰巧力压制,还能坚持一二。
“妖妃残害无辜人性命,死有余辜,你助纣为虐,必会不得好死!”
愤怒撕裂的声音,让她心头一颤。
妖妃,自然是指的余贵妃,而当年的余贵妃,确实是为了杀人灭口,行恶在先,她今夜抓住的这个陈凤月,也不过是在报十五年前的仇罢了,并非真正十恶不赦之人。
就念着这份恻隐之心,奚兰苦心劝道:“你若肯就此放手,解了余贵妃身上的木人咒,本王妃可助你逃离这后宫,放你后半生自由生活……”
陈凤月涨红着脸,嘶声呐喊:“呸!妖妃霍乱后宫,滥杀无辜,我誓与她同赴地狱,你若还有一丝良心,就任我报仇雪恨……”
她对这复仇之心感无奈,不得不再次苦劝:“陈凤月,当年旧事已注定,你又何必用自己的性命去犯险?因果轮回,不是不报,时候未到而已!今日你为杀她,也牵连了数条无辜性命,你与她,又有何区别呢?”
听得她这苦口婆心,陈凤月突然不再反抗了,她又说:“你好不容易在这宫中藏了十五年,即使你夺了她的性命又如何,当年冤死的宫人已不能重生,你为何不好好的替他们活下去?”
陈凤月收了反抗的力道,沉默在这一声之后,片刻,用嘶哑声音问:“你……说的是真的?若我肯放手,你就助我逃离这后宫?”
奚兰听这话,就知有希望了,脸上轻松了一分,誓道:“我若食言,天打雷劈!”
“好,我答应你!”
如此轻易,就劝服了用木人咒的凶手,奚兰觉得不太对劲,就将她缓慢放开,身体下意识的挡在躺在地上的余贵妃前面。
若对方只是为了放松她警惕,骗她将自己放开,再次对余贵妃行凶的话,她可以及时阻止,她也有这个把握。
现在,那陈凤月被她放开,缓缓从地上爬起来。
脸上的杀气退了些,换来的,是一张痛苦过后,麻木下来的脸。
除了恨和不甘以外,奚兰再也不能从中,感受到其他了!
这明明就是一个早就无心活下去之人,才会透显出来的眼神吶!
果然,陈凤月冷笑着对她说:“你真以为,我想继续苟且偷生下去吗?”
她如预料中,没有吃惊,只是下意识的防备起来。
“你就是胥王妃……那妖妃为她儿亲自选的王妃……可是,你早就该是个已死之人才对!”
奚兰忍不住色惊。“你说什么?”
她张嘴仰天一笑,“罢了,你也不过是操控在别人手中的一个傀儡罢了!恨只恨吶,那妖妃罪孽深重,得权在手,狗皇帝被妖妃迷了心窍,我活着杀不死她,死了也要变成厉鬼,去索她性命……可怜,我的玉儿,我的玉儿……”
奚兰听到这里,有些不大明白,忙问:“陈凤月,若你还有何牵挂之人……”
说着她声音止住了,她看到陈凤月的眼口鼻里,慢慢的流出黑色液体来。
原来,陈凤月自己也服了毒,从时间推算,如没有奚兰过来帮忙,陈凤月应该早就掐死了余贵妃,现在毒发身亡,正好同归于尽!
见此,奚兰深知,毒已发作,无救之可能,看见对方倒下去,她跑过去托起身体,问:“你刚才说的话,到底是何意?到底是何意?”
还有,她为何要等到十五年后才对余贵妃动手?他们当年,到底是知道了什么秘密,要被余贵妃赶尽杀绝?
这其中的缘由,奚兰不弄明白,就看着凶手在自己面前死去,良心如何安?
可是,陈凤月口中不断溢出黑血,那面目狰狞难视,终归是什么也说不出来,死不瞑目的在她手里断了气。
奚兰为其难过之余,不忘咬破食指,在其额头上,画下镇魂符。
此符可以暂时将死者亡魂锁在尸体里,等待紫虚元回来,为之超度,免于变成厉鬼,再来找余贵妃索命。
画完之后,她又立刻去探余贵妃的鼻息。
“母妃?母妃?”发现还有气,她松了一口气,虽然死了一个,但至少救下了李淮最重要之人。
她朝外面大声呐喊:“来人啊,来人,快宣太医!”
这月如安里,不可能全部被陈凤月毒死了吧?
她喊了两声,果然有一名穿绿色宫女服的宫女从屏风后面走进来。
“快过来帮……”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