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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富川一听,刚才不屑的脸色缓和了些。
商不与官斗嘛,他巧笑道:“一看便知胥王爷是个明事理之人!既然王爷都开尊口了,在下就恭敬不如从命,在百忙之中抽空去了!”
李淮面色不变,下意识的瞅了一眼,总算明白,奚兰为何如此肯定,此人就是紫虚元了!
就这说话的调门儿还欠打的姿态,这世界上,哪里还找得出第三个来?
这样说定,李淮就牵着奚兰从船上下来。
“李淮,他是紫虚元对不对?你和我一样看出来了对不对?”
李淮停下来,看着她那张激动的小脸,伸手轻轻为她将额前半湿的头发理了理。
“奚兰,你可知道,本王以为你……”
看见她卷进江里,他立刻跳下江水中寻找,却一无所获,要不是几个王府卫硬将他给拉回来,让船家回来码头,他此刻还在江面上呢!
“李淮,我没事儿,我就想听你告诉我一声,那个人是紫虚元对不对?我不晓得他为何要假装不认识我,但一定有何原因……”
李淮吐出一口气,眼神你流露出那地她才专有的无可奈何。
“奚兰,他是不是紫虚元本王不晓得,但你不能因为他和紫虚元长得一样,就在众目睽睽下那样叫他!”
她面上毫无所动,依旧抓住不放的说:“这世界上,哪有人会长着一模一样的脸?”
“你忘了?你与季锦画,就长着一模一样的脸!”
她面上一僵,所有的希望,被他这样一句,堵死了!
是啊,她就和季锦画长得一模一样!
“可是……可是……”她此刻心中的复杂,难以言喻。
李淮知道她多么想将紫虚元找回来,伸手将她拉进怀里,轻声说:“你安然回来了,比什么都好,那个祝公子的事,再慢慢查就好,只要他真的是紫虚元,就一定会找到线索证明他是!”
奚兰心头稍微安心,她点了点头,说:“李淮,有你真好!”
而远处江边那艘豪华的商船甲板上,一白袍男子眺望着远处那相拥的男女,双眉紧锁,目光迷离着,他唤来仆人问:“珠珠,你说那个胥王妃那样担心她的那位朋友,却为何又嫁给了别人呢?”
☆、第213章:飞鸟猝死
珠珠不懂,平日里言多双廊的主子,何以此刻这般怅惘,只得站在身后说:“兴许。她与那位寻找的人是亲人呢?”
富川听了这个回答微微一笑,好像接受了这个答案。
“亲人……”
回去的路上,奚兰虽坐在马车上,但也能感觉到,街市上,人烟稀少。
到了驿站,她从马车上下来。看到严挺抱着装断月弦的木盒子从跟前过去。
“严挺,你昨夜干嘛去了?”
对方停下来,一脸疑惑的问:“王妃,你说什么?属下昨夜一直在驿站啊!”
因为要守着王爷的二胡,他可是一步也不敢离开。
她脸色微微转变,轻声问:“哦,看你气色如此不好。昨夜一定没有睡好吧?”
严明走过来,拿他老公玩笑说:“他哪夜睡好过?都这惨样好些天了,我估摸着他看上哪家媳妇儿打算给我娶个嫂子回来咯!”
严挺瞥了他弟一眼说:“王妃别听他瞎说,属下深知此物对王爷十分重要,日夜守着,近来睡得也少,气色才不大好。”
她点点头,轻轻拍了拍对方的肩膀:“你辛苦了,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不如我让王爷安排其他人……”
“王妃的好意属下心领了,不过属下都守了这么多天了,早已习惯。”
“奚兰!”李淮后面由马车上下来,轻声唤她过去。
“今夜去丰锦楼会那祝公子。你也准备一下吧,还有一件事……”
“何事?”
李淮牵着她,走在驿馆的栀子花树下,细细道来:“你对这江城的祝家也许不太了解,这祝家在文国开国以来便在,因为在蒙文三国产业不计其数,所占的商源,更是国之根本,说句实在话,他们家富得连父皇都眼红,可这一百多年来,不论战乱还是政变,这祝家都依然风风火火的存在着。”
奚兰一听他这般解释,立刻就明白了!
“你是怀疑。这位祝家,与祝老太岁也是有关联的对吗?”
李淮点头,继续说道:“那位祝公子是否是紫虚元我们暂且不说,你今日在珠江上失踪,又如何被祝家这位公子救上去,实在太过巧合,就好像,有人专门设计好了一切!”
她对其他事,分析得头头是道,也足够理智冷静,今日一看到那张与紫虚元长得一样的脸,所有的重心都转移开了,还真没有细细来思考这之中的关联。
此刻李淮又说:“今日珠江上。除了我们所遇的暴风,其他在江上捕鱼的船家没有一位不说今日江上晴风。”
关于这点,奚兰已早有定论,她说:“我们应是进入了江岛的范围内,更闯进了江岛周围设下的太阴封道阵,进入此阵会迷失方向、遇上各种阻碍变故。”
李淮虽不懂,但也往这方面想过,毕竟上次九星村,他们经历过类似的。
“那能在江面上,设下这种阵法之人,一定道行极高,应就是那位祝老太岁了吧?”
她点头,“嗯。想必是的!”
“那时候,祝公子的商船,也许就是从江岛上过来呢?”
被他这么一提点,奚兰眼睛一亮,说:“人说富不过三代,这祝家商运如此恒通,背后必然有高人指点避祸,看来这祝家与江岛祝氏应该是一族同脉。”
难怪李淮刚才在船上什么也没说,只是请了祝公子晚上来赴宴。
必然是想从他那里打听祝老太岁的消息。
“如果我今天遇见的,都是他们设计好的,也许是断月弦和七大神器现世,将这老祖宗给逼出来了,不然,我又怎会那么巧合的知道,这祝老太岁还活在人世?”说着,她想到被派去天灵镇的王府卫。
“几年前,我曾问过我爹,江岛的祝氏为何会就此在玄门中绝迹,我爹当时的神情我永远都记得!”从小看惯了父亲沉着冷静的模样,那般沉重而紧张的面容,她自然永远记得。“我爹却什么都未告诉我!”
不过后来,龙父将季常乾的面相告诉奚兰,让她一定要当心。
现在想来,难道季常乾与江岛祝氏有何关系?现在她母亲,以及紫虚元都全部卷入了进去,这祝氏到底藏着什么秘密?
“如果我爹能亲自来一趟就好了!”
关于这其中的很多困惑,也许就迎刃而解了!
奚兰只记得,紫虚元从小就是孤儿,被清阳带上南仙山,几乎很少下山,至于他的身世,便一概不知。
李淮接过话来说:“爹能来自然最好,不过,来不了我们也必须将此事查个水落石出,现在我们应该想想,如果那个祝公子真是紫虚元乔装的,他怎会摇身一变变成了祝公子?以我们此刻掌握的信息,祝公子一定是真实存在的,若现在的祝公子是紫虚元,真正的祝公子又在哪里呢?”
奚兰听见他这话,眼神有变。“你刚才唤我爹唤作什么?”
“爹啊!”这般平民的叫法,李淮连他老子都没这样叫过,叫起奚兰的爹来,倒是顺口得紧。
“你都是本王媳妇儿啦,我管你爹叫爹不是挺正常吗?”
她想笑,看到这样的李淮觉得真好。
很多时候,她都会想,若没有手上那道凡咒,李淮此刻会是什么样子,而她,又在哪里?
他们并没有在院落里说太多,两人便回房间里换好华丽的衣装,准备去丰锦楼赴晚宴。
离开前,她特意去后院看了阿怪,心情不错的对阿怪讲:“阿怪,我今天见到一个与我那个失踪的朋友长得好像的人,我觉得那就是他,我的直觉向来都很准,而且,我还为他卜了一卦,卦中吉相,说我很快就会找到他啦!”
不过,她发现阿怪始终用那犹豫的目光看着她,她便凑近了去问:“阿怪,我知道你关在里面一定不自在,不过你放心,不久我就会见到祝老太岁了,她是个活神仙,一定有法子将你变回原来的样子!”叉土向才。
阿怪听见她这话,却突然变得急躁起来,用力猛摔自己手上的铁链。
“阿怪,你怎么了呀?”
一旁守阿怪的王府卫过来说:“王妃,你有所不知,这阿怪今天脾气一直都不好,没事就在那哀嚎,属下几个生怕他的声音把外面不相干的人给引来了!”
“阿怪,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啊?”
阿怪依旧暴躁的在马车里乱动,搞得马儿也不安的嘶叫起来。
“嘭!嘭!”地一声,几只鸟儿从天上直接砸了下来,落在了奚兰的脚边。
她脸上一惊,飞鸟猝死,这是大灾祸前兆啊!
至于是天灾还是人祸,她心中无敌,只想起昨夜那杜草公说的话,心头隐隐担忧。
☆、第214章:有妖怪
乘坐马车到了丰锦楼,这里是江城最大的酒楼,每日都坐满,然而今日因为贵客包场。除了酒楼的人以外,没有其余客人。
既是为感谢祝公子救命之恩,胥王爷和王妃便先到了,在看江景最好的阁楼包厢坐下。
上百名英姿挺挺的军甲侍卫从大门口,一直到了包厢外。
祝富川一进丰锦楼,眼看这阵仗,倒也不惊奇。秦汉领着朝前走时,他还悠悠地在后头与侍者说:“这京城来的王爷就是不一样,你看看这气派啊!”
到了门口,他手拿折扇,微微地给李淮行了个礼。
“富川见过胥王爷,胥王妃!”
“祝公子不必多礼!”李淮亲自迎过来,将他请入席中。
这人一坐下。一眼都没有坐在对面的奚兰一眼,自顾自地招呼起小二,将丰锦楼的厨师叫来。
回头他还对李淮说:“胥王爷初来江城,必定对这江城食膳不甚了解,富川呢吃东西嘴挑,所以在外面儿吃饭,一定要把注意的详细给掌厨的交代清楚了,不然无法下咽呢!”
站在门口的严明一听这话,不屑的撇了撇嘴巴,真是别我家王爷还尊贵呢!
李淮听了这话,也无不适,还笑了笑说:“祝公子今日乃本王座上之宾,自然要伺候周到了!”
不一会儿。掌厨就上来了!
知道今日包下酒楼的是京城里来的权贵,正惶恐着唯怕做错了惹祸事呢,一看见是祝公子,立刻眉开眼笑道:“原来是祝大少公啊!你可好些日子没来丰锦楼了!”
祝富川悠闲的靠在椅背上,手里把玩着他的折扇说:“这丰锦楼的鲜嫩醋雨做得极好,掌厨你看着挑啊,鱼得要长了才三月的半大鲔鱼,还得有一条就快产卵的雌鱼,用它的鱼卵浇上糖白……对了,上三段青白锦绣,这季节味儿应是极好的!”
说完,他又看向对面说:“胥王和王妃估计不知这青白锦绣是何物吧?这是丰锦楼的招牌菜,蒸烤青蛇肉,蛇呢。全是从山里现抓回来的……”
奚兰已有些听不下去了,一脸紧绷的说:“实在抱歉,本王妃实在品尝不来这等山鲜。”
对方一听,无所谓的笑笑:“没关系啊,照样上三段,本公子帮王妃那份也一并吃了!”
李淮目光了有深意的朝她看来,他们都知,紫虚元乃修行之人,不沾酒肉,更何况这种现杀点杀?
等祝富川点完菜,不多久,那些美味佳肴就陆续端了上来。
祝富川搓了搓手,便开始大吃起来。奚兰基本都没怎么动筷子,一